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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张坐在我的对面,努力平静地叙述他和静娟的故事,泪淌满了这个七尺男儿的脸,也刺疼了我的心
我是个内向的男人,从小到大一向安分守己,我的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否认,妻温柔贤慧,知书达礼,我曾很满足这样的家庭现状。可婚后不久,因为工作的需要我不得不离乡背井,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陌生的生活。妻因为有了身孕,我不忍心让她跟着出来受苦,我们两地相隔,因为自己的性格,我总是把思念和压抑融入到工作中,只有拼命地加班和忘我的工作才能消除我对家和对妻的思念。
我到新公司的第二个月,总部又从另一个公司调来一个女同事,叫静娟。我们成了搭档。她和我年纪相仿,也是临时从下面调过来的,同样的出门在外,加上女人的细心,她总是帮我洗洗衣服,知道我不习惯这个地方的饮食,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厨改善一下口味,做一两样我家乡的小菜给我端来。我们相处很融洽,除了工作还谈各自的家庭。在工作中我们总是相互鼓励,她帮我把妻寄来的我儿子的相片放大了裱起来挂在墙上,说这样可以慰藉我的思家之情。慢慢地我变得很依赖她,总感觉她是那样的温柔,体贴。我的心里不知不觉地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但在她面前我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我知道她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个疼爱她的丈夫,还有个聪明可爱的女儿。我不止一次地说“静娟,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该有多好?”她总是笑笑,说现在认识也不晚啊。
随着日子的累积,我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一边告诫自己的同时又一边劝慰自己。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并不光彩,如果按照我的要求那就要拆散两个家庭,让另外两个人痛苦。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于是我决定把我的想法告诉静娟。但是她反对了,她说她这样的照顾我是因为我们都身在外地,尤其是一个男人出门在外更不容易,从日常我的表现中她也能感觉出来我的这种想法,但是她希望我不要意气用事,她还是会把我当作同事,当作朋友。因为她不想伤害她的他和我的她。静娟说这个话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能理解,我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虽然说我并不是不喜欢我的妻子,但我们是媒妁之言,不象我和你是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慢慢培养起来的感情,我觉得只有你最适合我。”静娟并不理会我说的话,她临出门的时候对我说:我希望你能冷静考虑我们的关系。就在我一意孤行的时候,她竟然向总部提出要调回分公司的申请,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哭了,我抱着她几乎是用恳求地语气要她留下来,但她就是不为所动,她说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静娟走后,我重新又回到了拼命三郎的工作状态中。但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的眼前总是她的身影,耳边总是她的声音,我茶饭不思,寝食不安。实在坐不下去了,我决定要去静娟的家乡找她。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给我来了电话,告诉我第二天将到这个城市,希望我抽时间陪她去杭州玩,因为她一直想去杭州,却一直没有机会。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心里让高兴冲昏了头。我当即请了假,陪她去了杭州,在那三天里,我们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山山水水,我并没注意到静娟的异样。但到了夜晚,她总是头疼地无法入睡,整夜整夜地疼,我只能问宾馆讨来冰块不停地帮她敷在额头才能减轻她的痛苦,让她小睡那么一会儿,她说因为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头疼病犯了。我并没有怀疑她的话。
从杭州回来,她就回家了,我把这三天的时光雕刻在我的记忆里。我更加坚信,我一定要向妻子说对不起,我要和静娟在一起。但是她走后的第二天我打她的手机便一直是关机。我急疯了,可我联系不上她,我托分公司的同事,托认识静娟的人,他们都说不清楚,事隔两个月了,一点静娟的消息也没有,我有点不顾一切了,我直接去了她的家乡,到达宾馆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静娟的先生,我说我是来这个城市出差的静娟的大学同学,好久没有联系了,看看她好不好?没想到,我却从她先生的口中听到一个让我伤心欲绝的消息,他说:静娟在上个月去世了。后来他再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我当时就震在那里了,悲痛一下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象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那么无助那么凄怆。其实我要是细心一点,就不难发现静娟的病情,她那三天的痛苦,她是还我一个心愿,为什么我这么笨?我扯着自己的头发,不能原谅自己。
我以同学的身份去看望了静娟,她一如既往微笑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能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和伤心?我在墓地里静坐了一个下午,陪了她一个下午,说了一个下午的话。我说:静娟,如果有来生,但愿我们早一点相遇,我一定不会走上奈何桥,喝孟婆的那碗汤,因为我要记住你的样子。为了你我宁愿受上刀山下火海十八般地狱的苦,就因为不要把你忘记,就因为我们今生未完的缘分,就因为来生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