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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珑玦如自己所说,没有在玄启多呆。在耿青将他要的情报送上后,交待了一些事情,第三天便离开了玄启。耿青要加派人手护送,王爷不允,他只得做罢。
马车晃晃悠悠照着原路返回,到目前为止,一直平安无事,赵子义也松了口气。王爷若损失分毫,莫说他要陪上性命,皇帝陛下的震怒,只怕没几个人能抵挡。
看着已离开玄启很远,前面正是来时见到的茶棚,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板在这里搭个简棚,招呼南北往来行客,卖些茶水点心,还真是利人利已的事。
此时里面摆着的三张桌子都已坐了人:一对小夫妻,带着个一两岁的娃儿;两个商人模样,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些各地的风物人情;另外一桌只坐了一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桌上横着把刀。
赵子义眼中精光一闪,看出些异样来,不动声色地走进向老板买些吃食。上次也在这买过吃的,并无问题。而王爷向来不在人前露面,他将老板递来的东西包来,转身便要走出去。迎面又过来一辆马车,速度极快,只转眼间便停在了茶棚前。扬起的灰尘还未落下,后面又来了一辆,速度更快。赵子义见两辆马车将王爷夹在中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正要走过去,上善珑玦轻喝:“子义,不要过来。”
喝声未落,便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两辆马车被炸得粉碎,依稀能看到人体的断肢横飞。而被夹在中间的马车,下场更惨,几成粉末。赵子义心胆俱裂,悲呼一声:“王爷!”便不顾起火的马车狂奔过去,也没有看到身后那鬼魅般而至的一刀。
赵子义虽然武功高强,然而此时以为王爷遇难,神智皆失,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就在那一刀要刺穿赵子义的后心时,一抹夺天地光华的异彩亮起,逼得人睁不开眼。等一切恢复正常时,持刀之人垂着手,鲜血沿着刀身一滴滴滑落——正是那黑衣人!只是此时戴着的斗笠早已不见,露出一张苍白枯瘦的脸。
赵子义抬眼看去,狂喜之情涌现“王爷!”
刚才逼退那一刀的,正是站在赵子义前方的上善珑玦。此时那张如神人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那名黑衣人。
“王爷,王爷你没事。”赵子义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里已涌现泪水,跑到上善珑玦面前,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上善珑玦看向他,安抚地点点头。除了衣服上有几处被烧过的痕迹,看起来没有受伤。
“不愧是上善珑玦。这样都杀不死你。”那名黑衣人开口。声音非常沙哑低沉。
赵子义听了。转过身去。顿时怒气勃发。这些人。居然想要伤害王爷!拨出腰间地刀。挥刀指向那名黑衣人。“你是何人派来?竟敢行刺王爷!”
黑衣人看着他。轻蔑地笑了笑。“这里是癸丘境内。青越国地六王爷怎会跑这里来?死地。只会是一个不知名少年罢了。”说着看向上善珑玦。眼睛微微眯起。“听说上善皇族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一个暗护。你能安然逃过爆炸。想来便是那个暗护地功劳吧?不知他此时如何了呢?”
赵子义心中一凛。镜空术是最好地轻身术。但那样地爆炸。会没事吗?
“索愁湖是吗?”上善珑玦终于开口。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们是为钱。还是为国?”
为钱。自然是作为杀手。有人出价杀人;为国么。索愁湖众毕竟还是癸丘人。就算是杀手也总有些报国热血。
索愁湖?赵子义心下微惊,居然是癸丘境内最大的杀手组织索愁湖,听说里面的人不仅武功厉害,设局刺杀更是能与天下第一的惊枭相比。刚才以两辆马车左右围住王爷的马车,将炸药放在最靠近王爷的地方,然后以死士引爆,其手段酷烈还真是让人胆寒。
黑衣人被道破身份,也不惊慌,淡淡道:“想不到王爷身在青越,也能知我癸丘索愁湖。萧将还是小看王爷了啊。”
上善珑玦微微抬眼“萧将?索愁湖第一智师,我真是荣幸,不是么?”
“么”是还未出口,上善珑玦突然发难,手中软剑化作一道惊虹直扑过去。萧将刚才一直在戒备,然而在看到这种速度时也不免震骇——早听说上善珑玦天资卓绝,然而在十四岁时能修到人剑合一,未免太有些惊世骇俗了。
不容他多想,剑已到眼前,举刀不及只得急退。身后是茶棚,刚刚的一声爆炸,似乎将里面的人都吓呆了,此时一个个站在哪里动也不动。
萧将一路退,撞翻了桌椅,撞出了茶棚。终是拉开了一些距离,刚要横刀相抗,只见红光一闪,刀上已溅满鲜血。
茶棚里,上善珑玦静静站着,轻握软剑,仿佛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站着,从未动过一样。萧将眼神一冷:那两名商人,此时已双双毙命,倒在血泊里。除了脸上惊愕的神情,根本一丝反抗也来不及有。
缓缓抬头,向那个在杀人时脸上神情也未变分毫的少年看去,心里泛起丝丝凉意。那个人,从一开始要杀的便不是自己。只是,他自认未露破绽,上善珑玦他是如何识破。萧将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上善珑玦眨了眨眼,看起来便有了一股少年的纯真,怎么看也不像眨眼间取人性命的杀神。对萧将这个问题,似乎想了想,道:“你攻击子义时。”
在爆炸后,萧将攻击赵子义时,他看到那几个人,手不自觉地向腰间摸去,脸上是凝神细看的表情,全无慌乱模样。
其实从停在茶棚前时起,他便觉这些人不对劲,也是因此被稍微分去了心神,才没有在爆炸之前及时察觉。若非镜以身相救,只怕他此时不死也重伤。想到镜,眼神不由便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