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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涵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君蔚的侧面,欣赏着他斯文俊逸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爱意,他专注上课的神情更令他自然流露出一股逼人的魅力。
像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他侧过头看她,手指推了推眼镜,挑起的眉带有询问之意,只见她红了脸摇摇头。
君蔚笑了笑,食指弯曲轻敲她的头,轻声斥道:“专心听课啦!”
涵芬不好意思地转过头,但眼角余光还是不时地膘向他,笔记当然是记得乱七八糟了。
下了课,涵芬马上问道:“我等一下没课了,你呢?”
“我也是。”君蔚微微一笑。
“那你有其他重要的事吗?”
他想了想“那倒没有。”
“真的?太好了,我发觉我们相处的时间真是少得可怜,难得你有空。”
两人收拾好书本相偕走出教室。
“对了,你最近接的那个家教小朋友不是挺难带的吗?现在状况如何了?”
“还好。只是上她一次课就像打过一场仗那么累。”
“怎么说?”涵芬望着他突然觉得好笑,很少看过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她是那种酷醋的叛逆型少女,要吸引她听我上课还真得拿出十八般武艺才行,否则她不打瞌睡就算对得起我了,也别妄想她能有什么反应,所以上她两小时的课,我起码得准备四小时。”
“哇!听起来还挺累人的,那她成绩进步了吗?”
“教她到现在才一个月,也才考过一次试,无从比较起,不过她成绩满惨的,也不知是真的不会,还是懒得作答。”
“嗯。”涵芬一时找不到话题,两人之间仿佛有些生疏。他怎么不问问她最近在做些什么事呢?她不说话,他竟也沉默,涵芬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落寞,忍不住想吐吐苦水,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淡淡的一句:“君蔚,我想想搬出来往。”
“怎么突然间想搬出来?”
她沉默了半晌才说:“想搬出来打打工,学习独立,老是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也不是办法。”
“你父母同意吗?”
“嗯。”她含糊地带过,”我已经在找房子了,可能会搬到学校附近。”
“哦,那也好。”
星期六晚上,距离郭涵芬谈起要搬出来往不过几天的光景,君蔚从瑾沛家回来时,发现了坐在他家门前如弃儿般哭泣的涵芬。
君蔚在她面前蹲下身,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涵芬抬起朦胧的泪眼,哀哀切切地投身进他怀里“君蔚!”
君蔚搂着她轻拍她的背,任她发泄,尽管心中一大堆问号也忍着不同,待她哭声渐歇,他才开口:“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和爸爸大吵了一架我不想麻烦你的,可是又不知道该上哪儿去”
“说什么傻活!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事来找我也是应该的,难不成还找别的男人吗?”
他的话使她破涕为笑,随即又变得满脸愁容,不待他问便径自说道:“我是爸妈唯一的女儿,虽然还有三个弟弟,但爸妈一向最疼我、几乎要什么就有什么。从小到大陪爸妈去打打球,喝喝下午茶,发展社交生活是很正常的事,当然也认识了很多爸爸生意上的朋友及他们的孩子,可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渐渐地拒绝他们的邀约,爸爸原本也不以为意,可是久了便觉得奇怪而开始调查,一查就知道了你的存在,也明白了我会拒绝的原因。他要我跟你断绝来往,我不肯,我们因此而僵持了一个月之久,今天他发现我在找房子搬家的事,气得出手打我,还说要冻结我的户头”
君蔚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一切居然是因他而起!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她才告诉他是不是因为他太无能了呢?
“你就这么跑出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我也不知道,房子我已经找到,订金也付了,就差把东西搬出来,信用卡不知还能不能用,着不行,我身上的现金和银行存款实在撑不了多久?明天我想打电话回去给妈,看她能不能帮帮我。”
“嗯,也好。唉,你何苦为了我”“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她大声的截断他的话。
君蔚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感动,可是又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他自己也分不清那种感受是什么。“今晚有地方去吗?”
涵芬摇摇头“租的地方只有床。书桌和柜子。”
“那就先住我家好了,你睡我房间,我去和君焕挤挤。”“这这样好吗?会不会太突唐、太打搅了”她红了脸,讷讷的说。
“别傻了,你是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你父母都知道了,让我们家人知道也无所谓。何况我都大三了,交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
君蔚牵起她的手进入屋内,大伙全都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开门的声音,张芬芳马上转过头来“回来啦,饿不饿?我有煮”
话在看见跟在君蔚身后的涵芬时中断,惊讶的神色表露无遗,随之回头的君焕、文翎两兄妹的反应也是相同。
“妈、君焕、文翎,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郭涵芬,也是我同班同学。”
张芬芳虽然震惊,但恢复得很快"欢迎。欢迎,进来坐啊,我不知道你要来,君蔚也没提过他有女朋友这回事,所以有些惊讶,不好意思。来,进来坐,文翎去切水果。”
开明有礼的母亲!君蔚心中暗暗感激道。
君焕是好奇的成分居多,文翎却是一脸的不快,她最崇拜的大哥居然被一个突然冒出的女人给抢走了。
“不不用麻烦了,冒昧打搅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张芬芳心中隐隐觉得纳闷,自己的儿子做事向来不会如此唐突,就算要带女朋友回家见长辈也会先通知一声,而这女孩眼睛红肿,分明是刚哭过的模样,情况有些不寻常。不等母亲发问,君蔚先招了“今天涵芬和家里起了些争执,一一时没办法回去,我想留她在这儿过夜,我到君焕房里打地铺,妈,可以吗?”
她能说不行吗?儿子的询问是礼貌,说不行显得太不通情理。”当然是可以只是,你的家人会不会担心啊?“我父亲现在还在气头上,我想明早再打电话回家。”
“嗯,那倒也是,不过别让父母太担心了。天下父母心嘛,都是疼子女的。”
“我知道”涵芬显得很有礼貌。
文翎不快地起身,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往房间走。
“对不起,我累了,回房间休息了。”文翎的声音听来硬邦邦的,一点道歉的味道都没有。
君蔚甚感奇怪,从没见过妹妹这样啊!他忍不住问君焕,”她是怎么了?”
君焕耸耸肩"吃错葯了吧!”
君蔚及张芬芳忍不住瞪了君焕一眼,涵芬则被他逗笑了,这回答真绝!
隔天早上,君蔚起得比平常晚,原因是他失眠了!整夜脑海中不停盘旋着有关涵芬的事,不失眠才奇怪!
十点,依惯例大家都各忙各的了,君蔚走出房门,乍见涵芬时还真有点不习惯,他迅速盥洗完毕走向餐桌,涵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文翎去上辅导课,君焕说和同学约了一起看书,伯母说去加班了,所以全都不在。”
“嗯。昨晚睡得好吗?不习惯吧?”君蔚在餐桌前坐了下来,老妈留了食物,真好!
涵芬微微脸红,想起自己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心中既感到温暖,又觉得羞涩。“很好啊。对了,我方才有打电话回家,幸好是我妈接的,爸爸和朋友去打高尔夫球了,妈很担心我,直问我在哪里”突然觉得一阵哽咽,她停住了话语。
君蔚明白她心中难过,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还说了些什么吗?”
“妈说会帮我把些生活用品带出来,爸很可能会断绝找的经济以逼迫我回家,妈怕我跟爸呕气在外面试凄,所以准备把她的一个银行提款卡交给我使用,但我想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还是得找份工作才行,反正大三下学期也过了一半了,到了暑假我可以打工存钱,大四功课更是轻松,打工时间多了,怎么也饿不边,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可是你却认为我幼稚、不负责任,你你太伤我的心了?”
她转身冲向大门,君蔚吓了一跳,紧追上去拉住了她。
“涵芬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认为你离家是唯一、抑或是最好的选择。”
“总之你就是不赞同我!可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回去的!"她甩开他的手冲出大门.拦了辆计程车离去,眼泪潸潸而下,心中不停地骂:君蔚大笨蛋!
“涵芬”君蔚追出门外叫了几声,见她上了计程车便转身回到屋内。唉,让两人冷静冷静也好,这件事迟早是得面对解决的。
回到餐桌面对一桌子的食物,他顿时没了胃口,心中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他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中?既然知道没能力交女朋友,为什么要放任自己软弱地接受?不但使自己原本就忙碌的生活变得更加复杂,还窖得女朋友闹家庭革命!像他这种连自身都难保的人,如何有能力再去承担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现在的情况已变成他没能力承担、也没资料说放弃了,他越想愈感受到一种生活的无力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好想找个人出气,用骂的、用说的、用哭的,甚至用打的,任何方式都行,只要别让他沉浸在这种情绪下。
念头一转,他居然想起了夏瑾沛,好,今天就去找她补习吧!反正她成绩烂成那样,合该多用功的。想到就去,他压根儿没考虑自己要去教她什么,也根本什么都没准备
瑾沛一身的运动休闲服,手提着一袋重物,刚踏出家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朝这边走来,她困惑眯起眼睛,嗯,他今天来于嘛?昨天又没说今天要上课!
她冷着脸看着程君蔚慢慢朝她走近,心中突然兴起一个念头,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斯文,却还有种坚毅的特质呢?配上那么高的身材居然不显得奇怪反而适衬得很。他有一百八十几公分吧.她想,自己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几乎已是所向披靡了,居然还得仰着头看他,想想实在有点不适应。
“要去哪里?哪包东西是什么?"君蔚看着她提在手上的包包。
奇怪了.他这张脸居然能变得比垃圾坑还臭,真是不容易,认识他一个多月来,一直是温和、有耐性且幽默的。“不关你的事,你今天来干嘛?”“成绩差成那样还不把握时间用功,一天到晚只想着到处溜达,我身为家教总不能白领你父亲的薪水,今天要补课,哪儿都不准去。”
“哼,你昨天又没说今天要上课。”
"我现在说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不是再过两个垦期就要考试了吗?你的数学差成那样。简直是小学程度,我今天要出习题给你做,懒完了要出去再出去。”心情不好想找个人欺负,因为知道她不会乖乖地任自己欺负,所以君蔚可以很放心地欺负她。
瑾沛挑挑眉,他居然批评她只有小学生的程度?!他向来都是用鼓励的方式引发她求学的兴趣啊,这点她看得很清楚,他今天真的怪怪的,她下结论。
“我现在要去溜冰,你如果坚持今天一定要上课,那也行,等我回来再说,你喜欢等的话就等吧。”
原来她手上的袋子里提的是溜冰鞋,见她转身要走,他冷声喝道:“如果你想要做两天的习题的话,那你现在尽管去,溜冰好了。”
唷,威胁起她来了。她缓缓地转回身面对君蔚,望了他一会儿。“你今天心情不好"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君蔚一怔,她的观察力出乎他的意料“教到你这种顽劣不堪又不用功的学生,心情好得起来才奇怪他脱口说出,或许多少是出于自我防卫,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他怎能如此口不择言?
瑾沛脸色一沉,转身便走,口中频频咒骂,可是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忍心。他竟然心情不好到对她说这种话,而且他心情不好的处理方式竟然是跑来找她,她就这样走掉他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居然停下脚步,转身走回他跟前。
“这是直排溜冰鞋,你溜过没有?”
见她走了回来、还用一贯冷淡的口吻问他这种向题、君蔚惊讶到了极点“没有,小学的时候溜过四轮的。“真落伍!反正一个人溜也没什么意思,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邀请他溜冰?!她的态度让他忘了原本的不快和烦恼,忍不住笑了笑“我刚才骂了你,你不生气吗?”
“哼,心情不好的人最大了,我自己又不是没骂过人,凭什么不准人家骂我?算我今天白痴想找罪受,所以又走回来跟你讲话,怎么,不行吗?你到底要不要去?”
君蔚的笑容更形扩大,溜冰?挺有意思的“可是我又没有你那新潮。流行的直排溜冰鞋,怎么溜?”
“没有不会买吗?”
“说得简单。”他露出一个苦笑,心里倒不觉得难堪,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很自在。“我要是想要什么就随时能买的话,也不用来当你的家教老师了。”
“我又没叫你买,我买不行吗?”
“无功不受禄,没道理为了溜一次冰花这么一笔钱,我想不用了。”
瑾沛明白是他的自尊心在作崇,只因为在某一方面她也是个不愿接受怜悯与施舍的人,差别在于他是在物质上,她却是在感情上。“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没钱就没钱,又有什么好可耻的?接受别人的给予就会贬低你了吗?我又不是施舍,只是想买双溜冰鞋找个人陪我溜,又不是要送你,改天说不定我又找了别人一起溜,省得再买嘛,少啰嗦!走啦!”
君蔚被她说动了,莫名其妙地跟了她去买鞋、跟着她去溜冰,原本无论如何不接受人家赠与的他,对于接受她的溜冰鞋却无任河不舒服,为什么呢?他不知道,而他明白这双溜冰鞋除了他之外.只怕没有任何人有机会穿了
君蔚坐在一旁休息,一旁优闲地看着溜得十分尽兴的瑾沛。
这小刺猬运动神经还真不错,居然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能从一点都不会练到这等成绩,他实在挺佩服她好胜心强又倔强。不溜出个成绩绝不罢休的心态,要是她在功课上也有这种决心的话就好了。
“小刺渭,休息一下吧。”运动中的她显得神采奕奕;他竟看得有些入迷,但她实在溜太久了;再不休息不知道会不会虚脱?!
瑾沛溜到他身边坐下,君蔚递了瓶矿泉水给她。
“谢谢,”“你溜得还真不错,不像我,简直老骨头一把。你溜冰的模样颇有职业选手的味道,如果再加上长发飘飘就更美丽出尘了。”
男人都喜欢长发的女孩,原来他也不例外,但他这样纯欣赏式的夸赞却使她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君蔚见她脸红红的不说话,不知她是因为热,还是因为腼腆?
瑾沛沉默了一下,蓦然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这问题竟不自觉地溜出口。
原本已经不将上午的事挂在心上了,经她这么一同,君蔚心情又沉了下来,叹了口气,没说话。
见他不答,瑾沛微扯嘴角“早上没大便?”
“什么?"如果他有一天会破口水噎死,那也不足为奇!
“不然为什么一大早脸比大便还臭?不是因为囤积了大多臭气冲到脸上吗?”
了了不起!君蔚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从哭笑不得到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很高的联想力!”
瑾沛自己也感到好笑。“没有。”
“女孩子说话别这么粗鲁,不文雅是无所谓,但多少加点修饰嘛,比如说,大便文雅他说可以称为“如厕”不用这个词也没关系,你起码可以说‘排泄’嘛,是不是?”
连这个也能扯一堆!瑾沛不禁翻翻白眼“你到底说不说呀?该不会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你猜得可真准。”君蔚微徽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如此直率地指出他的问题时,他的态度竟会如此轻松,仿佛本来就不需要烦恼似的。
她居然猜中了!他有女朋友瑾沛无意识地滑动脚上的溜冰鞋。“为什么吵架?"她从来就不是个好奇心重、问题多的人,可是今天却不由自主地问了这么多,还是事关人家隐私的,皱了皱眉头,她补了一句:“你不想说就算了。”
君蔚淡淡地笑了笑,"我跟她家世背景差太远,她是富家千金,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我却是个道地的穷小子,周遭之人净皆平凡,不是达官显贵。不是社会顶尖人士,身负照顾家人的责任和债务,这样的男人哪里配得上她?可是她却偏偏喜欢我这个无用的男人,还为了我不惜和家人翻脸、闹家庭革命,昨夜跑了出来投靠我”
瑾沛听得一头雾水“那你们干嘛要吵架?”
“因为我要她回家,毕竟她的父母爱她的出发点并没有错。”
“可是她的父母要她离开你。”
君蔚露出一抹苦笑“那也只能说是我没用、无能,本来就配不上她。唉!这是客观的事实,我绝对有自知之明,不能接受事实的人是她,其实她父母疼她、爱她。反对她和我交往都是出于关心,他们并没有对不起她,甚至,错的人是涵芬。”
“她的父母亲反对你们交往,你却说他们对,而你的女朋友为了你做这一切,你却说她错了,这你这人实在有点怪。"瑾沛甚感诧异。“她为我做的,我感动在心中,但是她的父母不认识我就反对我是他们缺乏体察的心,对我是有些不公平,但就亲子关系而言,她的父母没有错。”“瑾沛沉默半晌后才问道:“那你又打算如何?就这样任她父母拆散你们?”
君蔚一笑,”我虽然无能,可也不至于懦弱到这种地步,如果要证明交我这个男朋友是值得的。正确的,那她就应该更懂事。
包成熟些,让她父母认同、明白,真心地接纳我才是。”
“你很无奈,为什么?"他居然能想得这么远,不气愤、不怨忽,只是客观地分析事实。
她的洞察力不错,是不是像她这样的人都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她敏锐地看出了他的无奈,也或许是因为在她面前并未需要刻意表现、也不用刻意隐藏,所以她能看得更真切。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心中沉重的无奈究竟所为何来,或许是被证明了自己非但不能为她带来幸福,反而是个一直拖累她的人,让我认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吧不是被她父母证明的,而是她”君蔚很难说出为何他觉得是涵芬证明了他的无能为力,但却是清晰异常的感受到
瑾沛没有追问下去,觉得这样的情形似乎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沉默了一会之后,她突然开口:“走了吧!我饿了。"话毕倾身脱下溜冰鞋。
“你们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也饿了。"他也动手脱鞋。
他们买了溜冰鞋便到了这里,因为瑾沛说她的学校有个不错的溜冰场,假日没什么人会来,是个不错的练习场地,省得跟一大群人挤。
"出去晃晃就知道了。”
耙情她也不知道?!"你平常到哪家吃?”
“我从来不在学校附近的商店吃东西。”
“为什么?不好吃吗?"君蔚甚是诧异。
“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君蔚的心流过一股怜惜,她真的很孤独,重新穿好运动鞋,才把溜冰鞋收好,蓦然听到一阵仿如一群人打架的声音。
瑾沛的双眼眯了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了,片刻,一群人从一栋建筑物的转角出现,有些人拳脚相向,有些人则手持利器。
由于是假日的关系,校园内空无一人,连轮值人员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瑾沛站了起来、头也不回他说:“公鸡婆,你先回去吧,顺便把溜冰鞋带走。”
见她举步要走,君蔚情急地拉住她的手“等一下,你想做什么?”
“你别管好不好?快回去。”她甩开他。
“他们在打架你没看见吗?你不赶紧离开反而要过去,你有毛病是不是?”他的口气甚是严厉,他可不想再一次把她送去就医。
“我跟他们有恩怨,现在不报以后就没机会了!你快点回去行不行?!”
“你别想我会留下你!”
他这活又在她心中造成不小的震撼,撇过头,她刻意漠然地回道:“随便你,但最好别插手,省得碍手碍脚!”
瑾沛笔直地朝打群架的人走过去,君蔚千万个想阻止、却又知道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唉!他也只有在一旁叹气的份。
曹琨豪和钟伟雄见瑾沛走近,皆不约而同地喝住手下。
“你他妈的不是说不加入帮派吗?”钟伟雄骂道,这女人不会加入曹琨豪了吧?
"夏瑾沛,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约在这里于架?决定来帮我了吗?"曹琨豪惊奇地叫道。
“我不是来帮你,我是来替我自己报仇的,你们今天干架我并不知情,但却他妈的遇得真是巧极了。"她冷笑道。他们的对话句句传人君蔚耳中,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说好不帮我也不帮他的,你却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分明是在帮他,有种等我和曹琨豪干完这场架之后再和你算帐。"他实在害怕她在这当口帮敌手。
“我不打落水狗。”瑾沛冷冷地出声。
钟伟雄说了一大串还不如瑾沛短短一句所带来的震撼效果。
他气得脸都绿了。“你说什么?!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君蔚终于知道她说今天下算帐以后就没机会是什么意思了,晤,不打落水真够狠的,一针见血
“说得好!夏君蔚!你今天和我站在同一阵线,我们就一起打倒他吧!”曹琨豪高兴得大笑,豪气万千他说。
“谁说我要和你一起打他的?”她仍是冷冷地反问。
曹琨豪一怔“你又要和他算帐,又不跟我一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这也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大家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我今天是要和钟伟雄算旧帐,但我没报仇之前谁也不准先动手,你们要干架,我管不着,但我要先让他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所有人都怔住,难不成她的意思是凭她一句话就想使大伙今天的架打不成?她算哪门子玩意儿?曹琨豪、钟伟雄这两个老大究竟还在对她客气什么?
“我知道你迟早会找上我,我手下凡名勇将那天都被你打伤。
现在还没痊愈,所以这场架我赢面不大也是你间接造成的,对我而言实在不公平。你若不想打落水狗,那今天就先加入我;帮我打赢曹琨豪,我们的恩怨改无再算,如何?"钟伟雄压下怒气,想到另一个利用她的办法。
“你可真会打算盘,”瑾沛冷笑“可惜我的脑袋还没坏。也没发疯,想利用我?下辈子吧!”
“要你加入是给你面子、看得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钟伟雄脸色变得狰狞。
“就凭你这副德行,拿钱请我我还得考虑呢,要你给的脸做什么?”瑾沛不齿地嘲讽道。
“你”钟伟雄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他妈的我们的梁子曹琨豪那帮人并不急着帮她解围,能先解决几个就赚到几个,难付的人都往她那儿去了,最好她能再撑久一些,钟伟雄肯定全军覆没。
霎时眼前又是一场混战,有人亮出了家伙,对着她猛刺。瑾沛的动作变得更加谨慎。而心中那份对君蔚的担心也更形强烈,明白若要两入全身而退只有迅速制伏钟伟雄,公鸡婆的状况越来越凄惨
“小心!”瑾沛耳闻这震天吼声,随即被一股力量推开,回头看时,她脸上血色尽失。君蔚肚子上插着一把刀,血正不断地流出。
斯文的俊脸渐渐变得扭曲、苍白,嘴角淌着血,眼镜早已不知去向。
是她的错!她不该急着制伏钟伟雄而让人有机可乘,间接害得他舍己救她!她不该不顾他的存在执意加入这场混战,使他陷入危险之中!她此时简直愧疚得几乎崩溃。
“公鸡婆,你你撑着点!"她奔至他身旁,狂乱地喊。
小刺猬居然也有惊惶、伤心的一面,只可槽他痛得无心欣赏。
“你没事吧?”
瑾沛眼眶一红,几乎流下泪来,他才是受伤的人啊,为什么反而关心她有没有事?她宁愿他骂她。“我没事”她有些哽咽。
看出了她难得软弱,君蔚厉声吼道:“坚强点,撑下去小心。”眼角瞥见钟伟雄的偷袭,他惊声提醒。
钟伟雄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毫不放松地袭击,瑾沛悚然一惊;危急中无暇细思就地一滚随即跃起。
眼见钟传雄拳挥来,瑾沛思虑蓦然一片清明,精准地箍往他的手肘,拉着他后退数步,又迅速反身使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待钟伟雄一着地,她立即反拗住他的双臂,钟伟雄忍不住痛呼出声。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瑾沛厉声狂吼。她居然制住了钟伟雄!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包括曹琨豪。钟伟雄的能耐他向来十分忌惮而夏瑾沛一个女主居然制伏了他?!这瑾沛扫了众人一眼,几乎所有人都挂了彩,最后瞪着曹琨豪说:“快去叫救护车!”
,曹琨豪用眼神示意一个兄弟去打电话。
被压在地上的钟伟雄则不止一次地怪自己大意,如今败在她手上,往后怎么混得下去?上次围殴她若不是因为偷袭成功又仗着人多势众,恐怕难讨得了好去。不行,绝不能就这样被制伏,否”他日后脸往哪儿摆?但一挣扎手臂上的痛便直达心肺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瑾沛冷冷的警告。
"了了不起小刺猬”君蔚忍着痛苦称赞她,她那手功夫真是了得。
瑾沛看着君蔚强忍着痛楚,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滑落,血还在流着,她眼中蓄满了痛苦,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他说:“这刀是谁捅的?”
现场一片寂然,每个人都噤若寒蝉,能将钟伟雄扳倒的女人淮敢惹?!
君蔚见瑾沛脸色一沉,大有“没人承认我就一个也不放过”之态,她赶紧说道:“算算了,小刺猬冤冤相
报河时了算了”
"你别再说话了行不行?!”听他那么困难地颤声说话,她的心就一抽一抽地刺痛着“没理由让你自挨这一刀。”
"我不在乎”他已开始有些头晕目眩,好痛"可是我在乎!”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也怔住了,她何时在乎过什么来着?
君蔚已经痛得无法探究这句话的含意了,只是焦急地想阻止一切,"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和他们牵扯不不清了”瑾沛一阵默然,到此刻他仍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只一味地希望她脱离这样圈子,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直接且真诚的关心。这笨蛋!又笨又喜欢多管闲事的公鸡婆!
“姓钟的,我们之间的过结到此结束,仇我不想报了,围殴我的事加上今天的事都算了,他日你和曹琨豪要干架,谁死谁活都不于我的事,谁也不准拿任何藉口找上我,要是谁还敢做出任何牵扯到我的事,我保证他会死得很难看!”
她忿忿地说完,有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君蔚。
片刻,救护车到了,瑾沛放了钟伟雄,七手八脚地帮医护人员抬君蔚上担架,便要跟着他上救护车,陪他一起到医院百。
“小刺猬,溜冰鞋别忘了
他已经痛得几近昏迷,居然还记挂着这等小事,瑾沛简直服了他。“别管这些了!丢了就算了。”
“不行钱买的他实在看不惯如此浪费金钱的行为。
“我拿就是了,你给我闭嘴休息好不好?”瑾沛无奈地吼,转身跑回去背起了两袋溜冰鞋
两帮人马加起来超过四十人,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去,一时之间不知是继续打,述是作鸟兽散好,但打又是为了什么?不打又要于嘛?霎时众人心中都充满了不明所以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