第415章貌极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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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公子,久违了。”见了熟人,沈彬也觉尴尬,向双方介绍了彼此身份,干笑道:“今日刘公子多喝了几杯,发生些许误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听闻少年是权倾朝野的刘太监侄子,傅鹏这口气也只能咽下,连说无妨,打算息事宁人,不想这刘二汉却不肯轻松过去。

    “既然大家相熟,便由本公子作东,大家一起喝上几杯,尊夫人嘛”刘二汉目光淫邪“便把盏相陪吧。”说着话,刘二汉又向宋巧姣扑去,宋巧姣缩在店角无处可躲,傅鹏又一时不知所措,眼看便要被刘二汉揽在怀里,幸好被沈彬上前止住。

    “刘公子,宋姑娘非是常人,且已名花有主,便放过她一遭吧。”“名花有主?他丁寿能抱得,为何我便抱不得!”

    刘二汉把眼睛一翻,气哼哼道,他对东岳祠挨打的事耿耿于怀,这些时日他们姐弟把沈彬折腾得够呛,已然消了不少气,可宋巧姣的出现,又让他忆起了那日往事,这个小娘皮。

    当初我不过想牵个小手,她便又躲又逃的,可被丁寿搂在怀里也未见她说半个‘不’字,真真欺人太甚。“刘公子,宋姑娘入京告状,曾暂住卫帅府上,与丁大人一家甚为相得,您这一来,卫帅面上许不好看。”

    “有叔叔老人家在,他能把我怎么样!”刘二汉扯着嗓子嚷道,话说得硬气,却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他心里也确实打鼓,当日知道他的身份后,那姓丁的好似也没太在意揍他的事,刘二汉一时也吃不准丁寿在刘瑾面前到底有多大面子。

    看穿了这小子外强中干的表现,沈彬心中冷笑,面上却点头称是“公子说的是,可宋姑娘毕竟是在太后与皇上面前都挂了名的人物,真要闹出什么事来,刘公公面上也不好看,公子爷是孝顺人,当不会让长辈为难。”

    思忖再三,刘二汉狠狠一跺脚,认了这个台阶“好,便看在二叔面上,放他们一遭。”走至傅鹏面前,刘二汉戏谑一笑“其实本公子也没那个好胃口,把人的刷锅水当块宝”

    看着甩袖而去的刘二汉,沈彬向宋巧姣歉意一笑,施了一礼,又冲傅鹏略一拱手,带人追了出去。宋巧姣惊魂稍定,抚着高耸酥胸来在傅鹏身前“幸得官人来得及时”

    不见傅鹏回话,宋巧姣心觉有异,转首看去,只见自家未婚夫婿脸色铁青,望之可怖。宋巧姣一转念便知其故,连声解释:“夫君,休听那纨绔浪子之言,妾与丁大人清清白白,绝无苟且”

    宋巧姣说得什么,傅鹏一句也没听进耳中,只是握紧拳头,心中反复念叨着两个字:“丁寿”“阿嚏!”丁寿揉着鼻子,暗道又是那个混账在骂二爷。

    “缇帅,可是身体有恙?”笑容可掬的三边总制才宽关切问道。“啊,没没什么,小子失礼,教部堂见笑了。”丁寿欠身作答。

    才宽哈哈大笑“缇帅说哪里话,堂堂大金吾身临箭矢,惩贪除弊,才得各军合围,此番大捷,缇帅厥功甚伟,老夫已上表朝廷,为缇帅请功。”

    一回花马营,才宽便拉着丁寿摆酒庆贺,老爷子盛情难却,丁寿也不好推诿,不过二爷好歹还要些脸面,不会贪功独有。“部堂之言丁某愧不敢当,此战若非部堂运筹帷幄,攻敌七寸,难有如此战果,论功部堂当居首位。”

    才宽摆手笑道:“老夫枯坐营中,大军环绕,怎比缇帅摧锋破敌,一路凶险,缇帅休要自谦。”“非是小子自谦,若非周彦章阵断戎机及一众将士拼力死战,丁某怎能安然抵达宁夏镇城,众人之功万不可没。”

    丁寿不失时机地为周尚文等人请功。“缇帅宽心,论功行赏,报功之时自少不得他们。”才宽手指轻敲桌案,似笑非笑“还有一功,可算缇帅独占。”“哦?愿闻其详。”还有这事呢,丁寿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虏营驻地柳条川,可是缇帅冒险探得,旁人皆无缘分润。”“那个啊,那是因为”丁寿好悬没把司马潇的事说出来,好歹想起那男人婆对大明官员有种天然敌视,还是少惹麻烦为妙“那件事并无大用,算不得什么功劳。”

    “虏骑行踪不定,等闲夜不收出塞也难探得其营地所在,缇帅一朝便探得土默特五帐所在,怎说无功!”才宽捻须微笑。

    丁寿心中一动“部堂可是要出塞捣巢?”当年三边总制王越率五千轻骑两日夜奔袭八百里,捣毁鞑子老巢红盐池,缴获驼马无数,将各部留营男女老弱一扫而光,以致当时的鞑靼小王子满都鲁和太师癿加思兰见到部中惨状时相顾痛哭,立即带残部北渡黄河,此后近二十年不敢再居河套,莫不是才老儿也动了这个心思。

    才宽喟然长叹“如今陕西疲敝,粮饷不济,以十数万大军出塞‘搜套’之况已不敢想,可河套千里防线,虏骑来去如风,想打便打,可任意选择薄弱处破关而入,若想一劳永逸,唯有效仿当年王襄敏捣巢之举”

    “部堂如有此念,丁某愿效犬马之力。”才宽微微讶异“轻骑出塞,其凶险比之边内御虏远甚,缇帅身份尊贵,何必轻身涉险?”“鞑虏寇边殃民,生灵涂炭,若能驱逐套虏,还三边百姓安宁,纵有千难万险,丁某何妨一试!”

    丁寿豪气干云。才宽略作沉吟,颔首道:“好,倘若时机成熟,老夫当与缇帅携手杀敌,共谋复套。”

    “时机?”丁寿奇道。“时机”才宽点头“鞑虏新败,元气未伤,倘若重兵仍在大帐,我等并无可乘之机。”“不过此次入边无功而返,想来鞑虏也要另寻他法熬过寒冬,届时机会便到了”才宽眉头舒展,踌躇满志。

    扶着昏沉沉的脑袋,丁寿出了中军大帐,才老儿一大把年纪,却量如江海,千杯不倒,最可恨的是即便放倒了他,第二天起来人家照常办公,跟没事似的,让丁二很没成就感。

    醒了醒脑子,丁寿才想起要去做什么,行至半路,刚好遇上了正主。“敢问萧兄,映葭那里”“丁兄,白姑娘走了。”萧别情直截了当道。

    “走了?去哪啦?”丁寿一脸懵懂“她不是帮着小慕容疗伤么?”“是,据白姑娘说慕容姑娘的伤势已然痊愈,她无留此的必要,故而告辞。”萧别情道。“你怎生不劝她留下!”

    丁寿脱口喝道。看萧离一脸的无奈神情,丁寿也明白了,白丫头和她那老子一个臭脾气,油盐不进,能听人劝就怪了“小弟一时失言,萧兄勿恼。”缓过味儿来,丁寿开始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萧离连道言重,丁寿又问:“小慕容的伤势果真无恙了?”我哪知道啊,别情公子有苦难诉,自己的住处被改成诊所后,他还没进去过一次呢。“丁兄,蒸熏疗伤有别他法,在下贸然擅入,恐有不便。”萧别情一脸窘迫为难。

    掀开密不透风的厚重夹板毡帘,丁寿才一步入,便觉一股热浪滚滚袭来,帐内水气缭绕,裹着浓浓药草香味,熏人欲醉,瞬间身上冬衣已然湿透。

    丁寿解下外袍,缓缓步入,只见数丈方圆的寝帐内遍布新鲜药草,在数个盛满沸水的木桶热气蒸腾下,烟雾氤氲,彷如幻境。慕容白侧卧在一张铺满药草的台面上,单手支颐,星眸微阖,如海棠春睡,全身上下散发着一层柔和光晕。

    丁寿蹑步近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直天足,骨肉匀称,白里透红,两条圆润修长的白嫩玉腿半伸半屈,略略蜷缩并拢,紧致的大腿间不见一丝缝隙,美中不足者,高高隆起的山丘上掩了一条布巾,将那腿根的销魂洞口与挺翘美臀遮个干净,让他扼腕不已。

    性感的椭圆香脐嵌在赤裸白嫩的紧实蛮腰上,浅深适度,一只玉臂环在胸前,挡住了大半柔玉香峰,仅露出半截微微颤抖的凝脂乳丘,堆积出一道深深沟壑。

    一双锁骨精秀紧致,连着天鹅般的修长颈项,直到那张未着脂粉、被水汽熏蒸得薄薄汗湿的丰润面颊,一头被水汽沾染湿润的秀发披散挂在裸露肩头,整个人如芙蓉出水,妩媚娇柔。

    才饮过酒的丁寿不由口干舌燥起来,稳稳心神,探手向那只遮挡视线的雪白皓腕伸去。手臂移动,惊觉有变的慕容白睁开美目“是你!她呢?”“映葭走了。”丁寿一边把脉查看伤势,看着她略微苍白的朱唇,关切道:“伤势无碍了吧?”

    “好多了。”慕容白随口答道,突觉男人眼神有异,顺着他直勾勾的目光向下一看,只见自己一对汗光熠熠的丰满乳丘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

    “呀”慕容白一声惊呼,抽回手腕,双臂环抱,将整个身子背了过去“你快些离开!”丁寿未动,反而欣赏着眼前曲线曼妙的光洁玉背,嘻嘻笑道:“哪里去?你体内真气还未理顺,如今映葭不在,除了太师叔还有谁能帮你推宫过血。”

    “说得好听,心里到头还不是想着那些脏事,告诉你,休想!”慕容白琼鼻紧皱,她太知丁寿为人了,平日无故还要挑摸几下,如今裸裎相对,他能忍住不占便宜除非日出西山。“小慕容,怎么这么说长辈”

    丁寿搔搔鼻子,貌极委屈“你便这么信不过我?”“你说呢?”慕容白嗔目反问。丁寿好不郁闷“这样吧,太师叔保证:只管疗伤,未得小慕容允诺,绝不越雷池一步。”

    “不然呢?”慕容白一脸提防。“不然不然我改口管你叫‘师娘’如何?”关键时刻二爷绝对拉的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