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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哼一声,往旁边滚了一圈,整个人都泡在了水里,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看清通阴石上的人,直接愣住了。
在通阴石上竟然有老余头的虚影,盘腿坐着,闭着眼睛。
赵柔已经走到通阴石边上,就站在老余头的虚影前头,我看见她几乎慢动作的坐在通阴石上,盘起双腿,与老余头的虚影重合。
她原本挺直的脊背逐渐弯曲,缓缓睁开双眼,冲我咧嘴笑着。
我浑身一颤,手忙脚乱的站起来。
从水里出来后,我大口的喘着气,往赵柔那边看去,看见她的人反倒是对上两只圆溜溜、冒着黄光的眼睛,就像是夜晚的猫眼一样。
我后背一阵冷汗,瘸着腿往岸边跑。
脚下的地越来也滑,没走两步就再次扑到水里,随着水流不受控制的往后滑,最后直接撞上一块凸出来的东西。
我就势抓住,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台阶,边缘处已经被冲刷的十分光滑。
“土子!”我听见高晖叫我,下一刻一只手薅住我的衣服,把我从水里拉出来。
我再往赵柔那边看得时候,她和老余头都不见踪影。
水流再次停下来,明明是条河,却像个死水湖一样、
高晖把我拉上岸,着急的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说着,往四周看,没看见大虎。
高晖说:“他已经跑了。”
祖志友脱下外套给我披在身上,“刚才你们一下去,我就看见水里冒出来一道道的黑影,摸不到实体,却没有鬼气,我怕你们在水里出事,就赶紧叫你们上来。“
我心头一颤,“你是说,从水里出来?”
他点头。
我忙着从地上起来,“回去看看,有没有新的道士进来。”
高晖拦住我,“我先回去换衣服,我和祖志友去。”
“行。”我应道。
我们几人在河边分开,丽雅和翟慧敏跟着我一块往回走,经过那几座倒塌的别墅时,我特地走过去,发现身边有细微的风吹过,隐隐的,还有细微的脚步声,
但我面前却一个人都没有,是这伸手去摸,也摸不到人。
回去的路上,我小声的问:“你们觉得度朔山庄是真实的吗?”
丽雅诧异的看我一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看悬。”翟慧敏脸色凝重的说:“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而且,我觉得高晖说得对,有人在操纵着这里面的事情。”
我抿唇,心里挺赞同翟慧敏说的话、
我们三个悄悄回到别墅,原本围着别墅的黑影已经离开,李景知也不知所踪。
丽雅焦急道:“我师兄不会出事吧?”
“不会。”我很肯定的说:“丽雅,你师兄比你想象的本事大。”
她有点发愣,思忖半晌,脸色缓缓变了。
没一会,高晖和祖志友就回来了。
“果然又新进来不少道士。”高晖说。
“你们之前说了,启程赶来度朔山庄的一共有九百多道士,每天放进来几十个,咱们至少会被困在这里十来天,逼着人一茬一茬的斗,粮食也成问题。”我皱眉说。
“现在是不是证明出问题的就是那条河?”翟慧敏思考着说:“那咱们想个方法,直接把那条河的问题解决了,应该就能找到原因了吧?”
想起河底的台阶,我看向高晖,“刚才进入河里,你发现了什么?”
他沉声说:“那条河很可能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工堆砌的,河底没有泥,而且还修建着台阶。”
“我也这么觉得。”我犹豫了下,说:“我在河底看见一块通阴石,就是易门的那块。”
估摸着翟慧敏和祖志友不知道老余头是谁,我没提他。
谁知道祖志友立马追问:“就是当初余卫国从南台子村带出来的那块?”
我先点头,而后惊讶的问:“你认识老余头?”
“当然认识。”祖志友解释说:“当初他掌管着易门,没少帮着天玑阁做坏事,本来我们计划找机会把他解决,谁知道他后头竟然自己消失了。”
我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老余头已经死在夔牛山的事,通阴石上有他的影子,或许,他根本就没死。
我缓缓蹲下,回想着在夔牛山发生的事,那时候我可是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的,怎么转眼他会重新出现在赵柔身上?
或许,问题就出在那块通阴石上。
“天快亮了,都先回房间抓紧休息一下,晚上很可能还是一场恶战。”高晖说。
我还是睡在之前的房间,刚走到窗户边,就看见雨萱儿站在对面的阳台上,往我这边看。
想了想,我直接把窗帘拉开,让她能直接看见我。
她勾唇笑笑,转身离开。
我有种感觉,她是特地来看我的。
我愣了会,合上窗帘,躺到床上,刚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身体周围越来越凉,还有哗啦啦的水流声,过了会,竟有些呼吸不过来。
我挣扎着挣开双眼,眼前一片血红,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坐起来。
眼前的血红消失,往身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血水里。
啪的一声鞭响,明明没有抽到我的身上,可我的肩膀却一阵钻心的疼,右肩膀的皮肤缓缓裂开一道口子,往下延伸,一直到腰侧。
我倒吸口凉气,刚要伸手去摸,脸上也疼了起来,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从眉心到下巴的皮肤也裂开一道口子。
那两道鞭伤,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我手忙家乱的从水里站起来,走了一步,一道泛着寒光的鞭子缠住我的脖子,缓缓收紧,内侧的刀刃割破我的皮肤。
我拼命的扯脖子上的鞭子。
“韩明……”我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但我根本没开口说话!
脖子上的鞭子越来越紧,我大张着嘴,心跳越来越快。
突然哐当一声,我浑身一颤,惊醒过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想要去摸脖子的时候,才意识到我的双手一直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窗帘被风吹的飘飘荡荡,地上一片碎玻璃碴子,一块石子混在其中。
有人故意砸碎玻璃。
我下地,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却一个人都没看见。
难道是有人知道我刚才差点在梦里掐死自己,特地打坏玻璃来叫醒我?
可那人是谁呢?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打开灯,仔细的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确定脖子上一点伤都没有,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也不敢再睡觉,索性下楼去守夜,到了客厅一看,高晖正坐在沙发上。
不对,是他的魂坐在沙发上,高晖的身体躺在另一边,像是睡着了。
他抬头看我一眼,指着桌子上的水壶说:“高晖睡前烧了热水,还温着。”
“谢谢。”我的声音特别哑,带着嘶嘶的气声,而且说起话来,喉咙特别痛。
我连忙倒了杯温水,慢慢的喝。
他挑眉道:“睡不着?”
“嗯,做了个噩梦。”我说。
他没问我做的什么梦,“喝完水就去眯会,今晚上有的忙。”
我应了声,问他:“你对这里了解吗?”
他竟然没逃避这个问题,神情坦荡道:“当然了解。”
不等我问他为什么,他就接着说:“我来过度朔山庄,不过当年我过来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般模样。”
“你活着的时候?”我心头一跳,这度朔山庄是建成不过五六年,这一年才有了知名度。
他看出我的疑惑,缓缓说:“是我活着的时候来过。“
“你的意思是说,度朔山庄已经存在上千年?”我惊骇道。
他却摇头,说:“不止上千年,神荼和郁垒二位门神门神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度朔山,而这度朔山庄与度朔山一脉相承,只是度朔山主鬼事,而度朔山庄则是活人和阴人都有。”
“你……”我想问他还知道什么,却见他摆摆手,笑着说:“我能说的也就这些,其他的不能说,也不敢说。”
“好。”我没再问,上楼回房间。
在房间里待到天快黑,我看见高晖出了门,犹豫半天,还是趁着客厅没人,从后门离开。
走到半道,给丽雅发了短信,让她们别担心我。
看着手机上满格的信号,我暗暗摇头,高晖身上的鬼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要是度朔山庄跟神话中的度朔山差不多,那手机怎么可能有信号,所以现在这度朔山庄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或许,从一开始就有人开始误导我们,让我们觉得现在所处的地方跟生死之地一样,都是幻境。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后头一系列的事情真实性。
就像是那几栋倒塌的房子,之前我怀疑这里的真实性,不相信那是地震,认为幕后之人可以制造出来的,可换个方向想,要是那房子真的倒了呢?
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比如,地基出了问题。
很久以前,我就看过新闻,说是住户私挖地下室,造成大楼墙壁裂缝。
要是那几栋别墅的地基被挖空,很有可能会倒塌。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急忙往河边走。
先赶在丽雅他们前面去看看河底的情况,然后再去那几栋倒塌大楼那里。
我这次没有下水,直接找了根长木棍,对着之前放通阴石的地方戳了几下,没找到通阴石。
我拿着棍子一直往河水的下游走,走了个半个多小时,水底都很平缓,砌着砖石。
高晖说的没错,这是一条人工河。
我看向河流的下游,人工凿出来的河,上下游再建造个水闸和大坝,只要不开闸,这段河流就是个死水湖。
我把木棍扔到一旁,加快脚步往下游走,又走了大半个小时,果然看见了水闸和大坝。
刚要靠近,突然从水里甩出来一条鞭子,一侧山镶嵌着刀刃。
我急忙避开,鞭子抽在地上,拉出一条深深的划痕。
我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条鞭子没入水中。
我深吸口气,悄声潜入水里,发现老余头用的那块通阴石竟然横在大坝前,上头蹲着一只猫,目光阴森的盯着我。
它一歪头,鞭子就从它身后的飞出来,抽向我。
我连忙向右避开,同时猫头歪向右边,那鞭子竟然中途转了方向,向右过来。
我心中一凛,连忙向后游,爬上岸。
鞭子抽在我脚前,只差一指的距离就抽在了我身上。
等到鞭子再次回到水里,我吐出口气,拧了拧外套上的水,一看周围的情况,直接傻眼了。
刚才净顾着躲鞭子,都没注意自己上错了岸,我跑到河流对岸来了。
我犹豫着看着水面,思考着要不要再蹚水过去。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转身往后看,可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身后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有没有房子。
想了想,我小步的往前走,越走风越大,气温越低,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谁?”在我右前方传来一道声音,听得出来说话的人很紧张,声音都在颤抖。
我没出声,又往前走了两步,我就像是穿过了一层薄纱,眼前一切都清晰起来。
原来河的对岸竟然是山。
祖志友和翟慧敏都说他们当时是被困在山里,难道就是这座山?
我捡起一粒石子,扔到不远处的树干上。
“到底是谁?”那道发颤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带了哭腔,听得出来那人很害怕。
可我视线范围内,根本没有人、
“赶紧离开这里,实在是太邪门了,开了阴眼都看不见。”那人似乎再跟同伴说话。
我等了几分钟,又扔了一块石头,这次再没人出声。
看来他们已经离开。
我暗暗皱眉,到底是为什么?
那人说他开了阴眼也看不见我,而我也开了阴眼,同样看不见他,而且,他身边还有同伴,我却只能听见一个人说话。
想了想,我走到刚才那人说话的地方站着,闭着眼,全神贯注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我发现身边时不时地有风吹过,而且每次的方向都不一样,东西南北都有。
风很小,很容易被忽略,像是有人快步走过时带起的气流。
我睁开眼,心里越来越往下沉,看来那些道士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被困在了山上,而且看不见其他人,所以,他们都说整座山没有别人。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土子……”我听见萧煜的声音。
不等我回头,腰上就一沉,他把我揽到怀里,捂住我的嘴,“先跟我走。”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都是气声,要不是周围安静,根本听不清。
他带我再次往河流下游走,不过十来分钟,就有一座石桥,他站在桥边,撑开伞,拥着我过去。
走在石桥上,我感觉脚下的路竟然是软的。
过了石桥,又往前走了十来米,他才带我停在一棵柳树下。
他在我脑门上弹了下,无奈的说:“你竟然自己找到这地方来了。”
“找来这里很难?”我顺着他的话问。
他说:“一般人上不了河对岸。”
我明白他的话了,所以别墅区里的人都不知道对面的山上都是人。
想到对面山上的人,我好奇的问:“山上那么多人,为什么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他目光渐深,像是在跟我确认:“你真想知道?”
“想。”我毫不犹豫的说。
他收起伞,牵着我往河边走,“我带你去看。”
我没动,打量着他,挑眉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以往,他都是让我离这些事情远远地,今天竟然要带我去看。
他说:“经过茅阴的事情,我就想明白了,我越是压着,不让你查,不让你知道,你越是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真相。”
我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这些事情跟我无关似的,我是为了活下去。”
“这些事情还真跟你没关系。”他认真的说。
我双手抱胸,“那你说说,茅阴的龙墓里为什么会有她的尸体?还有,度朔山庄要是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会让我过来?”
说到这里,他表情有些内疚,道:“这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不是要带我去看,赶紧走。”我不耐烦的说。
又开始烦躁,感觉跟他说话就是赶驴拉磨,抽一鞭子才走一步。
刚才说了这么多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走到河边大坝,他让我站在一边,自己直接跳进水里,在他碰到水的那一刻,水里的鞭子突然抽出来。
他用伞压住鞭子,刀刃向下,直接把鞭子踩在地上。
只听咔擦几声,在大坝附近形成一个漩涡,水突然流动起来,水位逐渐下降。
也就是七八分钟的时间,河水竟然流干了,河底出现一个洞,里头还有水流声。
萧煜扭头跟我说:“快,跳进洞里。”
我立马过去,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洞里,目光掠过大坝前的通阴石,猫灵还蹲在上面,但双眼却是闭着的。
这坑不深,下头都是水,我掉进水里,倒是没摔疼。
我刚站稳,萧煜就跳了下来,同时,大坑逐渐封死,四面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别怕。”萧煜牵起我的手,打开手电。
我笑了,“你竟然还准备着这东西。”
他把手电放到我手里,说:“这是特地给你的,我用不着。”
说着话,他已经拉着我从水里出来。
岸边用的石头跟水底的一样。
我看了一圈,之前果然猜对了。
度朔山庄下面有猫腻。
这下头都被挖通了,除了支撑的石柱,没有任何别的遮挡,一眼看不到头。
那之前倒塌的那几栋房子,就应该是下头出了问题,导致房子地基出现问题,这才塌了。
我和萧煜刚走了几步,两人从柱子后头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许成和李煌。
许成低头,恭敬的说:“萧先生,雨萱儿吩咐下来,不准任何生人进来。”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找不到雨萱儿几人,他们根本不在地上,他们住在地下。
萧煜冷笑,道:“我需要听从她的命令?”
李煌和许成对视一眼,二人俱是面露苦笑。
“您当然不用,可我们兄弟二人需要,还请萧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李煌说。
萧煜没说话,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我注意到许成和李煌二人额头缓缓滴下冷汗,身上的肌肉在微微的颤抖。
“上次,他们碰到你了?”萧煜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忙着摇头,“没有。”
李煌二人身体都得更加厉害了。
萧煜嗯了声,道:“饶你们一命,赶紧滚。”
许成和李煌说了声是,然后又齐声说:“冒犯了。”
然后我就看见他们两个走到一根柱子前,深吸口气,怒吼一声,不怕死一样撞了上去,自己把自己的头破血流。
许成直接晕了过去,李煌可能是力度没有把握好,不得不撞了第二下,才如愿的倒在许成边上。
我诧异的看向萧煜,憋着笑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可怕。”
他额头青筋直跳,一脸的无语,“不用管这个神经病。”
在他说神经病的时候,许成的手指颤了颤。
我突然有点心疼李煌,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货真价实的撞晕了。
我和萧煜往前走,发现这地方果然塌了一角。
起先地面还是平整干净的,但往前走了一段,地上开始出现各种符文,都是用朱砂写在地板上。
可我看了半天,也忍不住这些符文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不该带她过来。”黑暗中走出一人。
看清那人的脸,我心里一凉,竟然是上次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老头。
萧煜淡淡道:“毁掉之前,让她看一眼。”
老头目光阴冷,怒道:“萧煜,你该知道这阵法耗费了多少心力,眼下就要成了,你竟然要毁掉?”
说完,老余头恨恨的看向我,道:“早知道,当年就该将她打的魂飞魄散,省的你为情所困。”
萧煜松开我的手,周身煞气弥漫,锁魂伞缓缓打开,他看向我:“想不想我毁掉这里?”
我试着问:“可以么?”
他嘴角带笑,“你说可以,我便动手。”
我毫不犹豫的说:“可以。”
那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萧煜骂道:“萧煜,这不是儿戏,你为了个女人,竟然……”
那老头话都没说完,萧煜手上的黑伞旋转着朝他撞过去。
同时,萧煜向前掠去,转瞬之间已经到了他跟前,握住伞柄,从冲抽出一把细长的黑剑,跟老头打了起来。
我躲到一根柱子后,紧张的看着他们。
许是在这里头的待久了,看东西也清楚很多,隐约可以看清周围的东西,
老头和萧煜打架的地方,要比别的地方高一些,不远处摆着一排的小人,全都是用头发扎出来的。
细看的话,头发的长短粗细都不一样,有的头发还染着色,说明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头发。
老头被萧煜逼急了,也动了真格的,神情逐渐变得狠厉,反手朝着萧煜一甩,鞭声响起,地上被划出一道手指粗的沟来。
我眼皮一跳,这老头用的竟然也是鞭子。
萧煜目光狠厉,看见那条鞭子,招式更加凶狠。
黑伞悬在空中,转动的越来越快,一时间下面阴风呼啸,顶子直往下掉土。
“你要找的应该是那条鞭子。”
听见雨萱儿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啥时候来到我旁边的。
她看着老头,再次说道:“你梦见的鞭伤,来自他手上的鞭子。”
那就是郑奶奶和听话都是老头杀的?
昨天梦里,我身上的鞭伤也是他抽出来的?
我惊在原地。
雨萱儿皱眉看着我,叹气说:“你非要是个女人。”
我:“……”
这姑娘怎么还在纠结这问题?
我压下心中的惊骇,指着萧煜,说:“我真是个女人,那是我男人。”
她瞪我一眼,“你不用总是强调。”
只要对上雨萱儿,总有点莫名其妙的理亏,干笑两声,尴尬的往旁边挪了挪,再次看向萧煜那边。
老头已经被萧煜打伤,鞭子都掉了。
“该死,他怎么没轻没重,现在这老头子还不能死。”雨萱儿说完,直接冲了上去,挡住萧煜手中的剑。
她和萧煜眼神交汇,瞬间达成某种协议,趁着萧煜退后,她浮起老头,捡起地上的鞭子,直接离开。
而萧煜把黑剑插入伞柄里,跃到伞面上,双手组成个奇怪的姿势,嘴巴快速的动着。
地上那些用头发扎出来的小人竟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两步,头顶还是冒烟,火苗从里头往外窜。
同时地上的朱砂符文颜色越来越浅,最后消失。
萧煜这才从伞上跳下来,将伞收起。
四面一股子烧焦的糊味儿,我捂着鼻子走过去,“结束了?”
他摇头,“远没有。”
说完,他看向东北方。
我也看过去,那里有道门,上面画着神荼和郁垒二位门神,颜色艳红如血。
吱呀两声,门缓缓打开。
萧煜低头问我:“想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