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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以节醒来之时,黑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昨晚她喝得太醉,跟黑灼做完爱后,她就蜷在他怀里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天亮,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黑灼是何时离开的。
其实他不赶那一点时间的,他可以等她醒来再走的不是吗?为什么非要不告而别?昨夜之事对他是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落寞无比地起床梳洗,室内还留有黑灼的气味,她突然发现将心放在一个行踪成谜的男人身上很傻,她这样牵挂他有什么意思,他对她根本就是予取予求,完全都不尊重她的感受。
无精打采地驾车到了公司,她迟到了一个半小时,在便利商店随便买了个三明治和罐装咖啡当早餐,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
才一进办公室,小萱就精神奕奕地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张便条纸递给她。“黎姐,这些是早上打电话来找你的人,你看看。”
“谢谢。”小萱出去了,她仔细地看了一遍,里头并没有姓黑的。
他不会打电话来的,她知道他不会。
蓦然地,电话铃在此时尖锐地响了起来
她瞪着电话,心里一阵怦然。
会是他吗?
他良心发现,打电话给她了?
“喂,黎以节办公室。”她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她太紧张、太期待了,手心竟然微微出汗。
“黎小姐,我是银翼广告公司的董雷尼。”对方客气地说。“上回你帮‘理想家电’拍的广告宣传照很受好评,我们想请你为‘理想家电’这一季的新产品拍新宣传照,不知道黎小姐你的档期如何?”
“哦。”以节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可是又隐约地感到一股失望,她清清喉咙。“董先生,我帮你把电话转给我的助理,她会处理的。”
把电话转给小萱后,她吁出一口气,虚脱地靠在椅子里。
怎么会这样?只不过是个男人罢了,她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过去她对贺俊庭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害怕这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感情。
她头疼起来,揉着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大概是昨晚喝多了。
叩门声响起,不等她回应,阿jo就端着杯茶进来了。
“头痛了吧。”阿jo心疼地说。“叫你昨晚别喝那么多,你偏不听,我帮你冲了杯参茶,解酒的,喝了吧。”
她有点尴尬地看着阿jo,觉得很对不起他,昨天下午才接受他的追求,晚上她就与黑灼上床,她怎么还能与他继续交往下去。
她润了润唇,考虑着怎么开口比较好。“阿jo,我”
“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直说无妨。”阿jo一脸鼓励地看着她。
“其实我”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觉得自己很差劲,好像在耍人似的。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阿jo也好奇究竟有什么事那么难开口。
“阿jo,你听我说,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她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顿时心里觉得轻松许多。
“为什么?”阿jo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解地问:“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先试着交往看看,不合适再说。”
她好抱歉、好抱歉地看着阿jo,很诚恳地说:“我知道,可是我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投入这段感情,这对你并不公平。”
阿jo微微一笑。“以节,其实你肯给我机会,对我已经很公平了。”他说得很中肯。
“我真的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苦恼地道。“我们可以是好朋友、好哥儿们,可是要我们成为情侣,这很奇怪,我不想骗你,我对你实在没有来电的感觉。”
他看着她,突然毫不避讳地问:“以节,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惊跳了,起来,慌张地喝了口茶道:“没有!没有!”
阿jo莫测高深地一笑道:“不要骗我了,我看得出来,你的心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突然间,以节沮丧了起来,适才的伪装被阿jo三言两语就击溃了,她还真是喜怒形于色,一点儿都不会掩饰。
“你真的看得出来?”她满脸颓丧地问。阿jo好笑地看着她。“怎么回事,是谁那么幸运能让我们黎大摄影师牵肠挂肚,无法自拔?”
“是个跟我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人。”她黯然地说。
黑灼昨晚的所作所为,再加上今晨什么都没对她说就离开,她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只是把她当玩物罢了,他对她不可能有感情。
阿jo皱起眉头,不认同地说:“以节,你该不会还在喜欢贺俊庭那个混帐吧?”
俗话说,旧情人总是最难忘的,如果她还牵挂着贺俊庭,那也无可厚非。
以节睁大眼睛,像听到天方夜谭一般。“没有!我一点都不想他!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
阿jo怎么会误认为她还在爱贺俊庭?太荒谬了,她眼光才没那么差哩!
阿jo贼贼地一笑。“总算承认了。”
以节一点都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情场常败军”“我承认也没有用,他对我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别这么容易灰心,或许事情不像你所想的,你应该乐观点,积极争取他的注意。”阿jo鼓励她。
“谢了。”
她连黑灼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争取?
她劝自己看开点,如果她不想自己日后伤心,现在就该马上对黑灼死心。她还年轻,应该去开创新生活才对,干么老是待在这里伤春悲秋的,太对不起自己的青春年华了。
对!她应该释放自己,把黑灼抛开,快点把黑灼抛开!
这几天,黑灼几乎把他旗下的夜总会当成家了,他喝酒喝得凶、买醉买得凶,任何试图阻止他的人都会被他臭骂一顿,到后来已经没人敢找死去接近他了除了高天拓还骂不走以外。
“灼哥,有什么烦心事?*党隼绰铮阏娴牟灰俸攘耍粕松砟模 备咛焱赜采卮雍谧剖种薪票米撸暮醚韵嗳埃椿焕春谧埔桓鋈衔喙芟惺碌陌籽邸?br>
黑灼没好气地从高天拓手中抢回酒杯,恼怒地说:“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我花钱请你,不是要你来管我喝不喝酒的!”
斑天拓叹了口气,絮絮地嘀咕着。“真搞不懂你在气什么,老帮主就快把帮主的位子传给你了,这样还不高兴?”
黑灼拧着眉头,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是黑蝎盟下一任的准帮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是应该很春风得意才对吗?怎么他却一点欢愉的情绪都没有?
他的眼光往场中梭巡,这些男人都是出来买醉、买快乐、买享受的;男人就应该花天酒地,只守着一个女人,对她一个忠心有什么意思?
忽地,他半眯起了眼睛,一道怒火中烧的光芒在他眼中燃起,他骤然起身朝场中走去。
斑天拓莫名其妙地看着黑灼站起来,黑灼突然间杀气腾腾的,让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黑灼在一桌有四名穿着暴露、妩媚的陪酒小姐的圆桌旁打住脚步,他傲然地盯着其中一名长发帅气的年轻男子,眼中激射出不满的火花。
“小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口吻像吃了火葯,冲得吓人。
阿jo莫名其妙地看着桌旁的黑面神,不明所以地反问黑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几名和“世纪婚纱”有合作关系的大陆业务员到台湾来玩,他只是奉洪蕾之命,略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们来这里见识见识罢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当然不能在这里!”黑灼一把揪起阿jo的衣领,火大地将他提起来,他瞪着阿jo,恶狠狠地道:“有女朋友的人还出来花天酒地,你该死!”
阿jo也气了。“喂!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你放开我,我哪有什么女朋友,你别胡说!有也不关你的事,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我就是要管!”黑灼的火气更大,这个男人明明就是那天陪以节吃饭、送以节回家,还吻了以节的男人,他虽然有些醉了,可是他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一定是这小子没错!
“你还不放开我,我要报警了!”看出对方的凶狠之劲,阿jo威胁的抬出法律来。
黑灼睥睨地一笑。“这家夜总会是我开的,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我是天,也是地,没人胆敢替你报警,也没人胆敢得罪我黑灼!”
“黑灼”阿jo恍然想起,原来他是黑灼,难怪觉得他眼熟。传闻中,和以节一起在海曼岛遇袭的人不就是黑灼?
黑灼二话不说突然伸出拳头揍上阿jo的下巴,阿jo被打得撞上桌角,额上瞬间肿了起来,场子里一阵喧哗尖叫,一时之间现场乱成一团。
“喂!你太过分了!”阿jo的嘴角沁出了血丝。
“灼哥,你干什么?”高天拓见情形不对,他马上飞奔过来。
阿jo痛得直抚下巴,他自认倒楣,无奈地对高天拓道:“这姓黑的家伙胡乱打人,拜托你叫他不要那么冲好吗?我不是黎以节的男朋友。”
“还敢说你不是!”黑灼又一把将阿jo从地上提起来,他不友善地瞪着阿jo。“我明明看见你吻她,你还想否认?”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子,有那么好的女朋友不懂得珍惜,非但出来寻欢作乐,现在还死不承认,真正该死!
阿jo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吻过她,可是她已经拒绝我的追求了,她心里另有喜欢的人,我也无法勉强她。”
突然之间,他灵光一现。
见鬼!以节喜欢的人该不会就是这个激动狂吧?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激动狂看来对她用情也很深,她就不必自苦了呀!
“她有喜欢的人?”黑灼一愣,他瞪着阿jo。“是谁?”问得倒直截了当。
“我不知道。”阿jo莞尔。“她没有告诉我,但她认为她自己心有所属,对我并不公平,所以婉拒了我的追求。不过我猜想,她所说的人一定就是你了。”“你没骗我?”黑灼还是提着他的衣领。
阿jo失笑。“我骗你干么?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是这里的天,这里的地,我不要命了才骗你。”
黑灼放开了阿jo,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就跌跌撞撞地走出夜总会。
老天,听了刚刚那个人的话,他非但没有欢愉的感觉,反而更想买醉了。
那傻女人为什么偏偏也喜欢上他,她知不知道,他根本不能带给她幸福,他只会令她在爱情的路上满是荆棘而已。
为什么她会爱上他?为什么!
黑灼在家中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之后,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前来拜访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黑灼穿着绣金蝎子的黑色睡袍,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来,倒了杯酒给坐在沙发上的黑炽。
“昨晚。”黑炽回答他,一边打量着黑灼,果然像黑燃所说,黑灼一定是陷入苦恋了,否则他的神态不会那么烦躁。
黑灼空腹喝了口酒,缓声问:“找过义父没有?”
“找过了,可是他不肯见我。”黑炽苦笑。
褚黑蝎仍对他叛盟离开之事相当介意,根本连一面都不愿见他,看来他们之间的结还须要多点时间才能打开。
黑灼轻哼一声。“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义父的事,他当然不会原谅你。”
斥责黑炽的同时,他也在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犯下与黑炽一样的错,他们的义父已经老了,经不起一再的打击。
“我知道义父的气还没消,但我不后悔我的选择。”黑炽坚定地说。
黑灼还是冷笑。“那么,祝你幸运,希望你的女人不会令你失望。”
黑炽恳切地说:“灼,别用这种态度面对感情,或许你生命中缺乏的正是一段真诚之爱。”
他已为人父,再加上时间的洗礼,现在的黑炽暴戾之气非但全消,甚至还会流露出几许儒雅。
黑灼不自觉的如刺猬般竖起了刺,他冷冷地道:“谢谢你的忠告,可惜这些对我来说没有用,我不需要感情,从不需要。”
黑炽在心里叹息。
黑燃告诉过他,那天与黑灼吃饭时,他明明对一名女子流露出不一样的情怀,事情是慧黠的研卿察觉出来的,而他现在却偏偏死鸭子嘴硬,看来黑灼还无法抛却他们义父给他的枷锁。
这次他特意来看黑灼,就是希望他能想通,没想到黑灼却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他遗憾不已。
黑灼紧蹙着眉心,将酒一仰而尽。
他何尝不知道黑炽的用意,但他不能背叛黑蝎盟,就算他有所爱又如何?能比得上他义父对他的养育之恩吗?
饼去他曾不听他义父的苦劝而被女人伤害,当时他义父既往不咎,再度收留他。他曾经吃过苦头,现在怎么会笨得再跳下去?
这几天来他一再的告诉自己,他对黎以节没有感觉,他不会再蠢得去为她打架,也不会再找上她家门去,他要杜绝有关她的一切消息,同时,他也要封锁起自己的感情,将情字远远地排拒于心门之外。
在办公室里放下背包,以节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走到茶水间去,现在她非常需要一杯黑咖啡来醒醒脑袋。
今天她又是公司里第一个到的,最近她一改过去几乎天天迟到的习惯,当个每天到公司开门的人。不为什么,只因为失眠已经入侵了她的生活,她根本就夜不成眠,只好早点到公司打发时间。
曾经,她鼓舞自己把黑灼的影子抛开,可是说也奇怪,越是这样自我鼓励,她就越难抛开心中对他的那份情。
因此她要自己沉潜,要自己别那么心急,开始试着慢慢将他忘怀就好。可是很失败的,她无法做到,对黑灼的想念反而更加浓烈,浓得她无法透过气来,连夜里的梦也全都是他。
又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她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失魂落魄?她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难道就因为黑灼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这么无法释怀,这么放不开吗?
她无法回答自己,就如同她不敢去猜测黑灼的心意一样。
“在想什么?想得连咖啡都煮好了还不知道。”阿jo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茶水间,他拍拍以节的肩膀,瞧她一副发呆出了神的模样,真是令他不由得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哟!
“别吓我!”以节拍着胸口,人吓人会吓死人。
阿jo端详着她,若有所思地问:“怎么了,小姐,你脸色好苍白。”
看样子她的感情问题还没有解决,正好,他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失眠。”以节简单地回答他,很快地倒了杯咖啡,像吸鸦片似的深吸了一口咖啡香气。
“为什么失眠?”他紧追不舍,也跟着倒了杯咖啡坐到小圆桌去。
以节啜了口咖啡,顾左右而言他。“不谈我了,你呢?不是跟一对新人到垦丁去做造型了吗?怎么这么早来公司?”
阿jo笑了笑。“我认床,那里睡不习惯,开夜车回来的,刚刚才到,所以先来公司看看喽!”
“认床!”以节扬扬眉。“兄弟,我同情你。”
“你同情我?”阿jo也扬扬眉。“我才同情你哩,姐妹,失眠这么可怜,看来你换几张床也没用,不像我,只要一回到自己的床肯定呼呼大睡。”
“对了,突然想起有件case还没弄好,你慢慢坐,我先回办公室了。”以节端起咖啡杯站起来,一下子被阿jo又拉回原位坐好。
“干么这么急着走?心虚呀?”阿jo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以节白了他一眼。“什么话,我干么心虚?”
“你对不起我喽,所以心虚得想逃。”阿jo对她挤眉弄眼地说。“喏,你没注意到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嘴角怎么了?”那么明显的一块瘀青,要不注意都难。
“宾果!”阿jo微微一笑。“你呀,红颜祸水,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搞成这样,想想真是冤枉。”
“什么意思?”她莫名其妙地问。
阿jo耸耸肩道:“你那个黑大哥喽,前两天我被大老板点名招待大陆来的那些业务到酒店玩,谁知道你的黑大哥见了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顿,害我现在讲话都得斜嘴才行。”
“阿jo,你说清楚一点,哪个黑黑大哥”她声音发颤。
“黑灼呀!”阿jo捉弄地道。“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
“你说他打了你?”她喃喃地问。
“他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看见我在酒店玩乐,气得一拳打歪了我的下巴。”
“真的?”她如梦似幻,仿佛身在云端。
黑灼为她打架,会吗?
阿jo调侃道:“怎么我的下巴被打歪,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我”以节蓦然红了耳根子,她心跳如擂鼓,每一下都呼喊着两个字黑灼!黑灼!黑灼!
“别‘我’了。”阿jo笑着拍拍她的肩。“快打个电话给他吧,不然我这拳可就白挨了。”
“谢谢你,阿jo。”她由衷地、感激地说。
“别谢了。”阿jo对她眨眨眼。“做不成情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以节雀跃地回到办公室,她从皮夹里拿出高天拓给她的名片,这张名片她一直珍贵地收藏着,至少这是个联络黑灼的途径。
她心跳怦然地照名片上的电话拨了号码,不久后,一名嗓音成熟的女人接起了电话。
“这里是高总的办公室,哪位找?”
这显然是高天拓挂名公司的秘书,以节清了清喉咙,舒缓舒缓紧张的情绪才道:“我姓黎,黎以节。”
“黎小姐,高总目前人在新加坡,你有预约吗?”秘书极为公式化地问。
“他不在啊,那么,黑灼呢?黑灼在吗?”她忽然有点乱了手脚,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透过一个陌生人找黑灼。
“黑灼?”秘书小姐一愣,随后很怀疑地问:“你是说灼少爷?”
“嗯!没错,黑灼。”以节肯定地回答。
“请问你找灼少爷有什么事吗?”秘书的声音霎时冷淡了起来,黑灼向来是不搭理女人的,看来是遇上了个花痴迷上灼少爷,她要小心应付才好。
以节连忙道:“我是他的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你是那个帮派的?”秘书的声音更冷了。
“帮派?”以节一愣。“没有,我没有帮派。”
“还是,你是哪一门的千金?”秘书小姐继续紧迫盯人地追问。
“哪一门?”以节不知不觉地摇摇头。“我只是个摄影师。”
这个秘书小姐像是地狱的判官,声音听起来让人生畏。
秘书冷冰冰地道:“那么抱歉,我无法为你传达任何讯息,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捣乱。”
“喀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以节愣愣地看着话筒。
捣乱
像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人家根本就不甩她嘛,看来她最好亲自跑一趟,否则不可能见到黑灼。
无所谓,黑灼既然会为了她打架,证明他很在乎她,之前她裹足不前是因为无法确定黑灼对她的感觉,现在她确定了,她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