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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透窗纱,悄悄窥进漆黑的书房里。
“咳、咳、咳”她捂著嘴,抑制著咳嗽声,翻了个身,拉紧被子。
吧痒的喉咙到了深夜变得有点疼痛,好像是感冒的症状。明天找时间去看医生好了。
“咳嗯”双手紧紧捂著嘴,传出的是细微的声音。
啪嚓!一个开关声音,顿时室内大亮,关起的那扇门被推了进来。
水咏歌微眯著眼,适应光线,目光从一双长腿拉上去,落在一张冷峻的脸上。
“抱歉,我吵到你了?”两房隔一道墙,她很尽力避免吵醒他了。
“你感冒了?”赫连灵五走进来,看看她睡的书房。住了一个礼拜,他还是第一次踏进来。
她在原木地板上铺了被子就地睡这让他想起赤龙睡的那“荒凉”之地,忍不住皱眉。
“有点。我到客房去睡好了。”她起身,卷起被子。那房间在最角落,应该就不会吵到他了。
“那里不是堆满杂物了?”他转过身,瞅著她像熊猫的大眼睛,还有更加难看的脸色,难免有点“吓到”
“我清一块地方出来就可以了。”她抱著被子,先喝了口水。
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和他抢房间了,说得轻松又简单不过听在他耳里,他看在眼里,难免刺耳又刺目。
他一声不吭,靠过去拿走水杯,扔掉她怀抱的棉被,拖著她走出书房。
“你干嘛?”水咏歌瞪著他后脑勺和宽阔的肩背,心跳忽然活络了起来。
他拐个弯,就把她拖进房间了。
“睡吧。”低沉嗓音,简单扼要。
“你要把房间让给我睡了?”水咏歌看着他,不免要感动。她就知道他还“良心未泯”
赫连灵五看着她,脸部表情未曾松动“我让一半床给你睡。”
他那施舍的口气非常明白是让她知道在他几番挣扎之下,才决定让出翻滚的自由空间“牺牲一点”和她同床共枕。
“谢谢,不用了。”水咏歌瞪著眼,很快的掉头就走。
赫连灵五一把勾住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给圈在怀里。
“你讨厌跟我睡?”他托起她下颚。
她被迫对上他深邃冰冷的目光,顿时双靥生热,她却故作镇定,冷静地澄清“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的体质好得很。”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水咏歌完全来不及反应,甚至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在她还惊愕地愣著傻傻被他吻时,他腾空抱起了她,走向那张柔软舒适又“价钱高贵”的大床
“等、等等我没有答应啊呀!”
他和她,一起倒进床里。
“我还需要等你答应什么?”他仿佛好绅士地问著她,但那双眼神放著电力,迷人的低沉嗓音贴近她的唇。
她望着他,心跳气急,紧紧咬著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咏歌,你说啊?”他宽阔厚实的胸膛贴着她心脏的跳动,他还用指背搔弄著她光滑充满弹性的脸颊。
说说什么?他不停在“騒扰”她,她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感觉他的体温和气息,不要理会他的手指在她脸上的“挑衅”更不能去看他温热的唇只和她的隔了一点细缝,而她可能吃进了他呼出来的气息
“你再不说,我就当你默许了。”他深热逼人的眼光紧盯著她。
要不是他眼里那一贯的傲慢叫醒了她骨子里的反骨因子,她恐怕真的会“任他宰割”得毫无尊严了。
“我说请你放开我。”她拚命的告诉自己重死了,他重死了,压著她,才让她无法喘息,才不会是他的致命吸引力发挥到极致的关系,一点都不是!
拚命对自己洗脑还是有效果,她漂亮地拒绝了他。
赫连灵五眯眼瞅著她,她的眼睛清亮澄澈仿佛秋天的湖水。
“你说放就放?”他冷著嗓音,傲慢又无礼。
她眼里写满对他不可理喻的惊讶“是你自己说”
他俯身用强硬的吻堵住她的嘴,不再让她能够拒绝他。如果她的眼神不是那么清澈,如果她不直视著他,一副冷静自若的模样,他真的会放开她,因为他本来就是故意逗逗她而已本来是的。
“呜文”不,她快窒息了,别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细细碎碎地点落她的脸,她热红的耳朵,她白皙的玉颈
她获得了新鲜空气,但全身被他的嘴巴,他不安分的双手撩弄得火热不安。他也许强势不容拒绝,但是他的抚摩和贴近的行为却对她有无限温柔和疼爱,让她一点也无法有排斥感
他,第一次时也是这样碰触她的
虽然她完全醉了,事后更没有半点记忆,但是随著他的每一个愈来愈亲密的动作,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由她的身体逐渐醒来
她烫红了脸儿,闭上了眼,羞意难尽,不自觉地紧紧抓著他的手臂!
“文武我”
“五。不是文武是五。别连名带姓叫。”他忍不住出声纠正她,说不出所以然的缘故,此时此刻,他就是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文武”这虚构的名字。
“武”
“嗯,很好”他满意地亲吻她的唇,在她不安又羞窘地在他的身下不停想逃时,牢牢地圈住了她,用充满柔情的抚触安慰了她“咏歌,你肯把你自己交给我吗?”
“我不肯也拿你没辙。”她有些羞恼,明知道他故意问她,只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他要的答案,也很难明确拒绝他了。
“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他毫不掩饰他的傲慢和自大,甚至很以此为傲。
“你”她张开眼想瞪他,却不小心跌进了他一双火热填满浓情欲望的眼神里,一下子就迷失了自我
他为两人褪去衣服,赤裸的身子紧贴着彼此灯,暗了。
那夜以后,每到夜里,他总是理所当然地拖著她“同床共枕”而她,竟也在他身边熟睡,不再失眠了。
书房呢,还是书房,而且莫名其妙地成为他的“私人禁地”他在书房时,不许她进去。
他总是带著他的笔记电脑,一进去就一段时间不出来。她想,他一定是在里头玩电脑游戏,不然就是上网去找“美眉”聊天。
不知不觉,他们同居一个多月了,不过这段时间,他其实比较像个住客,总是来来去去,三天两头不在家
她始终难以理解,他,这个奇怪的组合体。
明明嘴巴毒辣,吻她时,却可以热情如火,温柔似水。
明明冷漠高傲,爱她时,却可以柔情万千,缱绻难舍。
明明性情冷,那眼神更冷却有严重的下床气!
明明昨天晚上还是他自己吩咐她要提早叫他起床的,他却像头火爆狮子,脾气坏得厉害
“混帐!再吵我就毙了你!宾!”他眼睛都没张开,紧绷著脸,高高拉起被子盖过了头顶。
为什么他今天必须起个大早?虽然她很狐疑,他又不肯讲。她顶多只能猜测他大概是找到工作了,有可能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她看看时间,才五点半。她牺牲睡眠时间,爬起来叫他起床,却挨他一顿轰,她在考虑是不是还要继续叫他起床?
她已经把灯打开了,床里只见隆起的一团被子,好半晌都不再有动静。看这情形她没有把他拉起来,他肯定睡到自然醒。
他到底是找什么工作?距离家里多远?为什么需要在五点半起床?很想放著他不管,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去工作,要他到“家事管理服务公司”帮忙,他又不肯。
她隐约感觉得到,他经常在她睡著以后又爬起来到书房去,不知道是沉迷游戏还是上网,她总是只能听到古典交响乐曲。他在家的时间,总是晚睡,白天在家里睡到自然醒,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那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叫醒才行。
水咏歌靠近他,摇晃他的手臂。
“文武,五点半了,时间到了,你快点起来。”她好声好气。
“吵死了,滚开!”咬牙切齿的吼声,就差飞腿没出来踹人。
水咏歌瞪著那团被,从床头柜上拿起闹钟,把闹铃的音量调到最大,然后直接丢进被子里,转身走出卧房
铃铃铃铃
“混帐!天杀的王八蛋!是哪个该死的!谁啊!”身后传来咒骂声连连,水咏歌扬起嘴角,走到厨房去了。
赫连灵五摔掉了闹钟,气恼地掀掉被子爬坐起身。凌乱的头发,暴怒的脸色,一副睡不醒的模样,眼睛还紧紧闭著
滴滴、滴滴、滴滴
机械音的手机铃声响起,赫连灵五猛然张开了眼睛,仿佛马上就惊醒过来了!
他从枕边拿起手机,听著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他接起手机。
“你还真准时广仁!”忍不住切齿声。
“咦!灵五少爷,我是蒋臣。您今天可真早啊,台湾这会儿是清晨五点多而已吧?真是难得啊!我以为还得等上半小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听到您的声音,这可真是个惊喜啊!”远在纽约的国际电话,打来的人是赫连集团总裁的特别助理,一个矮胖子,话多的中年人。
“广仁呢?”他闭起眼。虽然一肚子乌烟瘴气,不过更懒得听这个嘴碎的家伙废话。
“总裁和我刚下飞机就直接到分公司来了,他正在看您传过来的资料。另外,三十分钟后就要开会了灵五少爷,这是视讯会议,您可别忘了梳洗一下,我知道您习惯裸睡,起码在上半身套件衬衫”
“叫广仁听!”终于憋不住怒火,他从齿缝间迸出嘶怒声。
“是是。”听得到小跑步的声音。开门声。没一会儿,换了人听。
“起来了?”低沉浑厚嗓音混合沙沙的纸声。
“嗯。”一听到赫连广仁的声音,他眼神都清醒了。
“现在可以跟你讨论吗?”
“你等一下。”他步下床,套上衣服,走进书房,关锁了门。
水咏歌从厨房端来一杯蔬果汁要给他喝,却被锁在门外。
“文武?”
可别告诉她他不是要去上班,是起来上网玩游戏?
赫连灵五打开门,端过她手上的果汁“去睡觉,别过来。”
“不是,你”砰!当她的面,他摔上门。
不久,她又听见里面传来气势磅礴的交响曲
水咏歌深深叹了口气,不禁烦恼了起来并不需要他养家,但是起码希望他有一份工作,这难道过分?
“唉”
“咏歌,怎么了?”语二正在整理书柜,听见她的叹息声,好奇地回过头来。
“啊没什么。”她浅浅一笑,回头继续擦拭家具。
风家的语大和语二虽然说是她的表哥,不过总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对她相当照顾。最近语二买了一层公寓,她趁下班空档,过来帮忙整理。
“阿姨还不打算回来?”他猜想,能让她烦恼的一向只有水妈而已。
“她昨天跟我说,她要在那里过冬了。”又是一个让她头痛的人物。她不想继续会令她皱眉的话题,转口问他“你们还在生小玉的气吗?”
风喜玉,她那同年龄的表妹,听说跟人“私奔”了。其实她对整件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小玉匆匆忙忙的打电话给她,说她公证结婚了,要随老公去法国,所以得辞职。公司少了小玉这个好帮手实在很可惜。
后来她才知道风家这两兄弟非常反对这婚事,小玉的老公还和语二打了一架。
“那个笨丫头,认识才没多久就被迷得死去活来,人还没带回家就跑去公证结婚!嫁给那种花花公子,我看她没多久就哭著跑回来了!”提起小玉,语二开始咒骂个不停。
水咏歌望着他,其实心虚得很,一句都不敢多问。如果让他知道她和文武的事情,恐怕他会更错愕、更生气吧尤其文武又没有工作,不是在家就是到处混很可能到了语二嘴里,文武就变成一个不学无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但眼前这情况看起来,难道还不是?
水咏歌左思右想,不免困惑地隐隐颦眉。
“该死的赫连孚王,他要是敢欺负小玉,我非毙了他不可!”语二提起人来就咬牙切齿,但多半还是疼惜妹妹的心情。
不文武当然不是。他并没有死皮赖脸缠著她,也不曾对她阿谀奉承,他如果要当小白脸,凭他的条件轻而易举,他大可找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是她这种负债累累的上班族。也许,他还在思考人生方向,不想随便找个工作再说,他可从来没有伸手向她拿过钱对了,刚当完兵回来,他有钱花吗?
“那家伙搞不清楚谁才是老大!胆敢在我的地盘泡上我家小玉!他要敢再踏上这块土地,我马上逮捕他!混帐赫连!”
嗯?什么赫连?她刚刚是不是有听到“赫连”两字语二哥提了赫连?
“你刚才说了谁?”水咏歌猛然从情意款款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嗯?就是拐走小玉那只花心大色狼啦。”语二早就习惯他表妹经常“恍神”反应慢半拍的毛病。而他也只不过顺口发泄一下情绪,其实水咏歌有没有在听并不是太重要。
“他叫什么名字?”她望着语二,眼睛清亮有神。
“赫连孚王!”提起这名字,语二是咬牙切齿,连摆书都忍不住用摔的。
水咏歌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小玉是
“你说的人是欧洲赫连家五龙之一黄龙赫连孚王?”她不自觉紧紧抓著抹布。
风家的语二,从书架上转过身来,面孔严肃地对上水咏歌冷白的脸色。
“你从哪里得来欧洲赫连五龙的讯息?”这可不是说“经常看电视”就知道的常识,赫连家的低调作风,就连运作整个集团的总裁青龙赫连广仁都未曾在媒体上曝光过。在欧洲,也许赫连五龙的名号很大,但是出了欧洲,非商界人士恐怕还没几人听过。
水咏歌脸色僵硬,目光缓缓痹篇了一双锐利的眼光。
风家的语二,瞧她的样子就有了不祥预感,他马上火大了起来“该不会你也有一枚戒指!”
“我没有我我怎么可能呢”她被语二直冲的火气一抨击,马上不假思索地否认了。
“这么听起来,你也知道龙戒的事了。”他精冷的眼神不悦地盯住了她。
她被骗了。被语二哥一吼,她马上就上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戏码,不小心露了口风寻常老百姓果然是斗不过精明能干的警官,唉。
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咏歌,我只要一查就知道了,你可不要想骗我啊!”他家的小玉已经被拐到遥远的欧洲,可怜的小语还没有找到,他和语大就只剩下这个表妹疼惜了。他们现在和赫连家是势不两立!
语二哥和莹莹也是好朋友,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知道她有黑龙戒,更不许语二哥在莹莹面前提起“赫连”两字
“语二哥,赫连孚王你应该还不曾在莹莹面前提过这名字吧?”
“莹莹那?没有。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起她?”莫非拥有龙戒的人是陆莹莹?但她已经有了小嘉,不可能。
水咏歌先松了口气。幸好万一赫连五龙已经有人来到台湾的消息传到陆莹莹耳边,怕她不只要寝食难安,为了隐瞒秘密,她很可能马上就收拾细软,连夜搬家了。
“咏歌,这下你可得解释到我满意为止了,或者我直接去找莹莹问个清楚也是可以。”风家的语二一副气定神闲,不怕她不招的模样。
完了,她该怎么说才能封住这消息?
“其实我会知道五龙的事情,都是莹莹告诉我的。莹莹留学时,认识了赫连家的人,那人是五龙的堂兄弟嘉的父亲。”
“小嘉是赫连家的骨肉?”
“嗯。但是那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却抛弃了莹莹,所以你千万不要在莹莹面前提到赫连家,免得莹莹伤心。而且,也不能让赫连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免得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
呼过关。
其实,她一直觉得很困惑。
自从那通电话以后,都过一段时间了,至今黑龙赫连灵五还不曾出现过。
那个时候,赫连灵五要找的人是小玉,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和赫连孚王有关系。这么说起来,难道赫连灵五不知道她但是他却要她记住他的名字?而那以后,他又没了消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灵五到底知道她拥有黑龙戒这件事吗?他如果知道,为什么至今风平浪静?如果他始终不知道,当时又为什么向她说那种话?
“发什么呆?”
“嗯?你回来了。”一双峻冷的眼神欺近了她,嘴唇几乎贴上她的,她才猛然回神,赶紧把脖子往后缩,靠向沙发椅背。她的鼻息间尽是他的酒气。
赫连灵五瞅著她半晌,才直起身躯“怎么还没睡?”
“想点事情。”其实是在等他虽然不知道他是否会回来。顺便安排工作,只是不知不觉就想起事情来了。她的目光跟随他进了卧室,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笔,跟了进去。“你喝酒了?”
“嗯。怎样?”他脱下衣服,准备去洗澡。
“没你有去找工作吗?”他那语气,害她把原想问的话都吞了回去。不是过了十二点还没回到家,就是干脆不回来,这期间一通电话都没有,今天人回来了还带一身酒气,他一句说明都没有,还反问她“怎样”!
“没有。”好洒脱的回答,傲慢得接近得意。
水咏歌紧紧咬著下唇。她不干涉他的事情,就连他的行踪都不曾过问,但并非她都不在乎!她只是到现在还无法定位两人的关系。
她转身,走出卧房
他伸手拉住了她“陪我。”
“你不是要洗澡?”她咽下了闷气,目光从一只拉住她的大手移上来,对上了他。
“嗯。”他深热的眼神散发著异样的光芒。
水咏歌一怔,莫名地一脸热,垂眼躲掉了他那眼光。
“我去帮你做消夜。”心里毛毛,先逃为妙。
“不饿。”他拉著她的手,转身就直接把她拖进浴室。
“我不要,别拉我!我已经洗好了!”一颗心在瞬间狂跳,更差点爆裂开来。她根本无法想像在浴室里跟他“坦诚相见”
她紧紧扣住门框煞住脚步,早已经羞红了一张脸。
赫连灵五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更没让她逃脱了去。他把她手一扳,往怀中一带,便把门给关了
“文武!放开我啊呀!”她的尖叫伴随著哗啦啦的水声。
“你全身都湿透了,再洗一次吧。”低沉而愉快的声音干脆而俐落。
“不要”一声呻吟,一个转身,还是被抓了回来。
沙雾玻璃门上,映出一对欢快冤家在打情骂俏之后,无声无息,不久便交织出浓情密意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