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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排场!
散发着宛若君临天下的狂嚣气势!
他被佣人以及王国中的高阶主管近四十人恭迎着步入私人别墅。
即使楚菲这一年多来已经看过无数遍同样的场景,却仍然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慑人气质给深深折服,不管她是多么的不情愿,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拥有着一股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奇特气韵,那种令人屏息的压迫感甚至比古代帝王都还要来得威风。
他,海皇,在短短五年时间里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横扫全球商业圈,建立了自己的王朝,造就他难以估算的财富,成为经济圈内各方人马崇景巴结的对象,虽然他年纪仅二十七岁,超凡的成就却让奋斗一生仍需锱铢必较的平凡人望其项背。
然而,一个人能够成功自然有其道理。
在楚菲眼中,海皇能够拥有今日的成绩全因为他的个性独裁的霸性!他这人,只要是他想要的、看中的,倾尽一切也非要擒到手不可!
正因为他的专断与霸气,这才造就出今日的他吧。
两个钟头后,齐聚别墅会议室内的二十多名亚洲区高阶主乖篇始离席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海皇这次特别从私人岛屿“海皇岛”包机前来台湾,除了度假以外,更大的理由就是为了蚕蚀更多的商业利益,这才一踏进别墅,马上和接到命令的高级主管研究密商。
在这段时间,隶属台湾别墅的佣人以及随待海皇前来的侍者全都听从于掌管内务的领头施太太的命令,做着打扫清洁的本分工作,直到参与会议的主管完全离去后,楚菲和另外三名佣人旋即进入会议室清扫满桌子的咖啡杯,不一会儿,施太太从外头走进来,通知楚菲道:“楚菲,海先生‘请’你替他泡杯咖啡,送到二楼书房去。”她的遣词用字异常特别,以她身为领导的身分大可不必对楚菲斟酌着说话,不过打从楚菲来到海家的第三天开始,施太太似乎就执意对她另眼相待。
“是的。”楚菲明白原因,不过却也痛恨这原因,她是佣人,纯粹的佣人,和散布在海家各地的佣人身分都一样,她讨厌被另外区隔的感觉。
因为那是一种折磨。
而会被区隔,罪人正是她的主子海皇。
楚菲咬唇,猛地一摇头想甩掉横亘在心的不以为然。深吸一口气,镇了镇紊乱的思绪,端好盘子一步一步走向二楼,站在门前好一会儿,才敲下门。
“海先生,您的咖啡送到。”她的声音力求持平。
“进来。”门内人传来命令,自成一格的语调是任何人都无法学习的诱惑磁嗓。
“是!”推开门,她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向他身旁的小桌,态度极为恭谨,两眼低垂,只专注在盘上的咖啡杯,眼神甚至不敢乱瞄。
她把咖啡杯放在小桌上后,立即退了三步,躬身道:“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告退了。”
端坐在高椅上的海皇将长腿交叠起,微侧着脸凝视着她毕恭毕敬的态度。
“等会儿再走,我还有事吩咐你。”猛地,邪美的脸孔突然跃出诡异的神采,他含笑道。
低下的螓首垂得更低,被黑亮的秀发掩住的侧脸泛出莫可奈何的表情。“是。”
完了,又来了。
“那就过来一点。”他再道。
楚菲启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
“是!”她小步踱前。
见状,他坏坏轻笑道:“怎么回事?你在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她没答腔,只是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海皇坐在宽敞舒适的座椅上,一手支着颊,细长的尾指抚触着脸上那两片性感醉人的薄唇,猛一看,会以为他是古代皇帝,正在悠闲的戏弄他的嫔妃。
嫔妃?
她可不要这种身分。
猝不及防地,趁她失神之际,她窈窕纤丽的身子突然被他扯进怀中,他抓人的动作非常快速,当她意识到时,他已将她搁置在膝上,铁般的手臂紧围住她的身子,两指扣住她的下颚,头俯向前,微热的嘴唇一抵住她的樱口,舌头便开始作怪的搔弄她甜润的唇瓣。
“不要!”她惊呼,撇过脸去。海皇又硬将它扳回,瞳孔凝满倨傲,打走主意要劫掠她的红唇,不让她有拒绝的权利。
“不唔”她紧紧闭住双唇,不让他得逞,哪知他的手掌突然包握住她胸前的浑圆,吓得她倒抽口气,他的舌头顺势侵入她的口中。
“唔”“你不可能拒绝得了我的吻。”他傲然低道,还轻笑出声。
“你嗯”算了,算了,随他吧。楚菲为了不让他有更进一步放荡的机会,只好让他缠吻个不休,而他果真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放纵地吻着她的唇。
他纯熟又饥渴地在她嘴上舔吮,渐渐的,勾魂摄魄的气流开始让楚菲正规的心跳变得不规律,清晰的眼界愈变愈迷蒙,几乎要迷失时,她幡然惊醒!
又是那种眼神。
属于他专有的戏谑眼神又如同以往射向她。
嘲笑她的沦陷。
“别再玩了!”楚菲被震醒,仓皇地别开脸,手捂住唇,极力调匀紊乱的呼吸。这次也如同以往一样,海皇并没有进逼,容许她暂时的逃离。
他有趣地点了点她微微红肿的唇瓣问道:“怎么,都经过一年了,你还不习惯?”
她忿忿地挥开他魔魅的手。
“够了,别把我打进情妇之类的角色,我不是,也不想!”什么叫做还不习惯?这么暧昧的说法让外人听见的话,她的名声也该丢进垃圾筒。
他笑得更开心。“菲儿,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情妇,打从一开始就没有。”
“那你把我当成是什么?”她懊恼地反问。
“这个嘛”他居然很郑重的想了想,才道:“就当你是我的妻子好了。”
她冷笑!
“你不必委屈,我高攀不起。”疯子才会相信他的话,爱慕虚荣的人才会把他的话当真。“海先生,请你帮帮忙行不行,算我求你,我这一年来已经很习惯佣人的工作,我是你海家花钱买来的佣人,我是佣人,一个听你使唤的佣人,我只做佣人该做的工作,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我完全不想改变我的角色。”她不断强调自己的身分,完全不做非分之想,但他总要她麻烦。
海皇懒洋洋地回道:“可是我买你并不打算拿你当佣人,我认为你值得更好的身分。”
“谢谢,但我不要。”她彻底的了解到海皇这人的个性喜欢征服,甚至可以说他的人生是建筑在征服这两字上头,他用征服来满足自己空虚的灵魂、自己的欲望,也因此造就出他辉煌的事业版图来。
楚菲非常清楚他的个性。
其实面对他与生俱来的征服羽翼,唯一的办法便是服从,只要服从了,新鲜不再,他自然而然就不再纠缠,这是脱离他的办法。
明知可以如此破解但她,做不到!
山河易改、本性难移,她总算明白此话的真谛;她有自己的尊严与傲气,要她拿自己的身体去填塞他的欲望,她办不到!
即使面对迷人的他总会有三秒钟的沉伦,但是每当抗拒的本能跳脱出来时她成了带爪的猫。
这一年来的情况就是如此。
也因此海皇更加地乐不可支,以逗弄她为乐。
她深吸一口气,这:“海先生,能匹配你的女性虽然不多,但总该找得到。
我楚菲只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还是个佣人之身,或许连亲近你对你都是种亵渎“
“我不介意。”他打断她的自贬,俊脸威胁地逼近她的脸庞,食指触上她娇艳的红唇,缓缓启口,口气柔软的令她心惊胆战。“我喜欢你的脸、你的五官、你的唇,事实上这些我也都小尝过了,然而,我更想要你的身体,想得到全部的你,只不过呢”他口气忽转,变得霸气又猖狂。“我不强迫你,我可以耐心等你改变主意、等你主动臣服、等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我!”
就像是献给天皇的贡品。
用一种以上对下、以主对仆,以折损人格尊严为喜乐的态度对待她,海皇就是这种恶劣人物。
“那你就慢慢等吧。”无法压抑滚滚翻腾的不满,明知这种挑衅只会让他的征服欲望转为强烈,但她忍不住。
“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战。”果然,他不以为忤地接下。
“你”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什么事?”海皇不满地启口,他正玩得开心。
“对不起,您邀请的客人正在楼下,等候要见您。”
他看了看表,耐不住性子的家伙,竟然早到了。也好,至少已暴露出了弱点,这家伙的产业成为他海皇集团的藩属指日可待。
“请朱先生到书房见我。”他已有主张。
“是!”“我可以退下吗?”楚菲问,该感谢客人的适时出现,否则怒火高张的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她不敢想像。
“去吧。”海皇点点头,却丝毫不掩饰脸上狡猾的笑意。“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不管旁人怎么说你、看待你、都不许你离开海家。别忘了,我的一千万可是买下三个人的自由,除了你以外,还有你母亲以及你父亲,在合约未满前,你若擅向离开,往后只好去监狱探望两位老人家了。”
她躲开他锐利的逼视。“我很清楚这后果,不用你来威胁我。”这就是绑住她的办法,否则就算违约、就算将承受严重的报复,她还是会选择逃走。
“这样最好!”他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
她尽责地朝他鞠个躬,这才转身走出书房。
楚菲离去,朱玄紧接着来到,他与楚菲在走廊擦肩而过,自然也清楚的瞧见那个身着佣人制服的年轻女孩长相十分的美丽,不仅有着宛若琉璃的细致外貌,连婀娜的身段都像是轻盈的水精灵。
只是呢“她配不上海先生你。”朱玄步入书房,一见到海皇,都还来不及坐下,便是悍然的批判。他们朱家在商业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鼎鼎大名的海皇也想找朱家合作。
而身为第二代接班人的朱玄从小就被栽培为领导人,除了自信以外,也颇为自负。
这一趟来是为了跟海皇签定一张彼此获利都将超过一亿美金的合约,傲气十足的他,可不管自己的嚣张是否会得罪人,因为他笃定没人会跟白花花的钞票过不去。
“哦。”海皇淡淡应声,并没有谈论楚菲的意愿。
除了他以外,楚菲不许其他人研究。
朱玄却不识相地继续穷追猛打。“海先生知道我指的是准吗?”不然怎会没反应。
“是谁?”他垂眼,迫人的冷票深凝在眼中。
“就是刚刚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个女孩子呀。”朱玄贪婪地抚着下巴。“那妞儿的模样虽然很标致,不过可惜了,只是个佣人,以海先生的地位,她只配用采暖床,消遣玩玩,不是个可以认真的对象。”说着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以为自己说了个有趣的笑话。
“朱先生常做这种事?”
“反正只是床伴,没什么大不了。况且拥有几分姿色的女佣人最喜欢玩弄这种可笑的勾引诡计,其实你也应该有着同样的苦恼吧,哎呀呀,像我们这种有地位、有身分的菁英,总会引来一大堆女人想尽办法要凑过来、攀住我们,所以我才说玩玩无所谓,只要不去认真,什么麻烦都不会有。”朱玄又大笑出声,然后故意装得很漫不经心地问:“对了,方才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你没有必要知道。”
朱玄眉一皱。这是什么口气,搞不搞的清楚状况,没有他,这张合约也甭签了,这也意味折合台币三十多亿的利润就得从眼前飞走。
“或许是海先生家大业大佣仆众多这才记不住她的名字,没关系,查一下就知道了。”他自己找台阶下,又有意无意地说道:“你也明白,我朱氏企业的资产虽然远不及海皇先生您的王国,但是朱氏研发出的科技产品也是足以牌服全世界的!而且您不就是为了我朱家那项最新发展出来的科技,才愿意跟我签约的?”朱玄吊儿郎当地威胁道。心中暗忖:刚才那女佣惹得他心痒难耐,而且她那红肿的嘴唇分明才被男人吻过,哈!海皇一定是那个始作俑者,况且凭海皇的地位,他怎么可能看上一名小女佣,即使她长得美,可是玩过之后再送人,倒也是合纵连横、拓展版图的好方法。
“有意思哪。”海皇终于抬眼正视他,浓密的黑睫下刻画出某种诡异,令朱玄悚然!
“什么意思啊您”
对上他的炯亮眼神,朱玄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很久没听过这种活了。”海皇闲散的态度,却是饶富兴味。威胁?朱玄居然敢威胁他?
“呃您您”什么话?他有说出什么唐突的话来吗?没有哇,他只是道出事实,可面对他奇异的笑容,他却冷汗直流。
海皇忽然收起笑,靠向椅背,支着颊,淡淡问道:“朱玄,我想明白,你是否以为我一定得跟朱氏合作,才能赚到那一亿美金?”他平板的语调让原本就滞闷的空气更形率碍。
“不我我”他大口大口吞咽着口水。“不是,我的意思是”
海皇不留情面地打断他的话。“这或许是我的错,让你误判了形势,以为我必须仰仗你。要不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你相不相信我在三个月之内,不仅会赚到那该赚的一亿美金,还可以将你朱氏企业的股份全数掌握在我手头上。”他直接丢下战帖。
朱玄脸色煞白。“我我不信!”事到如此,显然没有转图的余地,拼着最后的自负,绝不能在口头上输人。
“不信?那么我们不妨来打个赌。”
“打赌?”
他墨黑的眼闪烁着邪恶之光。像一只逗着耗子玩的贼猫。“没错,在三个月以内,我保证让朱氏企业一败涂地,教你朱玄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你将比一个佣人都还不如,这样的结果你信是不信?”
“海皇”
“安静一点,听我说完。朱玄,其实你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你今日能够耀武扬威站在我面前,凭靠的不过是你祖宗所遗留下的财产,以及你捡到的一个人才的幸运,事实上你的本质是个草包,真正的你只不过是个喜好天花乱坠编故事的自大狂,你连那女孩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还要妄想打听那女孩的姓名,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你你”又气又窘的朱玄脸皮不断抖颤着,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开,却还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海皇笑容满面地静候他的反击。
“你你”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被藐视到几乎脑溢血的朱玄总算挤出一句话来。
“好,我跟你赌要是你赌输了呢?”
“输?”他讶异地掀掀嘴皮子,笑了几声。嘲弄的眸光膘着朱玄忽红乍白的脸孔,很得意地说着。“抱歉,我的字典没有输这个字。倒是你,花点精神想想以后该怎么过日子比较妥当吧。”
他面容铁青地愣在当场,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遇上的是什么角色,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并且还得面对即将而来的攻击,以及他无法承担的后果。
他脚软了。
好不容易朱玄才能拖着虚软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海皇的别墅,直到上车前,他才想到,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说错了?难道他真的栽在一个女佣手上。
是吗?是这样吗?
楚菲不喜欢待在海皇的势力范围内。
她更不愿意当个佣人还得被迫随待在他左右。
落到此种田地只能说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因为一千万。爸、妈与她,他们一家三口必须用三年时间以佣人身分在海家工作偿还欠海皇的一千万巨款。
她的父亲原本是海皇集团设立在台湾分部的主任秘书,却因为交友不慎,被倒了近千万的会钱,再加上被牵连的朋友急需用钱,一时昏了头的父亲居然利用职务之便,盗用公款想解决燃眉之急,结果呢可想而知,哪能逃过被缉查的命运,犯行未久就被揭发出来,一向不留情面的主管便要扭送父亲进警局法办,得知消息的母亲与她立即冲到公司去,想哀求主管手下留情,他们会想法子补足这笔款子。
“怎么解决?”不知是楚家的幸运抑或不幸,偶尔才莅临台湾分公司的海皇竟然会在那时间恰巧现身。站在门口的海皇,周身散发出两种极端的气质,一种是拥有王者般的高贵傲气,一会儿却又忽然逸散出放荡的吊诡气韵,自成一格的独特魁力总是让见到他的人先畏惧三分。
“我会解决!”楚菲毅然迎视他神秘的眼瞳,丝毫不畏惧地把担子撒在自己的肩膀上,而且不怕他。虽然不知道他的身分,但明白他绝对是海皇集团内的重要人物。
“哦,你会解决,单凭一句话,就能变出一千万来补足公款?”他嘴角撤出一抹邪性的微笑。这妮子的眼神里只单纯地流转着会还款的坚决,除了这抹坚毅之外,容不下其他事,当然包括他的存在。
他被忽视了。
“是的!我可以解决,我保证一定会赚一千万来补足公款,只要你们肯给我时间。”
“时间?多久时间?请问你们需要几天时间来规划逃跑的路线?”他唱反调地嘲讽道。
楚菲气得俏脸通红。“请不要以小人之心看待我们楚家!我既然承诺会还钱,就会做到!”
“可惜我没有义务相信你们的承诺,除非”他忽然邪邪一笑。
“除非?除非什么?”楚菲虽然觉得事情有转圄的余地,却也觉得有更大的“祸事”在等着她。
这男人的笑容太诡谲。
海皇浓眉斜瞟着,一股爱笑不笑、轻狂的味道颜露无遗。“除非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我的监视,我才能相信你们。”
“海先生”一旁的主管打算开口,却被他用手势挡掉。
“来海家工作,你们一家三口,以三年时间,用劳力来换取这一千万,顺便免除你老头的牢狱之灾。”他娣住她。“如何?”
事情绝不会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她就是有这份感觉。
这男人不温不火的姿态明明就是在酝酿某种游戏的前奏曲。
“海先生”一直发抖的楚父好不容易总算可以接上一句话,却期期艾艾的颤抖个不停“海先生我我有罪就抓我去法法办好了我我”
“我答应!”楚菲抢声应允,她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解决,而且她深信,倘若她说个不字,父亲就绝对逃不过被关的命运。“爸、妈,反正我们都是得要工作才能存钱还债,所以我们一家三口去当他海家的佣人也无妨,反正只要三年时间,就可以抵消这笔款子,我相信我们可以度过这难关的可以度过的”
度过海皇对她戏弄的磨难。
“菲儿?菲儿?菲儿!”
陷入恍惚状态的楚菲猛地弹起。
量散了的思路纷纷回归,原来她在厨房工作呀。她暗吁口气,莫名地,她的神智飘回到一年前,回忆起当时被海皇掐住要害的那一刻。
“菲儿,你是怎么回事?恍恍溜溜的,在想什么?”和她交情较深的吴女佣望着她失神的表情,停下手边工作,关心地问道。
“我”
“得了吧,你以为她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海先生呀。”另一名年轻女佣讥讽地接口,擦着玻璃杯的手擦拭的好用力。“咱们楚小姐可是海先生面前的大红人,为了维持她的优势,自然得费点心思好好盘算该怎么紧紧抓住海先生的心”
“喂,你讲话留点口德好不好?这么损人。”
“口德?留什么口德?人家都敢做了,为什么怕人讲。”王女佣瞪着没啥表情的楚菲道。
“奇怪咧,菲儿做了什么坏事?还是你亲眼瞧见了?没证据就不要随便乱讲,坏人名誉。”打抱不平的吴女佣跳出来护卫她。
“证据?要证据”
“吵这种事有什么用处。”跳出来调停的居然是楚菲,她竟然事不关己地劝架道。“为这种事情争吵根本毫无意义,我们都是海先生花钱买下来的佣人,都是为他工作的劳动者,除此外,什么都不是,也不具任何特殊地位,大家身分都一样。”
“哈!说的挺高调的嘛,事实上你真有这么的清高吗?”王女佣的火眼金睛怒瞪着楚菲娇艳欲滴的红唇,凉凉地讽刺着。“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该明白,你当大家都是睁眼睛子呀。”
呀!
楚菲反射性地抚上仍然微微红肿的嘴唇。原来她的确疏忽了。
这下子总算明白海皇刚刚为什么警告她不可以恼羞成怒的逃离海家,原来他在她的嘴唇烙下印记,也预测到紧接而来的风风雨雨,他以为当她承受不住流言时,会毁约背信,才会用父亲来威胁她。
王女佣继续冷声地讽刺道:“其实你喜欢海先生也很正常,他长得帅又有钱,哪个女人不爱,只是若想攀龙附凤的话就直截了当的承认,不要老是把自己标榜的很清高,却在背地里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说得这么难听,大家相处一年了,楚菲岂是这种人,嫉妒人家也不要出言不逊。
“王、小、姐,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就算菲儿喜欢海先生,又与你何干?你跳出来讽刺些什么?”听不下去的吴女佣再度仗义执言。
“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态度。”
“你高估我了。”楚菲望着她,似无奈又憎恶地说着。“你真的太高估我了,海先生不会把我看的很重要,他只不过是逗着我玩耍罢了。”
“菲儿,何苦贬低自己,其实成为海先生的新娘子也很好呀。”吴女佣一迳地护卫着楚菲,这俏人儿非常得人缘。
“不好,才不好。”她居然把头摇得跟搏浪鼓一样。“我不想把青春虚掷在那种男人身上,太浪费了,我不要!”
“你你真是笨蛋!”怎么会有人把富贵荣华往外推,而且还把海皇那么高贵的男人视如蔽屐。
楚菲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当笨蛋总比当玩物好吧,要是有人那么喜欢当玩伴女郎,随她去争取吧,与我无关!”算是为这一幕落下个句点,她开始专心于工作,对手旁人的凉言凉语一概当成耳边风。
她有自己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