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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做贼心虚
思琪面上有些焦急,如若王月桐真的跑到敬王的面前去,她可就死定了。
莫说这青楼这种地方,本就不是她堂堂一个敬王妃该来的地方,更何况,那敬王的身边,可是还坐着南宫帝国的小王爷呢。
敬王妃在逛青楼的时候,不巧竟遇见了敬王……
这样的天下奇闻,若是传扬了出去,敬王府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
“小姐不可!”
思琪来不及多想,便见王月桐欲要上前。
“小姐,小姐你冷静一些,眼下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回到王府再说可好?”
听到这话,王月桐脚下一顿,双手捏紧了衣袖,回过身来,怔怔的看着思琪。
她这一转头,思琪这才发现,她那一向淡然如水的双眼中,竟是隐隐含着几分委屈。
“小姐,小姐?”
思琪见她有些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出声轻唤道。
“你说的极是……王爷要在这里会客,我也是管不着的。现在天色尚早,你便送我去回春堂吧!”
“小姐,外面已近日落黄昏,您怎可再回药房,现下应当是回王府用膳,再好生歇息一番才是啊!”
平日里这个时候,王月桐也该是回王府用膳了。
只是今日,她却是没什么心思吃东西。
“不必了,想必今日王爷也不会回府用膳了,我回或者不回,又有何分别?倒不如回药房钻研医书……”
此言一出,不仅思琪,就连王月桐自己都愣住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一丝的别扭?
思琪跟在王月桐身边日子久了,别的没有学到,那股子聪明劲儿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是以,她才不过是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思琪就嗅出了酸味儿。
“小姐,按说这平日里,小姐也不是日日都同王爷一起用膳的,怎的到了今日,小姐没了王爷,还吃不下饭了?”
“思琪,莫要胡说!”
王月桐自知说错了话,让思琪寻到了岔子。
“那,若是思琪说错了的话,还请小姐随我一同回王府用膳歇息,如何?”
思琪见她满脸窘色,倒也不再继续打趣,只提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罢了罢了,我看你这丫头,也快要成精了!”
看着思琪那一脸狡黠的样子,王月桐只得听了她的话,乖乖随她回了王府。
两人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只是,在临走之时,王月桐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走到门口时,她回身望了望,只见不远处的敬王,正与那南宫帝国的小王爷把酒言欢,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往别处看。
如此,她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回到王府之后,王月桐这才感到浑身疲倦,许是因为回了家,便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方才觉得累。
“王妃,现在是要传膳,还是先沐浴?”
往常与敬王一同用膳,她都是先用膳再沐浴。可王月桐在回春堂坐诊一天,也是颇费心神,回到王府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泡泡澡,去去乏气。
索性敬王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不如就先行沐浴吧。
“准备些热水,今儿我要先沐浴。”
“是。”
思琪只垂头应了一声,便去下去准备了。
自从上次她毒发以后,府里的下人们明显对她变了脸色,不但不敢再为难,反而处处都巴结着她。
这不,眼下刚说要沐浴,这下头的人马上就烧好了水送了过来。
“王妃,热水已经备下了,您现在便可移步偏房了。”
“这底下的人,做事倒越发的麻利了。”
王月桐只感叹一句,便去了偏房。思琪在一旁伺候了她更衣,便也退了出去。
闻着浴桶之中淡淡的药香,王月桐只觉得通体舒畅,这一天的劳累,便也去了许多。
正当她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憩时光,外面却传来了思琪的声音。
“王妃,王妃!您快些穿好衣裳出来吧,王爷回来了!”
听到敬王回来的消息,王月桐倏地睁开了眼。
“他怎的这时候就回来了……不急,现在时辰还早,待我沐浴完毕,便去前厅用膳!”
“不可啊王妃,王爷这前脚刚一回来,前厅里后脚便摆好了饭。眼下王爷就坐在桌前等着王妃,还未动筷子呢!”
他在等她,等她作甚,难道是有事要说?
王月桐一边思量着,一边却是出了浴桶,擦拭着身上的水滴。
“思琪,你去前厅告诉王爷,我即刻便去!”
“好!”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理由叫敬王在饭桌上等她太久。待她急急的收拾妥当之后,便直奔着前厅去了。
看到了敬王略显阴沉的脸色,王月桐只觉得背脊一凉。只是碍于眼下的不得已,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他的身旁。
原本她心中也有几分气恼的,想她方才正舒舒服服的泡着澡,现在却因着他坐在前厅不肯动筷,就要她泡到一半便出来陪他用膳。
只是如今见到了敬王本尊,她却好似一个做贼心虚之人,那点气恼之意瞬时便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满满的心虚。
这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心中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大人发现他做得好事一般,真是磨人的很。
偏生这敬王也闷不做声,只用他那一双鹰眼紧紧的勾住她,直叫人坐立难安。即便是淡然如她,在他如此的逼视之下,也很难镇定下来。
“王爷,日后若是我回来的晚了,王爷便不必等我一同用膳了。”
许久之后,王月桐见他还不肯动筷,便只得先开了口。
“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你可是回的比我还要早。”
闻言,王月桐神色一愣,心知敬王应当是什么都知道了。
平日里她从不曾在与敬王用膳前沐浴,却独独在今日不曾用膳,便先行沐浴,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中早就笃定,他今日怕是不会回来用膳了,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而她在回春堂待了整整一天,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行踪的呢?
这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既然她都能够想得到,更遑论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