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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思芹白天得上班,为了照顾外公的起居生活,巩靖东特地请了位看护来到家里。为此,她发觉自己似乎亏欠他更多了。
这阵子前往公司上班时,她不可避免的接收到许多女同事探究的眼光,让她极为别扭,但或许自己早已成为她们闲嗑牙的对象,该说的早就说完了,所以几天后这样的感觉便渐渐消失了。
“新住处住得还好吧?”今天周日,午后气候还算凉爽,巩靖东便将李思芹约了出去。
“嗯,还不错。”她笑看车窗外的风景。
“其它同事对你还有异样的眼光吗?”他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还好。”李思芹耸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还不错?还好?你的回答一向都是这么模棱两可吗?”他对着她率性一哂。
“虽然模棱两可,但都是偏向好的一面。放心吧!我会慢慢适应的。”因为有他的温柔、关爱,其它的事她都可以假装没看见。
碑靖东的视线从她的脸蛋移向她的衣服,他发现她似乎永远只有两件替换的套装,于是很主动的将车子开往一家高级委托行。
“你来这里做什么?”当他停在店门外时,李思芹疑惑地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他笑着将她带进店里对老板娘说:“找几件适合这位小姐的款式,然后直接包起来。”
老板娘疑惑地看着李思芹,心里忍不住揣测起来。巩靖东是他的大客户,以往他带来的女人多半冶艳火辣,但像李思芹这类似云般淡雅的女孩倒是不多见。
“好,我马上准备。”她走到后面,三两下就把适合李思芹的衣服挑了出来,试穿后果真每一件都很柔雅韵致,很适合她。
“这些衣服都好贵,我看还是算了。”看着上头每套都标示着四或五位数的价钱,她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别替巩总省钱,他是我们的老主顾,绝对付得起。”李思芹是聪明人,老板娘的几句话已经让她听出端倪,因为这里专卖女装,而老主顾意思不是已经很明白了?
碑靖东看出她脸色不对劲,刷了卡、拿了衣服就将她带出店外“你不要听老板娘胡说八道。”
“她是胡说吗?”她苦涩一笑“不过没关系,反正那是你的自由。”
“李思芹,你到底怎么了?”他板起脸不悦地说:“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这又是干嘛?我又没说什么。”她已经很难过了,他还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其实她根本用不着胡思乱想,他有什么样的魅力她并不是不知道,何况在公司里,到处都可以听见有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只是她故意忽略,当作没听见而已。可现在呢?她可以重蹈覆辙、毫无怨言吗?
“我”他深吸口气。
“对不起我想回去了。”她转身,走向马路的另一边。
“思芹”巩靖东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什么都别想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他的低声下气让她觉得自己若再坚持什么就太幼稚了,于是默默的随他上了车。直到一家法式餐厅前,他才停下车“吃点特别的好吗?”
“如果要请我吃饭,能不能依我一次,我不想去这种大餐厅用餐。”她仍坐在车上,不肯下车。
“你脾气更拗。如果你要继续坐在这里让泊车小弟载走,那我可不管。”巩靖东可从没对一个女人放下身段过,他已经对她非常退让了,她还摆架子!
李思芹看着他,又看着站在一旁等着她下车的泊车小弟一脸笑意,她并不想继续待在车里闹笑话。她更相信如果自己再执意不下车,不一会儿定会被那些追名流的狗仔再次逮到机会大糗一顿。
没辙,她只好认了,下车跟着他进到她这辈子头一次进入的法式餐厅。
碑靖东知道在气头上的她绝不会乖乖点菜,于是为彼此各点了一道这家店的招牌菜。
“都已经进来了,就别再耍性子了。”他又为她点了杯aperol放在她面前“这酒满开胃的,先喝一些。”
“我才没耍性子,真正要性子的是你才对吧?”李思芹睨了他一眼,又看看此刻浪漫的氛围,她暂时不想破坏它。
拿起aperol喝了口,还真是美味呀!
不久,侍者端上两份餐点,他又为她介绍这家松露的不同处“它的味道不同于一般,没有生菇的呛味,试试,沾螺肉吃口感更棒。”
李思芹就像刘佬佬进大观园,好奇地依他的说法轻尝一口“嗯,真好吃!”
碑靖东笑了“我们不要再不开心了好不好?”
她朝他吐吐舌头“是你自己先想不开的,怪人。”
“好,我承认我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对我有偏见。嗯!就是这个理由。”他拧了拧她的鼻尖“瞧你,酸哟!”
“谁酸了?我才不在乎你给几个女人买衣服。”她头一偏,轻哼了一声。
“咦,我有说你是为了这件事泛酸吗?”他勾唇谑笑“我看是有个笨女人不打自招了。”
“你是想让我气得吃不下?”说归说,李思芹倒想尝尝这种贵死人的法国菜到底有多美味,于是又吃了一口“口感是还不错,不过还是没有路边摊的小吃来得好吃。”
“那种东西不卫生吧?”巩靖东一脸不敢消受样。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她挑眉一笑,就是跟他杠上了。
“不跟你穷辩,省得我消化不良。快吃吧!”停顿了一下,他突然又冒出一句“喂!今天十六,满月呢!”
“怎么?你要带我去看月亮?”她瞅着他看,似乎有点怀疑他的企图。
“没错,所以你得吃快点。”看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好像东西很难吃,真是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是,遵命。”李思芹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好不容易将这些细碎又分类多的法国料理全吃下肚。
饭后,两人便直接开车上阳明山。事实上山上的夜景在没有灯害的地方欣赏绝对可以以更美的姿态呈现,而在台北看来就有些朦胧了。
也许是累了一天,李思芹看着看着居然很不赏脸的睡着了!
碑靖东眯起眸,仔细观察她沉睡的容颜,看着看着他眼神不禁变得迷离:李思芹,你知不知道?你可是第一个让我费心神对待的女人,就算你不是赵祖义的孙女,我或许也会同样这么对你。
脑中这种说不上原因的想法,那种在意的感觉有时让他非常不舒服,好像以往的逍遥恣意已不再,心上始终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给栓住,所以今晚他要执行一件事,好让他的心恢复以往的清冷无绪,就像他原来的自己。
既然她睡着了,也不必再看什么月亮。紧接着他依照计画开车带着她来到了汽车旅馆,当他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直上楼上房间时,她才渐渐苏醒。
“这这里是哪儿?”奇怪,这里不像她住的地方呀!
“刚刚我已经打电话给看护,请他转告外公说你今晚不回去了。”他的眼神变得好幽魅,让她的心跳不自觉有点加速了。
“那那这里到底是哪?”她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好怪,难道她还没睡醒?
“汽车旅馆。”当他说出这几个字时,李思芹还怔怔的傻了五秒这么久。
她摇着还没完全清醒的小脑袋“不我要回家”
甭男寡女来到这里,不用猜也知道他的意图。虽然她有点小小爱上他,可还没有到这一层的打算。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要去哪儿?”他拉住她,由于他的力道过大,李思芹一个不平衡,就和他一块儿摔向旁边的双人床,床上还有店家洒满的粉色玫瑰瓣,顿时片片花瓣纷飞,全落在两人身上。
“我你不该带我来这。”她干着嗓说。
“我知道你爱我。既然你爱我,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他语气放柔安抚她,今晚他非得到她不可。他从来都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今晚得到她之后,他想他就不会这么在意她了。
“我是爱你,可是并不一定爱就得”她还在努力的想要说服他。
“现代人哪一对情侣没做过这种事,你拒绝我就是在玩我罗?”巩靖东的眸心倏然一眯。
“我没有,我只是还不习惯。”她有点害怕他此刻猖狂的模样,声音越来越“。
“放心,我会让你习惯的。”巩靖东的嘴角衔上一抹邪肆的浅笑。
李思芹还来不及说话,他已握住她的一双小手,将之放在头顶紧紧箝住,而后俯身对住她的眼“你注定是我的。”
闻言她顿时花容失色,活像只待宰的羔羊,胆怯地躺在他眼前,那双水漾的瞳心写满了不安与仓皇“你不能对我用强的。”
“我用强?!”他低笑“很快你就会知道,对女人我从不用强的。”
他的笑容里嵌上了几许欲望的线条,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探索笑意。
接着,他只是平静地解着她一颗颗的钮扣,冷然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直到她上衣敞开,露出一截如凝脂般的滑嫩皮肤
叮咚
房门突然传来钤声,李思芹惊慌的拿了被子掩住身子,而巩靖东则像早知道会有人打搅似的悠然站起,直接打开门。
“先生,您吩咐的酒我们送来了。”原来他在订房时就曾交代店家准备两瓶好酒。
“给我就好。”付了小费,他把酒拿了进来,又找来两个杯子倒下七分满。
“喝一杯,喝点酒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他是个中老手,知道酒可以调情,也可以乱性。
“我不喝。”她已经紧张到连呼吸都乱了,哪还能喝酒?更何况不用喝一杯,她绝对就会先醉的。
“那我先喝了。”他微笑低啜一口。
接着他轻柔的揽她过来,先倒了些在她的胸口,然后低首沿着身体的线条汲干上头的酒液。
他的唇带来热度,直贯穿她的毛细孔,泛遍敏感的肌肤,让李思芹无法控制的发起抖,打着哆嗦。
“现在换你了。”巩靖东先喝了口,接着含住她的小嘴,将带着醺味的酒液一点点的送进她嘴里。
“嗯”好辣!
李思芹每吞下一口都难过不已,但他是如此强壮有力的压缚着她,软弱的她只好依他的意思,一口口吞下那又苦又涩的液体。
也因为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原本粉白的脸色已漾成一片片诱人的嫣红,双眼也跟着迷离的半眯了
碑靖东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才因为喝几口xo,全身就软成一摊水!
“你醉了?”他望着她那双诱人的大眼。
“没,我没醉。”她是还没醉,只是有点头晕晕得她有点胡言乱语了。
“哦!那么再来一口吧!”这次他含了更大一口,盯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睛,再次将口中的酒液灌输至她喉间。
“咳咳”好醺好辣,她觉得自己体内都快着火了。
“给我,嗯?”他将她柔软的身子紧扣入怀,低首以热唇轻轻挑逗着她的粉颈,画过那片如丝绒般光洁馨香的肌肤。
她的身子一颤,有种怪异的感觉攫获住她的心和身子。
“嗯”被迷惑一般,她昏眩地低吟了声,也因为热,她随手挑起垂在肩上的发,露出诱人粉颈。
碑靖东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拉到他身前,用自己粗犷的身子不怀好意地挤揉着她
李思芹顿时了解,他今晚是不会放她走了
“就是因为你不像其它女人一样会有挑勾我的念头,举手投足间又都自然散发天真的诱惑,所以我对你的身子会有一股窥探的欲望。”他眯起眸,大手来回轻抚她的腰际。
“呃”她浑身倏然一麻。
而他马上覆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美,狂肆地勾引着她体内既陌生又不知名的燥热。
当他的手终于褪下她身上最后的蔽体物时,她冷得往他身上一靠。
“这样你就不会冷了。”他的手滑向她腿间的柔软处,带给她一股止不住的狂喜。
李思芹虽然晕头转向,但也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别”她忍不住轻逸了声,半推半就的抗拒着。但她微弱的抗拒只是徒增她的娇柔与媚惑,也更增加了他亟欲征服她的欲望。
突然,李思芹微微张开眸望着他的同时,他身下已迅速挺进她潮湿的体内,顿时强力的进出、雷霆般的冲刺,都赐给她难以言喻的激烈快感。
她的微喘、他的低喃一直持续着
直到两人体内都翻涌起强烈狂肆的火苗,这才将彼此的激情焚烧殆尽。
激情过后,李思芹倚在巩靖东的怀中,摸着他浅露的胡碴,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表现是不是很糟?”
“不,非常棒。”他握住她的小手,微微勾起嘴角。
“是吗?”听他这么说,她也就安心了。
“别想太多,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巩靖东的眉头淡不见影的一蹙!原以为在得到她之后会让他少了份牵绊,没想到她天真的施为、羞涩的回应,反而给了他更多、更狂野的诱惑,让他欲罢不能。
他该不会是对她的身子上了瘾吧?!
为了忽略她此刻柔软的贴近,他起身穿上衣服,又从外套中拿出一张照片问她“你认得他吗?”
李思芹接过照片一看,脸色瞬间转白,抿紧唇说:“我不认识。”
照片里的人就是赵祖义,虽然妈妈带她去见他时她还小,完全没印象。但是生为商界老大的他不时有新闻出现,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但她不想认,一点都不想。
“你真的不认识他?”巩靖东半眯起眸望着她。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她的身子微微发着抖,只要一想到他可能跟照片上那无情的男人有关,她的心就隐隐作疼。
“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哼,他也会是恩人?”她不相信的轻嗤。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绕到她面前,他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
“我是不想认识他。说穿了,就算我认识他那又如何?这就跟我认识周杰伦、阿妹是一样的道理,我可以认识任何人,但他们却不见得认识我。”李思芹显然开始有点儿激动。
“他正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李思芹眯起眼,警觉起来。
“他对你很内疚,一直想找回自己的孙女。”他掬起她的小脸,才发现她竟然流着眼泪“答应我去见见他好吗?”
“原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来台东找我。”她悲伤的说。
“不,就算不是因为他,我也会去找你。”这是真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心底话。
“是吗?”她吸吸鼻子,看着他器宇轩昂的模样,忍不住冲进他怀里“不要再利用我了,求你我真的很爱你,不想再受这样的痛楚。”
“我没有利用你,只是希望你答应我认他吧!”他不舍地轻抚她的小脸。
为什么看见她的泪容,他会跟着心拧?没想到在得到她之后,他不但没有摆脱不该有的牵挂,反而那种怪异的情绪更深了。
“就算他是你的恩人,你也没必要硬要我回去认他。没有他的这些年,我一样过得很好。”她试着说动他别再强迫她。
“我们巩家欠了他一份恩情,因此他拜托我一定要带你回去见他,我不能拒绝。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嗯?”他握着她的肩,专注地看着她。
“我”她咬着唇“如果我不回去呢?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再理我?”
“怎么会?但我只是希望你能和赵爷爷化解多年的怨与恨,毕竟论血缘、亲情,你们终究是爷孙。”
“我跟他之间一点亲情都没有。”恨了他这么多年,她哪可能说忘就忘。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你仔细考虑一下。”说着,他便要离开房间。
“你要去哪儿?”她紧张地抓着他的手问。
碑靖东撇撇嘴“我去车上拿note波ok上来,还有点公事得急着做出结果,你先睡吧!”
听他这么说,她这才放宽心“没关系,我可以陪你。”
“随你吧!”绽出一丝笑痕,他轻合上房门。
李思芹低下头又看见搁在桌上的那张照片,顿时有股冲动想要撕了它,因为她作梦也不敢相信这个无情老人竟然也会有想让她认祖归宗的一天。
走进浴室,她乘机冲洗了下身子。当镜中反映出自己雪白身子上的斑斑吮痕,与颈上那一朵朵被深情种下的草莓时,她的嘴角不禁上扬起一道幸福的弧度。
梳洗完毕,她出来便看见巩靖东靠在床头打着note波ok的专心与谨慎表情。
体贴的为他泡了杯乌龙茶,她端到他身边“喝点茶,你会有精神些。”
“谢谢。”他转首望着她“还不睡?”
“嗯,暂时还睡不着。”
碑靖东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这里有张契约,麻烦你签个名好吗?”他从资料夹中找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问。
“是你现在租赁房屋的租赁契约,是必要的手续,你可以看看。”他眸光紧紧盯着她的眼。
“哦!那我知道了,我签。”她微微一笑也不多看的就签下名字,但这瞬间却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
将契约交还给他,她便回到床上,趴在上头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
“要不然你可以看看电视。”他对她轻轻一笑,极力想掩饰什么。
“不了,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因为以前住的地方也没有电视。”她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好像不这么牢牢看着,他很快就会消失似的。
“那你”“你别管我。我不想吵你,想让你赶紧做完也可以早点睡。我陪你一会儿,想睡就会去睡了。”她弯起嘴角瞧着他,对他的关心感到心里甜蜜蜜的。
“那好吧!想睡就先睡,别等我。”说着,他便低下头继续整理着电脑里的资料。
李思芹看得出来他已将全副心思摆在上头。一个出了门也不忘将工作带在身上的男人,对于感情的需要会是多么淡薄那是可想而知的。
想着想着,一丝泪影竟不经意的滑落眼角,只是她不敢让他看见,只能偷偷用手背抹去,而后转身背对着他,假寐。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听到巩靖东滴滴答答的敲键盘声。其实他没听到的是,她在心里呐喊着:为什么你要提及赵祖义,你或许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多恨他
第二天一早,李思芹便回到住处。
但奇怪的是,外公不见了!
她心急如焚的楼上楼下到处找,就是不见外公,偏偏巩靖东又已将车开走,一时间她根本是求助无门。
怎么会这样?那位看护到底将外公带去哪了?
吃东西?散步?购物?打了手机也没人接听,怎么惰况会变得这么诡异?
等了近半个小时仍不见有人回来,李思芹准备出门四处寻找的时候,却发现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站在门口望着她。
“思芹,爷爷终于见到你了。你长大了!”赵祖义笑咪咪地望着她,一脸慈蔼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眯起眼,对他有了一丝提防。
“当然是靖东告诉爷爷的。”他撇开嘴笑着,但那笑容看在李思芹眼中,除了虚伪之外什么都不剩!
“是他?”她苦笑着,他不是说好了不逼她的吗?
“跟爷爷回去吧!爷爷准备了非常舒适的房间等着你回去住。”他用尽了心思就是想劝她回去。
“不,我只有外公,我不会跟你走。”她断然拒绝,连考虑都没。
“你!”赵祖义脸色一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因为你是爷爷的亲孙女,爷爷才不需要这样百般讨好你。”
“讨好就不必了,你现在马上离开吧!当初你和你儿子可以不接受我和我妈,那么我当然也可以不要你。”她咬着唇,心痛至极的说。
“我知道你怪爷爷,那是因为爷爷”
“对不起,我急着要去找我外公,请你离开。”李思芹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连忙想推他出去。
转身正想要锁上大门,走了几步却听见他说:“爷爷知道你外公在哪儿,如果你想给他过好日子,就快跟爷爷回去。”
“什么?”她定住身,过了几秒便冲向他,摇晃着他的身躯“你把我外公怎么了?赵祖义,你快说,你把我外公怎么了?”
“他现在在爷爷那里,过得非常舒服,吃好的又穿好的,若想见他,你就跟爷爷来吧!”他像是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连棋局怎么走都掌握在手心里。他就是要她跟着他的意思走每一步棋。
“你”李思芹逸出苦笑“没想到你可恶的作为至今还是没变。”
“就算爷爷可恶也是为了你和你外公好。”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好,你带我去吧!”她屈服了,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她见到外公后就会将他带走,从此再也不与姓赵的有任何往来。
“上车吧!”他指着停在不远处的高级房车,里面还坐着一位司机。
李思芹不屑地撇撇嘴坐上车。坐进车内之后她一句话也没多说,只知道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车子才终于停在赵祖义位于天母的高级住宅前。
李思芹马上下车往大门内走进去,里头真不愧是富一豪居住之所,不但有前庭还有后院。突然她看见了外公,他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让看护按摩着。
“外”她开心的就要跑上前去,却被赵祖义给拦了下来。
赵祖义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过去,跟着掏出一项医院报告“这是爷爷昨天下午带他去医院做初步检查的结果,他不但有轻微痴呆的倾向,还有严重白内障,膝关节也退化得差不多了,就连牙齿也掉得只剩下一些,根本无法咀嚼,也吸收不了营养的东西。”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瞪着他,清楚他跟她说这么多必有目的。
“他一直没好好过过日子,而你有能力让他安享晚年吗?”他看向她外公的方向“爷爷想,如果你现在告诉他要带他走,他一定会跟你走,因为他爱你,愿意为你牺牲一切。但爷爷问你,你又能为他牺牲什么?你连为他牺牲一点恨意回到爷爷身边都不肯!”
“别说了!”她有些慌了,因为他说中她心底对外公的亏欠。
“爷爷可以给他所有的享受,给予他所有的治疗,也愿意让他和你一起住在这里陪伴你。”他眼底亮出的一抹光影与憧憬,让李思芹完全拒绝不了。
“我我”她果然犹豫了。
“不要跟爷爷说你可以负担这些。”赵祖义得意的嘴角缓缓扬起。
她又恨又怒地看着他“你这么做跟威胁我根本没两样,你不要以为我会屈服。”
“没关系。”他跟着拿出一张医院治疗程序单“这是医生跟爷爷商量后,对你外公所做的治疗内容,你可以先看看再做决定。”
李思芹颤抖的接过手,看着上头琳琅满目的项目,体认到外公的身体真的很不好。都怪她怪她一直没能好好孝顺外公,如果真能让外公晚年过得舒服些,她就算牺牲也是值得的。
但那绝不是恨意的牺牲,而是自尊的牺牲。
“还有”赵祖义接着又说:“这是一份你亲自签下的契约,上头写着你同意认祖归宗为赵家人,从现在起你就叫赵思芹。”
“什么?”她夺下他手上的纸张,好面熟天!这不是巩靖东昨晚给她签的什么租赁契约,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东西?!
碑靖东他骗她!他竟然骗她!
猛一咬牙,她马上回头奔出大门,含着泪拚命往外狂奔。
赵祖义笑得邪气,跟着拿起手机按下一组号码“宇老,我孙女儿已经回来了,你我两家的联姻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