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闱之

容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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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王景容止羞辱秦昭仪致使秦昭仪以头抢柱,景元帝得知龙颜大怒,遂下旨将幽王景容止圈禁幽王府,无圣旨不得踏出幽王府一步。(!武侯百里长空因与幽王过从甚密,也被责令在武侯府闭门思过。

    这一变故使得昆王景容仁立即变了脸色,他原本已经筹划妥当,只等着幽王景容止领兵出征逐鹿,到时候景元帝一定会命身经百战的武侯百里长空一路随行。那时,京城之中就是他景容仁的天下了。待到景容止和百里长空听到不同寻常的风声在班师勤王,他早已坐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

    没想到,这计划竟然被秦昭仪给生生毁了!

    昆王怒气冲冲地坐在枫林阁里等着秦昭仪出来见他,没想到等了半晌,只有一名小宫娥出来告诉他道:“昭仪娘娘今日受了伤,现在正昏昏沉沉地,不宜见客。昆王,请回吧。”17sxy。

    “砰!”地一声,景容仁就一掌击在了枫林阁里的石桌之上,他请母妃绊住皇帝来见秦昭仪,便是要质问她为何要节外生枝。何曾想,秦昭仪自打进宫受到景元帝的宠爱之后,愈发难以管束了。

    盯着那个传话的小宫娥,景容仁恶狠狠地道:“回去告诉昭仪娘娘,就说本王有事求见。如若她执意不肯相见,本王可不能保证父皇那会传出什么变故。”

    小宫娥被吓得两腿发软,急急忙忙回去传话。又过了好一会儿,秦昭仪才懒洋洋地带着浩浩荡荡的公公和侍女出现在枫林阁外。景容仁一看她排场如此大,一点儿都不晓得掩人耳目,顿时有些怒上心头。

    “昆王殿下。”秦昭仪走进枫林阁,袅袅婷婷地朝着景容仁走了过来,她的额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的缎子,脸色也略微差些,但是心情却很好的样子。

    景容仁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公公和侍女,微微朝秦昭仪使了个眼色,秦昭仪却视而不见。景容仁愠怒低低道:“秦昭仪是想让这些人都听到不该听的话吗?”

    秦昭仪的脸色变了变,不甘不愿地将身后的人都屏退到了枫林阁外,这才在景容仁对面站住了,不耐道:“有什么话就快说,本宫还要回去歇息呢。”

    哼。

    景容仁嗤笑了一声,这女子不过是江南普通出身,一朝借着皇帝的喜爱得宠,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起来。看来,景容止羞辱她,也是另有隐情了。

    “秦昭仪,幽王的事情”16654314

    秦昭仪听到他说起幽王,抢先答道:“幽王对本宫不敬,因此本宫对他略施小惩罢了。怎么,昆王有异议?”

    “秦昭仪!仔细着你自己的身份!”景容仁勃然大怒,压着嗓子呵斥了一声“不过是借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来勾住了父皇,还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踩到本王的头上吗?”

    秦昭仪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昆王道:“你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内院,本宫,本宫可是皇上的昭仪!”

    一把将秦昭仪拽了过来,景容仁揪住她的发髻道:“秦昭仪,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给了你今天的地位和身份?嗯?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本王看你是不想再要这张脸皮了!”

    “啊啊啊——”

    秦昭仪忽然抱着自己的头开始惊声尖叫,想要挣脱景容仁的手,但是她这一举动也彻底地激怒了景容仁。伸手在秦昭仪的脖颈上狠狠地一劈,秦昭仪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眼睛一翻栽进他的臂弯里。景容仁整理了一下表情对赶紧过来查看情况的公公侍女道:“切勿惊惶,昭仪娘娘是被这枫林阁里的草蛇惊吓到了。你们将娘娘扶回寝宫中歇息,不多会儿娘娘就会醒的。”

    侍女将信将疑地将秦昭仪接了过去,景容仁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往自己的昆王府走:事情不能再拖延了,秦昭仪已经明显不受控制,如果她一个倒戈,对他是极为不利。

    既然景容止和百里长空现在都被父皇处罚不得擅离府宅,不如他就尽速起事。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迫使父皇退位,传位于他,景容止便是再有能耐也无力回天了。

    打定了主意,昆王便速速回府召集幕僚商议。

    黄昏时分,景元帝从柏秋容处回到自己的寝宫,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秦昭仪处的随身公公禀告秦昭仪头部伤势恶化,请皇上过去瞧瞧。

    景元帝二话不说,就乘坐龙撵往秦昭仪所在的昭阳殿去了。

    景元帝进到昭阳殿内,快步就往秦昭仪的寝殿里去,也许是焦心着秦昭仪的身子,景元帝并没有留意到昭阳殿内怪异的安静。走到床榻前,撩开帷幕,就看到秦昭仪捂着脸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爱妃。”他喊了她一声,却只看到秦昭仪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景元帝疑惑她的举动,伸手将秦昭仪扯到了自己面前。

    “啊!别碰我!别碰我!”

    秦昭仪惊声尖叫着打落景元帝的手,景元帝伸出的手背上黏稠着,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湿哒哒的血迹。伸手拽开秦昭仪捂着的脸,悚然发现她一张倾国倾城的如花娇颜,已经是血肉模糊。

    “爱妃,你的脸”

    景元帝震惊地看着秦昭仪几乎不成人形的脸,正要转身,就感觉到一柄冰凉刺骨的利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头。有道熟悉的声音道:“父皇,您是在找这个吗?”

    昆王景容仁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往景元帝的眼前一丢,那薄薄的一层东西就摊开在他面前,赫然是一张人的脸皮,竟然好像是从活人的脸上生生割下来的,还带着刺目的血迹。

    景元帝指着那脸皮,又看看蜷缩在一起捂着脸的秦昭仪,便明白了。

    “儿臣深知父皇对秦皇贵妃念念不忘,但是秦皇贵妃那样的天姿国色,人间那得几回见。不过,儿臣恰好认识一位大夫,精通易容之术,经过他的妙手,终于有了秦昭仪。不过,秦昭仪似乎忘记了是谁赐给了她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居然敢威胁起本王来!所以,本王就对她略施薄惩,将本王赐给她的又拿了回来。可惜,那位大夫不在身边,本王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取掉昭仪娘娘的假面具了。”

    景容仁说着,踢了两脚那脸皮。

    “容仁,你这是要造反吗?”景元帝此刻才好似是恍然大悟,明白了景容仁的狼子野心。

    景容仁笑了笑,一把将景元帝推倒在了床榻上,命人仔细看管起来:“父皇,您老了。”他拿过昭阳殿内秦昭仪梳妆的铜镜放到景元帝面前“您看看您这枯槁的脸色,行将就木,为何不肯将皇位让出来呢?”

    景元帝起身朝着景容仁扬手就要甩上一巴掌,却被景容仁一把扭住手推到了一旁:“好了父皇,事已至此,儿臣也不瞒你了。秦昭仪每日给您送来的莲子羹里已经被儿臣放了慢性毒药,如果没有儿臣的解药,你很快就会死。所以,儿臣希望你可以颁下圣旨传位于儿臣,儿臣尊你为太上皇,依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景元帝被气得呼呼直喘,体内日益积攒的慢性毒药也在他的气急攻心之下开始发挥效力,他一个身子打晃就歪到了床榻之上,却还怒视着景容仁道:“逆子!眹绝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你。宫中还有眹的亲信侍卫,岂能由你这般轻易掌控?”

    景容仁轻蔑地笑了笑,招了招手带上一个素衣女尼来。景元帝一瞧,竟然是静心庵里的亦欢公主,景容仁指着亦欢公主道:“亦歆已死,秦皇贵妃留给父皇的便只有亦欢和景容止了。父皇,这么多年,您的身边儿也不过就是亦欢、景容止和这个秦昭仪罢了。儿臣给你三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燃尽你还不肯写退位诏书,儿臣就手刃一个。如果,三炷香燃尽,就别怪儿臣大逆不道了。”

    景元帝慢慢地坐起来,整了整自己的明黄龙袍道:“你无须多言,眹乃一国之君,岂会向小人低头。”

    景容仁微微眯了眯眼,然后走近前,一把拎出躲在床榻里的秦昭仪,将她的头摁到方才那面铜镜前,阴狠道:“秦昭仪,你仔细看看,你现在这张脸,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秦昭仪直愣愣地瞪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张脸已经被刀痕划花,看不清眉目。她直愣愣地瞅着镜子里骇人的自己,喉咙里咕咚几下,张了张嘴“呜呜”地叫唤了两声。

    “啊啊啊——”王秦在不故。

    秦昭仪忽然就像发了疯似得转身扑向景容仁,依旧水漾似得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呵,以卵击石。”

    景容仁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长剑往前一送,就听到轻微的利刃刺穿身体的声音,秦昭仪猛地顿住,低头看着自己心口捅入的长剑。景容仁阴狠地一抽,她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父皇,这是第一次机会,您已经浪费掉了。”景容仁看着景元帝道“皇宫内你的亲信也挣扎不了多久了,儿臣现在就去幽王府,把你最心爱的儿子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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