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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loving”之后,靳咏本想直接返家,但脚上的伤一直传来疼痛,提醒她现在该先上药,而不是先回家。
在心中思量过后,她将车头一转,往反方向而去。
大约十分钟过后,她来到了二哥靳海的公寓。
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大哥靳封在某家大企业担任要职,与父母同住在北投的老家;二哥靳海则是一位实习医生,独自贷居在这间公寓;而小弟靳扬,目前就读高一,当然也是和父母同住。
正因为靳海是实习医生,所以她才会来找他,让他帮自己上药。否则半夜三更的,总不能要她因为这个伤口,就上医院的急诊室去吧?
抬头一看,靳海住的二楼亮着晕黄灯光,显然有人在家。靳咏按下大门边的对讲机后,耐心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对讲机才传来回应——
“谁啊?”传来的男性嗓音除了带着不耐烦外,还有着不寻常的低沉沙哑。
“是我,快开门,你妹快站不住了。”靳咏单脚着地,一手扶着身边的墙。
“你你来干么?”靳海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靳咏也跟着大叫。
“你回去!我在忙!”靳海像在打发一只小狗似的随便。
“偏不要!你在家,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在干么?不让我进去,莫非是你屋子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靳咏狐疑地问。那个东西,和“女人”两字可以划上等号。
“?g”靳海一时语塞,等于默认了。
“二哥,我脚受伤了,来这里只是要你帮我上个药,你总不会为了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要我走吧?小心我跟爸妈和大哥告状,嘿嘿”靳咏两手插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二哥的女友老是换来换去,让爸妈头疼得很,现在要是她再告上一状,二哥铁定会被爸妈念到臭头的。哈哈光凭这一点,二哥就不敢不让她进门。
“啪”地一声,靳咏面前的大门开了,她笑嘻嘻地跨入,一跛一跛地走上二楼,来到靳海家大门。靳海已经铁青着俊脸等在那儿了。
靳海上身赤裸,只穿着一件nike的运动短裤,杵在门边像一尊门神,凶神恶煞似的神情让人看了就害怕。
“你很烦耶!”他劈头就这么低吼。“你以为我愿意啊?”靳咏嘟着嘴嚷嚷,跟在二哥后头进屋。她边走边对里面探头探脑地,试探问道:“二哥,谁在你屋里啊?”看他刚刚那张吓死人的臭脸,分明一副欲望不得纡解的懊恼模样。
“不要你管!再问,我毒哑你!”靳海指着沙发,冷冽的眼神,摆明了要她乖乖坐下,最好别乱动、眼神别乱瞟。
“噢。”靳咏不敢造次。
见妹妹乖乖落坐,他才拿来医药箱。“你最近怎么这么倒楣?一会儿手受伤,一会儿又是脚?”
“我衰啊!遇到一个神经病!两次受伤都跟他有关,你不觉得那家伙真的是衰神化身吗?”靳咏双手握拳,说得好愤慨。
靳海翻起她的裤管,看到那道红肿又有些脱皮的伤口,嘴里啧啧有声。“怎么这么精彩?靠!”他拿出棉花棒和药水,先消毒伤口,续道:“你没叫妈帮你拜拜,去去霉运吗?”
“有啊!可是那家伙真的衰气够强,拜拜了也赶不走他。”靳咏双手抱头,痛苦地嚷嚷:“天哪、天哪!第一次遇到他,手被踩伤:第二次遇到他,又被踹一脚如果再让我遇到他第三次,我岂不是连命都有可能丢掉?”
“他踢你?”靳海皱起眉,眼中杀气顿起。他最讨厌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烂人,更不容许有人敢欺侮他的妹妹!
“不是他,是他女朋友。”靳咏一脸哀怨。
哦~~原来如此。靳海恍然大悟,却仍有着不解。他皱眉问:“他女朋友踢你干么?”
“还不是因为他乱亲我。”靳咏没想太多就冲口而出,瞬间引来靳海的瞪视,她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我我是说”她想亡羊补牢,但为时已晚,唉
靳海瞪着她。“你是说,竟然有人吻你?”
靳咏气炸,往他肩膀揍去一拳,怒声咆哮:“什么鬼话?不要说得好像你老妹真的乏人问津好吗?”
靳海心情很好地哈哈大笑,上药的动作没有停过。“真是个劲爆的大消息,居然有人会吻你太不可思议了,我真的替你感到开心,小妹!”
“闭嘴!”靳咏怒斥一声,突然大叫:“好痛!你轻一点!”为什么男人对她永远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啊!
“看来我得转告老爸、老妈,不必再替你担心喽!我们家咏咏终于有人敢要喽~~”靳海开始在她脚上缠绷带,一圈又一圈。
“不要乱讲!我警告你,你敢泄漏出去的话,我再也不会帮你保守秘密了!”靳咏眼看伤口已经包扎完成,随即起身走人。
离开二哥住处,靳咏在深夜杳无人车的街道上以高速狂飙回家。
她以单脚跳呀跳地进浴室刷牙、洗脸,换上简单的t恤、短裤后,倒在床上准备睡觉。她习惯性地在床头摸索,想要拿手机来设定闹铃,却没想到怎么摸就是摸不着。
“奇怪手机咧?”
靳咏觉得纳闷,下床找遍了家里,连刚刚穿的衣服、裤子口袋统统翻过了,就是找不到。最后,她只得拿起家用电话拨打自己的手机,好听铃声辨位
话筒中,电话响了几声,竟意外地被接起——
* * * * * * * *
鹰村翔刚走出“loving”准备开车返家。
今晚他很收敛,只喝了一杯威士忌就打住了。而对于几个前来搭讪的女子,他也都礼貌地婉拒。经过小丽的掌掴事件,他没打算这么快又认识新的异性朋友,不过,那个男人婆例外。
趁停红绿灯的空档,他俊眉一扬,食指曲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刮着自己的唇,想起她被自己强吻时,那副笨拙的样子,不禁扯开嘴角笑了。
她动不动就大动肝火的模样,可让他深感兴趣啊!忍不住就想惹怒她,看她气红了脸,他就会觉得十分愉悦!
真是怪了啊。
绿灯亮起,正当鹰村翔松开煞车,改踩油门之际,突然一阵铃声乍响。
“叮叮当~~叮叮当~~铃声多响亮~~”
他皱眉,想不透这声音打哪儿来的?这不是他的手机铃声啊循着声音,他掏探进运动外套的口袋,赫然摸出一支手机,萤幕发光,显示有人来电。
这哪来的?鹰村翔怔了怔。
啊,这是那个男人婆的手机。
因为被小丽踢了一脚,她痛得跳来跳去,手机也跳出口袋,他顺手捡起后就塞进口袋,一时也忘了要还给她不会是她打来的吧?
把车滑到路边停住,鹰村翔带着莞尔笑意,接起电话——
“喂?”
电话彼端,靳咏没料到居然有人接电话,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她结结巴巴地问。
“夺走你初吻的人啊,宝贝,这么快就忘了我,真无情哪!”鹰村翔故作深情款款,口无遮拦地乱说一通。
“你”靳咏差点被口水梗住。什么宝贝?恶心死了!
“我怎样?”他笑眯眯地问。
她连吞了数口口水,才有办法吼出:“你这个色狼、变态!偷亲我还不够,居然偷我手机?可恶!”这支手机是她费尽心思、跑递全台北才买到的,就是为了要跟邢耀国凑成情侣机耶!真要弄丢了,她会心疼死的!
本来想好生逗弄她一番,却被怒吼一顿,鹰村翔嘴角闲适的笑意顿时敛去,连忙澄清。
“喂喂喂,男人婆,你搞清楚,我没有偷你的手机!是你自己掉了,我帮你捡起来的,别诬赖我。”
“最好是我掉的啦!”靳咏压根儿不信。“你说,你有什么阴谋、什么企图,为什么要偷我的手机?你该不会是对我对我”有意思吧?她胀红着脸,心慌慌地胡乱揣测起来。
“shit!你想太多了,我不会这么没眼光,你大可放心。”鹰村翔没好气地哼道。他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男人婆以为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成?
“那你把手机还给我啊!”靳咏气呼呼地叫道。
“我迫不及待要还。”鹰村翔冷冷挑高一道眉。
“那再好不过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去跟你拿。”
“我现在没空,明天吧。”这么晚了,她还想出门?像话吗?
“明天好,明天就明天。怎么约?”
“随便你!”
“好!那明天八点,在东区的ha y餐厅见,就在昨天那间lounge ar的旁边。”她不忘补充:“我警告你,最好别偷看我的手机,不然我铁定剁了你的手!”
“放心,要是我多看一眼,我眼睛一定会瞎掉!”鹰村翔压抑着火气讽刺回去后,两人同时“啪”地一声挂掉电话。
“死男人婆!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本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有可能看上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家伙”他对着话筒咒骂几声,最后把手机往后座一扔,才重新开车上路。
奇怪,他的脾气出了名的好,尤其是对女人,可为什么一对上她,他的理智、修养就统统消失不见?
见鬼了!
* * * * * * * *
“臭痞子”靳咏倒回床上,死掐着枕头不停诅咒鹰村翔。“本小姐诅咒你每交一个女朋友就被甩一次!”
这下可好了,她都是用手机来设定闹钟,现在手机在他那里,明天早上她一定爬不起来的这下糟了!
左思右想后,她又拿起电话,这次直接拨给她从国中认识至今的死党——莫宛甜。不一会儿,对方接起电话。
“喂?”
“小甜,我啦!”
“咏咏?”
“你还没睡?该不会还在你亲爱的那里吧?”靳咏取笑地道。
她的好友莫宛甜,不久前陷入爱河,现在和她的亲密爱人过着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甜蜜生活。由于小甜的男友是日本赫赫有名的“鹰村财团”社长——鹰村雅彦,再过不久,他就要结束日台双方的合作,回日本去了,所以这阵子,小甜跟她的阿娜答更是黏得紧紧紧!
“对啊!他快回去了嘛,你知道的”
“好啦好啦,我都懂。”靳咏翻了个身,连连应道。
“你还没说你找我干么?g?”
“要你明天七点叫我起床啊!我没闹钟,手机又被一个白痴拿走”靳咏这会儿又咬牙切齿起来。
“白痴?”莫宛甜困惑地重复一遍。
“对,白痴,一个花心的痞子、变态!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再遇见他!”靳咏越想越气,不客气地骂了起来。
唉电话彼端的莫宛甜笑叹了口气,心想:很少有人会让咏咏不高兴成这样的。通常她讨厌对方,是根本不层多提有关那人的任何一字一句,可是这一次,居然让她破口大骂。
“他怎么惹你了?”
“明天我再告诉你。对了,小甜,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靳咏突然问道。
“唔如果你要找我去吃饭什么的,那当然有空啦!”
“那你陪我去拿回手机好了,我不想独自面对那个猪头。”
“喔,好啊!那明天别忘了跟我说这个猪头跟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宛甜呵呵笑道。
“ok。那你明天早上别忘了叫我起床,就这样了,晚安。”
隔天一早。
靳咏拖着缠着纱布、套上球鞋的脚,举步维艰地走进公司。她颠簸的脚步,引来不少人的关心,她一律说是不小心扭伤了脚。
好不容易来到座位,她开了电脑,很快地开始进行昨天未完成的设计图。她一手拿着三明治,桌上放着冰咖啡牛奶,边吃边工作。
沉浸在工作里,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一下子没注意,午休时间就已经到了。
听见午休铃声,靳咏放下滑鼠,往后伸了个懒腰。
唔不知道不知道昨天邢耀国到底有没有去哦?嗯反正她也要拿钱给阿威,就顺便去打听一下吧。
于是,她往邢耀国的办公室缓步靠近。
一走近,才发现阿威不在位子上,连电脑都没开,显然今天根本没到公司来上班会是去工地吗?还是请假?
正当靳咏决定回自己的座位时,却被人叫住。
“嘿!你找阿威吗?”
一听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靳咏倏地回头,看见邢耀国正靠在他办公室的门框边,带着和善笑意。
靳咏顿时感到无比的紧张。
邢、邢耀国在跟她说话耶!
“呃对,我来找他,可是、可是他不在”靳咏抓抓头,面对他的视线,有点不知所措。
“哦~~阿威昨天喝挂了,今天请假!”邢耀国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神闪了闪,仿佛知悉了什么事似的。
“这样啊,好吧,那、那我再打电话给他好了。”一说完,靳咏转头就想走,深怕被他看出自己对他的感情。
“等等!”邢耀国再次叫住她。“你你的脚还好吧?”
靳咏一愣,傻傻地回问:“我的脚?”她穿着垮裤耶!他怎么知道她的脚受伤,太神了吧?
“嗯”邢耀国沉思了下,才坦白说:“我昨天在那家lounge ar门口看见你呃,都没事了吧?我看你被踢那一脚,好像真的满痛的。本来想过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当时的情况,我介入的话可能会更复杂,所以就没过去了。应该没事了吧?”
什么?!他的意思是,昨天发生强吻事件的时候,他他也在场?不会吧!难道难道他都看见了?
靳咏呆呆地回答:“没、没事了。”完了,他看见那个吻了吗?
“那个是你男朋友?”他不免感到好奇。
在邢耀国的想像当中,动脚踢人的女子,应该是第三者之类的。因为得不到男子的心,所以才会跑来阻挠、捣乱,甚至还出脚伤人。
“不、不不”靳咏紧张到口齿不清,亟欲解释。
邢耀国误以为她在害羞,遂笑道:“别不好意思。恭喜你了。”老看她和阿威打打闹闹的没个正经,以为她这种型的女孩子应该比较少男生会中意的,没想到原来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我去忙了。”邢耀国笑笑地举手示意后,回办公室去了。
靳咏一脸欲哭无泪地目送他的背影,很想槌心肝。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那个不是她的男朋友啊!她再怎么乏人问津也不会喜欢上那个精虫上脑的猪头、色狼、白痴。她是无辜的,她是被强吻的,事实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啊!
那个害她被误会的猪头,死、定、了!
* * * * * * * *
靳咏和莫宛甜走在东区sogo的骑楼下,正往“ha y”餐厅前进中。
锋面来袭,白天下了场雨,道路上一片湿漉漉,空气里平添一股凉意。
靳咏两手随兴地插在后裤袋。因为受伤,她的步履显得缓慢,而莫宛甜为了配合她,也放慢速度,边听她说着“手机为什么会掉在别人那里”的事发经过。
“什么?你说你说你被强吻?”莫宛甜瞪大眼,小嘴张成了o形。
“嘘——”靳咏紧张兮兮地把食指抵在唇间,低叫:“小甜,你疯了?说这么大声,你是要说给全世界听喔!要不要我借大声公给你?”
“啊!歹势歹势。”莫宛甜望了周遭的人潮一眼,满脸抱歉,随即压低音量。
“那你的反应呢?一定是甩了他一巴掌,然后给他一拳、送他一脚,对吧?”以她对咏咏的认识,八成是这样。
被好友这么一问,靳咏突然间不吭声,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太丢脸,真的太丢脸了!
“咏咏?干么不讲话?”莫宛甜侧过脸看她,不懂刚刚说得口?i横飞的人,此刻怎么变成了哑巴?
“哎、哎呀!我、我、我是有给他一拳啦!”靳咏被逼急了,只好照实回答。
“然后呢?”莫宛甜期待地望着她。“给他一拳,然后呢?”
“就、就没啦!没有然后。”靳咏撇过脸,不敢直视莫宛甜再度瞠大的双眼。
“你你你、你是说,你就乖乖任他亲?然后只给他一拳?”莫宛甜简直不敢相信,咏咏居然会轻易放过对方,这太不像她了嘛!
靳咏烦躁地答:“对啦对啦!不然我能怎样?拜托!本小姐已经长得像大树一样高了,那家伙比我更高、更壮,我怎么可能挣脱得了他的掌控?没被吃干抹净已经很不错了说”
啧啧啧!说出去谁相信?凶悍火辣的靳咏,被强吻了居然没把对方海扁一顿,扁到牙齿掉光、骨头歪掉太不寻常啦!莫宛甜若有所思地看着靳咏酡红的脸颊,嘴角贼贼地笑了。
“咏咏,你”“我怎样?”靳咏心中有鬼,应得好快。
“你该不会也挺享受的吧?”莫宛甜眯眼而笑。
“乱讲!我哪有?”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莫宛甜也不跟她争辩,仅是耸耸肩,笑得很奸诈而已。
“小甜,你不要误会喔,我真的没有很享”
靳咏还想反驳,但莫宛甜却截断她的话,指着“ha y”餐厅的大门。“喏,到了,人呢?”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咏咏口中的猪头是生成什么样子了。
靳咏东张西望了下,没看见人,心中快气炸了,直觉是被那个猪头给要了!
可是,就在她要低咒出声时,身后却传来了爽朗好听的男性嗓音——
“嗨,宝贝。”
靳咏“唰”地一声回头,正要怒吼出“谁是你的宝贝”却听见小甜以超尖锐的声音叫道:“翔?怎么会是你?!”
此话一出,现场三个人一起傻眼。
靳咏首先回神,指着他,诧异地问:“小甜,你认识这个臭痞子?”
“他是雅彦的弟弟啊!”就是她男友的弟弟。翔怎么会跟咏咏扯在一起?莫宛甜不敢置信地嚷着。
鹰村翔用他性格的下颚朝靳咏一指,哼道:“小甜,原来你跟这个男人婆认识。”敢说他是痞子?
“咏咏是我的好朋友啊!”会不会太有缘了?
“谁是男人婆?”靳咏怒瞪着他,气呼呼地叫。
“那谁又是臭痞子?”鹰村翔笑着眯起了他会电人的黑眸,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整以暇地反问。
“哇咧!你”靳咏拳头一握,正要回嘴。
莫宛甜及时出来喊停。“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就别计较这么多了。走吧!我们进去边吃饭边聊。”
“谁要跟她去吃饭!”
“谁要跟他去吃饭!”
好一个默契,两人劈头说的话都一样,连字句都丝毫不差。
察觉到对方和自己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后,他们又像两只斗鸡一样怒视对方,看得莫宛甜一个头两个大。
“不要在这里吵好不好?大家都在看?g。”她摸摸泛疼的额侧,拿这两个家伙没辙。
“要看就让她看,谁怕谁!”
“要看就让他看,谁怕谁!”
这一次,又是说出同样的话,让莫宛甜“噗”地一声笑出来。
鹰村翔和靳咏同时“哼”地一声别开脸,让担任幼稚园老师的莫宛甜仿佛看见两个小朋友在斗嘴、呕气。
“好了好了。别吵了,就只是吃一顿饭嘛!莫非你们是因为害怕对方,所以才不敢跟对方一起吃饭?”莫宛甜觉得羞惭,羞惭自己竟然会拿出这种幼稚的激将法来让他们妥协。
“谁不敢啊!”靳咏深受侮辱地大叫。
“去就去啊!”鹰村翔挑眉耸肩,一副随兴样。
“好,那就走吧!”莫宛甜偷笑着,一手挽着鹰村翔、一手拉着靳咏,一同进餐厅去了。
这真是今年最有趣的一件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