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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诸将闻言,也忙附和道:“是啊,放虎归山,必留后患,这关天骁勇,如今有这般好的机会,正可就此地斩杀了他,却为何又要节外生枝,放他回去呢?”
“皇上教导我们,应该学会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拼死攻下一座城池,却有可能得到的是无尽的反抗;他还教导我们,杀人用的是剑气而不是剑本身,这叫什么,这叫威慑作用!”吕布看众人疑惑,便得意洋洋地解释道,“所以,我们完全有必要,先放关天到那彭城东门之前,到时我们一举斩杀或生擒关天,那守城敌军岂不心惊肉跳,肝胆欲裂?说不定还会主动投降呢!这种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心理战术啊?”于禁抓耳挠腮,想了一通,不禁问道:“我等只是担心,倘若关天跑回彭城,那我们岂不前功尽弃?
“切!”吕布听于禁之言,有些不以为然,却也眉开眼笑,并不加言语解释。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吕布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只有那赵云似有所悟,忙接话道:“于禁兄弟,那赤兔马乃神物,关天所乘不过一匹凡马,如何能跑得过了啊,他,嘿嘿,其实已成瓮中之鳖矣!”
“就是就是,刚才那纪严,可不就是叫这赤兔马给逮住的!”胡车儿挤眉弄眼地补充道,“再说,关天要是敢入城,我等乘势杀入,那就可以一举而夺取彭城,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啊!”
众将一听,觉得十分有力,不禁想到就要建功立业,口水几乎都留了出来。
“话虽如此,只怕……”张辽提出自己的疑问,“倘若袁术出城来救,又该如何是好?”
“倘若能诱那袁术出城,那真是老天长眼,非逼着你我兄弟成就大功呢,你想啊,以你我兄弟五人之力,那袁术也就只剩束手就擒的份儿啦!”于禁开了窍,一时畅想未来,感觉无限美好。
“众位兄弟能够如此思虑再三,要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大加赞赏,皇上每次对我说起你们,总是不住地伸大拇指呢!”吕布一时高兴,不免有些卖弄,呵呵道:“不过,我倒期待还有另一种可能了,不知哪位兄弟能够猜得出来啊?”
“哦?还有其他可能?”众将不解,纷纷笑道,“吕兄弟不要逗我们玩啦,挺伤脑筋的哦!”
吕布笑道:“要不袁术出城来救关天,我们将两人一起搞定;要不关天逃回城里,我们乘势杀进城去;要不关天不逃袁术也不出城来救,我们只搞定关天,但也威慑了敌人,要不关天要逃,却被赤兔马追上,结果一样死得很难看!除此之外,真的就无其他可能了吗?你们再想想吧!”
“是啊,我们是该再想想,平日皇上常常对我们说,人是需要多动脑筋的,而且越爱动脑筋,将来就会越聪明!”赵云附和道。
“可是……”众将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来,正叫苦,就听那胡车儿叫道:“我知道了,莫不是关天成功逃脱,我等兄弟前功尽弃,无功而返?”
“呸,呸呸!”其他众将连忙侧身向地上狠狠吐痰不止,表示对胡车儿的不满。
“有我吕布赤兔马和众位兄弟在,那关天即使变作是神仙,也必定逃脱不了,各位兄弟大可不必担心,也不必如此忌讳!”吕布看众人举动好玩,这才笑笑说,“外人不了解我吕布,都以为我有勇无谋,其实,这是对我最大的误解,我之所以让关天回到彭城东门之前,实际目的,并不在以上范围之内,不过,天极不可泄露,请先允许我暂时保留下秘密,待会儿自然会给兄弟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啦!”
众将闻吕布之言,心中疑惑不解,却也不便再问吕布,只暗自想啊想,想到头脑都要炸了,也没想出。
乘着众人说话,那关天已经将自己和纪严的部下将士召集完毕,然后回马向南,向彭城东门逶迤而去。那其后百米,乃是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率领大队人马,紧紧跟随。
转眼就到了彭城东门之下。城墙之上,袁术远远就看见,那关天正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千将士,以为他这是凯旋归来,不禁大喜过望,赶紧放了吊桥,要等他进来。
可是袁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那关天和众将士身后,竟然旌旗招展,杀气腾腾,只见黑压压一片敌军!
“难道老二关天已投敌叛变?!”袁术不禁大惊失色,赶紧命令手下兵众收了吊桥,关了城门,又命令城墙上一班弓箭手,拉弓搭箭,瞄准关天。
那关天本要和吕布等人就此地大战一番,并没有打算进城,却不料看见袁术忽然收了吊桥,关了城门,心中还是不免一时来气,正疑惑间,就听城楼之上那袁术大声喊起话来。
“关天,我让你去接应三弟纪严,你倒好,三弟不见回来,却将敌兵引来欲赚我彭城,你既然卖弟求荣,又有何脸面来见老大我啊,好吧好吧,关天,算你狠,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了。”袁术越说越气,竟然夺过身边弓箭手的弓箭,嗖嗖嗖,就向关天射来!
“老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错怪我了啊!”关天郁闷至极,一边挥刀挡箭,一边泪流满面,“如今纪严被抓,老大再误会我,那这偌大一个彭城,还如何去力保不失啊!”
“什么,纪严被抓?关天,你果然卖弟求荣,呜呼哀哉,我袁术如何这般命苦啊,竟然让关天做我的兄弟,呸呸呸!”袁术实在忍无可忍,终于一挥手,命令手下士卒向关天全力射箭,关天就如同被被飞蝗冰雹罩住一般,赶紧拔马奔离开去。
“哈哈哈,关将军,那袁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今翻脸不认人,你也算穷途末路了,不如降了我大汉帝国吧,我家皇上英明神武,关将军乃旷世之奇才,倘若能投诚,日后必被重用,何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啊,总强似跟在这奸佞小人身后,永无出头之地!”吕布看袁术疑心如此之重,不禁笑着劝关天道。
关天心中正万分恼火,一听吕布之言,更是怒不可遏,挥起青龙偃月刀,就来抢那吕布,吕布赶紧将那一杆方天画戟挺上前来,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赵云看两人势均力敌,不禁沉思道,如今我大汉帝国基业尚未稳固,四方诸侯正待征伐,倘若能得此等英武之才,那岂不是为我家皇上舔了左膀右臂?这样想着,赵云赶紧叫道:“两位将军住手,赵云有话要讲!”
“你也要关某归降?”关天看吕布停手,自己也停了手,然后策马问赵云。
“想我大汉……”赵云如此如此,又要搬弄那一套老掉牙的说辞。
“唉——赵将军,你心意关某已知晓,你不必多言!”关天平日最怕听袁术说道理了,现在看赵云竟然也要说它,只得叹息一声,慌忙打断赵云道,“我那老大袁术,心胸实在狭隘,若不是平日里关某忍气吞声,可能早被他气死过了。但今日,关某血战疆场,差点被挂,他却要来将我射杀,我心好生悲凉也!呜呜呜,要不是曾经桃园三结义,我定然弃暗投明,归顺大汉算了……只是,怎好背叛我那纪严纪严啊,这真叫关某为难!”
吕布、赵云等人一听大喜,吕布连忙叫道:“关将军不必烦恼愧疚,为守彭城,和救纪严,你舍生忘死,奋力拼杀,已经仁至义尽,那袁术不念手足之情,要置你于死地,如此兄长,早已背信弃义,因他不容你,你才归顺大汉,你关某又有何错之有!”
“是啊,袁术常言,兄弟是平日里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关键时刻是拿来出卖的,事到如今,关某除了归降,已别无他路,只是手下这帮兄弟,与关某出生入死,如今亲眷妻子皆在城中,关某请求将军能够见怜,放他们回去才好!”关天脸上一时挂不住,忙作拭泪状。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所谓千军易得而一将难求,今日既然得将军,这些小卒自当放回!”吕布放声大笑道,“关将军,那好,你这就和我们一道,打马回营,见我家天子去吧!”
“感谢吕将军怜悯仁爱!”关天慌忙点头答应,并表示感谢。
“哪里,哪里,关将军如此人才,必得皇上重用,日后发达,只不要忘了我吕布及众位兄弟才好啊!”吕布笑道。
众将皆悦,纷纷抱拳对关天表示祝贺,关天也一一回敬致礼。那赵云就对城楼上的袁术喊道:“袁术你听着,如今关将军已经投我大汉天子,这些士卒仍然放回给你,你好自为之,至于文丑将军,明日午时我等送纪严将军来换,如今你已众叛亲离,不如献了城池,投我大汉,不失封侯加爵,你觉得怎样啊?哈哈哈!”
袁术嘿嘿笑道:“我堂堂皇叔,如何去降刘辩小侄?休要胡言乱语,这般啰唣,明日午时,把我纪严带来,与你换文丑匹夫,倘若我纪严少了一根指头,只怕那文丑匹夫就会少掉一颗脑袋!至于关天,你最好别让我撞见,如若不然,定让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如今你我兄弟情分已尽,我也不再多言,你快享你的荣华富贵去吧!”
关天跳下马来,面向袁术跪下,拜了三拜,也不说话,转身上马向刘辩大营奔去,那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紧随其后,领着大军飞奔回营。
路上,吕布问诸将道:“各位兄弟,适才有惊喜否?”
“不动声色而离间袁术兄弟,不动一兵一卒而降关天,高,高,实在是高!”众将皆伸出大拇指,表示叹服不已。
吕布自得地眨眼坏笑道:“以后谁再敢说我吕布恃强好狠,有勇无谋,我必生劈了他!”
众将愕然,一时吓得不敢再多话了。
“当然,要是皇上这么说我,那自当另外,他太高深莫测了,我不及也!”吕布忽然补充道。
话说刘辩从陈宫口里得知颜良与文丑醉酒,一时急得直翻白眼,又为两人及众将士担心,遂点了吕布、赵云、胡车儿、张辽、于禁的将,让五人速速亲率人马前去救火。
当颜良终于坐在战车上飞驰回营后,刘辩方知文丑被俘,不禁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颜良小儿,竟然误我军机大事,该当何罪?如今文丑被俘,你还回来做什么!”
“皇上,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颜良勉强从战车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刘辩跟前,赶紧跪下磕头。
刘辩看他汗流浃背,浑身伤痕,知道他必然经过一场恶战,又看他腿脚伤残,一时不忍,心中软弱下来,正要上前扶他起来,却想到如果就此轻饶,只怕众爱卿不服,乃大声怒喝:“你和谁人大战?对方又有何厉害,竟然弄残了你的腿?快老实说来与朕听!”
“臣适才于纪严大战一百二十回合,那纪严彪悍勇猛,好生厉害,臣拼尽全力,才能和他抗衡,后来皇上派那吕布、赵云等五将赶去截住纪严,臣才得以逃脱,臣谢皇上救命之恩,臣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啊!”颜良想起和纪严之大战,不免又心惊肉跳起来,待谢过皇上刘辩后,又继续说道:“至于这腿伤,乃是……”
颜良一时不好意思起来,作为大将,没能在战场上马革裹尸,却因醉酒而跌下战车又叫车轮碾断了腿,这说出来不好听,有损国体军威和本人形象啊!所以颜良支吾了半天,都没好意思开口。
刘辩看颜良支吾,便心中明白了大半截,连忙嚷道:“你可别告诉我是酒后跌坏的哦,说出来朕也不信啊,朕在想,那纪严究竟有多厉害啊,竟然能伤我大将,来日我一定亲自领教一番,为我爱将报仇!”
“这,这……喝酒的事,皇上你竟然知道?”颜良更加支吾起来,倘若默认皇上所言,自己是被纪严伤了腿,那是不是太丢人了啊?可是,也总不能承认说,自己只是因为醉酒而造成的吧!
颜良犹豫不已,同时想到,这又是谁告了自己的状啊,心中不免恼怒不已。
“朕是何人,朕如何会不知道?你也太小看朕了吧!”刘辩嘿嘿笑道。
颜良无奈,一时想到,皇上面前不能说假话,那可是欺君之罪,何况这皇上,不是别人,而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刘辩,只好清清嗓子,说道:“臣,是因为醉酒被那……”
颜良决定死也要死个光明磊落,不失大将风度,所以这话就说的特别清楚响亮,把那周围一圈文臣武将的情绪都调动起来,只等他把谜底说出来,可是,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文恒兄弟,既然皇上都说你叫纪严伤的,你就是被纪严伤的,那还能有假啊,这你的相信皇上才是,不然,嘿嘿,吃亏的可是你哦。”陈宫一路小跑着从外面进来,赶紧制止颜良,又对刘辩说道,“皇上,适才探马来报,那纪严已被赤兔马所擒,正在押解回营的路上!吕布等人又已杀入敌军中,正解救其他将士呢!”
“哦,纪严被擒,还是被赤兔马所擒?这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哦!说来听听!”刘辩惊喜不已,连忙让陈宫把那经过述说一遍。
陈宫已从探马口中知道了纪严抢追颜良,挑盔胡车儿、力战赵云,骗吕布又反赤兔被擒的过程,便一五一十说了。
只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个纪严威武神勇说的活灵活现,到最后感叹一句道:“纪严如此英雄,文恒兄弟醉酒之后,还能与之势均力敌,仅仅被他小伤一下腿,可见文恒兄弟不弱啊,皇上,我看文恒兄弟,即使醉酒也能大战纪严,足以扬我大军威名,给皇上长脸啊!”
“纪严虽然骁勇却终被擒获,而文恒即使醉酒也堪称无敌,哈哈,朕之幸也!好了好了,文恒爱卿,你也别跪着了,喝酒的事,当罚,战纪严的事,当赏,一罚一赏抵消了,众卿以为如何?”刘辩何许人也,一听这陈宫之意,立即就明白他这是要拐着弯儿地要为颜良说情呢!
颜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赶紧低头拜谢,哪里还敢这就起来啊,何况他腿脚不便,趴在地上比站着好受哦。
此时,颜良心里对陈宫充满了感激之情,可是,他要是知道自己醉酒的事是陈宫说出来的,一定一跃而起,将他一顿暴打!
“皇上赏罚分明,我大汉帝国之幸也!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连忙拍起马屁,那声音简直响彻寰宇,地动山摇,刘辩一阵高兴,忍不住说道:“奶奶的,真爽啊!”
“皇上你刚才说什么?”陈宫赶紧小声提醒刘辩道,“什么真爽?”
“哦,没什么!”刘辩自知失言,连忙搪塞过去,转身又赶紧去扶起颜良,并说道,“文恒爱卿快快请起,如今你功过全消,便和平常一样了,不必挂心才好,只是你这腿脚之伤,让朕痛心啊,你痛在腿脚,却让我疼在心里啊!你速速回帐养伤,我派御医给你,回头你伤愈,朕还要你替我领兵打仗呢!”
颜良好生感动,借着刘辩的支撑,才好容易站稳,不免动情地说:“臣让皇上挂心了,臣罪该万死,臣保证以后再不喝酒了!”
刘辩感觉到颜良身上的重量在向自己压过来,赶紧让人来扶住,并笑道:“为将者,当胸怀开阔,意气风发,安能滴酒不沾啊,你只要以后少喝点,特别是在上阵之前,不要贪杯就是啦!”
“皇上宽宏大量,让臣羞愧至死!臣无能,臣回去歇息,攻打彭城的事,还得皇上自己费心啊!”颜良说完,让人搀扶着,转身告退而去。
刘辩见颜良离去,又派人叫御医去为他疗伤,之后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纪严被带来,不免有些无聊,就笑着对手下一般谋臣叫道:“荀彧,荀攸,陈宫,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谋臣,你们说,朕现在心里考虑最多的是什么?”
只见臣相荀攸,手捋胡须,又开始摇头晃脑地答道:“皇上,臣猜想,皇上您一定是在想,这彭城该如何去攻打,才能尽快归附我大汉帝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