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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宴会持续进行,每个人也更加放松心情谈笑风生,酒过三巡,谈话内容不再局限于商场与政治,改趋向于风花雪月。
苏大炮言不及义的跟女儿扯了些安全话题,忽地,他眼睛为之一亮,是发现上等猎物的表情。
也许以女儿的性格不该再为她找所谓的企业家第二代,可能学者或艺术家会更适合她,他们或许会更欣赏了解曼曼的个性也说不定,而眼前就来了个最好的人选
苏大炮见猎心喜,私下认定要让女儿遗忘过去的不快。就是帮她找个潇洒浪漫,又医得生活情趣的艺术家。
“曼曼,你看那边那个蓄着长发、长相很有型的男人。”苏大炮朝不远处努努嘴,要女儿注意。
“怎么了?”脑中警铃响起,苏曼曼约莫明白父亲要玩什么把戏。
“他叫唐文,刚从意大利学习艺术回来,我觉得你们可以认识、认识。”苏大炮在脑海中快速搜寻有关唐文的事迹。马上认定对方再适合曼曼不过。
苏曼曼还来不及说要或不要,旦议苏大炮带着去认识唐文,她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父亲喜欢为她介绍所谓的青年才俊,就由着父亲吧!也许藉由此一行为,可以让父亲的心里比较踏实。
纵然康桥离曼曼离得老远,可她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看在眼底,见苏大炮拉着她去认识年轻男子,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皱了下。
与康桥一同聊天的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了解的笑了。
“那个人是苏清溪,旗下企业号称为台湾食品王国,他那个人为人很阿莎力,做事也爽快,最讨厌别人拖泥带水;旁边的那个是他的女儿,名叫苏曼曼,我想他是要为女儿介绍男友,呵!这回可奇了,他找的竟然是不同类型的男人!”旁人笑着热心为康桥一一做详细说明。
“嗯。”康桥漫不经心回答。
他非常不喜欢苏大炮要介绍其它男人给曼曼认识的点子,难道他怕曼曼嫁不出去吗?就他所知,苏大炮已经有好多类似的行为出现,为此,他感到非常不悦,但仍没表现出来,佯装此事与他无关。
“若能娶到苏曼曼也不错,她长得漂亮,能力又不差,不过我猜苏大炮肯定不知道唐文在意大利私生活是有名的复杂,否则他绝对不会傻得将女儿送入虎口。”像是要与人分享不被旁人所知的秘密,男子特地压低声音说道。
康桥这一听,一双浓眉纠结得更紧。
“像唐文那种聪明人,肯定不会傻得放过苏曼曼,呵!”他再继续说道。
只要是聪明的男人,哪会轻易放过苏曼曼这只大肥羊?要知道,将来苏氏企业绝大部分是属于苏曼曼一人。娶她代表娶了半个苏氏企业,别说是少奋斗二十年,依他看来,是整个家族可以少奋斗三代。
康桥愈听愈觉得气闷,也愈看唐文不顺眼,那人长得流里流气的,眼神轻浮、动作夸大,真不知苏大炮的眼睛长到哪去,怎么会介绍这样的男人给曼曼认识?
看着唐文的笑容,他觉得很碍眼,一双眼马上变成纠察队,谨慎监视着那家伙的一举一动,以防对方图谋不轨。
“你也要小心点,我看许多人都将主意打到你头上,搞不好苏大炮也会将你列入女婿人选。”男子自以为有趣的同康桥开着玩笑,等着康桥露出吃惊的表情。
康桥随意应了声,并不觉得苏大炮将他列入考量会令人无法接受,相反的,他倒是挺喜欢的。
见他没有惊奇的反应,那人自觉无趣的摸摸鼻子,再拉拉杂杂扯一堆无关紧要的事。
唐文见到苏曼曼,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她那清冷的气质教他赞赏,他的双眸在见到她之后,就很难自她身上移转开来。他情不自禁低喃着所有他知道的赞美词汇,中文夹杂着英文与意大利文,将她当女神般赞美。
见了唐文的反应,苏大炮很是满意。对自家的女儿他可是深具信心,他虽然不晓得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惹得曼曼不开心,不过他会让那小子明白,这世间多得是欣赏曼曼的男人,并不独缺那小子一人。
苏曼曼噙着有礼的微笑,任由唐文赞赏她,虽觉得有些无趣,但基于礼貌,她不好意思掉头就走。
一连串赞美词滚出唐文喉头,最后他夸张的轻执苏曼曼右手,弯身轻轻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这一幕清清楚楚呈现在康桥眼前,登时让一股熊熊烈火由他的脚底板窜烧至心头。
隔岸观火的夏侯尊则忍不住掩唇吃吃发笑。这一幕简直太棒了,他等着看康桥如何反应。
苏曼曼自己也被唐文的动作给骇了跳,她佯装镇定地缩回手,不再让唐文有唐突的机会。
苏大炮不晓得女儿的心思,看着唐文亲吻曼曼手背的那一幕,他只觉唐文斯文有礼,果真是适合曼曼的好对象。
“不如你们到花园去走走。”苏大炮想出常用的伎俩,可惜今晚的宴会不是他所举办的,不然让曼曼和唐文到花园里散步会更棒。
“好,曼曼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到花园去散步谈心?”唐文心下大喜,今晚月色正好,花前月下,不怕美人不手到擒来。
苏曼曼来不及拒绝就被唐文带走,苏大炮还快乐的在后头鼓吹,好似完全不担心唐文可能会探出狼爪袭击曼曼。
“我”苏曼曼正想着拒绝的理由时,突地听闻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灵敏的感受到背后似是刮起一阵旋风。
天旋地转间,她已被带入另一个熟悉的怀抱,她愕然瞠目瞪着以所有者姿态出现的康桥。
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竟一无所觉?!
康桥突如其来的介入,教大家瞪大眼、张大嘴,完全搞不清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康桥不是在另一边和旁人聊天,怎么一瞬间会跑到苏曼曼面前?原本跑到她面前也不打紧,但奇怪的是他居然紧紧抱着苏曼曼?!他们两个认识吗?
许多疑问浮现在众人心头,他们屏气凝神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唐文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刚刚他明明还握着苏曼曼的手,中途怎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他又气又急,右手颤抖地指着康桥的鼻头,气到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原谅康桥无礼的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可他不能原谅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喜爱的女性时,康桥又杀出来夺取!这是怎样?康桥是存心跟他过不去是不?
苏大炮错愕得眨了眨眼,来来回回地看看唐文,再看看倚在康桥怀中的曼曼,脑子有些混乱,还厘不清发生什么事。
他现在是在作梦吗?
“她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康桥以最冷硬的口吻对着唐文说道。
唐文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好不容易终于让他找到声音说话,摆出架式。“你最好赶快放开曼曼小姐!”如果康桥要和他打上一架。他他、他会试着考虑看看,以、以免康桥输他输得太难看。
苏曼曼倚靠在康桥怀中,仰望着他,一颗心激荡不已。她以为康桥会将她当成陌生人,她也没打算在此与他有过多交集,结果他竟会突然冲出。宛如强盗般将她掳掠在怀中她的心思顿时复杂了起来,有点酸又有点甜。
“咳!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苏大炮清了清喉咙圆场道。
“没有误会,她是属于我的,没有人能将她自我手中夺走。”康桥蛮横地朗声宣布。
当场碎了一地芳心,任谁也没想到康桥早就心有所属。
苏大炮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子转了转,终于融会贯通,了解康桥所指为何。
可恶!原来康桥就是惹得曼曼伤心的臭小子?!好哇!他没去找康桥算帐,康桥倒是亲自送上门来,省去他一番工夫!
“臭小子,给我放开曼曼!”苏大炮恼火低吼。“对!赶快放开她!”唐文见苏大炮发火,跟着站在旁边叫嚣;有了苏大炮助阵,眼前形势对他而言如虎添翼。
“抱歉。”康桥野蛮地对他们一笑,根本没有任何歉意,带着苏曼曼就走。
苏曼曼一时失去了反应,由着他带走。
热闹的宴会登时除了音乐外再无其它人声,大伙儿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帮苏大炮还是康桥。
两方都不可得罪,只帮一方或是两方都帮也不对,唯有暂时当木头人,看着康桥带着苏曼曼离去。
“啊!他们走了。”唐文为时已晚的叫道。
“可恶!”苏大炮气得脸红脖子粗,又看唐文像个傻瓜只会站在原地叫,更是生气。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遇到喜爱的女人被人抢走,也不敢站出来和情敌对抗,没用!
苏大炮气极败坏的追出去,妄想从恶徒手中夺回心爱的女儿。
从头看到尾的夏侯尊笑到全身不住颤抖。
这真的是太有趣了,光是未来岳父脸上那青红交错的表情,便让他觉得最近苏大炮所给他的坏脸色都不算什么。
康桥,干得好!夏侯尊在心底默默的赞赏好友,同时也为好友祝福。
小心喽!苏大炮可是很会记仇的,今晚康桥来这么一招,要苏大炮不记仇也难。
呵!呵!不过这些与他无关,目前最要紧的是跟上去拍拍未来岳父的马屁,好好同仇敌忾一番,或许能来个咸鱼大翻身也说不定。
全场最为气愤的人要算是方巧筠了。这到底算什么?半个小时前她才向苏曼曼做完胜利宣言,信誓旦旦认定康桥选她是选定了,结果她不过嚣张半个小时,就见康桥如海盗闯入般掳走心爱的女人,更显得她先前的宣言可笑。
苏曼曼早就知道了吧?在她说出她会和康桥结婚时,苏曼曼在心底一定快笑破肚皮!真是可恶!
她气愤得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方不至于使自己太难受,然后才拨了拨头发,抬头挺胸决定放弃康桥,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反正康桥又不是世上最后一个男人,她可以找到比康桥更好的男人!哼!
* * * * * * * *
康桥驾车带着苏曼曼飞快离开,压根儿不理会在后头追逐叫骂的苏大炮。
苏曼曼同样无心思理会其它,她双眸痛苦的凝望着他僵硬的脸庞,直到他的车速慢下来,来到一处无人的山顶。
她低哑着声痛苦问:“为什么?”
“很好,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引擎熄了火,他自嘲道。
对她的态度不该是如此,该是对她更温柔更体贴,可他偏不是,所有恶劣的行为都针对她。
不喜欢看她对着别人笑。不喜欢见她跟别人太靠近,偏偏是他自己将她排拒开来,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惹人厌。
他愤怒的便了下方向盘。
“我舍不得放开你,真的不想!”他已失去太多、太多,真的不愿到最后连她都失去。
“你不曾失去过我。”苏曼曼心软,她明白他心底的痛苦,不忍见他再继续痛苦下去,她伸出双臂,将他搂进怀中安慰。
“曼曼,不要离开我,倘若连你都失去,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康桥放下自尊要求着。
“我不会离开你。”她轻声向他保证,朱唇吻上他的眉心。
“留在我身边。”像个赖皮的小孩寻求更多保证。
“好。”
“不要对别的男人笑。”
“好。”
“不要让别的男人亲吻你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是手背也不行。”他醋劲大发。
原来他看见了,苏曼曼差点笑出声,不过她还是维持正经的表情,同意他的要求。“好。”
“我的占有欲很强,凡是我认定的,绝不许旁人碰触。”他要她更进一步了解他,不想再将她排拒开来。
她轻轻颔首。“嗯,我知道了。”依她不够热情的性子,要她和旁人太过亲热也是不容易的事。
“曼曼,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执起她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炽热的一吻,似要洗去唐文曾亲吻她手背的印记。
“嗯?”
“对不起,是要为那晚的事向你道歉,谢谢你,则是要谢你还肯听我说。”他很怕!很怕她会生气不理他,幸好没有,她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他早该知道。
“我明白你心底凝聚了许多愁苦,我只希望下回当你为从前过往而痛苦不已时,不要再将我排除在外,我是关心你的人,我们是如此亲密,我不会伤害你,也不想见你不小心伤害到自己。”她希望他能了解。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在你心中,我的一切形象是正面的,而非负面黑暗。”他不想她见着他丑陋的一面,那太难看。
“每个人都有许多不同面貌,并非只有你。”她并不希望他只给她看最正面的一面,她也希望能与他分享一切的喜怒哀乐。
听她这么说,康桥总算松了口气、放下心中大石。先前他是顾虑太多,以至于心思紊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可现在他无须再感到忧心,因为他知道不管发生何事,她都会守在他身边。
他感谢她的宽容,也庆幸自己爱上的人是她。
“我不会再逼迫你改变决定。”她想过了,毕竟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是他,她无权替他做任何决定,他要复仇无妨,她会守在他身后,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
“谢谢。”她的谅解让他不再有后顾之忧,他想复仇也想寻得幸福,他深信终能让他找到平衡点,不会再教仇恨冲昏了头。
苏曼曼轻轻一笑,她也不想和他怒容相对,现在这样和平相处正是她所喜爱的。
“我不会再要他们付出性命这样大的代价,但是我要夺回所有不属于他们的财富。”康桥缓缓道出他的计划,他不再坚持血腥的要他们赔上性命,可是他知道比起生命,郝世文和叔叔更看重的是钱财,他会将原属于康家的一一取回,绝不手软。
“即使对方是和你有血缘的叔叔?”她轻问。
她私底下请人调查过,得知当年最对不起康家的人就是康桥的叔叔。
“是的,早在他背弃我父亲时,他已不将我父亲当兄弟。”叔叔当时那样无情,将钱卷走就算了,为何还要打那通索命电话?莫非在叔叔心底,兄弟之情竟是如此浅薄?
苏曼曼静静听他说出和叔叔之间的恩恩怨怨,雪白小手轻抚他的发,做为无声的安慰,柔软的娇躯企图成为他的避风港。
“曼曼,我知道我是个很糟糕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康桥突然严肃问道。
“要,我要,反正我也不是完美的女人。”她轻笑捧着他的脸说道。
“那么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就结婚。”他正式向她求婚,想要下半辈子和她快快乐乐共度一生。
“好。”她开心得笑了,眼泛泪光。
终于让她等到这句话,这些年的相思并没有白费,她总算等到属于她的幸福,真真正正属于她。
两人相拥得更紧更炽,康桥倾身吻住甜美的朱唇,企盼她能说出更多更甜美动人的字句。
两人热情狂猛拥吻,似要将多日的思念一次吻个够。
吻得愈久愈是激狂,他们早已顾不得此刻身处荒郊野外,热切激昂得只想快点得到对方。
双手贪婪的剥除对方身上的衣物。交缠的唇舌一刻也舍不得松开对方,他们缠绵且热烈的要对方付出所有。
激烈交缠的身影在黑夜中谱下最动人心魄的爱恋,轻吟娇喘相互交织。
夜更深,激狂交缠的人丝毫不感疲累热烈旋舞。为夜写下旖旎的一刻。
* * * * * * * *
不速之客康少谦,突然哭得老泪纵横的坐在康桥家的客厅乞求原谅,他探听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探听出康桥家的地址,所以特别选个好天气找上门来。
“阿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康少谦低声下气求着。
自从他知道康桥衣锦还乡后,他每天都过得很不安稳,就怕康桥是回来算总帐的。
他想了又想,躲了又躲,终于决定咬着牙出来向康桥道歉,或许康桥会看在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分上原谅他。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吗?”康桥不为康少谦的眼泪所动,冷冷道。
“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哥、大嫂,也对不起你”康少谦忙着解释,心底忐忑不安。
“那天你从美国打电话回来,究竟对我爸说了什么?”他一直想知道父亲怎么会活活气死。
“我我、我”康少谦说不出话来,不敢讲出当日他所说的话。
“为何不说?当日你都能对我父亲说出口,今日怎么会说不出口?”康桥睨了康少谦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晓得大哥会因此因此”话说到这又说不下去。
“你应该知道我爸的心脏不好不是吗?我爸他从未防过你,在公司也大力提拔你、给你权限。结果他所换来的却是你的背叛!”康桥不晓得为何父亲始终执意不肯对叔叔提出告诉,叔叔那么对待父亲,父亲却还顾念着兄弟之情,他为父亲感到不值。
“我、我”康少谦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是的,他就是利用兄长待他的好而做出背叛的事,他一直都嫉妒兄长的成就,明明是兄弟,为何大哥的成就比他来得高?
他这么拚命工作领的不就是死薪水,可大哥轻轻松松就能住别墅、请佣人司机,他不服啊!但又没办法另起炉灶,所以才会想出掏空资产这个方法。
他先是建议大哥做了许多不当的投资,再伺机掏空资产,其间大哥不曾怀疑过他,仍对他深信不疑,他有恃无恐的卷款逃到美国,将烂摊子丢给大哥去处理,心底很是得意。
在美国他得到消息,知晓大哥在台湾被庞大的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觉得总算出了一口鸟气,连走路都觉得有风呢!因此他特意拨了通电话给大哥,在电话中尽情嘲笑大哥的无知、愚蠢。
在大哥苦口婆心劝他回台时,他当然没傻傻的答应;他身边有着大把美金可以享用,回台湾干么?
他彻底的羞辱了大哥,对大哥口中的兄弟之情嗤之以鼻,在他手握金钱时,他就是老大,才不管什么兄弟之情,那些连一块美金都不值!
这些话,他现在哪有胆子对康桥说?是以他冷汗直冒,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敢说,还是没脸说出口?”康桥冷眼看着坐立不安的康少谦,心底仍为父亲抱屈。
为这样无情的人牺牲一切,最后还赔上一条命,结果呢?换来的是对方得意回台,快意的享受金钱。
这么多年了,也下见康少谦有半点愧疚的心情,要不是他突然以全球国际银行执行长的身分出现,恐怕康少谦早忘了世间还有他康桥这号人物吧?!
“阿桥,过去的事,我们能不能将它遗忘?”康少谦厚着脸皮要求。这是他最终的目的,他舍不得握在手中早已被他花去大半的金钱,又怕康桥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来,唯有委屈自己前来央求。
“呵!嘴上说遗忘是很简单,但要真正做到很难。我没办法忘记当年我父亲所遭受的痛苦,你的天堂却是我爸的地狱,你不觉得很讽刺吗?”康桥回绝了康少谦的要求。
“我是真的后悔了,如果时光可以重返,我不会做出相同的事,阿桥,你要相信我。”康少谦寻求最后一丝希望道。
“真的吗?”康桥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话。
他这一反问教康少谦心虚得说不出话来,康少谦不敢深思,若时间重返,他真的不会做出相同的事吗?
“为何不敢再说了?”康桥看出他的心虚,更觉可悲。
经过这么多年,康少谦仍旧只想到自己,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今天之所以来找他,也不是真心忏悔,谈了也是白谈。
“不是的,我不是不敢,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还是掰不下去。
“好了,不要再逼迫自己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听。”康桥听腻了,只想送客。
“阿桥,我不是言不由衷,我只是口拙。”康少谦急急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口拙?不会吧?!我记得以前你在我爸面前舌粲莲花,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怎么会口拙?”康桥讽刺他。
康少谦忘了康桥记性不差,怎么可能会忘记从前他在大哥面前狂拍马屁的德行,他的脸倏地泛起红潮。
“阿桥,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我害了你们一家,可是我是真的后悔了,难道你真不肯原谅我?”康少谦边流泪边看着康桥,企图打动他的铁石心肠。
康桥还是觉得康少谦做戏的成分较大,是特地来表演给他看的,所以仍是不予理会。
“如果大哥还活着,他一定会笑着原谅我。”康少谦搬出最后的救兵,抬出死去的大哥来逼康桥原谅自己。
“我爸他心好,所以被你给害死了。”康少谦不提还好,提了更教康桥生气,真不知康少谦哪来的脸再提他死去的父亲。
康少谦一怔,被康桥的话堵得死死的。说了半天,康桥就是不原谅他,他的心开始惴惴不安,不晓得康桥会怎么报复他?
“阿桥,那你打我、骂我好了!所有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责难,我都愿意承受。”康少谦是豁出去了,厚着脸皮非要康桥原谅他不可,如果一顿打骂能换得原谅,他愿意承受。
“别叫我阿桥,你不够格!而我也不会打你、骂你,我们之间的关系早被你亲手斩断!你别忘了,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人。”康桥拒绝接受他的攀亲带故。
“不管怎样,我终究是你的叔叔”康少谦口气虚弱无比道,连他自己都没办法理直气壮大喝。
“不再是了,你请回吧。”康桥摇头冷笑,右手摆出送客的姿态。
“不!别赶我走,我们再谈谈。”在没有得到康桥的原谅之前,康少谦不肯离去。
“请回。”康桥懒得再听他废话。
“阿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康少谦只差没跪下来求康桥原谅。
见他不走,康桥脸更冷更硬,打开大门,人就站在门边,要康少谦识相点速速离去,否则他就要报警处理了。
“那至少你也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呀!”康少谦急吼,心底怕得不得了,他有过无数幻想,就怕康桥会找黑道份子或杀手来要他的命。
他人是老了,可还是很爱惜生命,他不想这么早死,他还有大好人生尚未享受够,银行里还有许多存款也还没花完,他不能死!不能!
康桥觉得他很烦,干脆直接将人揪出门外,免得看了碍眼。
被揪出门外的康少谦眼见康桥无情将门用力掩上,他慌得直拍门。“阿桥,开门呀!你听我说,当年真的是我犯下今生最大的错误”
康桥掩上门后,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完全不理会外面的吼叫,反正要不了多久,康少谦就会死心离开。
果然没多久,外头就没了声响,康少谦已然死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