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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滩近来老是眉宇纠结,半天不说一句话“灵幻居”的伙伴们都为她担忧不已。
今天“鱼仙”于荞飞终于忍不住趋前问道:“婳漓姊,你最近不是眉头深锁,要不就哀声叹气,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正支颚愁思的嫔滩这才抬眼看她,随即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我近来对他的感应加深了”
“他?他是谁?”于荞飞深感兴趣的扬起眉。
“是她的前世情人。”花芸正巧朝她们走过来,适时地接了口。
“哦!花芸姊,你怎么知道的?”于荞飞皱起一对柳眉“通常我们不都是在一块儿聊天,有什么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
“你呀!每次要你坐着谈谈心事,没两三下又跑去池子里逗那些鱼虾玩,当然有你没听到的事。”花芸笑睨了她一眼。
“啊!”于荞飞小脸一阵臊红,可当她又转向婳漓时,只见她仍偏着脑袋,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芸顺着于荞飞的视线望过去,见婳漓又在发呆,忍不住伸出柔荑,在她眼前轻晃两下“别想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呀!”
“我”婳漓摇摇头,眼底覆上一层迷惘“我好象感受到他的接近,可又摸不清究竟是在哪个方向。”
“难道以你的法力也无法感应到?”花芸有些吃惊,毕竟婳漓的法力在他们五人中算是挺好的。
婳漓悲哀地摇摇头。
“你那个前世情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于荞飞很好奇,真想听听这个她漏听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能说他是个让我怎么也忘不了的男人,否则也不会经过几百年,他的身影依然深刻地长驻在我心灵深处。”
“能不能多说点?我想知道嘛!”于荞飞不断的哀求。
花芸虽然知道有这号人物,可也没听婳漓提过这段陈年往事,因此也默不作声的等着洗耳恭听。
见两个好奇宝宝都张大一双眼等着听她的故事,她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于是轻喟一口气后,才徐徐说道:“他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高中榜眼、容貌俊秀,是一个难得的才子。”这一切彷似又重回婳漓眼前,不禁让她露出会心的笑容。
“然后呢?”她们急着想知道接下来的事。
“我是他的邻居,从小就爱跟在他身边,也一直暗恋着他。”说到这儿,婳漓又是倩然一笑。
“那他呢?”
“他心底没有我,只有画。”她摇摇头,神情染上一丝丝落寞。
“画?”于荞飞掩唇轻笑“婳漓姊,你不就是幅最高贵雅致的画吗?这不表示他也喜欢你?”
“那时候我是人。”婳漓睨了于荞飞一眼。
“哦!”于荞飞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他把我当成作画的对象,每每找我就是要帮我画画,其中从不带任何情爱”婳漓又是一声轻叹。
“我想,你会成为一个画影,也是因为如此了。”花芸聪明的联想到这点。
“还记得那时候,我一气之下,将他以我作画的画全烧了,我还告诉他,我再也不让他作画,要他另谋对象。”
这事虽已隔了几百年,但一提起往事,她仍是难免心伤。
“什么?那他呢?他怎么样?”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他好生气、好生气,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还要与我绝交。他亲口告诉我,他这一辈子将不再画画,也不愿再看见我了”说着,婳漓已抑制不住地淌下了泪,哭得好伤心。
“婳漓姊”于荞飞鼻头酸了“那个男人太可恶,你就别想他了,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见得投胎为人了呀!说不定他变成一只让人杀来吃的大懒猪呢!”于荞飞想为婳漓出口气,开始痛骂那个男人。
“荞飞,他又没得罪你,留点儿口德吧!”花芸把她拉过来,点点她的鼻尖“若他真变成猪,婳漓可是第一个舍不得的。”
于荞飞揉揉鼻子,口里咕哝着“人家只是为婳漓姊打抱不平嘛!”
“对了,你后来去哪儿了?”花芸转向婳漓。
“我投河自尽了。”她幽幽地说道。
“啊!什么?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于荞飞不敢相信的喊道。
“那时我好心痛,他居然为了几幅画便不要我,我已顾不得那么多,只觉得死了便一了百了,哪知道哪知道我是死了,可那颗爱他的心却更强烈,已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修成一幅画影,变成他爱的画”婳漓掩面痛哭出声。
“你还真傻啊!”花芸摇摇头。这“爱情”两字还真是害人不浅,就算是仙灵也一样逃不过它的戏弄与摆布。
“不过,我好感动喔!”于荞飞噘起嘴,心情也陷入了谷底。
这时,仇瑚带着爱妻玥儿走了过来,瞧她们三人同是一副哀怨的表情,诧异地问:“你们怎么了?又没发生什么事,怎么一个红鼻子、一个红眼睛的?”
“我们是在为婳漓姊难过伤心嘛!”婳漓还来不及阻止,心直口快的于荞飞已脱口而出。
“荞飞,你”婳漓叹了一口气。
“婳漓姊,对不起,人家只是觉得仇瑚哥武功、法术都不弱,或许可以帮你的忙。“于荞飞嗫嚅道。
“哦!需要仇瑚帮你什么,你就快说啊!”玥儿疑惑的道:“虽然我不知道内情,但我想只要是他能力所及,一定会帮你的。”
“玥儿说得没错,你就坦白的告诉我吧!”仇瑚说道。
婳漓看了看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启口。
“我看,还是由我来说吧!”于荞飞将刚刚她所听来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痴情。”玥儿闻言,马上想到她与仇瑚当年的那场奇遇,也是充满了心酸的感觉。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婳漓轻轻闭上了眼。
“瑚,你就帮帮人家嘛!”玥儿感同身受地推推自己的相公“你身为大哥,不能默不作声的。”
“我又没说不帮,但这得好好思量呀!”仇瑚拍拍爱妻的手。
“这么说来,仇瑚哥是有办法罗?”婳漓紧张的凝视着他。
花芸与于荞飞也同样兴奋地咧嘴看着他。
望着这几个女人的目光,仇瑚干咳了几声才道:“看样子,我没办法也得想出办法了,让我慢慢想”
他脸上凝着笑,嘴里卖着关子,让这几个女人恨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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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索图国位于中国大陆东方,是临近高丽、扶桑左侧的一个小柄家,以产金石而闻名。
贺索图国的国王为一位五十好几的慈善老人,膝下仅有一子,名唤都朋岚岳。
岚岳允文允武,外貌秀朗俊逸,更重要的是,他继承了老国王性情温和、虚怀若谷的心性,是百姓们眼中绝佳的未来继承人。
“大殿下大殿下”岚岳的好友易奇快步走进宫殿中,对着他笑说:“东宁桥那儿正在举行画作比赛,你要去看看吗?”
岚岳正在屋内作画,跃于纸上的山水画作苍劲有力、巧夺天工,可谓当世不可多得之佳作。
“你说什么?谁在比试画作?”他凝唇一笑,头也没抬地问。
“是费伦那小子举办的,报名的贵族还不少呢!”易奇笑着说。
“费伦?”他以一手流利的草书落了款。“我没兴趣。”
“为什么?”易奇不解的扬起眉。画画可是大殿下最大的兴趣,为什么这回却表现得如此淡漠?
“因为我不想与那些人瞎起哄。”岚岳淡然一笑。
“怎么说?”易奇拿了张椅子主动坐下。
“费伦那家伙只知贪玩,哪时对画画有兴致了?不知他又在搞什么花样?”岚岳摇头笑道。
“这不管他想干嘛,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咱们就去凑凑热闹嘛!”易奇仍不想放弃。
“你喔!那么大个人了,也该做点正事了。”岚岳终于完成案上的画作,他将它高高拎起,骄傲的端详着自己的杰作。
在岚岳的朋友里,就属易奇与费伦两人玩心最重。他自然明白由于近来战事不起,他们两人因为无聊,又在那儿玩游戏找乐子了。
“我们是玩真的呀!”易奇赶紧澄清。
“哦?这倒是很难得。”岚岳嗤鼻一笑。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算那么不相信我们呀?”
易奇也不过才十九,孩子性还很强,岚岳自然不会相信他与费伦这两个大孩子会玩出什么名堂。“不是我不愿相信,而是我从来没看你们好好做过一件事。”
“不管我们以前怎么样,你好歹也信我们一次,先听听我怎么说呀!”易奇嚷道。
岚岳无奈的摇摇头,丢下手中的毫笔,双手环胸的看向他“好好好,那我就安安静静的听你说吧!”
见他终于肯听了,易奇这才眉飞色舞地说:“是这样的,这次我们不仅请来各府世子共襄盛举,还请来中原名师做指导。”
“哦!”这倒是引起了岚岳的兴趣。
“我就知道这能引起你的注意。”易奇志得意满地道。
岚岳笑了笑“请了谁来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有陆均陆先生、齐龙谷齐大师剩下的若想知道,就得等你来赏脸光临才行罗!”易奇还在卖关子。
“你居然还会卖关子!”岚岳摇头大笑。
“怎么样,你去是不去?”易奇的大眼闪呀闪的。
“好吧!看在你那么实力游说的份上,等会儿我会拨个时间去看看。”说着,他又拿起一张空白宣纸,画起山林野鸟。
“大殿下”易奇见他又开始闷头作画,顿觉无聊极了“算了,告诉你喔!懊来的人大多到齐了,他们也已开始动笔,时间有限,你可别忘了啊!”他作最后的提醒。
岚岳仅是点点头,不发一语的继续手上的画。
“真闷!”易奇摸摸鼻子,一脸无趣的离开了。
岚岳这才抬头看着易奇懒散离去的身影,唇畔不禁带了抹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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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岳绘好一幅山林野鸟图后,已过一个时辰了。
他看看外头的天色,心想,如果他不去一趟东宁桥,待会儿肯定会被易奇那家伙给烦死,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走这一趟吧!
于是,在几位侍卫的陪伴下,他缓缓踱出宫门,来到位于东翼北竹林的东宁桥。
远远的,他便瞧见桥的两侧各聚集了不少围观者,其中的确有几位是当代的大画家,想来易奇那家伙还真没欺骗他。
易奇一见他来此,眸光先是一亮,随即快步走向他“大殿下”
他话语未完,岚岳便伸手示意他噤声,旋即背负双手,慢慢朝会场走去。
由于作画者各个皆十分专心,赏画者也各个痴迷,均未注意到大殿下已亲临会场。
然而,就在他一个个浏览过画作后,忽然被一位背影婀娜多姿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
他不禁感到纳闷,难道她也是来这儿比试画作的?于是他唤来易奇,附在他耳畔轻问:“这位姑娘是谁?我怎么好象从没见过?”
易奇趋上前偷瞄了一眼,也皱起眉道:“我也没见过这位姑娘,这得问问费伦,因为这些全是他筹画的,我只是在一旁起哄而已。”
“你就是这样,问你问题总是不得其解。”岚岳有些受不了的摇摇头。
易奇耸耸肩,突然对岚岳说:“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可不对呀!你心底不是只有凌晓晓一人?”
“你你还真会联想。”岚岳笑睨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我只是很好奇,居然也有女人参加这项比试。”
“嗯也对,她可是这里参赛的唯一女性。”易奇点点头。
岚岳眯起眼,回忆起过往“记得三年前我走了趟中原,才发现那儿真是个天下英才聚集之所,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也多是学富五车、出口成章呢!”
“这事我听你说过,我当时还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这种女人在我们这裹可是少之又少啊!”易奇同意他的话。
“所以罗!我才会对她的出现感到新鲜。”岚岳俊逸的笑说。
接着,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比试的一幅幅画作上,就这么徐缓地欣赏了一周,当他再度来到那位女子身侧时,这回他不再被她窈窕的背影所吸引,而是被她画中的倩影所迷惑了!
天,好飘逸动人的女子啊,
岚岳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直凝注着那回眸巧笑的纸上美女,彷若那是真人般的勾魅人心。
易奇也跟到他身后,目光好奇地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忽地大喊了声“好个‘巧笑倩兮图’,简直就是把画中人给画活了嘛!”
易奇的叫嚷声马上引起騒动,大伙儿全都将注士忌力投射到这边,几乎都对这幅画赞赏不已,甚至有几位还甘拜下风的弃笔离去,使得原本静肃的会场刹那间呈现出混乱的情况。
“我说易奇,你就是会吆喝,把好好的一场比赛都给弄砸了。”岚岳皱起眉,直拿他没办法。
事实上他们两个也不过相差三岁,可是才二十二岁的岚岳看起来就比他沉稳、内敛得多了。
易奇扁扁嘴,十分委屈地说:“大殿下,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会变成这种状况?”
费伦见状马上赶了过来,一见岚岳,连忙行礼道:“大殿下。”
“费伦,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免礼了。”
费伦对他咧嘴笑说:“真没想到大殿下会来这儿,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招呼你呀!”
“有什么好招呼的?我主要是来欣赏画作,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岚岳一派潇洒,浑身散发出天生的矜贵之气。
“我本来要告诉你,可大殿下就是不肯让我说,直说怕破坏了大家比试的兴致。”易奇在一旁叨念着。
“大殿下有他的想法,哪像你毛毛躁躁,早知道我的这项计划就不该让你参与了。”
费伦也挺后悔,若不是易奇这家伙,情况也不会弄得这么糟,还让岚岳看笑话。
“我刚刚已说了他一顿,你就别再念他了。”岚岳撇嘴一笑,扬眉看了看在场仅剩的几位参赛者“既然有人弃笔认输,剩下的就让他们比试完吧!时间还剩多少?”
“就只剩下半炷香的时间了。”
岚岳点点头“既是如此,那我就再等等吧!但不知评分的大师是”
“还会有谁?当然是岚岳大殿下你了,想想在我们贺索图国,有谁的画艺超越你?”易奇这回又多嘴了。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岚岳大皱其眉。“什么?是我?”
“就是你了。我们猜大殿下一定会到场,请你当评判者是再适当不过了。”连费伦也附和着。
岚岳不知是该大笑还是要叹息,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大殿下,竟然会被这两个酒肉朋友耍弄。
“也罢,冲着你们两个的面子,我就答应了。”他微微撇唇哂笑。
“那真是太好了!”易奇和费伦两人相觑而笑。
半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结束时间一到,费伦便敲锣示意。
闻声,大伙儿全停下画笔,由仆役们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张张摆在一张长桌上,好供岚岳评定分数。
等一切就绪,岚岳徐徐走了过去。他的目光一幅换过一幅,这其中除了有官宦子弟的作品,也有所谓名家的手笔,什么样的笔触都有,轻率、浮躁,沉稳、内敛,每一幅画都展现出不同的心性。
当岚岳就要绕过长桌一圈时,他的目光又胶着在那张巧笑倩兮的美人图上。
说也奇怪,他说不出此人的画风为何,然而她下笔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犀利,似乎能将人的思想全嵌在画上,让这幅画显得特别维妙维肖、活灵活现。
“易奇,就这幅画了,怎么看还是觉得它吸引我。”他由衷地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要不方才我也不会惊艳那么一下,害得一伙人挥袖离去。”易奇吐吐舌头,有些汗颜的说。
岚岳拿起扇柄,敲了下他的额顶“你知错就好。”
不久,便由费伦公布得魁者的画作,而后来到岚岳面前的,正是那位背影婀娜优美的女子。
她低垂着秀颜,使得岚岳怎幺都看不清楚她的脸。“抬起脸来。”他柔缓地说,语调虽轻,但却不容抗拒。
她慢慢抬起螓首,就在两人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岚岳的心突然拧了下!
天!这她她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吗?
岚岳扬高眉宇、瞠大瞳眸,一直未能从这个震撼中回神。莫非这女子刚才画的就是自个儿的自画像?
“你叫什么名字?”他靠向椅背,眯起眸子,徐徐地问。
“小女子名叫婳漓。”她明眸轻转,柔柔回道。
“婳漓”岚岳半合着眼念了一遍。
不知为何,他脑子里忽地泛过一幅景象,似薄雾、似氤氲彷佛他在许久许久以前便认识这位名唤婳漓的女子。
“大殿下大殿下”易奇见他半晌不说话,忍不住以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岚岳猛地一震,睨了易奇一眼,又转向婳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贺索图国呢?”他对她的来历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因此更想了解她。
婳漓敛下一双黑色长睫,嗓音如同玉珠落盘般轻轻扬起“小女子来自中原的乡下地方,今天正好游历至此地,听闻贵国正举办这么一个活动,于是在半好奇的情况下报名参加。”
“哦!你是中原人果真是来自那种民生富庶的地方。”岚岳抿唇一笑,
“你既已夺魁,下去领赏吧!”
“谢谢大殿下。”婳漓微微曲膝,临去前才猛然扬睫,对他投以一个深深的注视。
就这一瞥,居然又乱了岚岳的心,让他的心口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一直到婳漓走远后,易奇赞赏的目光才收了回来“啧啧啧,还真是个大美女,好比那画中仙,还真是神呢!”
“你也这么认为?”岚岳突地一问。
“啥?”
“我是说,你也觉得这女子和她画中的女人几乎是一个模样,就连神韵丰采都被她给画活了。”岚岳蹙起眉,望着手中这幅堪称绝世之作。
因此,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名女子会如她所说,仅是来自乡下地方的普通姑娘而已。
“我看大殿下就留她在咱们贺索图国多住蚌几天,既然你对画也有兴趣,你们两人何不找机会相互切磋?说不定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呢!”易奇掩嘴窃笑。
“去你的!”岚岳丢给他一个白眼。
虽然如此,他心底也不免会想,或许他可以要求她教授他画人物画的技巧,如此一来,他手中那凌晓晓的画像也可更真实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