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不打不相识

水瓶座·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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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与蔡>,些内急,向店主问明茅厕所在后急匆匆的赶去出恭。也许是刚才买纸时对纸张一事心有所思的缘故,出来时他顺便取了两张茅厕中的草纸,打算与方才买的纸张作个对比,好作为日后改良纸张的参考。

    快要回到正堂时陆仁忽然听见堂中有一个年青人的声音道:“夫人在此购买纸张可是想闲时习字作画以娱性情?只是吾观夫人国色天香又气韵脱俗,当是名门望族之后,应知‘贵帛,贱纸张’,又何必用此等劣物来自损身份?请稍移玉步,小生不才,愿以上等丝帛奉上。”

    陆仁一听就知道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两条眉毛差点没拧到一起去,心道:“还真能碰上这种自命风流却又厚颜无耻的人物啊?”

    快走几步赶回正堂,见一个锦衣公子正背对着他向蔡>=此刻被凌风、凌云护住,秀眉皱得紧紧的,神色间对那年青公子满是厌恶。陆仁见状用力干咳了一声后道:“文姬,我们走吧。”

    蔡>|。马车走去。也不知年青公子是不是被蔡><。的陆仁,而是追着蔡>#

    “有够不要脸的!”

    陆仁当时就火了,抢前两步一把按住青年公子地肩膀道:“太过份了吧?你小子你想挨打是不是?”

    年青公子连头也不回一下。用傲气十足的语气道:“你敢?这襄阳城中谁敢动本公子一下!?”

    陆仁暴怒,大吼道:“我就敢!”

    想也不想陆仁就照着年青公子的屁股来了一记漂亮的李小龙式翻身侧踢“嘭”的一声那年青公子就被陆仁一脚给踹出店门,趴在地上的样子有如一只马路上被压扁的蛤蟆一般——陆仁是不会武艺,但并不表示他连一点最基本的攻击方式都不会。以前他教训陆诚、陆信地时候这一招没少用过,早就练得炉火纯青。更何况现在地陆仁已经是曾在生死一瞬、血肉横飞地战场上打拼过的人,暴怒之下的力道绝不容小视。

    街头的人们暴发出一阵哄笑,年青公子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来。气急败坏的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人竟然真的动手打我!来人啊!”人群中跑出六、七个家丁装束地人。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那种会仗势欺的人狗腿子——两、三个人围住年青公子又拉又劝。另外还有一个稍年长些的跑到陆仁面前向陆仁道歉。年青公子气不过,挣开家丁后大叫道:“都是些没用的人,全都给我退下!你们不打我自己打!”说完推开家丁捋起袖子,气鼓鼓的转回身打算找陆仁动手。

    陆仁这会儿早已经长剑出鞘,凌云亦抽剑护在他的身边,见到这番情形却微微的有些奇怪。要说那一类仗势欺人街头闹事的事他们也没少见,可是像今天这样家丁不帮主人动手地情况还是第一次碰上。等那青年公子转回身来。陆仁看清相貌后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儿地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边捋好了袖子准备打架的年青公子也看清了陆仁的相貌,顿时楞住道:“你、你是陆仆射!”

    陆仁还是没想起来在那里见过此人,迟疑了一下问道:“恕我陆仁眼拙,公子看着眼熟却不记得应是在何处见到过请教一下高姓大名。”

    年青公子一怔:“陆仆射你不记得我?”

    陆仁微微地点了点头。

    年青公子如释重负,急忙摆手赔笑道:“不记得好,不记得好!在下告辞!”说完带着一众家丁灰溜溜的逃进附近街巷中,转瞬不见。

    这事来得莫明其妙。陆仁与三卫尽皆愕然。他们可都作好了动手的准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等反应过来四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陆仁才有些哭笑不得的收好长剑道:“行了行了。都把兵刃收起来吧我看我们的东西也买得差不多了,现在先去氏在城中的宅院落个脚,吃点饭食咱们就回庄上去。”

    收拾好东西回到车中,蔡>。你有几年了,却从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的火。”

    陆仁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心中被牵动往日回忆,轻叹道:“文姬你可知道,婉儿初随我时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

    蔡>x。道,婉妹曾经和我提起过。那个时候”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陆仁没留心这些,蔡>;;儿,有男人肯为她连命都不要,我却没有过。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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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这一家人来到襄阳城中名下的宅院休息,饭时陆仁向头人问及竺可曾来看过此间产业,得到的回答是竺仅仅是来坐了一下,过问了两句大体的情况并吩咐他们一切听从陆仁的安排就走了。

    “这竺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这么多的产业真的说不要就不要?”

    陆仁在心中暗暗的感慨了一下,看看休息得差不多正准备收拾一下返回小庄,刘表却派了人来请他去府中赴宴。

    “又赴宴?好像没有什么事要请客喝酒的啊。”

    陆仁满头的问号,不解之下向来人问道:“刘荆州为何设宴?可是府中有什么喜事?如果是的话我还得去准备点礼物奉上。”

    来人道:“我主府上并没有什么喜庆之事。到是我主刘荆州特意交待,如果陆大人问及就当明言是设一小宴向您赔罪。因而请陆大人务必要前往。”

    陆仁猛然反应过来,心道:“赔罪!?哦——我想起那个公子哥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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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近黄昏,陆仁来到刘表府中,刘表已经备下小宴在等他。礼节性的几杯酒过后刘表便向从人道:“去唤我那逆子出来!”

    这事在陆仁地意料之中,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倒

    酒等正角上场。不多时日间那公子哥苦着脸来到厅却被陆仁抢先开了口:“大公子别来无恙。”

    这公子哥正是刘表长子刘琦,日间他虽然没被陆仁认出来。可是刘表派去监视陆仁的人却回报给了刘表知晓这件事。刘表重视儒家礼教。因此家风较严。得知此事后气得马上就把刘琦找来臭骂了一顿,然后就设宴请陆仁来赔礼道歉。这会儿刘琦见到陆仁,一张脸早就涨得通红,尴尬着行礼道:“小侄见过陆仆射。”

    陆仁还没开口,刘表先喝骂道:“你这不肖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向陆仆射请罪!”

    刘琦应声向陆仁跪下,陆仁则赶紧离席去扶起刘琦。双臂一交时陆仁轻声道:“我可没向你父亲告状哦。”

    刘琦脸红得发紫。同样轻声道:“琦知道是府中人告诉父亲的。”

    二人站直身后陆仁回到座中坐下,刘表训斥刘琦道:“你这逆子!平日里不愿用功读书,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走马游猎,虚渡光阴。你不求上进到也罢了,至少你并未作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我也就不愿再说你什么。可是你今日竟然做出光天花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来,真真气煞我也!现在当着陆仆射的面,我要行家法以正家规并向陆仆射谢罪!”

    “家法!?”

    刘琦一听这两个字脸都绿了。用求救的目光望向陆仁。陆仁会意。转头向刘表道:“大公子既然知错,我看就不必刑罚太过了。若大公子因此事身躯有所损伤,反成陆仁之罪矣。”

    刘表道:“不可!这逆子一向游荡无度。今日又作出此等有损家风之事,不施以重罚只恐会日后更甚。刘某惭愧啊,长久以来都对他疏于管教才会如此,此举看似风流实为浪荡!”

    陆仁道:“风流浪荡?刘荆州再骂地话可就是在骂我陆仁了。真要论风流浪荡,除了我那挚友郭奉孝又有谁能和我比?”

    刘表一怔,随即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陆仆射与郭祭酒皆天下名士,乃真风流,人尽叹服。可我这逆子只知终日游荡,又哪里能和陆仆射相提并论?”

    陆仁笑道:“相提并论?是啊,这风流浪荡大公子哪里能和我比?其实大公子也没做什么出格地事,只不过是见拙荆姿色出众,上前搭了几句闲话而已。如若换作是我,多半早就已经抢人入府了。”

    刘表顿住,他没想到陆仁会抓住他地语病来为刘琦求情。说真的他是很气恼刘琦的不争气,也确实很想好好的教训一下刘琦让他有所收敛,但并不是真的想打得那么狠,可在外人面前总得作个样子出来是不是?现在陆仁的求情刚好让刘表能顺着台阶下,便再次向刘琦喝道:“还不跪下向陆仆射谢过不愿深究之恩?”刘琦暗中松了口气,赶紧向陆仁行礼道:“小侄谢过”

    陆仁挥手打断他的话道:“罢了罢了,只望大公子以后能痛改前非便是。还有,我陆仁比大公子大不了几岁,大公子就不要再以小侄自居,你我平辈论交即可。”

    刘表暗中点头。其实以陆仁地名望,以他的年纪都不敢用长辈的身份去对待陆仁,现在陆仁这样可以说是给足了他面子。

    二人又喝了几杯,陆仁看看时候差不多起身道:“蒙刘荆州款待,陆仁谢过。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免得家人挂念。”

    刘表也不多留,虚留了几下便由陆仁自去。不过陆仁忽然心中一动,向刘表道:“不知刘荆州是否能让大公子送送陆仁?”

    刘表道:“自然可以!若陆仆射能对琦儿有所开导那是他的福份,以仆射之才就算是让他以师事之都不足为过。”

    陆仁笑道:“荆州就不怕我误人子弟吗?也罢,既然荆州看得起我陆仁,我就教他一点,至少让他知道什么时候可风流,什么时候不可浪荡。”

    刘表大笑,随后唤出刘琦送陆仁出城,陆仁辞别刘表后与刘琦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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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骑马,二人慢慢的行在路上。

    陆仁见四周无人,笑问道:“怎么样?我的刘大公子,屁股上还痛不痛?”

    刘琦依旧苦着张脸,伸手按摩了几下pp后道:“陆仆射,你那一脚可太狠了。”

    陆仁道:“谁让你玩风流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有夫之妇?这是现在我脾气收敛了许多,不然你屁股上挨的就不是一脚,而是我的剑从后面进去前面出来。”

    刘琦吓得一哆嗦。

    陆仁又道:“你今年多大了?”

    刘琦道:“二十四岁。”

    陆仁道:“你也早就成亲了吧?为什么不实实在在地做点事,整日就是玩呢?”

    刘琦道:“其实我也不想,可是我不知道做些什么好。荆州素来安定,也从未有哪里出现过官职空缺,家父又从来不让我参与理事。无所事事之下就学那诗经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平时我也不会去惹那些有夫之妇,只是她哦,我是说尊嫂太”

    陆仁道:“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扁揍你!”

    刘琦道:“别别别!我再也不提便是!”陆仁心中暗道:“书上关于刘琦的记载不多,只知道他在赤壁前不怎么被刘表关心,还因为蔡氏的关系向诸葛亮讨计躲去江夏避难,最后好像是死于酒色过度?不过听他刚才地话好像并不是真的那么贪玩,多半是因为没人正确的引导过他吧?不过他浪荡的举止,到和老郭很像也许我能帮帮他,说不定也是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