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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戴蒙,你不是艺术家吗?‘多萝艺术团队’那个小妞齐非嫣怎么不自己来谈判,反而派你过来?二二名地主代表一早就接获地主通知,说有个姜戴蒙要找他们讨论卖地事宜,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答应让他过来,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我希望能跟你们谈出结果,不要再去麻烦齐非嫣。”姜戴蒙从地主口中要到这三个地主代表的联络方式,得知这三个人并不住在多萝镇内,而是选择位于山脚下的小野村做为落脚地点。看来他们似乎做好万全准备,不仅想在这次的购地案里大捞一票,万一发生失控状况的话,也有个山区可以藏匿逃逸。
“你可以代表‘多萝艺术团队’吗?”周阿河问道,他可不想浪费口水做白工。
“可以。”姜戴蒙已有主张。
三名大汉互看一眼,周阿河再道:“那个姓齐的小姐有授权给你?”
“没有,不过她差点出事,不适合再跟你们谈判。”姜戴蒙凝视着他们的表情。
“出事?什么意思啊?”周阿河一脸平静。
姜戴蒙不得不佩服坏事做多的人已不懂得什么叫心虚。“齐非嫣差点被一辆意图不轨的轿车给撞上,我认为这是你们想威胁她就范的伎俩。”
周阿河凉凉回道:“我不知道车祸什么的,倒是知道你企图诬赖我们是坏人。呵,也对啦,如果你诬赖成功,卖地计划就会生变,不过你真以为可以成功吗?”
“我愿意自己花一亿买下和善区的土地。”姜戴蒙不再啰嗦,直接说明他的来意。
江泉瞪大眼睛。“你要买?你要用个人名义花一亿台币买下和善区的土地?”
“是的。”
他是艺术家,是该有钱,所以“两亿。金额不变,就是两亿。”他们可不笨,才不会降价。
姜戴蒙问道:“不能减价吗?”
“当然不可以!再说了,‘多萝艺术团队’最后一定会用两亿买下上地,我们当然要坚持这个价格。”
“言下之意是,如果不用两亿成交,你们还打算要花样喽?”姜戴蒙问得直接。
“我们不会要耍花样啦,我们只会想办法让交易成功,我可是用很正当的手法在做买卖的。”
姜戴蒙压根儿不相信他们会使用正当手法。“我已经查清楚你们的底细了,你们全是北部‘鸿浪帮’的黑道份子,黑社会人物岂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法来谈判买卖?威胁利诱才是你们的专长,而且你们也做了。”如果不把事情搞定,他担心非嫣又会再度遭受伤害。
这件土地买卖已经把齐非嫣推进险境中,甚至还危及到她的生命,以他的身分当然是可以不用理睬,更不必主动出面协助,但,他不想看到齐非嫣遭受伤害。
一直以来,心中的阴影影响了他对爱情的付出,举棋不定、退缩的心态也让自己错失了先机。这一回,他想保护齐非嫣的意念倒是出乎意料的强烈,而且也等到机会可以表达他的决心,这算是跨出了第一步吗?只是,过去的阴霾会不会又影响他?他不知道,也逼自己不要再去想,就先做吧,或许幸运之神是眷顾他的。
周阿河眯了眯眼,转而提议道:“其实你若有心,也不必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不如就自己拿出两亿来买地,反正地主又没有指示一定得卖给政府,干脆就由你出资买下,往后你要把土地送出去或是转卖通通随便你,谁也管不了。”
姜戴蒙一怔,两亿他也还付得起。
其实一开始会用一亿台币交涉,是希望运用个人的力量解决这件事。用一亿元买下非嫣的安全,即便事后被齐非嫣痛骂也甘心承受,只要她不受到伤害。岂知这几个黑道份子吃定他为了保护非嫣可以软土深掘,硬是坚持不降价。
他若答应自掏腰包付出这两亿元。可以想像齐非嫣知道后会有多愤怒!
齐非嫣就是不想向恶势力低头才坚持用一般的市场价格购地,而他的折衷计划又吸引不了这些恶棍
周阿河看他面露难色又踌躇不肯决定,遂放话道:“不答应就没什么好谈的,你可以滚了!嘿嘿,我们会再去找齐非嫣好好聊一聊的!”
他们还想对付齐非嫣
姜戴蒙感受到了他们的恶意,心慌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非嫣陷入险境,看来也只能花钱消灾了。“好,就两亿”
“你果然找上了他们!”砰地一响,三合院的木门突然被撞开,也中断了他们的买卖。齐非嫣扶着门柱,气喘吁吁的,看见姜戴蒙果真在此处,不禁松了一口气。“你的手机关机,害我到处找不到你,我就猜想你会不会找这三个恶棍谈判了,果然被我猜中。幸好我先去跟地主探听这三个人的落脚处,也幸好我及时赶到了。”纤纤玉指马上指住三人问道:“你没被这三个恶棍给害到吧?”
“什么恶棍?我们堂堂生意人被你指着鼻子骂恶棍,你要怎么赔偿我们的名誉损失?”周阿河又找到一个a钱的理由。
“那你们试图开车撞我又是犯了什么罪行?”齐非嫣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我们哪时候开车撞你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开车撞你?”周阿河反问她。
“呃!”她并没有证据证明开车者是他们三人,当时事情发生得那么快,她根本就来不及留下证据,纯粹是直觉上的认定。
“没错,我是没证据,但你我心知肚明我所谓的车祸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也可以挑明了讲,不管你们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付出这两亿新台币,我是不会让你们的诡计得逞的!”她不是被吓大的,若是害怕的话,打从一开始她就不敢跟斐纳交手了。
想到斐纳,她就想起一开始进行造镇计划时,斐纳对她极不友善的态度,但她仍然毫不畏惧地跟他交手,两人过招至今,谁也不输谁,她也没怕过他,只除了她那不试曝制的爱情情绪成了她最大的弱点。
如果让斐纳知道她对他有情,那就惨了,他已经到处宣称说她是他的女人,万一她把持不住,当真会落实了他的说法。
一旦成为他的女人,依他不容别人忤逆的个性,一定会把她压得死死的,她将被他所操控,可她不愿意当个无脊椎的小虫,她要的男友必须要符合她所开立的条件,除非斐纳做得到。
呃其实他好像有做到一点点了
这妮子是不是神游太虚了?瞧她脸部表情古里古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泉忽然走到周阿河耳边嘀嘀咕咕,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你们两个都是艺术界的,艺术家可是很高尚的工作,应该可以赚到不少钱吧?尤其这位姜戴蒙先生还是个国际大师,身家应该很雄厚,不知道可不可以分我们这种贫穷人家一点新台币呢?”江泉开口道,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氛围。
“你要我们送钱给你们?”回过神来的齐非嫣跟姜戴蒙互看一眼,直觉有事要发生。
“请坐下,我们就好好谈一谈吧!”三人表情诡异地走向他俩。
“要谈什么?”
周阿河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道:“商量要付多少钱才符合你们的身价啊!”绑架!他们果真想乘机绑架他俩勒索赎金!“喂,绑架的罪名可是很严重的,你们真敢胡来?”
“咦?我有说要绑架你们吗?没有啊!我们只是希望你们做个乐捐罢了!况且地主可以证明是你们主动上门找我们的,可不是我们去找你们,这哪里是绑架呢?”
齐非嫣紧张地拉了拉姜戴蒙,俏声吩咐道:“你要想办法逃出去。”
“你要我逃?那你呢?”
“我当然也会逃,但你要先照顾好你自己,千万不能落进他们手中。总之,有机会你一定要跑!还有,不用管我,听到没有?”她没有理由让姜戴蒙深陷险境之中,购地案的纠纷根本不关他的事,现在却把他拖进险境里。
“我怎么可能弃你而去。”姜戴蒙坚定回道,不管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危险,他会保护齐非嫣的。
齐非嫣好感动,她也清楚他不可能丢下她独自逃走!但是她不想欠他人情。
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她感受到他与人相处时总是隔著一层纱,再加上斐纳老是指控他是个虚伪的艺术家,但齐非嫣知道他并非虚伪,也没有不轨的意图,他只是像个受过伤的男人一样,带著淡淡的哀伤。
“你们两个在讲什么悄悄话?是在商量要付多少钱吗?”江泉坏坏地走向他们。“就三分钟,三分钟过后各自打电话回去向你们的亲朋好友要个三千万,说你们欠债要还钱!”干完这一票后,土地买卖的事务就转交给帮中死党阿姜来处理,一样可以拗到那两亿的地价,而绑架的这三千万赎金,就当是多出来的红利,一次捞到饱,到时他们几个人再一块儿分赃。
“快跑!”齐非嫣偷偷示意他,那三个恶棍正在准备电话逼他们跟家里要钱,有机会可逃。
铃
手机乍然响起,现场五个人通通吓一大跳!
是周阿河的手机铃声,他接起,那端是和善区的地主。
“阿河啊,斐纳说要去拜访你,我已经把你的地址告诉他了,他说要去接齐非嫣,顺便要你准备一下签约文件喔!”彼端的声音非常愉悦,仿彿已经见到白花花的两亿钞票在眼前飞呀飞地。
“你说斐纳要找我签约,你还告诉他我的住处了?”周阿河皱眉。斐纳怎么会突然答应?不对劲!
“嗯,我讲了。”嘿嘿笑。“我看他很有诚意,而且他也知道齐非嫣在你那边,他说要要先跟她会合,然后再一起签合约。”
周阿河咬牙问道:“斐纳是什么时间过来的?”
“半个小时前,他应该就快到你家门口了。”
“他半个小时前就出发了,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周阿河脸色大变!
“斐纳特别交代要我半个小时后再通知你,他说要送给你一个大惊喜,你现在听到这消息应该也很开心吧?只要你签个名,两亿就可以到手,你们也有佣金可赚,太好了!哈哈哈”“哈你个头!”喀!周阿河愤怒地挂掉手机。他不笨,不会轻易就相信斐纳同意交易。“全是没见过世面的村民,被骗了都还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来不及了”
“什么事情来不及了?谁打来的电话?”江泉瞧着又气又急的他。
“地主上了斐纳的当,告诉他咱们的落脚处,而且人已经快到了!斐纳那家伙可是‘多萝艺术团队’里头最要小心防范的对象,我一直怕他坏事,没想到恶梦还是成了真,地主居然轻易相信了斐纳要跟我们签约的谎言,把他引到这里来!”
“斐纳来了?!”齐非嫣听见他们的对话,欣喜若狂。斐纳总会适时地出现,真是太好了。
“你给我安静一点!”周阿河生气地回吼她。
“凶女生不表示你会成为胜利者。”姜戴蒙不屑地回呛。
周阿河怒目相向。
江泉拉拉伙伴问:“那么赎金的事”
“没办法玩了”
砰!话才落下,三合院的木门再度被人用力推开,摇摇晃晃得像是要掉下来般。
斐纳站在门口,慢慢踱进室内,三名黑道份子谨慎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贸贸然冲上去
江泉吞了吞口水后,谨慎地问道:“你是来”
“来接人。”斐纳直接打断他的话。
“你不是来签合约的?地主说你同意花两亿买地,要来跟我们签约。”
斐纳睨看他。“天还没黑,你就别作梦了。”
“你!”江泉气结。
齐非嫣偷偷抿笑,果然是斐纳式的回答,这家伙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狂妄。
“你一个人来?”周阿河的脑袋比较灵光,望了眼他身后,并未发现什么人跟随。如果现场就只有齐非嫣、姜戴蒙与斐纳,不如就一起绑了!以他们的身手,要制伏这三个人应该办得到。
斐纳莫测高深地微笑着。“我是一个人来拜访,不过我几个刑事局的友人在路口的茶馆泡茶等我,相约十分钟后我若没回去,就会登门找我,因为我们几个约好了要去泡温泉。现在已经过了快五分钟了。”
“喔。”大汉们相视一眼,不敢妄动了。斐纳这个人果然阴险又强悍,如果他们现在坚持绑人,很可能落得两头空。
“这群坏蛋刚刚说要绑架我们勒索赎金!”齐非嫣却不想轻易放过他们,把他们的企图说出来,有意让刑警直接逮捕他们。
“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要绑架你们了?证据拿出来,再乱讲我就告你诽谤!”
可恶!她没录音,而且这三个恶棍还没打电话向家人勒索,斐纳就出现了,所以现在要指控他们是有点困难。
“非嫣,这件事先缓下。”姜戴蒙不想激怒这三人,万一逼得他们狗急跳墙,难保不会发生失控的问题。
“好,绑架事件我暂缓不提,但和善区的土地买卖我决定亲自找地主详谈,也会把他们授权给你们的利弊得失分析给他们知晓。总之,只要是你们三个人代表地主交涉,就别想交易成功!”齐非嫣也下了通牒,摆明了不示弱。
懊死的,居然反过来被她威胁!三对阴狠目光直射向齐非嫣。
“我们走吧。”斐纳直接拉住齐非嫣,带她离开三合院。“跟这些人穷搅和只是在浪费生命。”
“姜先生,你也快走!”齐非嫣不忘回头唤着姜戴蒙。
“理他做什么?”斐纳不满她的关注。
齐非嫣没好气地道:“我跟他是同一国的,有福要同享,有难要同当,我怎么可以不理他!”
斐纳脸色一变,对她把姜戴蒙纳入同一阵线中非常不满。
“要吵到外面吵。”姜戴蒙揉了揉眉心,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窝里反”
“走。”齐非嫣甩开斐纳的手,倒回身去拉住姜戴蒙走出三合院,而且还快步走,想把斐纳抛得远远的。另外,那三个恶棍也赶忙从三合院后门溜走。
“你果然上了姜戴蒙的当,以为他是救美英雄。”斐纳的冷嗤声还是从后方传来。
闻言,姜戴蒙停下脚步,不走了。“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吧,我不想一直被栽脏。”
斐纳直接道:“姜戴蒙可是泄漏土地买卖案的嫌疑人,而你相信他,跟他走在一块儿,结果又这么巧合地让那三名恶徒有机会勒索你,这是不是故意设下的陷阱,你难道都不怀疑吗?”
“我不怀疑!姜先生主动协助我处理土地案,虽然让恶棍有机可乘,但那只能说是我们自个儿不小心,我怎样也不会认为是姜先生跟恶棍合谋了。”
“我没有欺骗非嫣。”姜戴蒙沉声辩驳。“我没那么阴险,你不必一直攻击我。从认识齐非嫣到今日,我从来没有骗过她。”
“没骗过她?你不是想利用过去来吸引她的注意,来博取她的同情心,进而勾引她爱上你吗?这种手段难道不是欺骗?”斐纳依然指控。
“你在说什么?姜先生哪有要勾引我?他也没有骗取我的同情心,你哪来这种想法,说他要勾引我?”齐非嫣一头雾水。
“他把你当成前女友的化身。”
“啥?”齐非嫣愣住。
斐纳冷笑道:“我见过他前女友几次,她的气质和你极为相似。他无法忘情前女友,所以把你当成是她,也有意夺取你的爱。像这回他充装英雄博取你的好感就做得很成功,你不是为他而感动了?”
姜戴蒙道:“我没这么无聊。”
“你没有吗?”他反问:“你敢说你没把你前女友的影像投射在她身上?”
姜戴蒙一顿。
齐非嫣问道:“你女朋友她是怎么了?你们为了什么原因而分开的?能告诉我吗?”
姜戴蒙暗吸口气,是该说清楚才能让非嫣了解。“我的前女友是个爱好艺术的女孩,她个性直率、坦白,而且和你一样,总是充满着正义感。那种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屈服的模样,和此刻的你如出一辙。
“我喜欢她,也欣赏她,只是相处一年半,她却直言不敢与我交往。
“她形容我是天之骄子,她认为自己匹配不上我,再加上她家中有一对不长进的父母,还有一群不务正业的兄弟姐妹,她总是和我保持距离,不想带给我太多的麻烦。
“她充满骨气的行径令我激赏、令我倾心,也令我无条件地协助她处理各种难题。慢慢地,她家里的麻烦一一解除了,而这一切的付出全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唯一的希望,是能和她幸福地共度一生
“就在我准备向她求婚的前两天,她突然心焦地告诉我,她的弟弟又惹了祸,甚至连黑道都追杀上门了,要五千万才能摆平。她不希望我的求婚行动伤到自己,所以要我远离她。
“可我马上就筹措出五千万现金给她,她感动之余说了一定会想办法归还,然而第二天,她却消失了。我找不到她的下落,她只留下一张纸条,写着她带着五千万与家人离开台湾,飞往东南亚了,那里有着她的青梅竹马,她对那位青梅竹马无法忘情,对我只能说抱歉。”
齐非嫣听傻了,姜戴蒙陈述时虽无情绪,可齐非嫣却感受得到他深深的痛。
姜戴蒙幽幽再道:“原来这两年来,我一直被她的心机所瞒骗。我不在乎金钱上的损失,而是难过释放出去的感情收回得很累、很痛。”
“你没找过她吗?”齐非嫣问道。
“找过,但她是有计划地躲藏,我根本找不到人,渐渐地,我也不想再去穷追猛打了。”
“但你却难以释怀。”齐非嫣总算明白他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奇怪,又为何会充满着保护色了?受到感情重创的人在重新面对恋情时,总会踌躇再三,这点她能理解。
她也终于明白斐纳之前为何老是讽刺他虚伪,因为他被感情所伤,习惯了戴上面具。
斐纳忽然插话道:“他无法释怀是他的问题,但他不该利用自己的伤口对你制造迷离假象。他的反覆与踌躇纯粹是想诱使你去探索真相,让你知道他被前女友所伤,又知道他前女友神似你,如此必然会激起你感性的情绪,那么你不仅不会排斥他,反倒还会主动亲近他,甚至会爱上他。”
“啥?我会因为怜悯而爱上姜戴蒙?”齐非嫣歪着小脸瞪住斐纳,他的臆测也未免太好笑了,她对姜戴蒙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虽然可以自然地与他相处也觉得跟他相处很舒服,甚至曾经对他模糊的态度感到好奇,可是一旦面临抉择,窜进脑中的永远是斐纳的名字。
尖锐与温文,她总是无法控制地选择充满刺激性的斐纳。
她无法解释原因,就是直觉地选择,而且直觉这个直觉还会持续下去。
曾经看过一篇报导,指说女人是靠直觉来选择爱情对象,看来她成了例证。
尤其感觉到斐纳似乎很害怕她被姜戴蒙的故事给迷迷去,就愈想愈好笑,也愈心花怒放。
瞧她表情丰富,一下子蹙眉、一下子偷笑、一下子又陷入沉思之中,怎么,她真的被姜戴蒙的悲惨过去给挑起同情心了?
“你被他迷去了?”斐纳不以为然地问。
“呃,什么?”回过神,斐纳刚刚问她什么?没听清楚。
姜戴蒙骤下决定,要把话挑明白。“非嫣,即便你神似她,但我并未把你当作是她的替身。”
“能信才怪!”斐纳冷笑。
姜戴蒙不管斐纳,继续道:“我要追求你,我会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
“她已有主。”斐纳倏地将齐非嫣拉进怀中。
“啥?”齐非嫣傻眼,茫然无措地跌进斐纳怀里,她被姜戴蒙的宣告给吓坏
了。“你你你你要追我?”
“当第三者会人神共愤的。”斐纳警告他。
“我该行动了。”姜戴蒙不理他的警告。
“不会吧?姜先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怎么突然说要追我呢?”齐非嫣呐呐说着,之前是曾经感受到他的异样,可是他从未有追求的动作,几次观察后,她也认为他不会追她,怎么突然间态度转变了。
“我该向前看,我不该再被前事所困扰,更不该因为害怕重蹈覆辙而放弃追求一位好女孩。你齐非嫣是齐非嫣,并不是她,我不该担心你会跟她成为同一种人。”找到可以支撑的立论后,姜戴蒙打开了封锢。
“你还是去找别的女人解救你,休想动齐非嫣。”斐纳撂下话,倏地掬起她的下颚,低下头便吻住她的唇,而且狂放大胆,唇舌挑弄着她的唇舌,迸发出热烈的火,齐非嫣一下子就沉沦在他的魔力之下。
唇舌交缠、交缠,吻着、吻着,热火四射,她身子发热,她的呼吸里净是他的味道。斐纳再度不由分说且霸道地吻住她,而她又依前例再度被他给融化,无法思考的脑子只能容许斐纳影像的存在,至于姜戴蒙
“唔”忘了
深陷在美妙的热吻下,吻了好久好久,直到肺部快要炸开来,四唇才慢慢分开。
齐非嫣低喘着,理智回复,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你你你干么突然吻我?”
“我高兴。”他回道.
她翻了记白眼,也不讶异他会如此回答,这家伙本性就跩。
齐非嫣突然记起现场还有另一个人。“会有人看到我跟你呃?姜先生呢?”不见了?“人呢?”怎么不见踪影了?
“知道自己杵在这里当电线杆有碍观瞻,所以摸摸鼻子走人了。”斐纳就是要让姜戴蒙明白他早已经出局,而方才的热吻就是清楚的答案。
“你讲话真是毒!”她啐道。
“姜戴蒙若怕毒就该离你远一点儿。”
她气结!
只是,明知斐纳很坏,她却无法阻止自己愈陷愈深,尤其当她发现斐纳为了驱离接近她的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面对这现象,她是该恼怒,可涌上心窝处的却是
一波接一波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