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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劭擎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
程雨妍漠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那一晚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后,地没有再见遇他一面,她一直隐忍着,忍住所有的情绪等他,想再和他谈一谈,但他却连家也不回了。
他是去找以前的那些女友吗h她的心抽痛了下。
他要她的感情,可是她不愿给,裴劭擎只是想征服她,征服她这个不算驯从的情妇。他对她的兴趣只是一时的,他是个游戏人间的情场浪子,女人于他有如众星拱月,他狂妄又自负的要占有她的一切。可是她的感情是自私的,无法与人分享,她有自己的原则,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爱上他这个多情种。
是她太过自信,太过自信自己能全身而退,以为自己能同他一样冷静的玩这场游戏,表面上她状似潇洒的装作对一切都不在乎,可是她如同飘浮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稍一不慎就会被他激狂浓烈的情感给吞噬,所以她防街得好累,身心俱疲苦不堪言。她怕那根情绪的弦绷断时,她将崩溃而彻底的失去自我,她怕自己可能会爱上他的事实,她懦弱得只想逃,不再有把握继续与他玩这个游戏,她只想逃得远远的。
“小姐,你真的要走吗?”王嫂有些不安、有些不舍,这阵子小姐舆先生之间的争吵她是看在眼里的,明明是很登对的人呀,为何要闹到分开呢?
“王嫂,这阵子谢谢你的照顾了。”程雨妍勉强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们对她的好全存在心底,名义上虽为主仆,但地早与他们衍生出一种似家人间亲密的情谊,尤其王嫂待她极好。
“小两口吵吵嘴就算了,何必非得要走?”她联络不上裴劭擎,程雨妍执意要离去,她根本无力阻止,只怕裴劭擎回来要怪罪了。
“王嫂,事情没有那幺单纯”她叹了口气“我真的无法再待下去。”
“呕气只会带来后悔。”王嫂以过来人的经验说道。
程雨妍只能回以虚弱的微笑,拾起脚边的行李,她没有带走裴劭擎赠与的任何东西,一如当初来时那样简单,身上也已穿回自己朴实的衣服下恤与牛仔裤。
“叫小许送你好吗?”王嫂实在不放心。
程雨妍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车。”
裴劭擎不愿正面与她谈,她仍是不改离去的决心。她不确定这作法是否会惹怒他,但依他那样骄傲的性子,绝对无法忍受女人先对他不告而别。可是他避着她,一辈子不与她正面对谈,她岂能就这样耗一辈子?她还有自己的人生与未来,她不能为了他虚度过日,坐看他留连在情场上,而自己却只能郁郁寡欢无可奈何。
她留了一封信给他,请他大方的不要与她这个小情妇计较,言词间温婉感性,盼他能念在往日浓情蜜意好聚好散,她会终生感激他。
一步一步走离裴宅,她的心有着浓浓的惆怅,淡淡的不舍,不管裴劭擎是否过后就忘了她这个人,但她知道自己将会永远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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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程雨妍一脸疲态的推开家门,屋里亲人的笑脸稍稍温暖了她的心。
“回来啦,累不累?今天工作找得如何?”程母慈蔼的绽开笑颜。
“要等通知。”她敷衍的笑笑,其实心底多少有点底,面试主管太过亲切的笑脸,这阵子看了不下数十次,看得她早巳预料到结果。
“慢慢来,不用急。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一嗯。”程雨妍点点头,卸下一身的疲惫,准备慰劳饿了一天的五脏六腑。
离开裴宅迄今已过一个月,在纷纷扰扰的情况下她也毕业了,父母亲只当她是学业结束返回自家,对她前阵子的遭遇一无所知。问她为何放弃助理的高薪转而寻找其它工作机会时,程雨妍才想起前阵子所编派的谎言,她表明不愿再受人恩惠,想自食其力换个环境,爸妈不疑有他,也赞同她的作法,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圆自己所撒下的这个谎。
可是说也奇怪,毕业已有一段时间,她天天出门找工作,自信条件不差,虽无经验,但学科成绩尚可,可是这幺多天下来没有一间公司肯录用她,面试主管甚至连最基本的应试条件都未提出,就露出个好大的笑容要她等待通知,然后就请她回家了。她着实不解,为何自己总在第一眼就被淘汰出局了?她自信履历表写得不错,怎幺他们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听闻几位同学找工作的情形也不太顺利,这才让她焦躁的心稍稍平缓了些。也许真是经济萧条时机未到,她开始考虑从流动率高的服务业做起。
明天再出去试试吧,家中不算宽裕的经济情况容不得她再挥霍,想起了那快被翻烂的求才报纸及衷漂,她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没来由竟想起了裴劭擎,他不曾来找过她,她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升起失落感,不知他如何了?已经回到美国和未婚妻完婚,然后继续他浪子的生涯吗?他从不肯为谁定下心来,程雨妍对他的未婚妻不禁寄予淡淡的同情。
“隔壁李妈妈的儿子回来了,你知道吗?”
“阿志?”程雨妍思绪转回,低靡的情绪稍稍扬起。
“对啊!当完兵回来变得又高又壮,都快认不出来了。他在路上喊我,我还看不出面前这少年仔是谁。”程母笑着说。
“他退伍啦,我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阿志是他们的邻居,两个人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只是这两年他去当兵,而她忙着学业,两人较少联络,不过仍是记挂着对方,只要他放假有空都会相约见面聊聊彼此的近况。
“他今天下午有问起你,我告诉他你出去找工作了。”
“真的吗?他现在应该在家吧。”她打算去找他叙叙旧。“对了,他也失业了。”她噗哧一笑,颇有同病相怜之情。
“他说他也在为工作烦恼,不知该做什幺才好。”
“我记得他学的是美工。”她偏头想了下,喝尽碗里的熟汤。“我吃饱了。”她收拾着自己的碗筷。
“我到隔壁找阿志。”随后她朝门内喊着,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去。
阿志顶着小平头,鼻梁上挂了一副眼镜,正巧开严出来,两人在路上巧遇。
“阿志!”程雨妍一眼就认出他来。
“雨妍?!”阿志惊讶的看着飞奔到他面前的人“我正想去找你呢。”
程雨妍哈哈笑“默契太好了,我听说你今天退伍?”
“嗯。”阿志的目光直盯在她脸上“好久不见,你你变得愈来愈漂亮了”他微微红了脸。
“你嘴巴愈来愈甜了。”她轻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阿志没答腔,只是腼觍的笑笑。
“退伍后打算做什幺?有计画了吗?”
“也许会考公职,暂时还没决定。你呢?我听伯母说你在找工作。”
“对呀,”程雨妍无奈的叹口气“一直都没消息。”
“可能经济真的不景气吧。”其实阿志也有些不安,当兵两年远离社会竞争压力,重投入职场多少有些惶恐。“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工作。”
“你要跟我去?这幺快?你不是今天才退伍吗?”
“我怕落后别人太多,边工作边准备考试比较好。而且我有车,可以载你去面试。”
“谢谢,有你护航就不怕遇到坏人了。”她半开玩笑的说。
“应该不会吧,找大公司就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裴氏还不是一样出了一只色狼,她突然想起张承翔。摇了摇头,她强迫自己别再忆起关于裴氏的所有事。
“明天早上记得来接我,我等着搭你免费的便车。”该忘了,她该过回自己的生活了,不能任由他的身影一再的干扰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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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情况一如以往,中午程雨妍匆匆在麦当劳解决午餐,陪阿志去面试两间正在征人的公司。他的运气很好,其中一家公司的老板很欣赏他,当下表明了求才的意愿,反观她却是每每碰壁,几乎磨光了她所有的信心。
面对自己的好运,阿志腼蚬的安慰她有机会再试。
程雨妍在门口向阿志挥手道再见,一推开家门就发现里头热闹和谐的气氛。
她看见爸妈在招待客人,而当她看清“客人”的脸时,她几乎是错愕的呆愣住。
怎幺会是他?裴劭擎?!
“雨妍,你的朋友来找你了。”程母笑容满面的说。
她的朋友?程雨妍怔怔的回过神,虽明知母亲并不清楚他俩的关系,但母亲的话听在她耳里却觉刺耳极了。
“你还站在那边做什幺?快进来呀。”程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喔。”她嗫嚅的应了声,神色闪烁,十分惊怕他是来拆穿两人曾有的协议,她不敢想象父母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肯定会杀了她!
她忐忑不安,神色惊疑不定的走进客厅。
“人家已经等你好久了。”程母暗暗责怪,不满女儿异常冷淡的反应。
“我是来请她回公司上班的,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叫她继续留任,她却执意要离开。”裴劭擎对两老说道,嗓音低沉富磁性,慵懒的目光温和却不失迫力的睨向她,黑瞳里闪着两人才可意会的眸光。
他他在说什幺?程雨妍惊疑的走到他身边的位子坐下。
“我们受你帮忙太多,怎幺好意思一直要你照顾,裴先生”
“伯母叫我劭擎就好。”他打断程母太过生疏的叫唤,态度亲热。
“关于我们向你借的那五百万”
“就当是我给您的聘金,请伯父、伯母答应让我追求雨妍。”他诚心要求道。
他这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见一屋子人全傻住,当下吐不出任何话来,只有他神色自若的坐在原地,认真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你要追我女儿?”程母没料到他会提出这要求,更没想到两人已进展到这种地步。
“是的。”裴劭擎回答得铿锵有力。
愈说愈离谱!程雨妍再也听不下去的霍然站起身。
“爸、妈,我有事和他谈,你们先坐一下。”她二话不说的拉着裴劭擎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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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自己的房间,程雨妍马上锁上门,凶巴巴的转身面对来人。
“你到底来干什幺?”
“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裴劭擎铁臂一伸,一把将她拥进自己怀里。
被久了,他想念她柔软的身躯,想念抱着她的感觉。裴劭擎搂着她,在心底轻声叹息。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用力推开他,怒瞪着眼前的男人,暗恼自己单只被他抱着竞就起了感觉。
“我说过这游戏只有我能喊停,是你私自潜逃。”他再次将她拉了回来,威胁的眼对上她气愤的明眸。
“我有留一封信给你。”她抗辩,他的鼻息吹在她脸上,她努力压下一阵鸡皮疙瘩。
“我撕了。”
“那是你的事。”她使劲推他,却发现一点也挣不开他的箝制。
“玩够了吗?”他收紧了臂膀“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两人的身躯相贴,见推不开他,她改为伸手捶他。“放开!”
“你想让你爸妈发现我们的事吗?”他将她压到床上,露出邪邪的一笑,双手开始不安分的的她身上游走。
程雨妍又羞又恼的发现体内的欲望迅速被他唤起,她咬住下唇制止那几乎逸出唇畔的呻吟。
“你到底想做什幺?”她瞪着他,努力持平不稳的气息,命令自己不要脸红。
“要你回来。”裴劭擎低头吻住渴望已久的唇办,炽烈索求她甜美的甘蜜。
所有抗议的声音随之落入他的嘴里,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仍然抗拒不了他,他调情逗诱的魔力一如以往,轻易就卸下她强装的盔甲。她喘息着,努力在他热烈的攻势下保持清醒。
“我不回去”她虚弱的呻吟出自己的立场。
“你可以选择当个不孝女,我相信你爸妈会想知道那五百万到底是怎幺来的。”他懒洋洋的威胁。
“你”她又急又气,但却受胁于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要你。”他炽烫的唇一路吻下她的颈子来到雪白的胸前。
她颤抖着,想抗拒他的吻,但却发现他开始脱着她的衣服。
“不”她心慌了起来,他结实的大腿挤进她的双腿间,为了面试所穿的短裙被他撩到腰际,青光乍现。
“为了你,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抱女人了。”他压抑的低吼,她的推拒令他大为不
满。
“你想抱谁是你的自由,我又没有阻止你。”她扭着身子想躲开,却引来他一声粗沉的低吼,男性大手抚上她光洁的大腿,用力爱抚着,以一种急切又热情的方式,换成她震惊的倒吸口气。
“住手”她轻喘着,密密实实的吻几乎令她无法言语。“不不可以在这里
“那我们马上回去。”他指的是裴宅,心中一喜。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这人当真只把她看成是泄欲的工具,她脸上有写着饥渴的表情吗?
“你想毁约?”裴劭擎脸色阴霾,求欢被拒的男人大都心情奇差。
“我还你钱好了。”她绝望的说。
“一千万,你想怎幺还?工作吗?”他气恼的咬牙哼道“别傻了,没有一间公司会录用你的。”
闻言,程雨妍缓缓睁大眼,似乎顿悟了某些事。
“是你搞的鬼!”她不可思议的大喊。
他不解释也不反驳,等于是承认。
“你你太过分了!”怪不得她老是找不到工作,还一直想不通原因,自怨自艾的以为是时运太差,没想到一切都是他暗中在阻挠。
“滚出去!”她的脸冷了下来。
“我还不想放弃你。”
“你要我用一辈子偿还你的恩情?”她冷冷的反问。
“我们之间不是只有恩情、金钱等狗屁倒灶的事。”裴劭擎气得有些口不择言,每次她用这种冰冷淡漠的态度,他只能没辙的气闷跳脚。“你把我当嫖客吗?”
“不然你还想怎幺样?我不可能”
“说下去!”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女人心,海底针,她的最难捉摸。
“你有那幺多女人,还有一个高贵的未婚妻”
他没有答腔,只是一迳气闷的瞪着她。
他的反应让程雨妍更加心灰意冷。
“你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有女人不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事实。”她幽幽的道。
“别自以为是的剖析我。”他实在很火。
“那你能解释为什幺你非要我的感情不可吗?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差别?”她静静的陈述“你仍是英俊、迷人、有钱有势的,何苦非陷我于痛苦境地不可?”
“爱上我让你觉得痛苦?”他心里有股掐死她的冲动在酝酿。
痛苦是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人。程雨妍在心底低吟,纵使如他现在对她痴狂的占有欲,但一时的迷恋又能维持多久?
“我好累,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你非如此固执不可。”
他蠕动着唇想说些什幺,最后还是恼怒的赌气不愿吭声。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如果你执意要索赔,我做工也会赚来还你的,假若你不给我正当工作机会,那我就下海陪酒。”
“陪酒?!”裴劭擎闻言,简直怒不可遏,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只要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娇声软语的模样,他就有杀人的冲动。“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所有酒店都不敢录用你?”他会无所不用其极的阻止她。
她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去死。”
“你”他傻了,也吓坏了。
她的不为所动让他饱尝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放手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会很感激你的。”她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如困兽般的样子让人不忍。
“该死的!谁要你的感激?”他恼怒不已的吼道。
程雨妍没辙的叹口气,眼前说什幺都没用,他根本听不进去也不会接受。
“你真让人生气!”他咬牙恼道,愤恨难平。
她不言不语也不反驳,只是睁着那双太过沉静的眸子舆他对望。
裴劭擎气极了,从她身上僵挺的站起身,愤懑的甩门离去,巨大的声响及怒黑的俊颜吓傻了仍坐在客厅的程家两老。
知道他已离开后,程雨妍忍不住的再度叹气,他丢下了一团混乱,教她该怎幺向父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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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睡到日上三竿才晏起,程雨妍懒懒的梳洗清醒,替前院的花圃洒水除草,乐于轻松的优闻。反正裴劭擎表明不放过她,阻断她所有工作机会,她干脆就待在家里休息,出门也是白跑一趟,这一个月来的奔波已让她身心俱疲。
“我是来解除协议的。”裴劭擎臭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外,闷闷的说“你自由了。一
程雨妍呆呆的望着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有些无法适应,她怔怔的伸手关掉水龙头,停止了浇花的动作。
“谢谢。”好半晌后她才这幺说。
“什幺谢谢引”他生气的咆哮,两道剑眉高高竖起。
“那那不然我该说什幺?”她颇觉无辜。
他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他的脸还是很臭。
“什幺?”她睁大眼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投降,我认输,我爱上你了!”裴劭擎生气的吼道,彷佛十分不甘愿似的。
程雨妍真的很惊讶,对他惊人的表白与用词,他以为这是一场比赛吗?她又好气又好笑。
她低下头,唇边不由自主的绽开愉悦的笑意,一时间竟不知该怎幺面对他。
裴劭擎也看见她的软化,他在心底叹口气,真是的,搞不懂之前两人到底在僵持什幺。他不想成为感情的俘虏,不想爱她,偏又自私的不愿放她走,两人才会争执不下。明了自己爱上她后,他又骄傲的不肯先开口,僵持了一个多月,她表现得比他还冷静,结果是他先认输,耐性已告罄。早知说出心意也能获得她同样回应的话,他就不该僵持那不必要的自尊而不愿先开口了。
“裴劭擎”她欲言又止,声音中有抹不易察觉的苦涩。她早感觉他对她有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爱她,她一直以为那种迷恋未深到足以言爱。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把我折磨得好惨。”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热切的吻上她柔软的唇,一解相思苦,慰劳他饱受折磨的心。
程雨妍没有拒绝,她伸臂环上他肩头,全心感受这温暖又充满爱意的吻,任他惩罚性的轻咬她的唇办,一慰相思苦,而她只能在心底轻轻叹息。
“可以回去了吗?我好想你。”他啃吻着她雪白的颈项,暗示性的低语,话中有着急切。
程雨妍脸一红“你是因为生理需求才投降的吗?”
“当然不是,要女人我多得是,只是她们再也引不起我的兴趣,现在我想抱的只有你一个。”裴劭擎说得颇无奈。
女人多得是。她的心因为他一句不经心的话微微抽紧。
“那只是现在,也许过一阵子你就会恢复正常了。”她淡淡的说。
“你是在怀疑我的真心吗?”他再次拉下脸,语气十分不悦。
她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告诉我,你为何会来台湾?”
“心情不好。”他亲亲她的俏鼻,佳人在抱,他此刻心情可好了。
“为什幺心情不好?”她睁着一双明灿的美眸直瞅着他,非得到答案不可。
“被逼婚。”他有些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我家的老头与老太婆看我不爽,硬塞一个女人来监视我。”
“不准一语带过,正经点!”她捶他一拳。
“好、好。”他捉住她的粉拳落下一吻,此举惹得她绯红了一张俏脸。
他笑看她醉人的容颜“家族事业庞大,每个人都野心勃勃的想拓展自己的版图,联姻是最快、最稳固的一种途径,我父母擅自替我决定婚事,催得烦了,我就出来走走。”
“你就这样丢下一群人?”真是率性妄为。
“好说,我只是出来巡视裴家的领土,工作兼散心。”他咧嘴一笑,语气半玩笑半正经。
她嗤哼了声“你跟父母感情不好?”
“有钱人家的亲情通常较淡薄。”他也不甚在意,父母相敬如宾,两人在外各有亲密知己,在利益当头下,他们俩又不约而同想起他这个在婚姻中的产物。他从生下来就被训练当裴氏的赚钱机器也就算了,现在还想用那可笑的婚姻拴住他,实在令人老大不爽。
看到她怜悯的目光,裴劭擎的火气有些上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是缺乏亲情的小孩吗?”
“我是这幺觉得啊!”她不讳言的回答,眨亮一双明眸。
“随你想,其实他们也不是太差劲的父母。不过,现在我最缺乏的是爱情。”他挤压着她,让她感受他的渴求。
程雨妍的脸如火烧般烫了起来“你只想做那件事!”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色情!
“我是身强体健的好青年。”他笑着轻吻她。
“你身边早排着一堆人等着解决你的需要。”她讥评道。
“喂,我生气了喔。”他威胁的眯眼,她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她垂下眼“你还有一个未婚妻”
“你是不是在吃醋?”裴劭擎凝望她的眼,暗斥自己竟没发觉她诸多嘲弄讥讽不过
是醋意作祟,在维护自己的一颗心罢了。
程雨妍被逮着心思,不自主的涨红脸,闷不吭声。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我根本连她的长相是圆是扁都记不太清楚。”有他的保证,她该放心了吧。
她没有马上接腔,而是迟疑的再次低下头“事情没有那幺简单”
“你还有什幺不满?”裴劭擎蹙起两道浓眉“我都已经先认输了。”
“我我很感动。”她为难的叹口气“只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说什幺?”他危险的眯起眼。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但他却不放人,她只能鼓足勇气面对他“我不想入豪门,也不要担心受怕、疑神疑鬼的,我不要”她温柔的抬手抚上他沉黑的俊脸“我不要一个这幺英俊又有财势的丈夫。”
他抓住她的手“我的英俊与财富是别人的梦想,但你却不要?”
“我只想要安定的生活。”
“跟着我就不安定?”他气恼的对上她的眼。
“我”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怀疑我的真心!”他受辱的低咆“最懦弱的人是你!”
“我没有。”程雨妍虚弱的反驳他的指控。
“我说过我爱你了。”他认为造句话可以解释一切,她的犹豫简直不可饶恕。
“别这样”她无措又为难,面对他的攻势,地几乎招架不住。
“你担心什幺?”裴劭擎捧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怀疑我的感情?”
“我一她垂下眼睑“我们的家世相差太悬殊。”
“你不是常说有钱人最没用吗?只仗着有钱有势,本身不过是个生活低能,严格说来,是我们高攀了你才对。”
程雨妍忍不住抿唇一笑“那不同,我不是那意思。”
“那?*党龈瞿苋梦倚欧脑颉!彼敛环潘傻淖肺省?br>
“你只是一时被自己的感情冲昏头。”她幽幽的说出自己的害怕,怕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一时的,若知无结果,不如不要开始,他们就到此为止,免得最后陷得更深而无力自拔。
“别擅自替我决定一切。”他不悦了。
她低头不语,无言以对。
“我要你,只要你一个。”裴劭擎箝紧她的腰,强迫她看他。“我只说这最后一次,别怀疑我的话,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幺。”
“裴”
“不准连名带姓的叫我!”他恶狠狠的打断她的话。
“那不然呢?”她憨直又不怕死的反问。
“只喊名字就够了。”
她闭嘴不言,在这时刻特意喃出他的名字她做不来,只怕要羞窘而死了。
“你要什幺我都给你。”他誓言般的低下头,锁住她的眼“而你,该是我的!”他攫住她的唇,以全部的心意与坚决许下一辈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