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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慌乱的脑子终于清醒下来,也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听的那些声音,那些令他失去冷静思考的对话,不过是制造令他紧张的氛围,不过是靳名珩要引他过来的手段。
明白过来,眸子也沉暗下去。他站在那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静静地瞧着靳名珩。
靳名珩修长的双腿交叠,轻轻转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比他还气定神闲。对楚辞,说:“楚检查官,坐。”
楚辞垂在身侧的手暗自捏了捏,走过来,坐下。高昂的下巴,挺直的腰杆都在说明着他的全身的神经紧绷。
因为对靳名珩这个人还是有所耳闻,虽然表面上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一枚。但是打过交道的人都会发现,这个人绝对不是草包。
轻视他的人,大都死得极惨。
楚辞从来都没有轻视过他,但是楚辞也从没有高看过他,所以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会输。今天会败诉,不能说是楚辞这人生二十多年来最大的打击,但是也绝对是个不小的挫折。
因为关乎宋凝久吧,所以他更加犹为在意。
两个男人对坐,隔着一张茶几相望,虽都没有说话,但都可以让人感觉到那张紧张的气氛。包厢里很安静,会所的经理和服务生都站在外面,谁也不敢进去,就守在门口。
“靳少这么大费周章的引我过来,不知有何指教?”楚辞冷静下来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进了对方下的套。
靳名珩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半晌,滟红菲薄的唇勾了下,说:“指教倒是不敢,就是想让你清醒一下,认清自己的智商而已。”
“你——”
果然,靳名珩一句话就将楚辞成功激怒。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靳名珩的手举到他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宋凝久那支手机。
当着他的面,将机身直接泡进了酒里。
这个举止是告诉楚辞,他所装的什么窃听器,追踪器的小伎俩早就被识破,此时的出现是多么愚蠢。
楚辞对于他鄙视自己的行为当然恼火,也不甘心,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克制着自己情绪问:“凝久呢?”
引她来的那段录音里有宋凝久的声音,他迫切想知道,这不过是宋凝久与他联合演的一出戏,还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
因为了解靳名珩这个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也了解这个圈子里的肮脏,所以他才会害怕。害怕他在欺负了宋凝久之后,还会因为报复自己而对宋凝久真的做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今天就不会乱了方寸。
显然,他是想多了。
如果他真的以为靳名珩对宋凝久只是玩玩,腻了之后,或者因为他做的那些事而报复宋凝久他就想多了。靳名珩有句话说得很认真,那便是他不会伤害宋凝久。
不过他说了楚辞也未必信,更何况这是他与宋凝久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对着楚辞表白。
靳名珩对上楚辞的视线,自然知道他问这句话,最关心最在意的是什么。只是靳名珩又是什么人呢?他会给楚辞这么痛快吗?
答案是不会!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将高脚杯中的猩红色液体收入口中。滟红色唇经过酒水的润泽,显得愈加丰润:“凝久?楚检查官很关心本少的女人嘛。”
“靳名珩,若不是当初为了她姐姐,她会跟着你吗?你心里清楚。”楚辞说,嗓音里带着愤愤不平的怒气。
靳名珩闻言,眼眸也沉了下。因为楚辞这话真的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知道宋凝久从头至尾,她的确是迫不得已才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需要自己,她真的还会在一起吗?
他不想庸人自拢,虽然心里十分在意。可是他此时更在意的是楚辞说的这些是不是宋凝久告诉他的?他们是有多亲密,或者说她是有多信任这个男人,才会告诉他这些?
心里尽管涌动,可是面上却不露声色。他薄唇勾起抹弧度,看着楚辞说:“对,她当初的确是因为这些才跟我。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楚辞,你守了她十年,到头来她连身带心还不是我的?你得了什么?”
这话终于又将楚辞的心思引到了那天晚上听到的暧昧的一晚,成功激怒了楚辞。他眼睛里燃着火焰,便发狠似的朝着靳名珩扑过来。
当然,他并没有碰到靳名珩的衣角,就被人按压在茶几上。脸挤在冰凉的桌面上几乎变形,他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制住他的男人是从哪里来的。
靳名珩一只脚踩在茶几上,就踩在他的俊脸边,他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说:“楚检查官,你不会以为本少请你来,是喝茶的吧?”
楚辞瞪着他的眼睛里充满恨意,可是他却被制得动弹不得,此时犹如一只困兽。
靳名珩蹲下身子,手里打火机窜起的火焰映在楚辞的眼眸中,那炙热的温度几乎要烤到他的睫毛。
楚辞却并没有退缩,他不害怕,那火焰就像他心里的怨恨一样在燃烧,恨不得撕了靳名珩。只不过,他没有机会。
靳名珩倒没料到他还有些骨气,并不像往常那些人,平时看着多么硬气似的,只要被一吓就没了底,连裤子都会尿湿。眼眸中闪过一抹激赏,将打火机收了,说:“好,本少欣赏你,给你个优雅的死法。”
脚落地,慢慢往包厢外走。路过经理身边时突然停下来,看着他吩咐:“找几个漂亮的妞来伺候楚检查官,我请客。”
经理马上称是。
靳名珩走了,压着楚辞的人搜了他的手机,然后松开他,到包厢门口守着。
楚辞被放开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他看着门口门神似的两人,心里计算着自己怎么脱身才好。
这边正戒备地算计着,门口便传来一阵莺声燕语的声音。随着一阵香水味袭来,几乎衣着暴露的女人便进了来。几个人看着歪歪斜斜横在那里的茶几,以及倒在上面的酒瓶,马上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在门口停住脚步,瞧了满脸厉气的楚辞几眼。人倒是长得仪表堂堂,可是她们也不敢靠近不是。
“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伺候一下楚检查官。人家可是国家公职人员,省厅的大官,巴结好了,说不定就能包了你们。”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人说,不过瞧着楚辞的眼神充满讽刺。
楚辞是很想发作,一群女人倒是很听指挥,听了那人的话就扑过来,手死搂着他的脖子,那是拽都拽不开。
别的女人也马上围上来,有人将倒了的酒瓶扶起来,有人又找服务生要了几个杯子,将楚辞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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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宋凝久,那要追溯到白天,她在电视上看到乐视环球胜了官司,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楚辞。不过担心归担心,她这时候也帮不了他,并且也没有打算帮,将自己卷进这些是非里。
晚上,张嫂做菜的时候,宋凝久接到靳名珩的电话,说是晚上请律师吃饭。宋凝久明白这律师肯定是关乎今天官司的事,也就没多问,更没有兴趣问,便应后挂了电话。
晚上的餐桌吃得清静,她拉了张嫂一起吃,搅着碗里的粥,满足地闻着里面泛起来的米香。张嫂见了她那个样子,唇角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在宋家帮佣也很多年了,很了解宋凝久在宋家餐桌上用餐的样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放松过。
靳名珩的名字她不是没听过,大概这昕丰市也没有不知道这个人的。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相触,她真觉得靳名珩对宋凝久那是不一样的。倒是宋凝久反正木木的,也许从小生长的环境的原因,总是不肯轻易回应。
吃了饭,宋凝久照旧去客厅看电视,又开始有点犯困。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太懒惰,尤其是前几天见过宁老师,更觉得自己是养懒了,不该再这样下去,便上了楼。
换了舞衣,推开那间舞蹈室的门。
里面还是以前的摆设,脚步缓慢地踏进去,每次置身在这样的地方,她就有一种很强的神圣感。
伫立在白色的钢琴架前,手慢慢摸着琴盖,她不会弹琴,可是小时候很羡慕会弹琴的姐姐。想着那时候看到坐在琴前的姐姐,优雅的姿态就像个天生的公主似的,里面承载着她深深的羡慕。
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手轻轻按下一个键,安静的空间里便传来突兀,几乎是吓了她自己一跳。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终于在自己的冥想中醒过神来。唇角不由开始晕开一抹自嘲的笑,笑自己怎么就么鬼使神差的想到那一幕。
正想将琴盖扣上,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阻止。
“想学琴吗?”靳名珩的气息由身后传来。
宋凝久感觉到微微的诧异,因为竟没发觉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可见刚刚自己神游的有多远。
“你会弹?”她问,看着他的神情,颇有些看不起人的味道。
“弹给你听听?”靳名珩笑着问。
宋凝久看着他眼眸淬笑的模样,那样专注又有些坏坏的感觉盯着自己,她的脸颊就感到微微的发热。转过头去,说:“好呀,我到要看看你会弹什么。”
说着转身要让开,却被他拽住腕子,问:“那我弹一首你付什么报酬?”
宋凝久面色一怔,问:“你以为你是肖邦么?还要报酬?”
靳名珩闻言笑了笑,并不理会她的微嘲,只在她唇角吻了吻,强迫她坐下来。让她的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小身子圈在自己怀里,骨节分明的指尖便落在琴键上。
钢琴曲这东西,宋凝久还真不太懂。只是因为他谈了一首很轻松明快的流行歌曲明天我要嫁给你了,那旋律是流畅的,音调也极准。
宋凝久只觉得后背通过衣料传来的温度热烘烘地烤着自己,而面前起落的双手真的很漂亮,肤色是白皙的,又不像女人那样柔美,带着男性特有的刚硬。指尖修长,而且骨节分明,像只翩翩起舞蝶在键盘间起落,栖息。
宋凝久就着了魔一样,一直看着那双手在面前起落,美妙的音符从指尖下流淌出来。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地,仿佛仍有余音在空间里回荡。
靳名珩起身,退后了两步,靳名珩像西方古代的绅士一样,向她优雅地鞠了一躬,直起身来,说:“演奏完毕,请美丽的小姐,付出你的报酬。”
宋凝久有些发楞,因为她似乎并没有答应付出什么。
靳名珩看着她的样子,假意地叹了口气。上前来拽住她的手,说:“那好吧,看来这报酬还是我自己来选。”
根本不给宋凝久反应的机会,拉着她便下了楼。
“哎,靳名珩,靳名珩——”宋凝久根本就没搞明白,他这要风就是雨的,到底是要干嘛。
靳名珩已经帮她裹好大衣,说:“换鞋,带你出去玩玩。”
“现在?”宋凝久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概是想到外面的天气,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靳名珩正将自己的风衣从衣架子上拿下来穿上,看着她坚定地点头,说:“没错。”
宋凝久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他这样子似乎已经决定,只得无奈地去穿鞋。她最近真的挺懒的,就连争论都省了,仿佛身上的棱角已经被磨平。
靳名珩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宋凝久刚刚踏出房门,夜里的冷风袭来,令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见状,将她收纳进自己的怀里,快步走到车边,帮她打开门坐进去。
红色的兰博基尼穿越夜色,穿行在夜晚霓虹绚烂的街道,一直停在一号会所门前。
车子停稳后,靳名珩下车,手伸进裤兜里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开机,然后绕到副驾驶座前帮她拉开车门,说:“下车。”
宋凝久瞧了眼那会所灯红酒绿的模样,怀疑地问:“靳名珩,这是要干嘛?”
“今天官司打赢了,本少高兴,请了一群哥们庆功,也带你一起过来乐乐,是个好玩的地方。”靳名珩说。
他嘴里说的好玩,宋凝久却未必感兴趣。只是已经到了,她也不能说就这么回去,便跟着他下了车。
会所里很安静,可是乘了电梯上去,包厢的门一打开,便是震耳欲聋的音乐,里面传来男人哄笑的声音。
“啊!”里面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几乎是吓了宋凝久一跳。
“别害怕,有我呢。”靳名珩拥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语。
光线有些暗,她定眼瞧过去,才看到一群人在这种地方居然在看电影,而且还是那种限制级的电影。
靳名珩掏出手机,宋凝久看到是自己的那部手机,也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反正按了两个键后塞回口袋。见她狐疑地盯着自己,便说:“明天给你换部新的。”便拥着她走进去。
外面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几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有人起身来让座。里面正是限制级的画面,宋凝久几乎要将脸藏进靳名珩的衣服里去。
“喂喂,我说你们也差不多一点。我带自己老婆来的,赶紧把那东西关掉。”靳名珩说。
虽然他大少爷的指示很扫兴,不过马上就有人把大灯打开了,然后将影片关了。
“这可不能怪我们,是你靳少把没剪的片子给哥们几个当福利分享。我们想着趁你和嫂子没来之前先饱饱眼福吧,没想到看到正起劲的时候,哥你就来了。”得,没有尽兴,这位还抱怨上来。
“滚吧,你,就你嘴贫。”靳名珩毫不客气虚踹了他一脚,拥着宋凝久走到一边的桌面上坐着。
这群人也都带女伴来的,不过大部分都不是正妻,不是什么夜店里的,就是学生妹,或者就是刚出道的嫩模。不过有了上次的事,他们说什么的,都碍着宋凝久在。当然,这是宋凝久的面子,是靳名珩的面子。
不让看电影,那就唱歌呗,干唱也没意思。玩得太过吧,他们还怕靳名珩烦。
其实平时靳名珩跟他们那是什么过份的没玩过?可是时至今日不同,谁都看得出靳名珩拿宋凝久那是不一样的。只是这群人也看不明白,这是又像对宋一瞬那样在演戏呢?还是真的动了真情?
不管咋样,反正他想怎么样,这群人都配合就是了,就是不能尽兴。可是比起尽兴和今后的生意往来,他们还是选择后者。
一群人都捧着他们,最后玩麻将,反正宋凝久也不感兴趣,就坐在靳名珩边上看他们打。
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个人,不知俯在靳名珩耳边说了什么,他拉过宋凝久的手,说:“帮我玩几把,我去去就回。”
“我?”宋凝久闻言有点懵。
他们这一个筹码就几万块吧?别说她真不精,就是精也有心理压力。
“傻丫头,你不会输的。更何况就算输了,难道你男人我供你玩不起几把牌。”他摸着她的头,很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
宋凝久只听着他嘴里那你男人我那几个字,觉得脸上臊得难受。还没开口呢,靳名珩又说:“乖,别扫了大家的兴。”
“是啊,嫂子,你就放心玩吧。靳少的身价,你就输一年也输不完,何况靳少也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几个人看着这两人腻歪,都忍不住起哄。
宋凝久再推,也是显得矫情。心想反正是他让她打得,输了可别怪她,便坐了下来。
这边一群人都在看牌,靳名珩去了大概十分钟都没有回来。宋凝久打了一局,而且糊了,看着满满的筹码堆在面前。宋凝久心里就有了底,这群人哪里是在打牌,根本就是在巴结靳名珩。
她手里的牌就是乱打,最后也是自己赢。虽然觉得没了什么负担,可是也觉得挺没劲的。这时候靳名珩回来了,拥着宋凝久,赞叹地说:“哟荷,战绩不错啊。”
宋凝久扯了扯唇,觉得真是没劲极了,还不如在家里睡觉。见他回来,赶紧起身让座。
靳名珩看出她是无聊了,凑到他耳边说:“乖,一会儿就回去。”
宋凝久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跟他出来是为了什么?他带自己出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他过惯了夜生活,觉得在家里太无聊?
又打了两圈,宋凝久几乎都枕着靳名珩的手臂快睡着了。除去那些玩闹,几个打麻将的人似乎也对上了,个个表情严肃,一副专注的神情。包厢里除了四个人,牌打出去在桌面上发出的声音,围观的人都没有说话,真是安静极了。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其实动作并不大,只是因为房间里太安静,所以声音显得极为明显,一下子把大家从紧张的氛围中惊醒了过来。
来人正是守在楚辞门口的其中一个人之一,他直接走到靳名珩身边,低下身子在他身边耳语:“靳少,楚辞走了。”
靳名珩闻言与他对望了一眼,那人的眼神很沉静,仿佛传递着什么。
他微点头,那人便退出去。
宋凝久睁开迷懵的眼睛,看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靳名珩摸了摸她的头,说:“没有。”顿了下,又问:“困了是吧?”
宋凝久点头。
靳名珩便将面前的筹码推了,说:“那好,咱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