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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的玉佩风波之后,薛遥和纪维原就交恶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薛遥来到江州也已有半个月,这一阵子薛遥无一日不是在想着如何让纪维原谅他的
方法,然而纪维就像铁了心似的,对他全然不理不睬。
这天,薛遥趁著纪维午膳后在房里小睡的空档在后院练剑,一方面想让自己的武艺
更精进;另一方面也借著舞剑抒发胸中的郁闷。
他在剑光中飞舞著,有种说不出的淋漓畅快,昔日和师父共居山林寺庙的悠闲感觉
,逐一回到心中。
他一连练了几式,正觉得渐入佳境时,突然小婢来报,说是有客人来访。
虽然纪维一直对他不假辞色,但府里的其他人倒是看得出来他身份不低,若遇上了
什么事,在这种不便去打扰纪维的时刻,他们都会来请教他。
“来者是谁?”
“是京城的柳昊。”
“柳昊!”薛遥吃了一惊。会需要动用柳昊到江州来,莫非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薛遥顾不得细想,立刻交代小婢:“将客人带到忘尘轩来。”
吩咐完毕,薛遥立刻收剑回到忘尘轩,不一会儿,小婢就领著柳昊进来。
小婢走了之后,薛遥刻不容缓地急问:“皇上派你前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真不够意思!我千里迢迢而来,你却连一句寒暄都没有。”柳昊气定神闲地说。
“好!就算是我怠慢好了。你这趟到江州来,到底有什么事?”
薛遥再三的连声逼问让柳昊心生狐疑,不禁抬头好奇地直打量著他。
“才半个月不见,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一谈到政事,你总是避之惟恐不及,
如今却热心得让人觉得诡异。”
“呃”薛遥显得很心虚,他总不能承认自己太在意纪维的事,一有风吹草动便
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看薛遥答不上话,柳昊更是心生疑窦,他打量起忘尘轩,再看看薛遥。
“这五皇子对你倒是挺礼遇的,难不成你被他给收买了,才会变得对政事这么关心 ?”
“什么收买!话别说得那么不堪。”薛遥变了脸色,不悦地道:“只不过是因为我
身负重任,凡事都得小心注意,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性而?。”
“什么重责大任?”柳昊眼里闪烁著深感兴趣的好奇光芒。
薛遥被柳昊这么一问,才惊觉到皇上并没有将他此行的任务告诉其他人,连忙改口
否认:“没什么!”
“你啊,说谎的技术一向就差,连三岁小孩都能一眼看穿。”
薛遥非但没能骗得了柳昊,反倒被他狠狠奚落一番。他险些要与他翻脸,但一想到
自己还不晓得柳昊究竟带来什么消息,他硬是将窜升的怒气给压抑下去。
“就算我说谎,那也是情非得已。”薛遥极力?自己辩解。
“你到底将不将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如果你根本没事,只是来穷搅和的,那你就快
请回吧!五皇子可不会喜欢看到闲人进到纪府里来。”
“我可是皇上的特使,怎么可能没事?”柳昊一脸有恃无恐的倨傲。“如果你不将
那神秘兮兮的重责大任告诉我,我也不将皇上的口谕告诉你。”
“你敢威胁我?”薛遥气得眼里直冒火。
“怎么能说威胁呢,这只不过是条件交换。”
“哼!明明是威胁,还狡辩。”
“原本我还想让你用别的方法得到皇上的口谕,想不到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也无
话可说了。”
说完,柳昊起身想走,却被薛遥一把将他抓住。
“话没说完你休想走。”
柳昊并非真的想走,所以虽被薛遥抓住,也没费力挣扎,只是回过头来对薛遥笑道
:“你不想说出你的任务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答应你。”
“当然是你能力所及之事。”
柳昊随即附耳在薛遥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只见薛遥脸色大变,厉声拒绝。
“不行!我绝不答应。”
一听到薛遥的拒绝,柳昊寒著脸转身往门外走去。
薛遥僵在一旁,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的,直至眼看着柳昊已走到门边,下一步就
要开门踏出门外,他才一个箭步抢上前,在大门前揽住柳昊,低头朝他的唇狠狠的吻下
去。
就在这最不恰当的时刻,纪维突然推门而入,看着这一幕当场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
薛遥一看到纪维,立刻惊慌得想推开柳昊,可柳昊非但不放开,反而抱紧薛遥强吻
著。
原来柳昊要求交换皇上口谕的条件,就是薛遥的吻。
“下流!无耻!”
纪维忍受不住的狂声怒叫,下一瞬,他似乎被自己的惊喊给吓了一跳,惨白著一张
脸,头也不回的奔离忘尘轩。他跑得又快又急,仿佛身后有骇人的毒蛇猛兽紧紧追赶著
他似的。
薛遥惊惶的迅速将柳昊推开,然而纪维已经风也似的跑离。
“都是你的错,好端端的,干嘛做这种奇怪的要求!”薛遥火冒三丈的责备著柳昊
,随即就追了出去,打算向纪维解释。
纪维临去时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使得薛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一刻安宁。他才一到
前院,听见一声嘶鸣声从马厩里传出,随即就看到纪维骑著匹黑马冲了出来,险些将薛
遥撞个正著。
“纪维,你听我解释!”
薛遥一下子就被纪维远远的?在身后。纪维不顾路径、不辨方向,猛催著马儿往前
冲,拚命的只想逃离这儿。
胸口好痛!像火在烧似的,连吸口气都觉得痛苦万分。
为什么?胸口到底是为什么而痛呢?
他为什么要逃?那里可是他家耶!
纪维无法获得答案,只知道自己非离开不可,若是再多留在府里一时半刻,他一定
会发疯,一定会心痛而死。
风急遽的扫过双颊,刺痛了纪维娇嫩的肌肤,两行温热的泪随风洒落,晶莹的泪光
不停地闪烁著。
纪维忿忿地拭泪,不懂自己为何非得?两个不相干的人伤心难过,然而他越拭,落
下的泪越多,就像决堤的河流直泻而下。
泪水模糊了视线,再加上心慌意乱,纪维根本没察觉自己早已往山里渐行渐去。 ?“纪维纪维”
身后传来薛遥急切的叫唤声,纪维知道定是薛遥骑马追了上来,他非但不停下来,
反而扬起马鞭催赶马儿。
黑马不知是脚儿无力,还是受到惊吓,骤然前脚一软,重重摔跌在地。
疾速中突来的意外让纪维无力应变,措手不及,他惊喘尖叫著被高高抬起后,再重
重跌落在地,随即顺著山势滚落到一旁的山沟里。
纪维被摔撞得头晕目眩,全身疼痛,更糟的是此时满是泥水的山沟,已让他彻底变
成了个泥人。他想爬出山沟,但惊吓过度的他全身瘫软,根本使不上力,更别说要爬出
去了。
然而更令他觉得难堪、无法忍受的事随之而来。
薛遥惨白著一张脸,惊慌失措的出现在山沟旁。
“走开!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让薛遥见到他狼狈不堪的凄惨模样,简直比杀了他还难过。
薛遥一见他还能说话,大大的松了口气,他对纪维的斥喝置之不理,迳自爬下山沟
“别担心,我这就来救你了。”
“我不要你救!你不要过来!”
纪维逞强地哭喊著,尽全力撑起身子,然而还来不及从泥水里坐起来,薛遥已经将
他抱了起来。
“我说不要你救,你没听到吗?”
纪维再次挣扎推拒,薛遥却紧抱著他不放,一步步将纪维带离山沟。
“即使是个不相识的人,我都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我还得负责你的安危,要我
将你丢下不管,是万万做不到的事。”
“哼!挺热心的嘛!你总不会说吻了那个男人也是为了帮助他吧!”
面对纪维的冷嘲热讽,薛遥是有口难言,他只能叹著气,将纪维抱上马。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还是先送你回府吧!”
一听说要回府,纪维立刻激动得想跳下马,幸亏薛遥眼明手快,才阻止了他的行? 。
“我不要回府,若这个模样回去,我岂不是?面尽扫落地了吗?”
被薛遥瞧见他的窘况,已经羞得他无地自容,他可不想再让第二人看到他现在这副
模样,尤其是那个从京城里来,衣著光鲜的人。
薛遥也知道纪维若这副模样回去,确实会在众人面前丢脸,也会让他的自尊大受伤
害。
“得将你先弄干净才行。”薛遥拧著眉,自言自语地道。
“这还用得著你说吗?问题是要怎么弄干净啊!”薛遥屏气凝神,竖起双耳倾听,终于听见山林里传来的潺潺流水声。“这附近应该
有溪流,若循著水声当可寻到,只是这水声听来像是在更深山里头,恐怕不是一时半刻
就能找到。”
“走吧!反正我又不急著回去,会急著想回去的应该是你。”
纪维气尚未消,说话时不免带刺,薛遥虽觉得无辜,却也只能报以苦笑。
于是他们将受伤的马暂时留下,两人共骑一马。对于薛遥不顾脏,还是紧抱著他的
举动,让纪维心里暖洋洋的,但他脸上仍是一副怨怒的模样,害薛遥什么话也不敢多说
,只是努力搜寻著水源。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一条溪流。瀑布自峭岩奔泻而下,汇成一潭碧绿泓
水。
“啊!太好了。”纪维欣喜的惊叫著。
薛遥先行下马,再将纪维抱了下来。
纪维心里一兴奋,就忘了才刚摔下马的事,抬起脚就想往溪边跑去,谁知他才一动
,全身立刻发出疼痛的抗议,让他痛得龇牙咧嘴,差点落下泪来。
“还是我来帮你吧!”
薛遥上前将纪维扶住,慢慢将他带到溪边。
纪维在溪边蹲了下来,用水清洗了手脸,但一看到映在水中脏乱的身影,他的小脸
立刻垮了下来。
“不行!还是惨不忍睹。”
“你何不将衣服脱了,到溪里将身体洗个干净,衣服也可以顺便洗洗?”
纪维从未在户外沐浴过,不由得被薛遥的提议吓得目瞪口
呆。
“这种事我常做,没什么的。”
薛遥劝慰著纪维,为了让他放心,甚至率先脱起衣服。
纪维在一旁一愣一愣地看着,不相信薛遥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袒裎著身子,但薛遥
的手一点都不迟疑,一会儿就将衣服剥除殆尽,害纪维反倒红著脸,羞赧的转头避开。
所幸,薛遥很快就进到溪里,免去纪维的尴尬。
薛遥走进瀑布下的溪水里,雀跃地对纪维喊道:“快下来,好舒服的!”
他捧起一把洁净的溪水洗脸,晶莹清澈的水珠从他结实宽厚的胸膛滑落。
纪维看着薛遥闪耀著光芒的肌肤,没来由的胸口一窒,顿觉口干舌燥。他很想戏水
,但又碍于薛遥紧盯著他的目光,迟疑了半晌,才动手脱去衣服。他拚命忍下想叫薛遥
转头别看他的冲动,鼓起勇气在薛遥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再高昂著头缓缓步入溪水中。
他不想在薛遥面前认输,所以才会这么逞强,但如果他有察觉薛遥那闪烁著异样激
烈光芒的瞳眸,他就不会这么逞强了吧。
清凉的溪水一下子就洗去了身上的污泥,纪维露出欣喜的笑容,然而这个笑容在薛
遥从他面前的水底冒出来时,立刻僵在脸上。
薛遥目光灼灼,脸上有著似要吃人的神情。
薛遥原本是想乘机亲近纪维,向他解释误会的,想不到竟在纪维身上发现让他辗转
难眠的记号,霎时,他脑子全被掏空,只看得到那殷红的星形胎记。
“这这是怎么回事?”
薛遥喃喃自语著,脸上净是疑惑不解,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那胎记。他的碰触令
纪维的身体窜过一阵战栗,纪维害怕得想逃躲,可才一退缩,双臂就让薛遥的大手紧紧
钳制住,被强迫面对薛遥凌厉的气势。
“你肩上怎么会有这星形胎记?”
薛遥还记得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痛苦落泪的恶梦,他万万想不到那胎记的主人竟会
是纪维。
“我出生时就有了啊!”纪维想脱离薛遥的掌控,可惜徒劳无功。“我的胎记又不
干你的事,你快放开我!”
“我不放!”
薛遥直截了当的拒绝,他非但没放开纪维,还情不自禁地吻上那个胎记。
“啊!”纪维惊喊一声,奋力抗拒。“放肆!你竟敢对我无礼!”
纪维的抵抗激起一连串的水花四处飞溅著。
然而,他顽强的抵抗并没让薛遥松手,反倒是增加两人裸露的肌肤相碰触的机会,
让薛遥逮到个有利的借口对他上下其手。
“不要,放开我!”纪维的抗议声明显变弱,浑身虽浸在冰冷的溪水里,与薛遥碰
触著的肌肤却灼热发烫,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似的。
薛遥对他的喝令故意充耳不闻,双手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恣意的爱抚游走,贪婪地享
受著如丝缎般的抚触,唇则由纪维的肩膀温柔的移至颈项。
“啊”纪维不由自主地颤抖著,蹙眉露出无助的迷惘表情。
他不知道是该先推拒那恼人的手,还是先阻止那放肆的唇舌,或者什么都不做
,就让那体内的热浪将他淹没。
“不要”纪维带著喘息的低声抗议全失了先前的气势,被拥住的身子逐渐被挑
起情欲,泛著热气的躯体浮现一层蔷薇色的红晕,有说不出的诱人。
薛遥几乎摸遍了他全身细嫩的肌肤,独独漏掉那最重要的部位;双唇也是吻遍了他
白皙的颈项,却怎么也不肯吻住那轻颤微?的渴求朱唇。
“唔”纪维苦闷地逸出嘤咛,无法获得满足,被逗得难耐不已的身体,不由自
主的向薛遥贴靠近。
薛遥得意的笑了,平日趾高气昂的纪维,如今却任他予取予求。虽然如此,他却继
续坏心眼的折磨著纪维,将纪维逗弄得脸红心跳、娇喘连连、几欲疯狂。
“我可以碰你吗?”
薛遥在纪维耳边轻吐著热气,没于溪中的双手,一边揽著他的细腰,一边极尽挑逗
之能事。
“啊”唇间逸出压抑的呻吟声,纪维高傲的心不容许他向薛遥求饶,但原本推
拒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了薛遥的颈项。
虽然纪维的身体已经明白表达他的意愿,但薛遥仍想听到他亲口应允,于是他更?
诱惑的问:“这里想要我吗?”纪维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用哭泣般的声音哀求:“
求你”“求我什么呢?”薛遥粗哑的声音里有著压抑的喜悦和悸动。 ?弃了一切矜持,纪维用被情欲占据的迷蒙双眸凝望着薛遥,开口求道:“碰我!
求求你”“遵命!”
“啊!”温热的手所带来的触感让纪维喘着气,陶醉地闭上了双眼。他激烈且毫不掩饰的反
应,触动了薛遥压抑的热情,薛遥低头吻住他柔软甜美的唇瓣,纠缠著他的舌,让纪维
不断由喉间逸出愉悦的呻吟。
“唔嗯”除了用吻逼他就范之外,薛遥折磨人的手也没放过纪维,引起纪维一阵阵甜蜜、喜
悦的痉挛,一次比一次高昂的快感,将纪维逼向激昂炫目的最顶端。
“薛遥,啊”纪维高喊著薛遥的名字,手指深陷进他的肌肉里。
激情过后,纪维无力的瘫在薛遥怀里,喘息久久难平。薛遥将纪维抱向溪畔,让他
在干净的石头上坐下,捧起溪水清洗纪维那潮红的双颊、汗湿的身体纪维才发泄过
的欲望,在薛遥的碰触下再度炽热。
被薛遥灼热的唇吻著,纪维惊恐无助得想逃,但他显然早已看穿他的想法,双臂从
两侧将他的身体用力制住,让他想逃也逃不了。他逐渐逼近的唇舌,让纪维慌乱得不知
如何是好,一再扭动著身体想逃,却不知他这样的举动反而激起薛遥的征服欲,令他更
猛烈的朝他进攻。 ?当纪维靠在薛遥怀里,平静到足以站起身来时,天际已染上一层橘红。
他慢慢穿上洗去泥污、仍旧微湿的衣衫准备回府,一旁的薛遥默默帮他系上腰带,
整好衣襟,还替他将散乱了的发重新梳整妥当。纪维任由薛遥帮著他,并无任何异议,
仿佛心神还沉浸在激情的余韵之中,尚未清醒过来。
看着这样的纪维,薛遥忍不住又想爱他一回,若不是顾念著不想让纪维在一夕之间
受到太大的冲击,他一定会将纪维压倒在地。
回程的路上,纪维虽与薛遥共骑,让薛遥环抱他的身躯,却始终不发一语。
纪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薛遥所做的事,对他造成太大的冲击,使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另一方面,他的心
正被羞耻和罪恶感纠缠,并对喜欢薛遥碰触的自己感到厌恶、惊恐。
今后他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面对薛遥呢?
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情,纪维终于回到朱门高墙的纪府。他心头一凛,贴靠著薛遥的
背脊立刻僵硬挺直。
“进了这大门,你就得将今天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办不到!”薛遥语气坚定。“你喜悦的表情和甜美的呻吟全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是不可能忘掉的。”
薛遥想将纪维揽入怀里,纪维却用力将他的手推开,还狠厉地瞪他一眼。
“不可能忘掉也得忘掉!而且我绝不允许今天的事情再度发生,知道吗?否则我真
会下令将你杀了。”
纪维说完,瞧都不瞧薛遥一眼,迳自下马敲门。
“可恶!都到这种境地了,你还用身份压我!”
薛遥也随之下马,追到他身边气愤填膺地说著。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一脸寒霜、冷淡
无情的人,和溪边那个与他热情相拥的是同一人。
“我们身份原就不同,是你自不量力要来招惹我的,岂能怪我用身份压你?而且我
早就要你回京,是你自己硬要留下,如今我没怪你以下犯上,你倒来责怪我用身份压你
,这不是颠倒是非了吗?”
“你真是可恶!”
纪维的一顿抢白,气得薛遥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
这时大门打开了,忧心忡忡等著主人回来的婢女们,脸上净是松了口气的欣喜,但
一看见纪维和薛遥脸上不对劲的神色,随即戒慎恐惧的迎接纪维,生怕因一丝一毫的差
错而惹恼了这位心情不佳的主子。
看着婢女们恭谨的模样,薛遥心里更加气恼,难道自己也得像其他人一样,卑躬屈
膝地向纪维摇尾乞怜吗?不!他不要!他才不想听这么一位任性又反覆无常的人的命令 。
“我不会照著你的命令行事,也不会离开纪府的!”
薛遥信誓旦旦地强调,一副卯上了纪维的态度。
一旁的婢女瞧见薛遥竟敢直言不讳的顶撞纪维,无一不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然而纪
维的反应更是让她们大吃一惊,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年轻主人,在受到如此无礼的挑衅
时,竟然连句斥责的话都没有,只是沉默的往无忧居走去。
虽然谁都没有开口,但她们看得出来高傲的主人不一样了,似乎是京城来的客人,
将他们的主人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