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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两个地痞,本该继续踏上回家旅程的秦宝琳,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阮光竹。
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回头看看他的情况,毕竟他刚刚似乎伤得不轻。
回到原来的地方,阮光竹果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原地,好像晕了过去。
“光竹!”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跪坐在他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光竹,你没事吧?光竹”摇了摇他,她担心地叫道。
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晕过去而已,他不会有事的!虽然心里已经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可强烈的罪恶感还是牢牢地攫住了她的心。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可真是罪大恶极。
“光竹,求求你,你回答我啊!”抱住他的头,想到他可能会昏迷不醒,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几乎让她窒息。
都怪她,刚刚明明就不应该任由那两个家伙出手的!她明明可以避免这一切的!
懊死的她却笨到企图利用那两个地痞的暴力来吓走他,她该想到依他的个性是不会因此而妥协的,她也该想到他会被伤成现在这个样子
“救护车!有没有救护车啊?”不快点救他的话,他会没命的!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腰间紧了起来。低下头,一双手臂竟死死地搂住了她的腰。
“光、光竹?”秦宝琳瞪大双眼,盯著自己臂弯中略显苍白的面孔。
虽然疲惫不堪,但阮光竹仍旧冲著她弯起了嘴唇。“我就知道宝琳不会不要光竹的”
他的笑容在她的眸子里燃烧著,折射出无数的光芒,直射入她内心中最黑暗的地方,彷佛那里有一汪积著污水的潭,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慢慢地蒸发,只剩下清澈透明的一池碧波荡漾。
“宝琳”他抬头凝视著她的脸“宝琳哭了?”
她偏过头去,但声音却哑哑的“不,没有,我没哭。只不过是雨水流进眼睛里去罢了!”
笑容再一次在阮光竹的脸上绽放,宛如冲破乌云的阳光般灿烂。她果然哭了,而且是为了他。“虽然宝琳不曾说过,但光竹知道,宝琳是喜欢光竹的。”
“少、少来。我、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被打死了好了,你没事就快放开我啦!”
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光竹会一直陪在宝琳身边一直一直所以就算是死,光竹这一次也不会放开宝琳。”
“可是”她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
他艰难地坐起来,双手还不忘拽紧她的衣角。“光竹喜欢宝琳,很喜欢很喜欢,如果没有宝琳的话光竹会死的!所以,就算光竹是他们口中的白痴,也请宝琳不要讨厌光竹。如果宝琳不喜欢结婚,那就不结婚,但是,请宝琳一定要回来,和光竹在一起!”
她望着他坚定的表情,看来他是越来越霸道了。
“我”还没等她回答,他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光竹!光竹”
意识慢慢模糊,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他惶恐地握紧了拳头。不可以!谁都不可以将他们分开!谁都
确定他只是体力不支晕倒后,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着被他死死握在手中的衣角,秦宝琳笑着叹了一口气。
看来她这次注定是逃不掉了!
到了午后时分,阮光竹才恍恍惚惚睁开眼睛。
“咦这里是”他勉强撑起身体,环视四周。
秦宝琳趴在床沿上已经睡著了,感觉到他的移动便从浅睡中醒来。
“啊,你醒啦?”她揉揉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退烧了”
攫住她欲收回的柔荑,他轻声问道:“光竹刚刚发烧了吗?”怪不得他觉得有点头晕。
秦宝琳抽不回手,只好任由他紧紧握住。“是啊,你受伤了,又淋了雨还好只是低烧,现在差不多已经退烧了。”
“嘿嘿”他还是改不了傻笑的毛病。
“笑什么笑?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会被他们打死啊!”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吗?
“那光竹就完成约定了。”他仍旧很高兴。
“完成约定?”她不明白。
“对啊!光竹会一直陪在宝琳身边的,直到光竹死掉”
“不!”她慌忙捂住他的嘴“别胡说!你不会死的!”
阮光竹轻轻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并不说话,只是低头凝视著她。
“光竹”
话未完已经被他吞入口中,他以吻封缄,把她的疑惑、她的无奈、她的不安以及她对他的感情她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深深纳入。
秦宝琳已经无法思考,双瞳中再容不下任何东西,只满满装著他的影子。
每一次他对她展露笑颜、拥住她,或他吻住她的时候时间便彷佛被冰封住一般静止。她无法思考、不能转移视线,甚至没办法逃离这一切他的体温、重量以及身上淡淡青草的味道便成为她唯一能够感知的东西。
他一定是一个巫师,一定用著比葯师娘还要厉害的蛊毒,否则怎会让她的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让她的一颗心随著他而去,完全不试曝制
他的笑容、他的拥抱以及他温柔却又火热的吻总让她忘记他是一个白痴的事实。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假装的白痴,但结果却又令人沮丧。
虽然她并不是医生,但好歹也读过老鼠老哥的教科书,知道有些事情是正常人假装不来的。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会爱上一个白痴吗?
她很想果断地否定这个问题,可事实却让她自动弃权。
对于某些问题,他已经明显处于主导地位,即使自己再怎么反对或是抵抗也是徒劳。
这种古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爱。
心中的一个声音这么对她说,可她不承认!她没有爱,也不会爱!这是大家都一致肯定的事实,为什么自己会对此另存期待和妄想呢?
爱他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她被欺骗的次数已经足够了,这一次也避不开吗?
还记得幼小的自己追在疾驰的汽车后,即使跌倒也不放弃的样子。任凭哭喊得连声音都嘶哑了,车里的人依然稳坐如泰山,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那个曾经对自己说“我最喜欢你”的话的人怎能如此狠心?
爱不就是世间最善变的东西吗?
是哥哥又怎样?难道就可以和电视里卑劣的角色一样,先是山盟海誓,继而弃如敝屣?
他聪明又怎样?不过是玩著一场包复杂、更贪婪的游戏罢了。
但是,阮光竹却不一样
他思想单纯、没有心机,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他给她的只是无害的笑容和心中充斥著的越来越多的暖意。
诱人的金钱、权力在他的面前全都失去了意义没错,也许爱他才是最安全的。
而最可贵的是他爱她!
这让从来没被人真正爱过的她受宠若惊。
包何况,在他面前她可以完全放下“武装”用最真实的一面面对他,让她有如置身在污秽城市中的一块不被污染的仙境,让她可以自由地呼吸
阮光竹的唇往上移,从她柔软嫣红的嘴唇到粉红的面颊,再吻上直挺的俏鼻和长长的睫毛,最后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停了下来,眷恋著不肯离去。
“你能发誓爱我吗?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全身全心地只爱著我一个人”秦宝琳的声音在他的吻下变得胆怯而颤抖。
他低下头,再一次凝视她,在她的眸子中找寻自己的影子。
“就如我爱你一样。”她鼓起勇气补充道。
惊喜一瞬间从他的眼中迸发了出来,阮光竹似乎要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般牢牢拥紧秦宝琳。“当然!光竹当然可以做到!”
“光竹”她吓了一跳。
“太棒了!老天啊!宝琳终于开口说爱光竹了”他神采飞扬地欢呼。“喂,我还没告诉你呢,这里是别人家,不要吵到人。”附近的一个好心的农民看他发烧,所以让他们暂时在这里休息。
“光竹全都好了,回家吧!”他兴奋地手舞足蹈。
秦宝琳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也就没有反对。
夏日午后的骄阳在林间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宝琳长长的乌丝在身后愉快地飞舞,这也让阮光竹的心情更好,步伐也益发轻快起来。他们就这么携著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葯师娘的家门口,两人才讶异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光竹这就去跟阿娘说,光竹爱宝琳,不要宝琳走。”在门外,他拉著她的手,向她承诺。
“嗯!”她微笑着“我在这里等你。”
他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进屋。
她似乎也被他传染了,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其实她是不善于微笑的,在黑道的日子是不允许随便微笑的。更多的,则是冷酷的面具代替著所有其他的表情。喜、哀、乐她本来以为她已经丧失了这些感情,只有“怒”可以任她发泄。她可以火冒三丈,可以怒吼,可以咆哮却不可以微笑。
自从来到这里后,所有的事都奇迹般的发生了转变。她的表情生动起来,内心也渐渐变得柔软。
是他吗?让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让她可以像普通人那样自由自在的微笑、哭泣、悲哀,甚至是愤怒也让她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欢自己。
她不知道是不是也改变了他,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再是那副脏兮兮的吓人模样了。
一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还以为他是熊就觉得好笑,那时作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现在竟会发展到这个关系。
“不要!”
阮光竹的怒吼打断了秦宝琳的思绪,她赶忙登上台阶往门口匆匆走去。
“光竹才不要什么新媳妇!”
一句话迎面袭来,像一根钢钉把秦宝琳牢牢钉在原地。
“你不要也得要!”听得出葯师娘的上一波怒气还未消,下一波怒火却已至。
“光竹爱的是宝琳,除了宝琳以外,光竹不要任何人!”他反抗得异常激烈,丝毫不肯让步。
“你懂个屁啊!脑子不清不楚的,你是我们阮家唯一的男丁,你想要我们阮家断子绝孙啊?”
“光竹不是白痴,断子绝孙就断子绝孙!”
“你这个混帐东西,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阮光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在门口看到秦宝琳便拉起她的手,一同往屋外飞奔而去。
“你还敢真跑?给我回来!”葯师娘的声音追在他们身后,但他们一转眼就消失了。
一口气跑到后山,他们这才停下来。
“光、光竹”她疑惑地看着他。
阮光竹笑眯眯地宣布:“这下光竹就可以和宝琳在一起了。”
“葯师娘要给你娶新媳妇吗?”她刚才在门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其实,这项提议本来就是自己提出的,不应该惊讶才对。可是,一想到这项提议在不知不觉中成真,她就马上被一种抑郁感重重地压住。不仅如此,甚至连周遭的一切似乎也渐渐离她远去。
“宝琳放心!”他安慰道:“光竹已经决定只爱宝琳一个人,不是吗?光竹不会要新的媳妇的。”
“可是”虽然他是答应了她没错,可是葯师娘会就此善罢甘休吗?依照他们娘俩的个性而言“放弃”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困难摆在面前。
“放心啦!宝琳”他似乎还打算继续山盟海誓下去。
秦宝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怎么能放心?你有没有动动大脑想过啊?我们现在是无家可归耶!”顺便再白他一眼“你觉得我们今晚是睡树上好呢,还是睡草丛里好?”
“光竹觉得还是草丛里比较安全,如果睡在树上的话”他双手环胸,歪著头开始为他们的未来打算。
上帝啊!秦宝琳彻底被他打败了!算她倒了八辈子榍,爱上这么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超级大白痴。
“我是餐风宿露惯了的,但问题是你”她在城市的时候就经常在外面过夜,现在又是夏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指指自己“光竹?”
“是啊!”抚上他的额头,还有一些微热。加上一身的伤,如果不及时消炎包扎的话,恐怕后果不乐观。“万一你在夜里著了凉,发烧转成肺炎就不好了。”更何况就算今天能凑合一晚,也绝不是长久之计。
看来,还是得向葯师娘低头才行。毕竟,他们母子不和最大的原因是来自自己。
“走吧!我们还是回家吧!”拉起他的手,她终于下决心再一次妥协。
“宝琳?”他吓了一大跳。
“快点啊!我中午就没吃饭,不能再错过晚上的了。”说罢她脚下的步伐再度加快。
阮光竹一脸郁闷“光竹不要回家啦!”
“少废话!”
“光竹回去就要被阿娘逼著娶媳妇的。”他吓她。
“那又怎样?”威胁她?他的道行还差得远呢!
好不容易才把阮光竹拖回他家的大门口,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我不愿意”、“我不要”的表情。
叹了一口气,秦宝琳让他在台阶下等著“这次就换我来和葯师娘谈好了。”
“宝”他担心得要命,想阻止,又不敢。
秦宝琳冲他坏坏一笑“乖乖的喔!”接著又发出警告“还有,不许跟进来。”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阮光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怕秦宝琳责备。
他可不想也永远不打算娶宝琳以外的女人,所以就算是宝琳选的他也不会同意,就如同他不敢想像有另一个人爱宝琳是一样的。况且,他已经答应她只爱她一个人了,不管他是不是白痴,说话算话是最起码的信条。
阮光竹不安地在门前踱来踱去,左等右等还是不见秦宝琳出来。
难道
阿娘善用毒,该不会因为意见不和对宝琳用毒吧?
想到这里,阮光竹再也没办法沉住气。也不管秦宝琳是不是会责备他,一个箭步就跨上台阶往屋里冲去,口中还不忘大呼:“住手”
与此同时,屋里的三个女人正优哉游哉地品著香片,吃著精致的茶点,听到他的叫声便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
“住什么手啊?”葯师娘皱了皱秀眉,很不满意儿子总是这么大呼小叫的。
阮光竹也吃了一惊,为什么她们会坐在这里和和气气地喝下午茶?
“哎哟”常大婶发话了“还不快过来,我们还有一堆事情要准备呢!”
“什、什么事?”
“当然是婚礼了!”葯师娘的眉心蹙得更紧。“为什么和你说话这么累啊?”
她转过脸瞥瞥秦宝琳,唉,还是姑娘好啊!又漂亮,又懂事。早知今日,她当初就应该生个女儿才对。
然而阮光竹一听这话马上大声抗议。
“不要!光竹说了不要结婚!”他已经决定了!
“哦?”秦宝琳青筋暴凸,努力忽略常大婶在一旁偷笑的表情。“你没弄清楚你要娶谁就给我拒绝?”
“宝琳!光竹不是说过了,不管谁”他更加着急了,看来连宝琳都被他阿娘和常大婶收买了。
秦宝琳铁青著一张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指尖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清楚了,就是本姑娘要嫁给你,你有种再说一个‘不’字试试?”
“呃”阮光竹瞪大眸子呆住,对她的话一下子没办法消化。
葯师娘无奈地开始揉著微痛的额角,她根本就不该生下这孩子的。就算升天后会被列祖列宗臭骂,也总好过每天面对这么个白痴儿子要舒服得多了。
松开他,秦宝琳赶忙喝下一口茶,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与从容。
“光竹要娶的人是宝琳?”他抬头向常大婶求证“宝琳要嫁给光竹?”
常大婶一面忍住笑,一面拼命点头。
“也就是说宝琳可以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了?”他大喜过望。
“是、是、是啊!”更严重的是她还在她们的强烈要求下为他生孩子。
阮光竹扑过来一把捞起秦宝琳紧紧地搂住,嘴里还不忘欢呼。“喂!喂!”她企图推开他“你放开我啦,有人在看呢!”
“不要!”她香香软软的,为什么要放手啊?
“光竹不是好孩子喔!”
他仍旧不为所动,还振振有辞的道:“光竹不是好孩子,是好男人。”
秦宝琳感到一阵晕眩,他怎么把那两个笨蛋地痞的话给听进去了?现在居然决定不做好孩子,要做什么好男人了!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如此霸道,她已经渐渐治不住他了,越来越多的时候都已经换成他坐上主导者的位置上帝啊!有没有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放、放开我啦,我没办法呼吸了”
听到她无力的呻吟,他这才允许她的小脑袋离开自己的怀抱。
“天!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闷死我?”秦宝琳一边大口地呼吸,一边妄想挣脱此时正牢牢环在腰间的臂膀。
看着虽不停斗嘴却在眼波里透著浓浓爱意的二人,葯师娘欣慰地点了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姑娘不仅外貌出色,更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和聪明的头脑。儿子交给她,她再放心不过了。
视线再一次把秦宝琳周身都扫了一遍,葯师娘的嘴角弯得更厉害了。
没错,一定能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