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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红整整仪容,抿抿被亲吻得发麻的双唇,身体因他激烈的抚摸到现在还在发烫。
突来的刺激真让人招架不住,但不可否认,她真的好轻易就迷恋上他卸下冷静后的狂野,毕竟那只有她看得到,只有她呢!
按捺住过分的喜悦后,持著李辰杰交给她的家里钥匙,以最平常的神色走出办公室。
半路经过角落正在讲电话的阿泰,她缓下脚步,看了一看。
阿泰讲话的内容是什么她听不仔细,不过因为一直好奇阿泰说话的语调,便退后几步,打算等他挂上电话问他,孰料,阿泰好奇心比她还重,抢先一步问她:
“你的嘴巴怎么肿肿的?”阿泰把自己的嘴噘的像章鱼嘴。
“脖子这边怎么会红红的?”指完她那遭受李辰杰双唇袭击的粉颈后,再惊叹“领子钮扣怎么不见了!”跟著又看领口处,倒抽气“还有——”
“停!先停下来!”她惊骇,马上遮住锁骨上有够明显的吻痕,阵阵燥热惹得她手足无措,再给阿泰这么大声问下去,她会立刻去跳楼。“你看错了,真的。”
天,李辰杰那男人就算渴望过头,也不该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难为情的吻痕。若不是阿泰发现,她自己还不知道这一路走到一楼,会有多少奇异眼光投射到她身上。
而那群女职员又是出了名的疑心病重,万一猜测到李辰杰这边,她不被她们拿去当小人钉才有鬼。
阿泰耸耸肩,抓抓头,正努力想自己视力上的问题。“真到不能再真,因为你的嘴巴真的很——”
崔道红一感觉到周遭的人几乎都转向这边看来,赶紧转移话题下-—
“艾经理,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问你。”
“可以,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阿泰拍拍胸脯作保证。
呼,他没再追问了,好个善良又不多疑的阿泰。
“为什么你的腔调特别突显?”
“大家不都一样吗?”阿泰好生困惑。
“那可不一定。”崔道红摇头“我举几个例子给你听好吗?”
“好。”阿泰格外认真,非常受教。
崔道红为之莞尔,好乖的阿泰。
“我有朋友是原住民,说话很标准,好像是阿美族的——”
“同——胞!同一族的,乐透!”阿泰惊叹地瞪大眼睛。
“恭喜,我还认识一位元,人非常秀气,是布农族的———”
“同——胞!同一族的,乐透!”阿泰激动地指指自己。
“真有缘,我念大学时认识一位元学长,他是泰雅族的——”
“同——胞!同一族的,乐透!”阿泰兴奋地高声嘶喊。
猴子亢奋的牵起她的小手,左三圈右三圈快乐转圈圈。
崔道红感受到阿泰高兴不已的模样,也跟著展开笑容。
稍后,容颜僵硬,抓住快乐的像猴子般活蹦乱跳的阿泰,皱起眉头,一头雾水“等等,艾经理,我、我有点不明白。”
“什么东西不明白的啦?”
“你怎么那么多同胞?”
阿泰清清喉头,扬高下巴骄不可言“这是个霹雳的由来,我奶奶爷爷是泰雅族跟阿美族;我外公外婆是布农族跟卑南族,所以我是混血儿喔!了不起吧!”
“那你岂不是会说很多语言?”
“你有够三八!客家话我比较会讲!”
“”崔道红忙著逃开。老天爷,她快疯了、她快疯了
阳光炙热,女子伫立在名贵跑车旁,撑著阳伞,举止优雅的以手掌为自己清丽的脸蛋扇风去热,努了努嘴,不甘自己等了好些时候。
她这千金小姐顺从父亲的交代,前去金氏大楼找李辰杰,替自己当初对杂志记者的失言做解释。
她承认自己是有许多不当又未多替李辰杰设想的叙述,但这一切都因太过渴望得到李辰杰的重视,才会多嘴了些。
哪知李辰杰会因为这件事,而拒绝与父亲生意往来,逼得她不得不找李辰杰当面做个解释。
可她刚到,就见李辰杰的车子开出大楼,随后跟到这里,才知他回到了住所。
没等五分钟,就显现不耐烦,迳自往大门走去,正打算按下电铃时,门开了。
千金小姐一脸愕然,指著出现在李辰杰家里的崔道红“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来拿东西。”崔道红比她还莫名其妙,眼前这一身名牌装束的美丽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先不说这熟悉的出色外表,其发出的口吻,极似将她当作小偷对待。
“辰杰给你钥匙让你进来?”她不敢置信地睨著崔道红手中的锁匙。
“辰杰?”对方熟悉的称谓听的崔道红心头不太舒服,跟著脑门开了窍,终于忆起这女子是什么人了
杂志上传说跟李辰杰有恋情的千金小姐,吕苑铃。
“总经理要我来拿重要文件。”
“呵。”吕宛铃眼珠子朝天一转,发出嘲讽轻笑“原来是辰杰的秘书,我差点想报警,以为你是小偷。”
崔道红脸色迸出不满,对方视她为宵小,却摆出自己是女主人的高姿态,她实在无法接受“我是大大方方的拿著钥匙进来这里,理直气壮的关上门走出房子。”
“你也必须得到他的准许才能进去,不是吗?”吕苑铃不以为然,冷扫崔道红手心里令多数女子渴望不已的钥匙。
崔道红容颜一黯,发了怔。好合理的解释,强硬地侵入她这几天忙著建筑的幸福快乐。
这不是种辩驳,吕苑铃的话其实没有特别意思,但这样无心的反问,反倒替她挑起了顾著热恋却忘记在意的事。
“我还以为是辰杰,想找他谈事情,没想到是你,既然有重要事情,你拿了东西就好离开了。”
崔道红默然无语。手中的钥匙,是李辰杰为了公事才转交给她过去进去这里,都是李辰杰一通电话,她才怀著共度两人世界的渴望,快马加鞭赶过来。此外,没有得到他的认可,别墅钥匙不属于她;这栋房子没有得到他一通电话的催促,她进不来
而吕苑铃,像个女主人般出现在这里,口吻句句都在暗示她是如何的不适合出现在这别墅,抑或,她比谁都不适合拥有这把钥匙。
天色莫名转阴,崔道红的心情也跟著低落沉闷。
“我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件事?”
吕苑铃收起阳伞,心情由得知崔道红的简单身份而欣然开怀“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你要问就快问。”
“你跟辰”她喉头陡地梗塞,端详那女主人的骄傲神态,按捺住不舍,换下好不容易习惯的称谓“你跟总经理是什么关系?”
吕宛铃忍俊不住,咯咯失笑,胸口一挺,毫不掩饰其得意。
“这问题真好玩,我来辰杰住的地方找他,你真以为我是推销员,挨家挨户的出现在这里?”
崔道红深呼吸,对方尖酸的语气她不想理会,可这样的回答她却不得不震惊。这表示,李辰杰跟这千金小姐确实有来往?
吕苑铃咧嘴掬笑,想着就她一人顶著太阳在外头等,就好不甘心“其实我也能大大方方的进去,只不过辰杰不在,一个人没意思。”
崔道红大眼惊瞠,她的意思是
“你有这屋子的钥匙?”
“谁有、谁没有这不重要吧?重要的是,跟辰杰站在一块,谁最相配。”
“你有这屋子的钥匙?”崔道红迫问。对她而言,能够自由出入这房子,才是最重要的,因为那代表这样的女人,也能自由地徜徉在李辰杰的心里,开心做个他惟一在乎的女人。
吕宛铃目光冷扫崔道红手上的物品,就算多看几眼还是觉得不顺眼,她不友善地大声道:“我今天没带!”
说罢,就转身坐进车里,启动车子绝尘远去,留下美梦破碎而傻愣当场的崔道红。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如雷轰然一炸,导致耳朵嗡嗡作响。
一会,她无力的锁上大门,连连鼻酸刺激了她迟缓的反应。
她不愿将事情想的更糟,但以李辰杰的条件,会为了一个平凡女子而潇洒舍弃有沉鱼落雁之貌的千金,抑或一群家也背景能和他匹配的女子?
侧目凝视这栋她来过几次的豪华楼房,却遍寻不著与他的幸福记忆。
空虚落寞的滋味溢满心头,爱意受到玩弄的臆测,冲击著一直想与他到永远的渴望
别再做梦了,男人接收女人的爱慕,通常是一种骄傲作祟,懒得拒绝是因为他看得出女人的心甘情愿即使明著玩弄也不代表他有错,这感情,是她主动去求的,得了下下签,怪不得别人。
走到这样的结果,她该认了、该甘愿了,更该死心
谈恋爱就是这样,昏头时什么都觉得幸福,清醒时什么都不可靠,要安全的走入婚姻,女人就得耍点小手段。
落寞空虚的心灵陡地射出一道刺眼光芒。
等等,这几句话是谁说的?
不,谁说的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番话有它的道理。
她为什么要甘愿?为什么要认了这残酷的打击?
好不容易进入李辰杰的怀抱,就因为发现他臂膀宽大,能够同时拥有其他女人,她就得退出,好让其他女人舒适的依偎在他胸怀,自己却像个傻瓜似的大喊“爱你不到,祝你幸福”?
谈爱,她付出的不会比人家少,成天看着女高层干部刻意对他亲密献殷勤,时时听闻哪个女人又与他炒出花边,她所承受的辛酸谁能体会?
脆弱神色因毅然的决定而奋发振作,随即,垂首注视掌心中的钥匙,一把根本不只一个女人拥有的别墅钥匙
轻松的交谈跟著干部们走出会议室而传了开来。
“中午去哪里吃?”
“西区那边的餐厅不错,新出一道料理,上次跟我老婆去吃过,我觉得很开胃。”
“鬼才开胃!那里的员工像悼念伟人一样,老挂著张死人脸,上次也不过开个小玩笑,后来去就臭一张脸给我看,真以为自己很有条件,要命!”
“没事拿人家身材开玩笑,你好不好意思,要不是欠你三圈牌钱,连我每次一早见你的脸,都想揍你一拳!”
“我去你”同事以手肘顶顶正想吼出秽言的人,当下一片寂静,一双双眼睛很有默契的飘向抱著公文经过他们的女子,崔道红。
“她这几天不太对劲。”
“我倒是没注意。”同事也煞有介事的配合气氛,放低音量关心起来。
“就是苦著一张脸,好怪。”
“哪怪?家里阿猫阿狗挂了,捻三炷香拜拜节哀顺变,如果是欲求不满,了不起我们壮烈牺牲排队捧场去看钢管舞,要是一个月有够准时的二十八天又到了,就大发善心挂个男人勿近的禁字招牌。”刚才抱怨连连的经理振振有辞地说著。
“要是觉得她好像失恋呢?”大伙眯起眼冷脸,强忍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喝!”他吓白脸“彻底隔离!这女人不自杀,一定回头杀男人。”
死没人性的,八只脚毫不客气的全踢了过去!
女人轻轻的愁苦叹息,与身后一群男子可怕的拳打脚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那日听从某人所谓的要点小手段后,就一直耿耿于怀至今。
为什么不早告诉她,阴险的耍些小手段后,会遭受痛苦的良心谴责。
但一想到李辰杰对她用情不专,左拥右抱,她又不想偷偷回到别墅销毁她因为嫉妒而做的一切
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嘴巴说喜欢你,心里却想着昨天跟别的女性上床情景的打击?
蓦地,在走廊刚转了弯,铁一般的事实狠狠踢开她内心的揣测,
这不是刻意闪避不让人看到的情景,而是公然暴露的热情——
那美丽女子勾著李辰杰的脖子,疯狂开心的往他脸颊上猛亲两下,这样的亲密举动,他却毫不避讳、毫不掩饰
见状,崔道红整个人如雷轰顶,一颗心掏了空,按著胸口本能的退后两步躲在一角。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以她目前跟他的关系,大可以气冲冲的前去指责他的不忠,无奈,双脚却退后几步,宣告她的懦弱与不争气。
坠于甜蜜情爱之余,她不是拼命催眠自己已快走进他的世界,就是乐观猜想就快拥有他整颗心,但其实下意识她比谁都清楚,好几回他看着的身形,总觉得有追赶不上的遥远距离,遥远到惟恐开口说爱他,他也听不真切。
等到当真拉近两人的距离,大胆吐露情意,才发现,他身边的空缺出现一名女子!
她知道,也明了,这一天是存在的,以他不凡的身份与外表,不可排除未来的诸多伤害,可她想不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到这么快就带著锋利的刀刃,狠毒刺破她刚建造的美梦
“谢谢,就知你对我好!我现在就去餐厅找,李大哥,明天中午找你吃饭,”年轻女子绽放如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十分吸引人。
李辰杰由西装裤袋拿出手帕,眼眸锐利的在转角处发现某人的白色衣角,跟著瞥了瞥喜滋滋走开的年轻女子“跟你吃饭我老是不能专心。”
暧昧的措辞犀利的穿透位于转角处女人的胸口。她吸足了气,逼迫自己振作,可鼻头的酸楚刺痛,却不见得就此轻易放过她。
“别逗我开心了”女子经过崔道红,回身对不远处的李辰杰娇媚说道。
崔道红忙别过头去,掩住脸上黯然之色,扑鼻而来的香水味,强烈暗示对方是个很懂得打扮的女性。
悄悄瞄了快速经过的身形一眼,又是一记震惊——这女子的妆好浓,好眼熟这不就是电视上出现次数频繁的女演员吗?
李辰杰,撇开以前杂七杂八我所清楚的绯闻不谈,上回的吕宛铃、今天的女明星你到底还跟多少我不知道的女人有牵扯?
“没逗你开心,我是认真的。”李辰杰正色道。
崔道红挨不住打击震了震,贴着墙壁,大感无力。
他是认真的?他对那女人是认真的?
他对谁都认真,惟独对自己只当是游戏?
女明星大发娇嗲,害羞地朝他轻跺小脚便赶时间似的消失在廊道上。
李辰杰拿手帕擦拭刚才被那女子偷袭的脸颊。
认真,一定,跟那种女人吃饭,他吐到很认真,饭都吃不下。
就在崔道红打算懦弱转身逃离时,高大的身躯突然挡在她面前,封死窄小角落,教她无从逃脱。
“你在这里做什么?”李辰杰勾起嘴角,仍是一副女人抵挡不了的迷人泰然,惟一不同的是,那双勾魂摄魄的深邃星眸,多了意味深远的惬意。
崔道红猛抬头,很想挥他俊脸一拳,大骂你欺骗我的感情、你玩弄我的身心、我受到了伤害没有一秒,他好看的笑容,就轻易瓦解了她的不甘与愤慨,继而吞下所有委屈,告诉他:“没有,没做什么,这份档要你签。”
好恨,她真的好恨,为何她一遇上这脸孔,就会死不悔改的继续忍受其风流?
“道红,刚才那女人是——”
“我明白、我知道,没关系。”她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听了只怕也是个谎言,等一段时候见到事实,又是一个打击她想逃避现实,真的想。
美眸里闪动的泪光,成为男人注视的焦点,霍地,结实的胸膛挨近她,没有预警的搂她人怀。“这对你很有关系,但我跟她却没关系,她要找的不是我。”
他还是说了,她还是听了,心头还是挨了一箭了。
突然间,她想逃开这一直贪恋的胸怀,实在不愿他抱著她的同时,心里想着对那女人的认真;可他的胸膛好热,隔著西装熨烫著她的肌肤,渐渐融化那坚决的埋怨与逃离的决心。
“总经理,这里是公司,万一被人看到”
“到底信不信我?”他不理,臂膀愈收愈紧,搂的她肩膀作疼。
她望着他格外认真的表情,像被下了咒,失神的回应他:“信”
他轻摇头,觉得这信任缺乏说服力,跟著,他低头,深吻了她一番,没有房门好关上,没有厚实石墙做掩护,男人激烈的吮吻与女人陶醉的嘤咛,将不安全的场地燃烧出只有两人的炽热世界。
饱尝她唇里的香甜后,俊脸虽呈现意犹未尽,原本紧贴的唇瓣,却已稍稍隔开距离,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微启且引人犯罪的朱唇“等会我们去吃饭。”
“嗯好”她两眼恍惚,之前气什么,倒也就此消火了,头晕的让她懒得再去想,只回味著刚刚刺激的舌吻。
他环住小蛮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只要稍稍一个挪动,就能引爆男人在情欲战场上最骄傲的武器。
“到哪里吃饭,今天你决定。”女人的思路最麻烦,若由他来决定,就没女人这样挑,家里吃最方便,一餐可以三吃,躺著吃、坐著吃、站著吃;苦是假日就有更多时间大快朵颐,一餐吃整天,好省,也好饱。
崔道红晕眩缓缓散去,脑海突然浮现一家店的店名——
“亚里德好吗?你还记不记得这家餐厅?”
“当然记得。”他答得轻快。
崔道红大展喜色,原来他记得,老天,这就表示自己从以前就一直受到他的重视?
“就是你有事失约,而我却在那里等了你三个小时的西餐厅。”
他说的好真挚,她听的好震撼。
“我先进去找达风谈事情,等我,一会就出来。”他动作轻柔的拍拍她几近呆滞的脸蛋,一说罢,便旋身走人办公室。
崔道红动也不动,直到那潇洒的背影由眼帘里消失后,内心便开始引发一阵一阵的揪心难受。
他有去?不,见不到半个影的人是她她不明白为何两人都已走到这地步,他还是想把她当猴子玩耍?
难不成当真如她从前所担忧的,他李辰杰,从头到尾都没认真跟她谈过感情?
那刚才的吻算什么?每回的缠绵又算什么?
她在他心底到底又算什么?
李辰杰继续擦拭刚才未擦完的脸颊,推开门,且行且言:“我帮你把天娜支开了,下次要躲那种女人,别老躲到我办公室来,那女人让我很反胃。”
李辰杰等不到回应,以为金达风背著他又悠闲地睡著了,走过去,刚想开口,金达风便捧腹狂笑。
“趁我不在偷看我的东西!”李辰杰快速找出遥控器,大指一按,关掉一直保持神秘的影片内容。
金达风以为自己已经笑完,喘口气,倒杯茶,才喝一口又噗——的一声连带茶水一起喷。
“表哥,你的宝贝秘书好有个性,每天早上勤奋诅咒你的四肢百骸,咒完又用力把你从地狱一层咒到十八层你什么时候有了偷窥的嗜好?”
金达风忽然恐惧,退离脸色铁青的李辰杰一步“你没偷看我洗澎澎吧?”
李辰杰二话不说,抓起桌上档,往他脸上扔去。
金达风抚著好看的脸庞,低吟出一串咒骂:“你这小人有够没肚量的!还是我姐夫骆文迪好,最温和,损他他都只是笑笑。”
说完他就后悔了,突然想到上次集体拿芭乐丢醒他的,他那个姐夫好像也有分,丢的最尽职的好像也是他。
“今天看到的东西,我不准你跟任何人说。”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快搞糊涂了,你的小情人怎么每天早上像玩变脸游戏一样,见到你就恭恭敬敬,背著你就恶声诅咒?”
“我要是知道,就不必装监视器每天早上看她这样玩。”李辰杰按著额头,比金达风还困惑。
“早上?她不知道你人就在办公室里吗?骂得这么起劲,不怕你听见?”
李辰杰神情出现一抹诡谲,走到柜子前,推开笨重的木头,里面出现个暗道。“这你比我还清楚,因为是你以前叫人打通的,往下走,可以到楼下的楼梯口转角,出口那里刚好有个小木柜挡著,不太容易被发现,加上楼下楼梯传出幽灵事件,可以说除了我之外,没人会出现在那一层的楼梯间。”
“那你胆子还真大,不怕鬼。”
“因为那个鬼就是我。以前有人看到我的背影,突然消失不见,跟著就谣传见鬼。我提早来,等一段时间后我再这样离开,搭楼下的专属电梯上来,遇上刚发泄完的道红,跟她说——早安。”
“你这样玩不累啊?”金达风听到快呆掉。
“不这么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对我必恭必敬,保持距离,明明在意我,见到我是一个样,背著我又是一个样她刚进来公司的时候,那笑容真的好让人喜爱。”俊颜掺笑,毫不掩饰地流露浓厚的情愫。
“所以你为了拉近那女人保持出来的距离,就刺破人家轮胎?”
李辰杰不语,默认这个罪行。
“然后又把阿泰毒打一顿?”
“我没打他。”
“没打他,那只猴子会伤成那副德行?”
“我只是想恐吓,希望他能够配合我。怎么知道我手刚伸出来,他就吓得往后跑,结果不小心跌倒,从十六楼楼梯滚下去,我好心想扶他起来,他又疯狂尖叫,还没站稳又从十五楼跌到十四楼,我忙著迫过去关心他的安危,哪里知道——”
“我突然非常后悔问起这件事。”金达风面无表情的说。
李辰杰无谓地耸耸肩。
“我还是不太懂。”金达风皱一皱眉。
“你又想知道什么?”
“从什么时候她开始不对劲的?”
“有一次约她吃饭后的隔天。”他口气肯定,没有迟疑。“失约没来的是她,但莫名其妙对我绷著脸的也是她。”
“唉,讲真的”
“什么?”
“你怎么会喜欢这女人的?”金达风好奇了。
“你又怎么会看上青青那女人的?”李辰杰也好奇了。
“妈的,别问男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李辰杰点点头,他自己顺便替他答了,也顺便把自己骂一骂了。
金达风站起身,不爽快的低声咒骂几句,朝门口走去时,觉得不太保险,惟恐那个纠缠不清的女明星还在,掉头往暗道走去。
“我走这边,家里那个老妈子要是找我,就说我挂了!请她做出像妈的样子,慈悲点,拿注香来拜!就这样了!”
柜子喀啦地大力关上,随后,李辰杰也忙著走出办公室,怎料,却寻不著佳人身形。
“你见到崔秘书了没?”他随意抓了人就问。
“刚走啊,心情好像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英俊的脸庞纳闷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