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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柠随手拢了拢润泽的发尾,回头问:“pillowtalk?枕边细语?”“对啊我喜欢枕边细语。”程渡还是笑。“那你想说什么?我要听。”
“枕边话,当然要去床上说了。”舒柠想听程渡到底能说出什么高水平的pillowtalk,她随着程渡躺回床上没多久,结果又中了计。
程渡翻身压上来,用唇舌里里外外地把她尝了个遍,而后挺着腰尽根插入她。这个夜晚远比舒柠想象中漫长。程渡仿佛不知疲倦,一路做到舒柠失了意识。
她今晚被抛上顶峰数次,以为水液早已流干,可是总有源源不断地蜜液汨汨而出,反复润滑他们的交合之处。舒柠从没有体验过如此绵长激烈的性爱。
她觉得自己好像退化成了低等动物,在原始的欲望里肆意沉沦到快要溺毙。除此之外,程渡还哄着舒柠说了很多脸红耳热的话,她全都顺着他的话说。
最后迷迷糊糊还答应要和他做一辈子。话一说完,程渡腰间发力直插到几近失控,他最后重重一捣,把两人同时送上伸手可及的天堂,而后他尽数射在了舒柠腿心,这一通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三点。
“你就非要射我一身吗”舒柠真的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她倦累到极限,由着程渡帮她清理下身,哼哼唧唧地说。程渡被她一副受尽摧残的模样逗笑了:“我说到做到啊。”
其实程渡还可以再做的,但照顾到舒柠身体抗不住,这就捏熄了那把火,他来到舒柠身边,食指缠绕上她耳畔的发丝。舒柠脸陷进枕头里,上下眼皮正在互殴,困意一来,前一秒她还看见程渡出现在她枕边,后一秒便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你不是想听我说枕边细语吗?”程渡在舒柠枕边低语,她浅浅地呼吸,睫毛微微阖动着。已沉沉睡去,她眉角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有一颗小黑痣,程渡凑上去亲了一口,她睡着了,他现在什么都可以说。程渡笑了笑,一路吻到她的耳廓:“我现在告诉你,我的枕边细语是”
“我喜欢你。”舒柠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境里程渡登上一座岛屿打比赛,她隔着一片海等了又等,程渡都杳无音讯。早晨有脚步走动的声音传来时,她睁开了眼睛。
程渡穿着整齐,蹲在她枕边:“我还是吵醒你了?”“没有,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舒柠支起身子。“什么梦?”程渡问,他的脸凑得很近,舒柠能闻到他呼出气息里的薄荷清香。“不记得了。零零碎碎的。”
梦中人就在眼前,怎么好说出口。程渡看起来干净清爽,眼底连黑眼圈都没有,晚睡对他毫无影响。十八岁是清晨五六点的太阳,蓬勃朝气,活力无限。
人过了二十五岁才会慢慢感受到身体的延迟效应,舒柠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她脑子浑浑噩噩的,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她看程渡一副收拾好的样子,后知后觉问:“你刚才是打算自己悄悄走吗?”“嗯我们下午有分组抽签,得提前回去。”程渡说“你多睡会儿。”
“你要怎么走,走楼梯下去吗?”舒柠嘀咕着。“你都没有电梯权限”从程渡理所当然的表情来看,他貌似还真准备用脚从二十六楼走下去。
舒柠从枕边摸来手机:“我给你加个电梯权限吧,好不好?”程渡点头如捣蒜。“你待会儿自己下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给程渡添加完权限后,舒柠又躺下来,打算来个美美的回笼觉。“我太累了。比不得你们这种年轻人,我需要补充体力。”她两腿之间隐隐有酸麻之感,程渡昨晚跟做了这次没下次似的。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程渡想了想,决定还是提前和舒柠说明一下情况“对了。舒柠,休赛期结束了。再过两天冬季赛要开始了。我会比现在忙很多。”
“嗯?”舒柠立马睁开眼。然后呢,程渡不会是想为了不影响比赛终止他们的关系吧?程渡挠了挠头,缓缓道:“可能我不太能随叫随到了,但是只要你找我,我都会尽力腾出时间过来。”舒柠重新坐起来:“那我找你的话,提前和你约时间可以吗?”
“可以。”程渡捏她的脸“你不要太想我。”“不会我也很忙的。”舒柠别开脸,她突然不太好意思看程渡了。
“我有两支广告要录,好几张杂志封面等着我拍,还有,我的新专辑也要开始筹备了。我没那么多时间拿来纵欲的。”“我明白,闪闪发光大明星。”他低声笑“想的话就找我。”“嗯你新赛季加油。”
舒柠想说很多鼓励的话,但真正说出口的只有加油。“好,我会努力的。”程渡给了舒柠一个少年意气的笑。
然后起身离开,他一步三回头,最后才把卧室门带上。舒柠顶着酸胀困顿的脑袋重新躺下,她的身体昏昏沉沉,可思绪却活跃的很,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却再也睡不着了。舒柠起床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拉开窗帘,晨日的阳光暖暖地铺在脸上。
她伸了个懒腰,身躯里的疲惫渐渐被驱逐出境。路过餐厅的时候,舒柠发现餐桌上多了些色彩明艳的点缀。是三明治和荷包蛋。
白色餐盘旁边还贴了一张黄色小纸条,上面写着:醒来以后记得热了吃。程渡在旁边还画了一个笑脸。舒柠将它们摆放成利于拍照的阵形,然后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她挑了好几个盈满食欲的滤镜,最终选定一个后把照片发到了自己的微博小号上。美少女白展堂:在吃了//分享图片。一个馅料满满的三明治下肚,舒柠打了一个嗝,她起身在家里走了几圈,算是给自己消食。
绕着绕着,她就绕到了家里的音乐室,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这里了,她的吉他和钢琴这些天来备受冷落,她是该好好安抚一下它们了。才刚将吉他抱在怀里,舒柠的手指就在弦上拨动了一个音节,然后就收不住了,她很轻松自然地弹出了一段活泼的小调。
很甜。这是她想要的小甜歌。舒柠才思泉涌,几乎只花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就把这首曲子写了下来。顾思义听了之后极为不屑:“这种小甜歌,真没水平。”舒柠横他一眼:“你是山猪,我不怪你。”
“和你的一贯曲风也太不搭了。”顾思义啧了一声。“我上次就说了我想跳出舒适圈。”“你歌词写了吗?没写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算了吧。”顾思义说的煞有其事“甜歌烂大街了都,没什么内核,只有爱而不得才能永相传。”
“歌词还没写呢”舒柠懒得和顾思义这种没吃过细糠的人一般见识“我的写词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得憋好一阵呢。”作曲是舒柠在行的,作词却是她的弱项。
她小时候语文就学的不太好,作文写的磕磕巴巴,散文诗句更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随着年岁的增长,舒柠接受了自己真的不善写词这一事实。加入果壳音乐后,她作品里的歌词大多也出自顾思义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