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逝去

无宇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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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得?所有在场的家伙都不是普通人,即使更加稀奇古怪的事也不能让他们生出一点心得来。讨论心得,哼,恐怕是聚众滋事吧!若是讨论,其话题也应该是刻不容缓的赐婚问题。

    关于赐婚的事,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办,但在与国师接触一下后,田中尘对接触婚姻有了百分之千的把握,面对一个天真幼稚的对手,他甚至有一种欺负对方的感觉,如果还不能胜利,不如直接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现在先把续命丹留下的疑惑解决掉。“老二,不要骗我,说实话,续命丹”

    “大哥,续命丹的效果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齐媚儿可是极品女人,你没有浪费**吧?”不等田中尘问话,王义泉积攒一个晚上的疑问,在此时全部倒了了出来。“你的武功进步了多少?是不是进入了‘众者妙’之境?还有,最主要的,续命丹在激发**上面的药效怎么养?比之春花露,它是不是更胜一筹?”

    这些问题让田中尘想马上把眼前这个只知道**的家伙轰杀成渣。“回答我,你对续命丹到底了解多少?”

    王义泉一脸委屈“大哥,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之所以知道续命丹,还是因为我查看天下所有**时,凑巧看到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只对某些东西感兴趣。不然,我也不会被你的毒药一次次的暗害。”连平时不敢当面说的抱怨都出来了,看来他没有说假话。

    “这个,嗯,那个。”田中尘觉得问怀胎的事让他难以启齿“老二,你说有没有一种药,可以直接让男女一次之后,直接怀胎?”

    “怀胎?”王义泉瞪大眼睛,半晌之后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他马上站起身子,大喊道:“大哥,你是说续命丹可以让女人直接怀胎?哈哈,哈哈,太好了,我要当叔叔喽!”他反应的有点过激。大笑几声之后,让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房顶田中尘身上,然后他就被气恼的田中尘一脚送了下去。

    王义泉落地后,爬起来扯住赵景石和苏承剑,欢喜的叫道:“别打了,别打了。老三,老四都主手。今天高兴,咱们饶了他。”

    赵景石和苏承剑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打的宁随心却先爬了起来,鼻青脸肿的凑上来,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姐夫要有孩子了?”

    “当然是真的。”王义泉一把搂住宁随心,亲切的回答,刚才还生死仇敌的两人此时成了亲热的老友。“想一想,他有了孩子,以后即便打不过他,被他欺负了,就可以找他的孩子出气,这是多么痛快的事。”说着,他挥臂招呼道:“走,一起喝酒去,我请客。”

    宁随心跑到冷冰寒身边。不顾冷冰寒的挣扎,一把扯住。“好,冰寒,我们也去。”

    赵景石从怀中掏出一个铜板,苦着脸,十分不舍的把铜板扔给田中尘,叫道:“这是提前祝贺的贺礼,小弟先走了。”说完,逃跑似离开了。他离开前连黄紫云也顾不得,唯恐田中尘问他要更多的贺礼。黄紫云咯咯的笑着,追了上去。

    不过片刻,院子里人全部走空,还剩下三个女人。

    “还不下来!”赵玉儿冷声道。

    “狡猾的老二,他一定看穿了什么,才借故逃跑。”田中尘心中暗骂,不情愿的从房顶上跳下来。一落地,他马上道:“玉儿姐,你放心,所有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会在两天内把赐婚的事解决掉。”

    “哼!”张婉容俏皮的冷哼一声,之后学着田中尘说话的口吻,道:“你放心,所有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知道?你们知道什么了?”

    “所有事喽。”张婉容嫣然笑道:“例如,什么吴常戎呀,易容呀,还有你现在的样子并不是你的真面目之类的。如晴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们了。揭下面具,让我们看看你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今天才刚刚见面吧?”田中尘一边揭去面具,一边问道。

    张婉容紧盯田中尘英俊面容,啧啧赞叹,口中无所谓的答道:“不错,我们和如晴见面还没有超过一个时辰呢。”

    女人果然多嘴的很!一个时辰就把自己相公的底细全部卖了出去,相比宁随心卖房子,如晴的做法更加极端。田中尘狠狠的瞪了某女一眼,却得来一个不屑的冷笑。

    本想叙一叙旧,但现在事情已经败露,败露并不是主要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是现在没有心理准备,没有合适的解释,多说只会多错。田中尘本就是一个干脆的人,分析出形势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他需要时间准备。再次跳上屋顶,他喊了一句“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聊。”然后,纵身逃跑了。

    三个女人在屋子下,目注一纵即逝的身影,面面相觑。半晌后,如晴问道:“他以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以前不是。以前他不会武功,逃不了,所以总是谎话连篇。现在他有了武功。咦,他的武功进步也太快了吧?”赵玉儿想起两个月前可怜的某人还无法修炼真气呢。“难道他遇到了什么奇遇?”

    “奇遇若是落在这么混蛋的人身上,老天就太不长眼了。”张婉容恨恨的说道。

    “赞同。”两女附和道。对田中尘一番口诛后,三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彼此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当谎话被揭穿后,说谎者对被骗的人应该如何补偿呢?本来,用另外一个谎话继续骗下去,也未尝不可,但依旧出现谎话的话,仍然有被揭穿的可能。谎话不比真话,它是一个虚拟构造的工程,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话并不容易,它比说真话困难上万倍。当然,一个合适的谎话比真话的效果会好上万倍。

    “算了,不说假话了,太累。把赐婚的事解决掉,然后与她们见面,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当一个人的实力强大后,自然而然的就懒得做一些费脑筋的事。

    想到就去做。这是田中尘的风格。逃离一品斋后院后,他直接赶往皇宫。打算进入皇宫找到废物的太子殿下,继而要一张解除赐婚的圣旨。反正太子也不是一个太爱面子的人,做事也不知道轻重,朝令夕改对废物的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国师道士不会阻拦“自家人”行事。聪明的太子妃已经被隔离朝政了,得到圣旨的可能性有十成。

    “其实,有些时候我还蛮聪明的。”田中尘不吝啬的夸赞自己一下,让沉重的心情以自欺欺人的方式愉快起来。他正自得其乐时,一声清脆的巨响穿破长空。抬头望去,在远处的皇宫内,一道普通人眼无法看见的暗红光柱竖直插入云霄。

    怎么回事?

    田中尘正在疑惑,突见那道犹如抱住的光柱一阵剧烈的颤抖,颤抖中光柱顶端刺破厚实的积云。紧接着光柱的光芒向天际收缩。收缩的同时,光柱顶部平整展开,在天空中四处扩散,就如同积水在平地上扩散一般。

    不过片刻,暗红光柱完全转化为一片遮天光晕,光晕逐渐扩散,在扩散中不断的黯淡,最终消失在天宇中。

    “计划成功一般了。”林业丰悠闲的坐在凉亭内,饮酒赏雪。他身边亲昵的靠着的是那位无敌的林夫人,她去海边叙旧已经回来了。

    “你在伤心?”林夫人低声道。

    林业丰痛饮一杯,苦涩的笑了笑“几十年的交情,不伤心才怪呢。当年若不是我和王大哥强迫他,说不定他,他,唉,他早就死在战乱中了。”犹豫两次,还是说出了事实。“但不论怎么说,我还是亏欠他太多。”

    林夫人笑了,轻声道:“你就是太过执拗,总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只要是人都会死,连道修者都不例外,分别只是在于寿命的长短而已。或许,现在他的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人要随性而为,不应计较太多,你若是还看不透这些,依旧没有机会进入道修。”

    林业丰摇头笑了笑,又喝下一杯,不再说王汉乾的事。“你说道修者也会死,这是怎么回事?道修者不是早已可以控制自己的灵气外泄了吗?”

    “自杀,是自杀。”林夫人紧紧靠在林业丰身上,轻声道:“当一个人看破了这世间的一切,他便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老爷,你一定要进入道修,不然你死后我也活不久。因为,除了爱情,这世间一切的一切都是短暂的。”

    柔情话语才落下,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亭子里。“啊,对不起,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来人连忙转头捂眼,口中小声嘀咕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大哥!”林业丰黑着脸站起来,怒吼道:“请你不要总是打扰我们的好事!”他说这话时,林夫人早已消失不见了。“你不在家里陪嫂子,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嫂子教育月痕修炼呢,我天天空闲。方才在加吃饱了饭,心血来潮就来你这里转一转。”王傲自顾自的坐下来。

    林业丰倒满酒,递给王傲一杯,讥讽道:“关心他就直接说初来,恋旧情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说的是王汉乾。

    被看穿心思,王傲长叹一声,半晌没有说话。喝了几杯酒之后,他才再次开口:“昨晚我去看他了。”

    “嗯?”

    “我亲口告诉他,他是我最看得起的人。”王傲说到这里,转身注视飘洒而下的洁白雪花,不再发出一言。林业丰也不说话。两人对着洁白的世界,一杯杯的喝着酒。

    “皇上驾崩了?!”田中尘把朱三彪的话喃喃的重复一遍,心神一阵恍惚。在刚才,他匆匆赶到皇宫,在宫门前遇见早早等他到来的朱三彪。朱三彪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上面那句。

    “昨晚驾崩的,今天早上消息才传出来,现在知道的人还不足十个。所有知道的人,除了太子,太子妃,国师三人。其他人都被我控制起来了。”朱三彪沉声说道“大人,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朱三彪在问争权夺利的事,田中尘明白,但他却并不在乎权利。他现在只是想,想再看一看那位为一句承诺而奋斗终身的可敬老人。“带我去看看皇上。”

    一路上田中尘神情肃穆,朱三彪本想讨论一下怎么趁机夺取更多的权利,在见到田中尘如此肃然,十分聪明的没有多说一句。两人沉默无语,一直来到昨晚田中尘来到的那座偏殿。

    进入偏殿时,田中尘挥退朱三彪,在老太监的带领下,心情沉重的走进去。“皇上昨晚什么时候驾崩的?”

    “在外面雷电大作时。”老太监沉声答道,听得出他心情十分悲痛。“在第一道闪电出现时,皇上坚持的就十分困难了。”

    “皇上怕闪电?”

    若不是田中尘的语气也很沉重,对于这种藐视皇上的问题,老太监就会发火“不,皇上身经百战,怎么可能怕闪电呢?”

    第一道闪电!田中尘心中掠过一丝明悟。苦笑道:“不会是因为灵气的原因吧?”若是推理正确,他则成了间接杀人的凶手。

    来到正间,王汉乾依旧躺在那张龙床上。他眼睑闭合,灰白的脸颊上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他死的十分平和,不见任何痛苦。这让正在愧疚的田中尘心中好受很多。

    哀悼片刻后,田中尘低声道:“很祥和。”

    “嗯。”老太监老泪纵横的应了一声。

    “死者已矣,不要太过伤心。”田中尘轻声安慰后。毅然转身离开。昨天答应的两个承诺,他要马上去兑现。王汉乾终身遵守承诺,他不能对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食言。

    来到殿门前,他如电目光注视朱三彪,沉声问道:“太子呢?”父亲逝去,儿子不在身边,这样的儿子让人恼火。

    面对田中尘凛厉的目光,朱三彪一阵心惊,竟不敢对视,低头回道:“太子与太子妃披麻戴孝去了,不久就会过来。”

    田中尘不假思索的说道:“好,你把信得过的人调过来,守住这里,太子和太子妃来到后,不许他们离开这里。”把废物太子和聪明的太子妃两个不安因素控制在这皇宫一隅,他可以放心做事。“派人去通知王义泉,赵景石,还有,嗯,张婉容,林雨贤,就说我找他们。”他们几位异性王爷的子嗣,手中一定握有许多朝廷人员。让朝廷安定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在最快的速度里,让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消弭在无形之中。现在也顾不得会露出所有身份,尽快解决一切才是事情的关键。那一道红色光柱,远远不是葬礼烟花那么简单。

    “大人,这些侯爷郡主可能会不理会下官。”

    “告诉他们,我十分严肃的要求他们过来。”田中尘沉声道:“十分严肃。”

    “是,下官这就去办。”

    朱三彪离开后不久,废物太子还没有到来,倒是国师驾着一柄飞剑十分潇洒的从天而降。他衣襟翻飞,身影在雪花中若隐若现,犹如仙人下凡,周围守护偏殿的侍卫一个个看的目惊口呆,险些对他下跪膜拜。

    “大人,你在这里,太好了,贫道正在找你。”

    “道长,你怎么来了?”

    “这个,贫道是国师,所以,嗯,啊。”他终于主动挑明身份了。

    “哦,原来道长是国师。”田中尘配合惊讶一下“下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大家是自己人,大人不要太过客套。”

    不客套最好。田中尘此时也没有心情与别人客套,意思一下后,直接步入正题,开口就质问道:“国师,你为何要太子下圣旨赐婚于我?”

    “这个,当时我们不知道你是自己人。”

    很配合的回答。田中尘不放松的追问道:“现在知道了,怎么办?还要不要赐婚给我?”

    “当然不会,我马上就让爱儿向太子求旨,把婚姻解除。”国师也觉得对不起田中尘,答应的很干脆。

    田中尘点点头。结束赐婚的事情后,他想起国师见面时说什么“正在找你”心中好奇,问道:“刚才你说要找我,有什么事吗?”

    国师刚才被田中尘一番追问问的头脑胀痛。此时被问起这事,再次反应过来。“大人,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看在大家都是灵修者的份上,帮助我们一下。”

    没有任何疑问,田中尘十分干脆的点头答应。即便国师不要求他帮忙,他也会主动在他们这群人中找一些事做。对敌人进行破坏,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敌人内部进行破坏。“都说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你直说,我尽力而为。”wo5

    “好!”国师认为自己的戒指和飞剑没有白送。他是如此的天真,在田中尘答应后,没有一丝怀疑,直接扯着田中尘来到一个僻静处,小声的商量道:“我等灵修者本不应恋栈这世俗权利。但最近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我们必须早作准备,所以我才不得不下山来朝廷做这个国师。”

    有内幕。“什么大事?”

    “这个大事我也不清楚。”国师仿佛在做实话实说节目,简直就是有一说一“只知道这件事关乎我们灵修者的生死存亡。”他说的很严重。“大人,你知道道修吗?”

    “道修?不知道。”田中尘想试探一下,无敌的道修者在这群神通广大的灵修者严重的形象,应该不是正面的形象。

    国师面容一整,肃然道:“道修是另外一种极端的修炼方式。道修者的实力如何,没有人知道。但据我师傅说,道修者是我们灵修者的克星。他说,若是把灵修者通天彻底的力量比作广阔的海洋,那么道修者就是海洋中的鱼。海水永远淹不死鱼。意思就是说,无论我们的力量增长到何种程度,都没有办法对付道修者。”说道这里,老实的他添加一句自己的看法“我不信。”

    “我也不信。”田中尘嘴里这么附和一声,脑海中再次浮现昨晚被无敌的义母大人追杀的情景。那真正算得上神出鬼没的身法,诡异难测的攻击方式,还有那让人无法动弹的天罗地网,道修者杀灵修者,或许真如王汉乾所说的那样,只需要毫不费力的一招。

    “我不信这个说法是有理由的。”国师紧接着说道:“师父曾告诉我,这些所谓的道修者有一个极大的破绽。”

    “哦?”这个需要听一听。田中尘眼睛瞪的极大,一眨一眨的,充满求知欲,把喜好学习的孩子扮演的很真实。

    国师满意田中尘的表情,解释道:“据说只要一千士卒,就能把一名道修者杀了。”

    不可能吧?田中尘不信,能够进入道修的家伙都比狐狸还精,说被小兵杀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小兵升级为将军,再多一个名也杀不死一个道修者呀。道修者见势不妙,一个转身直接跑了,谁也追不上。“你师父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师父说,一名道修者抵不过以前精锐士卒。”这话不错,道修者就如同东方不败手中的绣花针一般,虽然杀伤力惊人,武林高手瞬间败在针下,但在面对多人时,它没有枪炮的威力大。

    哦,打不过与被杀死,这是两回事。

    田中尘懒得替天真国师纠正,点点头,然后道:“国师你夺取朝廷权利就是为了,借用世俗凡人的力量对付道修者,是吗?”

    “不错,除此之外,也为了以后能够广收门徒,让更多人步入灵修的行列。只要灵修者越多,渡天劫的危险就越小。”夺权,是灵修者不得已的生存之道。

    “好,天劫的危险下,我等就能从容渡天劫。国师,你说我们怎么夺权?”田中尘听到废物太子的脚步声,他没有时间继续探寻灵修者的目的,此时只有直接步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