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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妹嬉闹一阵,拉着安静下来的她坐在池塘边,看着宁静池水因点点落叶而荡起波浪,亦如此时的心境。安宁的瞬间令辰枫突然忆起那双恬静的眼神,那是怎样的心境才能拥有的神情?记得今晚好像是她的红丸之夜。
想着天上仙子落入凡尘,污浊于身,辰枫心里就有些不自在。难道仅一个眼神就打动了自己?辰枫摇摇头,甩去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夜,依然是那样漆黑,在安谧人心的同时,也勾起人心邪恶的一面。我宁愿做个守望者,守住黑暗,等待黎明。走在有些清冷的街道上的辰枫发现自己有做哲学家的潜质。
“希望小妈不会怪我。”摸了摸腰中厚实的银票,辰枫暗暗期望小妈不要发现自己私房钱消失的大半。
这还是辰枫第一出来嫖妓,说是嫖,恁的辱没斯文,因该说是惜花,辰枫虚伪地下着介定,拉了拉身旁有些局促的俊俏小斯加快脚步,但愿还没尘埃落定。
“少爷,这不好吧!”小兰还是有些不安,要不是少爷威逼利诱,承诺将自己从洗衣房调到他身边,并保证绝对不会被发现,打死她也不敢女扮男装,陪少爷出来。想起刚才翻墙时的感觉,在兴奋的同时又有些后怕,有些打起退堂鼓。
“反正出来都出来了,小兰姐姐你就从了我吧,不然回去我告诉娘亲,说是你带我出来的。”
这话貌似有些歧义,不过小兰可不敢再说什么了,都到这份上,不答应还能怎么着?
“呦!这不是小弟弟吗,今天可让姐姐好找,怎么,找到家了?”才刚到醉梦居酒被眼尖老鸨发现,只见她丢下眼前的客人风风火火地朝辰枫走了过来道,说完还看了看身旁的小兰,直把她瞅地小脸通红。老鸨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她是个西贝货,心中更加确定辰枫私生子的身份,这下可不能轻易放过这只小金龟了。
“哦,今天有些急事先行离开了,不说这些了,梦烟姐姐在吗?”辰枫道明来意,他可不想再这浪费时间。
嗯?老鸨怪异地看了看辰枫,心想:没想道他竟然是个小色胚。不过她是什么人?她才不管你年龄大小,只要有钱就是大爷。
“在是在,不过。”老鸨面如难色,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辰枫悄无声息地抽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
“这小子懂的还挺多,人小鬼大。”老鸨心想,偷偷瞄了眼手中银票,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老鸨高兴坏了,只见银票上赫然印着五百两的大字。
借着光线,辰枫也看清了面值,虽然对这个时代的钱币还不胜了解,不过看老鸨高兴的样子,辰枫也知道给多了。
不过显然不可能要回了,于是辰枫趁热打铁道:“姐姐,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见梦烟姐姐。”
回过神的老鸨,表情更是柔美的令辰枫心中打颤,她媚笑道:“小弟弟不要着急,今晚要见你梦烟姐姐的可不只你一个,不过你可以跟姐姐来,等下你只要多出这个,你的梦烟姐姐今晚就可以好好陪你了。”说着还抖了抖手中的银票。
辰枫当然明白老鸨的意思,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与老鸨保持安全距离道:“那就麻烦姐姐带路了。”
“好的,小弟弟跟我来。春梅、秋月,你们过来下。”
“少爷,这不大好吧,不然我就在等你”小兰显然没料到辰枫会来这种地方,表情古怪地看着他扭捏道。
“好吧,那我回家就告诉娘亲,说你带我来。”
“少爷我答应你就是了。”
“来,让大爷亲一个!”“小红,几天不见你这里又变大了。”茵茵艳艳,靡乱不堪的场面让女扮男装的小兰羞红了小脸。也让跟在老鸨身后的辰枫大开眼界,这就是传说中的妓院,和电视上演的所差无几嘛!
跟着老鸨身后的辰枫一行有些引人注目,不过这年头怪事频繁,一个五岁的孩童出现在妓院也不是太过惊世骇俗的事情,而且说不定是哪家老爷带着子嗣出来长见识的。所以大家也只是稍微诧异下,就各干各的了。
不过却有两人少年特别显眼,观其年龄应在竖冠之龄。其中一人面态斯文,书香气十足,一袭月白长衫,锦玉环身,贵气逼人,只见他独饮自浊,身旁也无佳人相伴,显得超然世外,不过那不时子楼台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期望。辰枫给他的两字总结:装逼。
另一个有些发福,锦衣玉饰尽显富贵,他看了看辰枫,哈哈笑着对着身后同样玩乐的富家子弟道:“你们看那个小孩,毛都没长齐竟然也学玩女人。”说完带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的话引得身后一群共鸣。
白衫少年眼光闪了闪,继续自饮自浊。
“傻逼!”辰枫偷偷对那大笑的白痴比了个中指,不在继续观察,跟着老鸨上了楼去。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刚进雅间,辰枫就觉得情调十足,古董、字画、清新的布置,妓院的庸俗之气荡然无存,开来这家青楼的设计者还是蛮有水准的。
“春梅(秋月)见过妈妈。”辰枫屁股还没坐热,两个衣着清凉的女子就走了进来,虽说比楼下的要上一个档次,不过看了看身旁极不习惯的小兰,辰枫还是挥了挥手说道:“姐姐,这里就不要你们招待了,我只是来见梦烟姐姐的。”说完就掏出早已准备好面值一百两的三张银票递了过去,没办法,谁叫辰枫身上最低面值的就是一百两了。
本有些不高兴的两女见到银票马上笑呵呵的和老鸨退了出去,辰枫摸了摸腰部,长叹口气,感觉自己像一个败家子。
小兰站在辰枫身后,有些局促不安的开口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去。”
“别担心了,小兰,我都说了没事了。”
好不容易安抚下小兰,外面突然安静下来,辰枫来到窗前,只见漫天飞雪,准确来说应是满屋花瓣。
“还蛮会制造气氛的!”辰枫心里嘀咕两声,马上将视线定格在那轻纱蒙面、白衣似雪,轻抬莲步走下楼台的妙龄女子身上。
在花瓣偏飞下,她仿佛如人间花仙子,偏偏跳起舞来。
那优美的舞步,动人的身影,清新的伴奏乐,引得下面猪哥口水横流,前世辰枫不知看过多少诱人的场面,倒不至于沉迷,只是觉得这舞姿有些诡异。他打量了一下大厅中的众人,发现每个人都面露痴迷之色,一开始辰枫还有些鄙视这些人,可后来却发现不对劲,竟然连身后的小兰也痴痴呆呆,好像中了定神术一般。
果然有问题!辰枫把目光转向楼台处的女子,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顿时心里一惊,眼前有些幻觉,不过马上清醒过来。
辰枫似乎听见她轻“咦?”了一声。
没过多久她就停下舞步,朝众人微福一下,众人才如梦初醒,雷鼓般掌声顿时响彻大厅,叫好声不断,连被辰枫定义为装逼的少年也面露激动之色。
“色字头上一把刀。”辰枫微叹口气,浑然忘却自己也是被对方吸引至此。
“少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回过神来的小兰有些迷糊了摸着脑袋,她只记得刚才看那青楼女子翩翩起舞,看着看着似乎出现了幻觉,具体梦见什么她记不清了,不过她知道梦中她很美,估计当时如果她叫她去死,她也愿意。小兰有些脸红地看了看楼台处那翩然的身影,心中有些莫名的情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