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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莉亚想发威给他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瞧瞧,没想到他却先开口。
“好了,我叫你起来,也不光是为了想见你,还有别的正事。”他敛容,摆出正经八百的神情。
“正事?”她愣愣的重复他的话,忘了发飙。
欧阳世杰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走到昏死的手下身边,一把将吴柯林仍上床。
“好了,先喝足,快点恢复体力吧!”他似乎很清楚刚起来的她会需要新鲜人血来补充失去的体力。
她的确需要鲜血,伸手探了探吴柯林的脖子,眼睛闪着微亮红芒的低下头。
但她并没有马上吸他的血,而是先以鼻子采闻了下。
不错,这家伙还挺干净的,血味也挺香的。
嘴角绽放出满意的微笑,眼中的光芒更为艳红,嘴里两根犬齿渐渐伸长,散发出冷利的寒芒。
她的头愈靠愈近
“慢点!”欧阳世杰手快的压住吴柯林的脖子,不让她吸血。
吧嘛,怎么又不让她喝了?
已闻到香香的血气快受不了的莉亚,很不高兴的怒瞪他一眼。
只见他拉起吴柯林的右手,将衣袖往上卷起,露出一截臂膀。
“要吸就吸这里。”他霸气的说。
啊?为什么?
她露出抗议的眼神。她喜欢咬人脖子的感觉,他怎么可以剥夺她的乐趣呢!
欧阳世杰不肯妥协,神色坚定的瞅着她。
是很想对他发火,也想将他用到老远,但她实在挺饿的,懒得管他是什么心态,于是便就着吴柯林的臂膀一口咬下去。
嗯,太美味了!
接触到血液的滋味,令她全身细胞都愉悦的活了起来。
可她吸不到半饱,又被欧阳世杰制止了。
“你到底想干嘛呀?”她咬牙切齿的露出锐利的犬齿,考虑干脆将他给毙了算了。
“他是我的得力助手,可不能让他死了。”他淡笑解释。
“可是我还没饱。”她不满的噘起嘴抱怨。
他将吴柯林拖下床,动手解开自己的衬衫前襟坐在床缘,然后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头按在他脖子上。
不用说什么,她已受不住诱惑的往他脖子一口咬下去。
在她咬下去的瞬间,一阵刺痛,随即他能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被她吸走,一种被吸血的火热快感直达脑门,差点令他因过于沉醉而掉进昏厥的漩涡里,从此一觉不醒。
带点晕眩的神迷,他紧抱住她带着淡淡香气的身躯,情不自禁的亲吻她的发际。
他没发现怀中的娇躯一震。
一股异样的电殛般感触流窜全身,让她眼中血腥的红流光彩逐渐消退,渐渐恢复成原来的眸色。
咬着他脖子的嘴,渐渐松开,那两根骇人的长长犬齿也逐渐恢复正常。
“这样就够了吗?”感觉到她停止吸血,他伸手撩起她一缯长发,放在鼻下用力吸取来自她身上的芬芳。
他的举动,带给她一阵令人发软无力的痉挛轻颤。
带了点不易让人察觉的慌乱,她不语的伸手碰触他的脖子,原本留在他脖子上的两个血洞霎时消失不见。
“我们离开这吧!”原想顺势一把抱起她,却被她技巧的避过。
“我自己会起来。”她摆起脸色,拒绝让他过于接近自己。
对她的拒绝,虽感失望,但他仍淡淡的扯出个温柔的笑意。
他退到床边,手伸至她的面前。
她如高贵女王般的将自己的手放于他手上,撑起身子。
白嫩双脚套上地上摆妥的拖鞋后,她立即将手抽回。
在她的手离开掌心的瞬间,他再度感到一股失落。
没关系,他还有时间。
眼见欧阳世杰安然无恙的走至大厅,阿尔眉不由得一挑。
“呵!你好大的命,居然安然无事。”在他正经的脸上看不出这是讽刺还是夸赞。
欧阳世杰干笑的撇撇嘴。
“怎么会有事!”他将肩上仍昏迷不醒的吴柯林朝地上狠狠一丢。“别忘了,我可是预先找好了替死鬼。”
此时吴柯林难过的呻吟出声,渐渐苏醒过来。
阿尔瞄了吴柯林一眼,嘴角不由得拉出个要笑不笑般的诡异弧度。
“聪明!”阿尔难得的给予证美。
“你们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准备餐点。”莉亚不客气的将欧阳世杰推开,径自朝阶梯走去。
“慢点。”欧阳世杰却拉住她。
“干嘛?”莉亚怒盯着他紧拙住她手臂的大掌。
想甩开他的手,想享受狠狠将他抛至老远再落于地面的快戚。
但,她什么也没做。
这不像平时的她。以往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有所迟疑,但自从碰上他后,她好像总是打坏自己的行事作风。
这太奇怪了,但她又说不上为什么。
见她没有反抗,他径自将她拉往书房。
“阿尔,弄些小点过来书房。”欧阳世杰没有回头的交代着。
阿尔这下可是瞪大了眼。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啊!那个脾气火爆的大小姐,居然任人这样将她拉走?
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莫非,天要下红雨不成?
阿尔不由得怀疑的抬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地上的呻吟声变得更大而已。
阿尔低下头盯着地上的吴柯林,眼中闪过一抹贪吃的流光,但很快的消失无踪。
不行,虽然很想吃上几口,但这小子是欧阳世杰带来的人,既然没死在主人的口中,更不该死在他这仆役的口中。
他伸脚用力踢了踢地上的吴柯林,硬是将他给踢起来。
“哎哟!”唉叫一声,吴柯林从地上一个跳起。
“怎、怎么了?”他忙着转头四顾,却发现头晕目眩,一个不支,又软坐于地。
“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跟去书房,欧阳那小子都已经过去了。”阿尔苍老的声音在吴柯林耳边嗡嗡作响,害他的头好痛。
才想抬头跟阿尔抱怨,但一接触到阿尔的眼神,他打了一个寒颤,快速爬起。
“书书房在在哪?”他害怕的结巴了起来。
阿尔手一指,就见吴柯林忙朝着他指示的书房奔去。
“哼!”胆小表一个。阿尔眼中散发着不屑,冷然的掉头离开大厅。
吴柯林既害怕又着迷的望着莉亚这位大美女,不敢靠近,却又不得不跟随着老板,和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他的头还是晕晕的,且感到疲累不已,没想到撞个墙,居然会口干舌燥、好像严重贫血晕眩不已。
真是奇怪,难道,他撞坏脑袋不成?
直到在欧阳世杰的眼神示意下,他松口气的赶紧跑离这栋奇怪大宅,那急匆匆的样子,好像火烧屁股般。
“好了,你说有正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待吴柯林的身影一消失,莉亚已捺不住性子问。
相对她的烦躁,欧阳世杰却是一脸满足的微笑。
他在笑什么!莉亚全身竟起了鸡皮疙瘩。
“来,先吃点东西。”欧阳世杰体贴的将点心餐盘推至她面前,并先插了片切好的苹果给她。
没有迟疑,她一口吃下他手中的苹果。
动作迅速,吃相却挺文雅的。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平时举动就算表现得粗鲁,在某些小动作上仍可看出其良好的出身。
“快点说,再不说,我可要出门去了。”嗯,过了十多年的光阴,水果变得好吃很多,令人爱不释口,想继续吃下去。
只是,十四年未见这个世界,她想快点到外头去看看,不想继续与他耗在这里。
“近来有人在打听你的事。”
“嗯?”停止吃东西,她皱起眉头。
唉!就知道这消息会让她胃口不好,所以他才不想这么快提嘛!
“近来”她喃喃念着。“是什么时候的事?”会找她并且知道她名号的,该是本族的族人吧?
“大约在五年前,陆续有人在打听,他们所形容的,是你没错。而且还有画像,画得很像。”他走过去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一个手掌大的画像交给她。
画里画着一位与她相彷的紫眸女子,只是身着一身十六世纪的华丽宫廷礼服。
“真是讨厌,竟然复制这张难看要命的画!”她超不中意这张画的,画她的人,竟将她的稚气也画了进去,难看死了。
不过,由这张画像可知,找她的人定是吸血鬼界的人。
“慢点!”在她动手撕画前,他先一步将画抽出她手中。
开玩笑,他可是花了许多心力和人力,才让人将画给偷回来,还将这画当宝一样收藏在身边,哪能轻易就给她毁了。
“这张画有什么好保留的,丑死了,快给我毁了,听到没有?”她不高兴的嘟起嘴想抢回画像,但欧阳世杰的手更快,迅速的将画往怀里暗袋一塞。
“你快点把画给我拿出来!”她冲到他面前,毫不忌讳的伸手就往他怀里探。
“不行。”他坚决拒绝。
炳!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抢到手。
“给我。”她强硬的再抢。
喝!耙不给她,看她怎么抢。
“不给。”左闪右闪,说什么就是不给她。
“你这小子,再不给我,小心我扁你。”懒得继续抢了,她双手扠腰,一副老大的口气命令。
“小子?”他倒抽一口气,嘴角明显抽搐着。
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模样,虽已有两百多岁高龄,但外表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这样也想在他这已经二十六岁的人面前装老大?
“怎么?小子,有什么不对?”嘿嘿嘿,她忍不住奸笑、狂笑,看她多行,一下子就找到他的弱点。
“可是,我的样子看起来比你大、比你成视卩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紧瞅着她。
可恶!她最在意别人看“轻”她的年龄了。
瞧她冒火的样子,显然他也踩到她的痛处了,难怪她那么在意那张画。
“呵呵呵老娘我可是足足有两百多岁,叫你声小子算什么,我还可以叫你声娃儿哩!”她一副“看你能拿我怎样”的得意模样。
样貌不能比,自粕以比实际年龄吧!
可恶!他最在意的,就是永远无法超越她的年龄。
他的嘴角抽搐得厉害,眼里散发出邪气。
得意中的她,全然没有发现到他的异样。
耙小看他?好,他就放胆给她好看。
手一勾,将她的身体勾进他怀中。
“啊!”惊喘一声,她的鼻头重重撞上他坚硬结实的胸膛。
“可恶!”手一撑,想推开他。“你”后头想说的话,全数进入他的口中。
原想开口骂人,但在一接触到对方的唇后,她已全然想不起要骂些什么。
她的口鼻,净吸入来自他身上的男性麝香,不禁让她身子一软,力气全无,只能任由他带领她沉醉在浓烈的热吻里。
“嗯”她完全沉迷在他的吻中无法自拔,原本想推拒他的手,竟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肩颈,忘情探人他的发际,紧紧扣住他的头,将他更往自己身上贴近。
这一吻,吻得天旋地转,吻得难分难舍,吻到欧阳世杰差点控制不了自己。忙将她拉开,他拚命的大口呼吸,以求脑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嗯”莉亚不满足的呻吟。
她喜欢他的吻,这些年来他是唯一吻得让她有飘飘然感觉的人。
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大力的将他拖了回来,让两人的身躯重新紧贴在一起。
“我还要。”她轻声低喃,热气拂上他的脸。
瞧她意乱情迷的诱人模样,身为男人,美色当前,不吃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再忍耐,他低下头,再度攫住她的唇,热辣的激吻迷醉了两人。
“咳!”一声清喉声,只见阿尔正经八百的走了进来。
正热吻的两人僵在当场,不知该分开还是该继续。
“咳咳,继续,我收收东西就出去,请当我不存在。”阿尔一脸镇定的收起桌上的盘子,彷佛屋子没人似的关上了门。
屋内气氛变得尴尬,两人间的火热情潮已然消退。
莉亚一把推开他。该死!她竟然沉醉在他的吻里。
“咳!我要出去了。”她不自在的拨拨头发,掩饰尴尬。
不敢看他,她跨步快速街出书房,往她的卧室街去。
“出去?”望着她的背影,他愣愣地重复她的话。
好半晌,他的脑袋瓜子开始运作。
懊死!她出去干嘛?
他急忙跟着冲出书房,一到大厅,左看右看都看不到她的人。
“阿尔,她呢?”他拉住正好走来的阿尔急问。
阿尔正经的伸指朝楼梯一指,他一看便知她去主卧室了,马上也朝着她的卧房跑去。
她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的泡了个澡,全身香喷喷的,让她心情舒畅至极。
当她推开浴室门时,绝没想到会在房中见到人,而且还是欧阳世杰。
“啊!”她尖叫一声,小手慌忙遮向光裸的胸前。
欧阳世杰也愣住了,他也没料到她会全身光裸的走出来。
他张大了嘴,愕然地紧盯着她白皙光滑的娇躯。
“你你你给我闭眼”一抹红云染上她的双颊,红得如熟透的果实。
这也太难了吧!这么诱人的胴体摆在眼前,他怎么闭得起来?
他突然一本正经的朝她走去。
“你”她正想开口骂人,却见他越过她,直直走进浴室。
“咦?”她讶然张嘴,回头看着他消失在浴室里。
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烦气躁的走到衣厨前,拿了件浴衣套上。
可恶可恶可恶,她绝不原谅这种污辱!
她大小姐可是说脸蛋有脸蛋、说身材有身材,他居然不在意的定过去?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可恶!
当欧阳世杰从浴室出来时,她本想开口骂人,却发现他的脸上、发梢都带着水珠,好像洗过脸般。
没来得及多想,他已走至她面前,拿着浴巾往她头上一盖,开始细心的s她擦拭湿发。
“你”她手一压,阻止他继续,但抬眼一接触到他双眼的瞬间,她却说不出话来。
他眼中的热情吓到了她,让她不知所措的心脏狂跳。
她活了两百多年可不是活假的,男人对她显露出的兴趣,眼里展露出的火花,她全然熟悉得不得了。但在他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是她陌生的,却又令她心悸不已。
一阵火热袭上娇颜,她愈来愈感害怕,甚至寒毛直竖、头皮发麻。
不、不会吧?他对她希望她的猜测错误。
“咳!”她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嗯你ㄟ不会是”吞吞吐吐的用手指在两人间来回比了比
“怎么样?”他仍继续擦干她的发,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反问。
“该死!”她一把扯下毛巾。
他藉由擦拭来触碰她,遗害她该死的无法集中注意力和他讲话。
“你好像喜欢说些粗鲁的口头禅。”面对她的烦躁,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你管我。”杏眼一挑,她又凶性大发。
他却看得满足和愉悦。她不论怎么看都美,连发怒都给人一种既美又可爱的娇俏感觉。
看了十四年的睡容,现在出现许多生动的表情变化,令他高兴且深觉幸福。
“别看了。”他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到极点。“还有,别老将话题扯开。”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有王族血统的贵族耶!在吸血界的五大家族中,更是地位崇高到如同女王,不,不是如同,根本就是。地位如此崇高的她,怎么可以因为区区一个人类的眼神就害怕。
她丢不起这个脸!
这件事绝不能让其它四大家族的人知道。
想着,她努力瞪、用力瞪、拚命瞪的给他瞪回去,想挽回颓势。
他好笑又有点自怜的轻轻一叹。
“头发不擦干的话会感冒的。”弯身捡起毛巾,重新为她擦拭仍湿泪涯的长发。
又来了!他以为她是笨蛋不成?但其实有人这样帮忙擦头发,还满舒服的。尤其是他的手掌又大大的,这样的感觉好好喔!
渐渐地,她原本瞪得大大的眼快瞇了起来
不对!她怎么又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
“慢点,别以为这样就行。”呿!差点又被他当笨蛋要了。
“不然要怎么样嘛!”他小声嘟囔着,不过声音正好让她听得到。
“说。”她微瞇起眼质问“你是不是看上我啦?”
她直接得令他翻个白眼。真是个不懂得含蓄的女人!
但算了!这样的个性也不坏,反而还直接得挺可爱的。
他故作感伤的右手捧着心“唉!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的确,是很明显了,明显到害她全身起鸡皮疙瘩、头皮直发麻。
“ㄟ,小弟”她拍拍他的肩头。
“嗯?”他的语气和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呃”她不是怕他喔!只是,现在还是别太过刺激他。“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呢!不太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要知道,我已经两百多岁了,不论是以年龄来看,或是收养你这件事来看,我都该算是你的长辈,对吧?”
“这可就要解释一下了。”他镇定以对。
“解释?”她一愣。“我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咦?她不过十四年没说话,他们的语言差距有这么大吗?
“不,是我要解释。”他的眉抬了抬。“首先,你没有收养我,法律上是阿尔暂时当我的监护人,直到我成年为止,而我现在已经成年了。”
“咦?”她不禁心虚,将他带回来后,她就把他扔给阿尔管,自己便跑去睡大觉了。
“再来”他不怀好意的笑瞇着眼睐她。“我问你,在吸血鬼界里,两百多岁是年轻还是很老啊?”
“ㄟ这个嘿嘿嘿算起来也有个年龄了。”她很假的干笑以对。
“是吗?”他眉一挑。“不是才刚力量成熟?”
“这”该死,他怎么知道的?她心虚得都快不敢看他了。
“套人类的说法,也就是说,你也不过是刚成年面已。”想骗他?他可是从阿尔及罗文斯基家书库里找到不少数据,没那么好诓。
“啰唆!”嘴一噘。“再怎么说,我都比你多出两百年的经历。”
“那这两百多年里,你睡觉的时间有多少啊?”他凉凉的反问。
“嗄”她答不出来了。
就记忆所及,第一个一百年里,她就睡去三分之二,再另一个一百年里,她就足足差点睡满了百年,这第三次嘛才十四年就被他吵了起来,算起来,她真正清醒的时间好像不多嘛!
但为了面子,她怎么也不会告诉他。
可她不说,他也早从阿尔那听说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