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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第二张床,这是眼前不争的事实,但是一栋上百坪的洋房,却没有第二张床未免太过奇怪了。
范亚有点不敢相信的问:“是不是你把床藏起来了?”
“藏起来?”这是卫擎歌这辈子听到最蠢的笑话,床那么大怎么藏呢?“你要不是蠢得过份就是太爱说笑了,请你藏一次床给我瞧瞧怎样?”
听起来像是挖苦的话,确实也是,她当然知道床不好藏,那么巨大的体积随便都可以发现,但是正因为这样,她才会说奇怪嘛!
“你从没想过会有朋友来访吗?”
“想过啊!”“那么准备一张备份的床应该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吧?”
“我不是正常人,你的眼睛是这么写的,所以,我不会做正常人做的事情。”卫擎歌察觉出她眼中的嘲讽,反而顺着她的话尾往下说。
和他说话肯定会被呕死、噎死、气死。
但她还是继续问:“没床怎么睡觉?”
“那就是问题所在,我的朋友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这个问题。”
“他们都怎么睡觉?”
“随便地上一躺就睡了。”
我咧怪人的朋友也都是怪人,这看来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但是我不是那些人之中的一个,我要床。”
卫擎歌好笑的反问:“你要床干我屁事?”
还问得理所当然,就算是雇佣,也得要受到人道的对待不是吗?难道他连这点人性都没有?
“你是人吗?”
“你没有马上鼻青脸肿就该偷笑。”他也很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拎他起来毒打一顿,若是平日,他早就一拳打得他哭爹叫娘了,但是今日的他真是好兴致,竟然也有心情和他拉咧。
“什么意思?”范亚不可能百分之百猜到他的想法,况且他非常人,比常人还难懂几百倍,她虽然聪明,但是人性是不可测的。
“我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你该庆幸自己来的是时候。”
“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该睡哪?”
“我没答应让你睡在我的屋子里。”
“但是我是你的经纪人,要二十四小时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当然要住在这里,要不然怎么二十四小时照顾你呢?”擎歌哼鼻嗤问:“是照顾还是跟监?我看后者可能性较大,既然后者可能性大,我当然不会笨的给你那个机会。”“不管你答应还是拒绝,我都会留下来。”要耍拗,她可也不会输给他,况且杰克斯早就告诉过她,对他妥协就输在气势上,所以她一定要拗到底才可以。
“如果让你当我的经纪人,我肯定下张专辑绝对会卖得很惨。”
范亚不以为然地说:“只要你继续扭腰摆臀,要居高不下不成问题。”
卫擎歌听得颇不悦,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瞧不起他,就算他红会跳舞占有绝大的比例,但是他的歌艺可也没有人嫌弃过,还冒出了许多团体模仿他咧,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这样看不起他“你要不闭嘴,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要我闭嘴可以啊,只要告诉我,我要睡哪里,保证不会吵你。”
和他对阵可也够她受的,要不是有空就养颜美容,只怕很快就会变成黄脸婆。
“要床没有,想睡觉就去hotel,我这里不是旅馆。”
这家伙真的很没人性,到底为什么这么瞧她不顺眼呢?
“你到底哪只眼睛瞧我不顺眼?非得这样跟我过不去?”
“全部。”卫擎歌突然托起她的下巴,鄙夷的说着“尤其是这张脸,明明就是男人一个,却粉嫩得好像小女生,还掐得出水咧,真让人看不顺眼。”当然主要因素只有他自个明白,竟然会因为这张粉嫩得不像话的脸蛋怦然心跳。
病了!
真是病了!
他堂堂六尺之躯,竟然会为个男人心悸,不是病了该怎么说呢?
他看他不只是病了,还病得很严重咧!
难道是最近没有女人满足过他,使得他欲求不满产生了变态性格?
这简直就是自己吓自己,见鬼的人都是这样的,胡思乱想过了火。
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他强装出冷淡的神情说道:“你最好快点离开我家,我不需要经纪人,这就是我的答案。”
这人的确难缠。
但是范亚也没有因此认输,反而大咧咧的往沙发一躺,自己决定未来“那么这张沙发就暂时充当我的床铺了,晚安。”
还晚安咧!这臭小子耳背了不成?他都说不需要他了,他还厚着脸想要留下来,让他不由恨得牙痒痒的。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很清楚。”
“我叫你走,要不然你会领不到薪水的唷!”见她软硬皆不吃,他只好扬言威胁了。
范亚朗声笑说:“多谢你的关注,我不找你领薪水,事实上我已经先领了酬劳,一年份的,所以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双眼一闭,她其实还是可以想见得到擎歌会是怎样一个表情,但是,吵杂的声音在此起彼落之后也没有继续太久,她仍旧占领了沙发没有被拎出去,可见这一战,初步又是她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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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范亚打睡梦中惊醒,随之而来的是肌肉碰撞所造成的痛,不是她睡相差掉到地上。她虽睡着了,但是可没到睡死的地步,会掉到地上是因为有人踢她。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未入眼她就知道是谁了。
除了卫擎歌还有谁,这屋子里面也就他们两人,要不是他的杰作就是灵异事件了,但她深信是前者。
“你跟我有仇啊?”她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气说话。
久久不见回应,她又继续“别装了,装神弄鬼我也不怕,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赶我走,我既然收下了薪水,当然会继续做好我分内的事情”
“那就起来帮我解决我的问题吧!”声音终于传来,却是低闷中气不足的调调,听起来倒像是强忍着什么似的。
“你干么?生病了吗?”
生病不至于,只是卫擎歌睡到一半又醒来,想到自己不可以这么逊,说什么他都是主子,让个嘴上无毛的浑小子爬到他的头上实在是面子挂不住,所以想出个法子来要弄走他罢了。
听见脚步声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他大喝“不要开灯。”
“不开灯我怎么帮你?生病了也要看是什么状况,看是要请医生还是给你弄些冰枕什么的”
“都不需要。”卫擎歌继续用低嗓子命令“你过来。”
“干么怪里怪气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哪根筋不对劲,但是范亚还是单靠听力辨位跺回他的身旁。
哪知道才一靠近,他就用力将她一拉,害得她只能无力的跌入他的怀抱。
“你干么?”她紧张万分的挣扎询问。
“需要你的帮忙。”卫擎歌闷着笑说。
他可万万都没想到,捉弄一个男人竟是这么好玩,瞧他紧绷的身体,好像怕极了会被侵犯,但是范亚越是怕,他就越想捉弄他。
演戏嘛!可一点都难不倒他,假装怀抱着的是个女人就好办了。
他刻意拉近彼此的距离,让气息吹呼在范亚的脸颊上,语气魅惑的说:“你今天下午破坏了我的好事,你知道吗?”
“知道那是不得已的为了工作”
“少找那些借口,你既然搞破坏就该要知道怎么帮我排解需要。”
“需要?你说啥需要?”看不见脸,但是范亚仍从他暧昧的语气以及热呼呼的气息中感觉到强烈的威胁感。
不过她不认为擎歌真的会那么想,因为她目前是男人,男人和男人,那岂不是变成变态?!
所以她真的不认为他是那种意思,而宁可相信自己会错意了。
但是,当她的手被执起,放置在他的胸膛前时,她察觉到危险讯息。
“你干么?”急于想要抽回自己的柔荑,但是她却使不上力。
不过,正确的说法该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是要请你帮我个忙。”卫擎歌当然是吓吓他的,最好可以趁此机会吓走他。
“只怕你的忙我帮不上,我根本没有那种嗜好。”
“我也没有。”
还说没有,没有的话,他又为什么抓着她的手不放呢?
鬼才信他!
“放手可以吗?我想有什么需要还可以打个商量的,你这样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呢?会给人误会的呀!”
卫擎歌听闻到她语气中的紧张,更坏心的将她的手握得死紧,还抓着它在自己的身体上缓缓移动爱抚。
可是他发现这对他而言真是极大的挑战,手中握着粉嫩得像女孩子的柔荑,他身上更是不时传递出薰衣草香味,捉弄人的是他,可是他的身体却发出了危险警告。
结果,反倒是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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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乱放电,实在不像擎歌会有的举动,拒绝美女投怀送抱,这样的擎歌更是不正常到达极点,所有爱慕他、喜欢他,想跳上他的床的女人纷纷忧心询问他是否病了。
安妮送上的吻被轻易的打发掉,得不到满足的她抱怨连连“你到底怎么了嘛?人家好多天没见到你了,你好像一点都不想念人家,难道你又有了新欢?”
“新欢?”卫擎歌摇头回答“没有那号人物。”
“那就对了,要是没有新欢,那就是身体不舒服喽?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我猜想你一定是太累了。”
她已经试过很多回了,双手来回不停的忙碌着引起他的反应,但是,不管她如何卯足了劲,那方却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挫败感深深的袭染她的心,丰润的红唇却仍不死心的继续挑逗。
“是太累了。”卫擎歌拉开她的手,轻描淡写的说着。
“那就休息几天嘛!我陪你去度假怎么样?”
“没空。”
接下来他又要飞到夏威夷去拍写真集,密密麻麻的进度表哪容得他有那种闲情逸致去度假。
虽然在夏威夷他会有几天的休闲时刻,只不过他不打算让任何一个女人相陪左右。
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正常的开始?
连他自己都怀疑至极。
喜欢女人的男人突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却在男人的一个抚触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这种危险暧昧的感觉深深的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
他非常害怕这种感觉,怕到连女人都排斥了起来。
“擎歌,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人家说话呢?”
“听到了。”
以前觉得女人的软声耳语是天籁之音,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吵杂,而酒吧内的喧哗更让他觉得受不了。
“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还这么早,你上哪去?”
“当然是回家睡觉。”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安妮杏眼圆瞠,开始觉得他不正常“你一定要去看医生,这么早回去睡觉?太不正常了。”
“长时间过夜生活才不正常,有时间总要多睡觉,养颜美容是明星的必要功课,你最好也改改生活作息,女人的脸蛋可比男人重要,没了弹性的脸蛋可是会跌停板的唷!”说出这番话,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所以也难怪安妮会像见鬼似的看着他。
“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擎歌本尊?”安妮疑惑的望着他。
“除了我还有谁长得这么帅呢?”他自信又自负的笑道。
“自恋这部份倒可以证明你是擎歌本尊。但是,你到底是怎么了呢?如果你真不想在这里喝酒,那么到我住处去,人家好久没和你一起了,好想念你的身体呢,好不好嘛?”
哪有很久,不过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给她说得好像一世纪,不过基于安妮曾是他很不错的一个床伴,他仍捺着性子安抚她“别这么任性,我明天还有工作,得要回去睡觉养神了。”
“那么你什么时候会再找我?”
“等我忙完再说吧。”
“那是什么时候呢?”安妮不肯轻易放人,继续纠缠着。
不知道怎地,她就是有股不祥预感,好像这一松手,她就会真正失去擎歌,她可不愿意在这种状况不明的情况下成为失败者。
再说,靠着擎歌这个国际巨星有助于她的演艺事业,她断然没有松手的道理。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工作地点,我去探班。”
这可违反了卫擎歌的原则,和女人拍拖他是不怕媒体渲染,但却怕极了缠人的女人“我们一开始不是说好的吗?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聪明反被聪明误,听他语气中的不悦,安妮紧张了起来“好嘛!人家不再问就是了,但是你忙完真的要打电话给我唷!”
“再说。”
从会变成再说,看来她真的是把他惹恼了。
安妮为自己的糊涂感到气愤,也为他的难以捉摸感到懊恼。
但是,她还是需要依赖他的名气来帮她炒高知名度,所以得罪不得。
“别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嗯。”卫擎歌淡然回应,但是却已经对满腹心机的安妮失去了兴致,所以,他知道自己不会再主动打电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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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人过了十八岁,回家还有门禁的呢?
只有他。
被拒于门外的卫擎歌已经快要抓狂了,好不容易进了门还被占据了床,他的火气已经冒到最高点。
不过,谁叫他被抓到了小辫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愚蠢至极的他以为可以用那荒唐的要求来吓走范亚,却没想到会栽在他这小毛头手中,他更用此要胁他得要配合他的企划与守则。
说什么喝酒不过三杯,超过了门禁时间回家就得要挨罚,更说什么晚回家就得要让出床来。
简直就是啊!天理何在啊?
他是屋主耶!他是雇主呢!
但是,他没有自主权,丁点都没有,范亚全然已经爬上他的头顶,喧宾夺主了起来。
不过就范亚的看法,他是自找苦吃,明明就是可以早点回家他不那么做,明明建议他再买张床他不肯妥协,还有叫他别喝太多酒是为他好。所以,她不认为自己的要求过火了,倒认为他不受教。
“总之,今晚这张沙发就是你的床。”
“你不要太过份喔!”
“那你要怎样?”范亚突然向他靠近,让粉嫩的脸蛋在他面前放大。
卜通,卜通,望着那张掐得出水的脸蛋,他有气也消了一大半。
明知道那是男人的脸,但是他就是无法对那张脸生气太久,明知道看着那张脸脸红不正常,他还是每一回都心跳加速到快要爆炸。
“闪开!闪开,睡沙发就睡沙发,没啥了不起。”
“你要不高兴可以再买张床。”范亚笑着提醒他。
“别想我买张床。”为什么执意不肯买,他也不知道,惟一可以解释就是不肯让范亚轻易的达到目的。
“那就委屈你了。”
“别想要我乖乖的任你摆布。”要不是范亚长得一张女人的脸,他真想扁他一顿。
范亚递给他一张纸,上头琳琅满目的写着条文。
“这干么?”他知道又是他搞出来的问题,但仍明知故问着。
范亚不厌其烦,甜蜜笑答“很简单,这里面是我列出来的条文,上次已经告诉过你要你遵守,希望你没有老到健忘的地步。”
“你以为你是谁?”卫擎哥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气愤难平的大叫“这里是我家,我从来没答应让你住进来,你最好在我把你丢出去之前给我滚蛋!”
“你是不是欲求不满?火气大唷!”
“去你的欲求不满,我要女人有何困难?!”
“滥交很容易出毛病,我已经向各界传出消息,说你最近身体欠安,请那些女士小心为妙。”
这臭小子天生和他有仇是不?
“其实我想给你个建议,diy比较好。”
diy?开啥玩笑,他要女人轻而易得,干么要辛苦自己?
“那是很健康的作法,比起滥交招妓还安全。”她的心在狂跳,对于自己这样过度的逼迫变得大胆,她实在恐慌,但是,为了工作她强忍着拔腿逃逸的冲动继续与他高手过招。
“你是没被人扁过欠揍是不是?!”他想不通自己为啥这么容忍他?是因为他新鲜好玩?还是自己真的不正常了呢?
他决定答案是前者,因为他无法接受后者。
“打了我就表示你怕我,你想打也成。”不是不怕,只是非常人类得要使用非常手段对付,像他这种公认的火爆恶男,要是硬碰硬只怕会死得很惨,所以她不准备用那种流氓方式解决问题。
不过弱者也不成,因为他会更瞧不起她,做起事情可就更棘手了。
“我说,你要是表现良好,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偶尔偷偷腥。”
卫擎歌闻言大笑,极尽嘲讽的说:“我又没有结婚,要就光明正大的要,干么要偷腥?倒是你,拜托别说得好像我老婆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范亚夸张的直笑个不停。
这辈子,她想过最多的就是赚钱,除了赚钱还是赚钱,谈恋爱放一边,结婚免谈,男人就当作绝迹了,这是她一直写在脑海之中的一件事,不认为有谁可以改变,更遑论是眼前这个色情狂。
“你白日梦还是少做点,睡饱点好做事倒是正经事。”
“要不你帮我?”他又想捉弄他,上回自己落跑太丢脸了,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他告诉自己几百次,有机会一定要扳回一城才可以。
但真是那样吗?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看到范亚竟然会心动!
他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帮你?神经病!”
他也知道自己病了,但又不想承认,继续问道:“真的不帮?”
“不帮!”
答案正是卫擎歌所等待的,她的回答让他顺理成章地找到逃离现场的理由,倏地打沙发弹起,抓起桌上的钥匙往外走去。
范亚被他的举动弄傻,追着他背后询问:“你又要上哪去?”
难不成她做得太过火,所以他决定再去找其他女人来填补空虚需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胸口有把无名火莫名其妙的狂烧起来。
但她就是说不出口要帮忙,因为那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残忍的酷刑。
“你要搭明天中午的飞机前往夏威夷,你到底想上哪去?”她明知道这种借口无法挽留住他,但是仍试图以此方法让他驻足。
卫擎歌回以一个冷淡的笑,并且说道:“只要我来得及在中午前到达机场就够了。”
“可是”她还能说啥呢?
“你改变主意要帮我了吗?”他坏心的笑问。
那可不成,破了例以后就难以驾驭他“不成,那是原则问题。”
“那就拉上你的嘴,继续坚持你的鬼原则吧!”
这回,卫擎歌走得更急,头也不回的走出她的视线。
他确实在害怕着,怕自己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