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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宁的指引下,丁寿快步来到另一处雅轩门前,整襟肃立,恭敬道:“下官锦衣卫指挥使丁寿,拜见保国公。”
“缇帅请进。”清朗声音从房内传出。推门而入,丁寿抬眼见一位精神矍铄的华服老者据案端坐,见了丁寿微微一笑,一指对面空位“缇帅请坐。”丁寿依言入座“下官不知国公爷也好这风月之事,迟来拜见,还请宽宥失礼之罪。”
“老夫老了,欢场的事已提不起兴趣,若再年轻个几十年,当和缇帅醉卧红尘,笑游花丛。”
保国公朱晖爽朗一笑。侧耳倾听外间动静,丁寿哂笑道:“一个歌姬都能一掷万金,若是国公爷对某事感了兴趣,岂不要连城之价。”“不必听了,缇帅既至,朱瀛便不会出价了。”
朱晖将桌上一个木匣推了过来“累得缇帅破费,些许心意聊作补偿。”打开匣盖,只见宝光四射,晃人眼目,丁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如此厚赠,下官如何担当得起。”“若是认了老夫这个忘年交,缇帅还有何受不得的。”朱晖双目炯炯,直视丁寿。
揣着一大叠银票的一秤金眉花眼笑,急急跑来道谢“今日承了丁大人的情,奴家定当记得,来日必有重报。”“怎么报?把银子还我么?”丁寿反诘,看着瞠目结舌的一秤金,丁寿噗嗤一笑“玩笑话,苏妈妈不必当真。”
一秤金脸变得也快“哟,奴家就知道丁大人是取笑我们娘几个呢,哪会当真啊,只等今夜之后,明儿一早少不得还要向大人您讨个喜钱呢。”
“不用那么麻烦了,人我直接带走,你这儿的洞房留给旁人用吧。”折腾了半宿,丁二暂时也没这个心思。
“丁大人不妨好好考量一番,奴家的布置可有几番妙用的。”一秤金把那丰满娇躯靠近了丁寿肩膀缓缓厮磨。两团软肉蹭得丁寿心中痒痒,忍不住在软绵多肉处狠掏了一把,坏笑道:“有多妙啊?”一秤金抛了个媚眼“您试过便知。”
回头吩咐道:“快把雪丫头送入房间,咱们新姐夫可要等不及呢。”丁寿顺着她的目光向下一看自己的衣袍隆起,顿时笑容多了几分尴尬。“不好了,出大事了。”苏淮急火火地跑了过来。
“胡叫唤个什么,天塌下来了?!”一秤金不满娇叱,这苏淮永远也上不得台面。苏淮急得跺脚,附耳低语了数声。一秤金顿时色变,强笑道:“奴家有些琐事要办,先行告退了。”“苏妈妈自便,不要误了二爷吉时即可。”丁寿无所谓道。
宜春院布置的新房外间,一身翠蓝撒花缎子裙的坠儿被一巴掌抽倒在地上,一秤金柳眉倒竖,气势汹汹道:“好你个贱婢,串通雪丫头给老娘玩李代桃僵,不想活了是不是?”“坠儿不敢,实在是实在是雪姐姐太可怜了”坠儿哭诉道。
“她可怜,她如今不知和哪个野男人远走高飞了,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一秤金打完那一巴掌犹不解恨“苏淮,去把皮鞭子拿过来,我今天非活活打死这奴才不可。”
“打死了她能找回雪里梅么?”一秤金二人惊觉回身,见丁寿倚着门框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们。“大人,您怎么来了?”苏淮满脸堆笑。“这不是给爷预备的新房么,我为何不能来?”丁寿笑容中渗出刻骨寒意,激得苏淮不禁打了个寒颤。
“什么时候换的人?”丁寿冷冷地瞧着脸颊红肿的小丫鬟。坠儿此时不敢隐瞒“妈妈才离开,雪姐姐便借着登东之际与奴婢换了衣服,三姐夫扩建的后院留有小门,从那里”“来人!”丁寿懒得再听。“属下在。”门后闪出钱宁。
丁寿扶着额头“带着你的人,给我追。”钱宁领命而去,丁寿笑吟吟地看着一秤金“苏妈妈,你说我的事该如何是好呢?”
“所有银票敝院如数奉还,还请大人您高抬贵手。”一秤金取出银票,心疼地呈了上去。丁寿并不急着去接“爷的银子并不好拿,想这么就褶过去,怕是不易吧。”
一秤金恶狠狠地看着跪地低泣的坠儿“这帮凶丫头模样也算周正,难得年纪小还是个雏儿,便送与大人了,随您处置发落,若是她命贱受不住,破席筒一卷扔到乱坟岗了事。”
“不,妈妈,大人,求您饶了我,婢子知错了,婢子会服侍人,求您别杀奴婢。”坠儿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叩头,将额头磕得一片青紫。
“爷又不是那些老棺材瓤子,为让自己觉得还有几分人气,专找水灵丫头给他捂脚暖床的,这嫩桃儿再水灵,也是青得涩牙,我用不上。”丁寿寻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大剌剌地说道。
“大人想要个什么样的,只要院子里有,随您挑拣。”一秤金咬牙道。“爷想找个既懂得服侍,又能陪房,岁数长点,活儿熟点的,不要什么规矩都得爷教的人”丁寿掸掸袍子,乜着眼道:“听明白了么?”“明白明白,大人您是个会玩乐,懂享受的,小的这便去寻几个过气的红倌来让您挑拣哎呦!”
苏淮话没说完,便挨了一个脆生生的大耳刮子,抽完这个不会说人话的废物,一秤金便陪笑道:“大人的心思奴家晓得了,这便为您预备,请稍待。”
“不必麻烦了吧,我看苏妈妈年岁说老不老,说嫩不嫩,风韵犹存,难得还知情识趣,就你吧。”“我?大人不会拿奴家说笑吧?”一秤金确实没想到。“你们已经拿二爷耍笑了半晚上了,这后半夜还要爷们孤衾独晓么?”
“如此说来,奴家只有扫榻以待咯。”一秤金媚眼如丝,瞟了丁寿一眼,向里间走去。“如此最好。”丁寿起身,对呆若木鸡的苏淮道:“苏老板,你还要观摩一番不成?”“小的不敢,小的告退。”苏淮拽着哭哭啼啼的坠儿便出了房门。
进了里间的丁寿果真被房内布置惊了一下,乌木大床上茵褥枕席齐备,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踏上去如踩云端,房间四壁绘满了各色惹火春宫,姿态各异,惟妙惟肖,一旁木架上更是挂满了床笫间的助兴器具,从形状各异的角先生到挂着马尾松的木塞,奇形怪状,妙用不一。
“丁大人,对这房间的布置可还满意?”随着一声媚骨娇笑,纱幔之后转出了半裸的一秤金。的的确确是‘半裸’,一半娇躯衣裙齐整,另一半则雪肤玉肌毕露,一只丰满的乳房随着她的走动颤颤巍巍跳动不已。
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款步轻移之间,胯间窄缝处的乌黑茸毛也是半遮半露,勾人遐思。这番打扮比之一丝不挂还要诱人心神,便是丁寿这花丛老手也不免眼热心跳,面上浮起几分迫切“苏妈妈好手段,当得起一秤金之名。”
“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谁还肯花那一秤之金来光顾奴家这人老珠黄的生意。”一秤金妖艳的笑靥上,浮显出一片霞红淫媚,贝齿轻咬朱唇,似笑非笑,水汪汪的媚眼内,仿佛即将溢出水来。
“爷这儿没有一秤之金,珠子么倒有一颗,不知可否抵得。”丁寿从怀中捻出一颗大如龙眼的夜明珠,晶莹透亮,华彩萦绕。
一秤金美目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将珠子拿到手中,细细摩挲一番,媚眼流波,素手轻推,将整个丰满圆润的身姿展现在男人眼前。“大人如此厚爱,奴家今夜定当粉身以报。”
“区区一个玩物,苏妈妈言重了。”二爷说的云淡风轻,很是享受用钱砸人的过程。“玩物?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堂堂‘沧海珠’在大人您眼里竟不值一提,还真是大手笔呢!”
一秤金檀口大张,满面惊讶。不是吧,朱晖老家伙送的珠子这么大来头,老梆子怎么不早说,今夜二爷赔大发了!见这位丁大人傻站在那里不声不响,一秤金如何知晓这位爷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方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秤金莲步轻移,从木架上取下一条多尾鞭塞到了丁寿手里,随即娇躯缓缓下滑,丰满的乳房紧贴男人坚实的大腿,素手则更大胆地伸入他衣襟下摆内抚摸。
“九尾猫?苏妈妈还有sm的癖好?!”丁寿把玩着手中这柄由软皮制成的多股软鞭,面露惊讶。
“奴家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不过听来好像知道此物的妙用。”一秤金腻声媚笑,玉手掏摸进了胯间,一把便握住了那根巨物。
“哦大人,您的身子还真壮实呢。”虽说肉柱还是软绵绵的,一秤金仍能从指间感受到此物的可观,不想今夜被迫代打还能好好乐上一番,心中一阵狂喜,手上不觉兴奋无比的揉掐套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不知这东西的用处,爷岂不是愧对硬盘里的诸位岛国老师的教导。”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秤金心中一动,吃吃笑道:“大人您还有许多师父不成?”
“多得很,数都数不过来。”丁寿手挽鞭花,‘啪’的一声脆响,雪白躯体上霎时间多了数道红痕,如同雪上红梅,分外诱人。一秤金闷声娇呼,娇躯如蛇一般轻轻摇摆“不知哪几位名师能教出大人这样的人中龙凤,可否见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