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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丽华远足罡气,提起手掌,道:“小子,准备接吧,一躲让就不能算数。”
解英冈道:“决不让,你怎么击来,我怎么接。”
严丽华道:“安心受死吧,进到阴间,不要怨人!”
解英冈道:“死不了呢?”
严丽华道:“死不了算你命大!”
解英冈转身退走。
严丽华收掌道:“怎么啦?”
解英冈道:“不接了。”
严丽华道:“呆子到底是呆子,行为颠三倒四的,偏有傻瓜相信他,还用性命跟我赌呢!”
解英冈突又转身,说道:“你当咱们是傻瓜,可是错了。”
严丽华道:“你给我滚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解英冈道:“既然要赌,咱们要赌的公平,不是我颠三倒四,而是赌的不公平,所以我不接。”
严丽华道:“一命赌一命,怎么不公平?”
解英冈道:“你是否有信心一掌毙了我?”
严丽华道:“不但有信心毙了你,而且有信心将惨击成肉泥。”
解英冈颔首道:“那可是一命赌两命了,要赌的公平。你就不能毙了我。”
严丽华道:“不毙了你,我岂不是输了?”
解英冈道:“不,只要你伤了我,就管咱的输了如何?”
严丽华心想:“将伤击成肉泥都不难,何况伤你?”
当下道:“老娘不愿多造杀孽,好吧,不毙你就是,以击伤为原则。”
她这一让大错特错,她不知眼前这个蒙面人年纪不大却通了任督脉,内功练到绝顶地步。天下难有人再能伤了他。
倘若严丽华存心毙了他,运上十二功力,或可能两败俱伤。
不存心击,劲道一减丝毫不可能再伤。
解英冈听她这么一说,己知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却又道:“还是不公平。”
严丽华不耐烦道:“’你到底要怎样才算公平?”
解英冈道:“你赢了,严潜做盟主,你输了呢?”
严丽华扬声道:“我输了,刘泰做盟主!”
解英冈道:“你能保证?”
严丽华怒喝道:“小子噜苏得紧!”
突见一位威猛的老汉从人群中走出,道:“我家主人万一输了,我严潜无条件拥护刘泰当咱们关外武林的盟主。”
解英冈道:“这样就公平了,姓严的,请!”
严丽华根本不将一个蒙面小子看在跟里,只道自己的罡气,天下无人能接,击伤一人,易如反掌,只见她也不怎么运气了,随手就是一掌招了出来。
解英冈迎着来掌,双手朝前推出。
罡气之刚,天下第-,无坚不摧。
解英冈了解罡气的性质,他的内功可刚可柔,知道以刚制刚,自己多少要受点伤,不受伤,惟有以柔克刚。
他走纯柔的路子,推出十二功力。
他内功已是天下第一,推出的劲道全力贯注下,自是天下之至柔。
至柔砸至刚,水火不相容,一定两败俱伤。
严丽华大意失荆州,罡气末运至十二成,其刚强之程度,便不能达到至刚的地步。
所谓“柔能克刚”是说上不一之时,严丽华的罡气本和解英冈的绝顶内功不分上下,但一个未尽全力,一个竭尽功力,上下之差,立时显然。
严丽华只觉自己击出的劲道,犹似泥牛如海,化的无影无踪,不禁骇然失色,想再运出全力挽救,来不及了,一只手掌击在对方双掌之间,收都不能收回。
此时她知道再击伤对方已不可能,反怕对方震伤自己。
她不求伤敌,只求自保,运起全力,欲要收回那只手掌。
解英冈突然内力一收,严丽华正运起全力,一个收势不及,踉跄倒退,全身要害暴露敌方眼中。
解英冈趁这瞬间之机,一指戮出。
他还怕戮不中,出指之快,招式之妙,正是无字神掌中那招“无孔不人”
严丽华识得这招,顿时明白蒙面人是谁了。
解英冈那上指戮在她气海要穴上,只见她应指“咕咚”坐倒地上。
刘泰哪曾料到这结果,大叫一声:“杀了她,替玲玲小姐报仇。”
却见解英冈不杀严丽华,退了回来。
“你怎么不替玲玲小姐报仇?”
解英冈道:“够了,我已收回她的罡气。”
严丽华软绵绵的站起身,刹那间,她好像苍老多了,颤声道:“解解英冈你
你好狠!”
解英冈道:“我要真狠,也会给你来个一刀了结!”
严丽华悲怆地摇着头,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一刀了结我,替刘玲玲报仇?”
解英冈道:“因为你对我金菊门有恩。”
严丽华颤巍巍地直点着头,说:“好,好,好记着
你记着我对你金菊门有句恩的句话我等着你怎么解释‘以怨报德!
“’严潜突然叫声:”杀!“严丽华一记耳光扑在他的脸上。
严潜可以躲避并不躲避。
严丽华提起精神,问道:“你要杀谁?”
严潜道:“严、刘势不两立,老奴绝不能屈于刘泰之下!”
严丽华喝道:“胡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记得我没输以前你怎么说的?”
严潜低头道:“老奴服从他刘泰就是,但是”
严丽华道:“没有什么但是,说过的话要算数,你只有无条件服从,”
严潜应声:“是!”严丽华道:“刘泰,好生记着腊月中旬那天,届时你要领导关外武林全力以赴!”
刘泰见解英冈没杀她替玲玲报仇,心中报不舒服,但听解英冈说严面华对他金菊门有恩,便不好再说什么,他不提一命赌一命,输者当场自刎的话,却不能减去仇视之心,冷冷道:“这个我自然省得,你请吧!”
刘奏对她不客气,严丽华不以为然,转首吩咐严潜道:“咱们这就告辞,记着!
他是你的盟主。“
严潜抱拳道:“刘盟主,后会有期。”
刘泰摆起盟主身份,说道:“腊月中旬即将来临,那日三天以前你负责将你的弟兄全数带到陇西老君庙,听我安排,不得有误。”
严潜躬身道:“是!”他率领所有来犯之人离去后,刘泰朝解英冈直扑揖地说:“我起先把你当作卧底的敌人,实在太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面吩咐属下收拾现场,一面解释道:“我听说金菊门全数投靠严家,又听说你向严丽华之女献媚,与她女儿严青青配了亲,只当你把玲玲小姐忘了,一心为他严家效劳。正巧今晚严潜说时要大举进攻,迫我承认他是关外之主,你之来临,我便有所误会了。”
解英冈道:“关外一向无主,怎么突然想到要选中一个盟主了的!”
刘泰叹道:“关外民风淳朴,少主干戈,本不需什么武林盟主来统辖。不像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时有纠葛,势需一个武林盟主来替他们排解纷难,咱们游牧为生,地域辽阔,彼此间难有摩擦,哪需什么盟主替咱们排解纷难了?
“武林本有这盟主本不是坏事,倘若选一个公正无私的英雄为盟主,不但可以仗义排解不必要的争杀,而且可以团结武林人士,力御外侮,伯只怕选出来的盟主自私自利,假公济私,那可是武林的祸害了。
“咱们关外武林之士鉴于此点,加以生性自由,所以从没想到要选一个盟主来统辖咱们。一月多前,关外只要是稍有名望的武林之士都接到一封来自中原武林盟主区百练具名的手涵,信中意思,他要把盟主的势力扩广到关外来。
“这讯息犹如睛天霹雳,区百练茶毒中原武林,咱们已有耳闻,他若是个真正的英雄好汉,那已罢了,偏是个手段毒辣的果雄,若教他将盟主势力广及关外,咱的关外武林岂不生灵涂炭暗无天日?
“他信中说,限咱们关外武林腊月中旬前给他答覆,否则必将进军关外,强迫咱们承认他也是关外武林的霸主。”
解英冈道:“那你们将要如何应付?”
刘泰道:“这关头咱们关外武林首结,主要是从咱们关外武林人士中推出一个盟主来领导,然后才能合力以御外侮。
“因时间紧迫,已不容许咱们慢慢推选,目今关外武林分成两个壁垒。一以他严家牧场严潜力中心,再就是我刘泰了。
“由形势所促成,不久时间,关外武林之士决定由我与严潜二人中,推出一个盟主来。
“一月书前,我与严潜私下决定,决斗一场,以武功之胜负论定盟主之位属谁。
“严家与我刘家仇深似海,我与严潜虽然恢复自由之身,却彼此心中都仇视着,将两家主人的世仇耿耿于怀,虽没表面冲一突,但彼此对垒,无论他的下属或他的朋友,然都与我的朋友与属下过往,谁都知道我与他谁也不服。
“人们都当要从我俩人中推出一个盟主来,必要经过一场剧烈的争杀,哪想到我们会私下约定,只以个人的胜负论定!”
解英冈道:“这很好啊,也很公平。”
甸傣叹道:“话是不错,但我私心太重,哪天我输了,竟不承认食言不服!”
解英冈道:“你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
刘泰道:“约斗时只我两人在场,我输了一走了之,有谁知道?严潜就是传说出去,别人也不相信,十几年来关外公认我是第一高毛,他个人说战胜我。是谁也不相信,当他说大话,但我心中知道,我失信于人,这是我一生来,最大的污点!”
解英冈想了想,道:“你什么时候得知玲玲的死讯?”
刘泰道:“一月前,我与严潜私下约斗的前一晓,二个中年人来自阿尔泰山、丢下那支铁盒,铁盘中内附一函说,玲玲小姐死于严丽华手中。我看到玲玲小姐的遗发,燃起对他严家的仇恨心,内心告诉我,此生此地,与他严家势不两立,因为这个缘故,第二天败在严游手中,却不能承认他为我关外之盟主。”
解英冈道:“若是玲玲没死呢?”
刘泰道:“我一定遵守信请,何况大局在前,决不会再与严潜争个区区盟主之位。”
解英冈道:“这么说来那中年人之来,未免来的太巧了、他为什么早不来,迟不来,却正当你与严潜约斗前一晚来报知玲玲的死讯?难道他有心破坏你与严潜的约定?知道你陡闻玲玲之死,心情异样下可能不会遵守约定么?”
刘泰惊呼道。“莫非他是关内派来的奸细存心不教咱们团结?”
解英冈叹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中年人用心正是在此!”
刘泰道:“所幸逢凶华吉,若不是你,关外武林的元气必将大损,腊月中旬那天再无能力与关内一决高低了。”
解英冈道:“一决高低?”
分傣道:“我的计划,腊月中旬率领关外所有好手,扎于老君庙,与关内武林一决生死,届时他们必将从玉门出关,老君庙在玉门之侧,我不等他们出关侵犯,先来个迎头痛击,教他区百练知道咱们关外之士不是好惹的!’”
解英风摇头道:“这样不好,你想这样下来两方伤亡何等之巨?”
刘泰道:“以你之意如何是好?”
解英冈道:“约斗十场!”
刘泰道:“彩头呢?”
解英冈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刘泰道:“关内高手比比皆是,单扑独斗十场,我关外无此人才。”
解英冈道:“何不借重阿尔泰出刘、严两家?”
刘泰道:“百年来两家弟子素不涉入武林恩怨,恐怕请不动,若能借重于你,或可考虑。”
解英冈摇头道:“独才难支,我顶多只能参加一场。”
突见一人从客房走出道:“大哥,还有咱们呢?”
解英冈笑道:“仆阳弟,你醒来了。”
解英冈给刘泰介绍后,刘泰道:“严老弟,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仆阳道:“人与人之间,难免有所误会,何怪之有。本门与白鹤门仇深似海,约斗十场只他白鹤门弟子上场,我金菊门弟子义务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