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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你昕丰市堂堂的靳少也不过如此,就只能做到这样吗?就只懂得威胁来让女人就范?”她的手抵在他的肩上,犹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靳名珩闻言,摩擦着她脸颊的指尖也愈加温柔,尤其是唇角的那抹笑,玩味而令人捉摸不透,他说:“小久儿,你还别激我。明明可以轻易得到,本少又何必多费劲儿?”
此时的靳名珩不懂,他要得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心,而非仅仅是身体。如果只得到身体,这的确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是如果他要的是那个女人的心,那么他此时此刻的行为只会将她的心推得更远,更远,直到再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宋凝久闻言,知道这样救不了自己,而他今天仿佛执意要羞辱她,所以只有咬牙切齿地骂:“卑鄙。”话音刚落,后脑就被他的手托住,唇就再次被他封印。
吻就这样不期而至,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不可否认,不管靳名珩如何霸道,不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他这方面的技巧永远都是高超的,只要他有心,轻易就可以令任何女人沉沦。
宋凝久的身子被他死死压着,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而且是以那般不容拒绝的姿态。有些女人就是这样,越是怕自己沉沦就反抗得越激烈,到唇齿与他死死纠缠的时候,都恨不得去咬他的唇角,撕掉他肉皮一般。
当然,她没有得逞。
靳名珩掐着她的下颌,笑说:“小久儿,我就喜欢这副小野猫似的模样。”
宋凝久唯有气得瞪着他,头发以衣服都因为挣扎凌乱,尤其是胸前的风光半遮半露,靳名珩目光下移的时候,眸色渐渐幽暗下去。
宋凝久注意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眸色炙热,这种熟悉的炙热烤着她胸前的肌肤,是她熟悉的,所以也明白是染了**。
她着急地想要推开他,手被他提着压过头顶,身子本来就压的她身子动弹不得。所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抓上自己的胸,然后轻巧地挑开自己衣服前襟,上半身、包括黑色的蕾丝胸罩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她不想妥协,却又不得不妥协,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只能任他在自己的身上肆掠。
“靳名珩——”她咬着唇,声音里带着屈辱。
靳名珩伸出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发出嘘的一声,示意她噤声,暗哑着嗓音说:“小久儿,我知道你也想要。”
充满色情的话语,令她脸色羞愤异常,身子剧烈的扭动反抗,却犹阻止不了他在身上的撩拨。尤其是两具身体相贴的摩擦,只会刺激的他更加把持不住。
要知道,他已经禁欲很久了。而且他清楚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所以可以很轻易就可以撩拨起她的**。宋凝久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甚至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变成迎合。
“小久儿,看到了吗?你的身体就是为了而生。”最后,他抵达激情的巅峰时宣告。
宋凝久浑身瘫软地跌在沙发上,汗水让衣服粘稠地贴着肌肤,闻言唇角的笑却只变得愈加讽刺。
她为他而生?
昕丰市到底有多少女人是为他而生?
当然,仅仅只是身体。
她慢慢移动酸软的四肢,慢慢拢起自己的衣服,看着他恢复成人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俯下身子,看着她悲伤的目光里,仿佛带了怜惜。慢慢去亲吻她的额头,他说:“小久儿,乖,回到我的身边来。”然后她感到有冰凉、坚硬的东西塞进掌心里。
“明天,我希望可以看到你在等我。”他走时这样说。
宋凝久将掌心慢慢摊开,一串钥匙从掌心中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铃细碎却刺耳的声响。
这就是传说中的包养吗?
她唇角露出悲凉的笑,与之相反的,是牙狠狠嵌进唇肉里尝到的血腥味。
她难过他不是不知,强迫人的滋味也并非想的那么舒服。只是他打小虽然缺少母爱,可是说到底,要得到的东西何曾没有得到过?
手摸着脸颊着那细微的疼痛,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下过手,即使是靳远都没有。
靳名珩开门出去时,宋一瞬正拎着包,拿了钥匙准备进门。还没有插进钥匙孔里,看到门锁转动,抬头,然后意外看到靳名珩的脸。
她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内。客厅自然是有些凌乱的,那是两人纠缠下造成的。宋凝久坐在沙发上,头发与衣服都很乱,空气中似乎还有一股激情过后余留的潮湿糜烂的味道。
“你,你们——”宋一瞬不敢置信,两人居然大白天,在她们的房里做出这种事来。
宋凝久听到姐姐愤怒的声音,受惊似的抬头,果然看到姐姐愤怒又不敢置信的脸。她快速低下头去,拢着衣服起身便快速回了房。
因为这样不堪的自己,让她无法面对姐姐。
相比起宋凝久的羞愧,靳名珩对宋一瞬的表情只有不屑。一个跟过卓越的女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在他面前装什么纯情?所以只是施舍地睨了她一眼,当然那一眼里只有鄙夷,然后擦着她的肩出门。
“靳名珩,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宋一瞬转头吼着。
靳名珩闻言脚步微顿,却只是微微侧头看着她愤怒的脸,还倒真一副好姐姐的样貌。
“靳名珩,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你把我们宋家害得这么惨,我妹妹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面对他的叫嚷,靳名珩终于折回来。他的身影本就高大,靠近时不自觉地就给人带来压迫感,令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宋一瞬,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靳名珩却破天荒地俯了下身子,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宋大小姐,你该庆幸,你们宋家还有我感兴趣的人。所以对她好一点,不然她若是不高兴,本少捏死你们就像踩死只蚂蚁一样。尤其是你,如果不想再接到召妓的电话的话。”
极轻极轻的声音,却可以成功引起她内心的恐惧。想到婚礼被毁掉之后,初期的日子里,夜深人静,她总是接到莫名的电话。
那些男人不堪的话语,变态的淫笑,女人的咒骂,那些恶梦缠绕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
“是你!靳名珩,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问,因为她不懂,也想不通。
当然,那些不是靳名珩干的。他如果想要这么做,更不必亲自动手。
靳名行只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反问:“你说呢?”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她不该回来,不该企图利用自己,让宋凝久觉得有脱离自己的机会,就是她最大的不该。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宋家的事本就是注定的,是她自己要撞进来让他利用,不然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宋一瞬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景充满恨意。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扫了一遍凌乱的客厅,然后冲进了宋凝久的房门。
房间并没有人,空间也很安静,床上只有几件凌乱的衣服,而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想到靳名珩的那些话,他这么对自己,就是因为她插进了他与妹妹之间?
她的目光幽暗地盯着门板,脸色绷得极紧,坐在床边等待,一直到宋凝久裹着浴巾出来。
宋凝久本来就心不在焉,猛然看到姐姐脸色沉重地坐在那里时,吓了一跳。然后脸上闪过不自在,喊了声:“姐姐?”
宋一瞬闻言抬头,一眼便瞧见她颈间的嫣红,那是动情时靳名珩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的皮肤很嫩,几乎他的吻稍稍用力便可留下。只不过落在此时宋一瞬的眼里,极为碍眼。
因为那个男人纵使强迫妹妹,也不愿意碰自己一下。
“凝久,答应过我什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严厉。
宋凝久闻言,目光悲伤地看着姐姐。
没错,她答应过,答应过不再与靳名珩有所交集,她反抗过,可是在靳名珩面前,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
她咬着唇没有说话,看着姐姐的目光里承载着她不懂的悲伤,以及绝望。
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回来是不是就是错的。如果她不回来,靳名珩是不是就会放过宋家?毕竟,难道宋家还可以比时更惨?
可是这只是假如,她知道她不回来,靳名珩就会逼她回来,而她又如何置自己的家人于不顾?
“姐。”她喊着走过来,正想说些什么,手刚碰到她的手,没想到就被宋一瞬甩开,说:“别碰我。”
“姐?”宋凝久看着反应激烈的姐姐,眼眸中充满意外。
“宋凝久,咱们家落到这个地步是谁害的?你忘了吗?当初我又是怎么被卓越在医院里时,你又答应过我什么?”宋一瞬瞪着她,目光里都火焰。
宋凝久只当是姐姐对她的失望,说:“姐,对不起,我记得,我都记得。”她现在只想安抚自己的姐姐。
显然宋一瞬并不这么想,她满眼讽刺地看着宋凝久问:“记得?我当初让人洁身自好,可是你今天干了什么,你今天和我们仇人在客厅里都干了什么?”
没有什么话,比这一刻更伤人。
宋凝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那些辨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满眼悲伤地看着姐姐,是的,她答应过姐姐,自己会不会让她失望。姐姐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才会被人强bao,这些事就如沉重的枷锁一直锁着她,压在她身上多年,一直让她喘不过气。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受伤最重的还是姐姐。所以她沉默,心里只有对姐姐歉意。
宋一瞬咆哮过后,因为宋凝久的沉默,空间里陷入空前的宁静。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连气流都不再行走。
半晌,宋凝久才默默地穿上衣服。宋一瞬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对方一直锲而不舍。
“喂?”自从婚礼取消后,总是半夜三更接到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让她对接电话都有了恐惧。
“是宋一瞬小姐吗?您父亲在监狱里发病了,麻烦家属过来一下。”
“我父亲?”宋一瞬闻言一惊。
宋凝久听闻这三个字,也马上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两人赶紧到了医院,然后才了解到具体情况。
宋成轩原本就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最近检查厅方面频繁过来,压力过大,导致病情加重,今天在接受审问时,当即就晕倒在了监狱里。
“说,你们是不是对我爸做了什么?别以为你们那些手段我不知道,小心我告你们。”宋一瞬在手术室外咆哮,可能是宋家最近接连发生变故的原因,她似乎越来越没有往日的冷静自持。
“姐,你先冷静一点,等爸脱离危险出来再说。”宋凝久劝。
她也着急,可是得罪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宋一瞬则生气地甩开妹妹的手,头撇到一边去。
一边的警察看到两姐妹的情景,也很是无奈。这时又有脚步声由走廊那边传过来,随着脚步声,两个男人的身影也走过来。
“楚少。”守在手术室外的两个警察看到来人,喊了声。
宋凝久闻言转头,竟真的看到楚辞走了过来,并且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楚辞朝向他打招呼的警察微微颔首,然后走到宋凝久面前才停下来,问:“伯父怎么样?”
宋凝久目光疑惑地盯着他,虽然靳名珩侮辱她的话里也带着楚辞的名字,可是她还犹不懂,楚辞在这个案件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摇头。
“不要担心,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他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头安慰。
宋凝久看着他,满眼的茫然。
“这位是省检查厅派来的楚检查官,楚辞。”旁边的警察介绍。
宋一瞬闻言抬眸,正看到楚辞安慰妹妹的侧脸,不正是昨晚救了妹妹的那个男人?
有这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