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型指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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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安静的躺在卧铺上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东西。许多墨绿的农田,田边青幽幽荒芜的杂草还有弯腰劳作的种田人以及偶尔硬生生从视线里晃过的电线杆。这些在不断的消失与重复,让豆豆的眼睛看的有些生疼。

    夕阳已经落下。

    这是个看上去十分清秀的女子,眼睛清澈但神色模糊,眉头有些稍淡而面容淡定,右耳上有一课很漂亮的水晶耳坠,在车厢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像一颗不明亮但很独特的星星。豆豆想彼时她一定在那间两室一厅的的房子里无所事事的渡步,而此时她已经躺在了开往另一个城市的火车上。

    早上的时候豆豆熬了一大锅绿豆汤,绿豆汤的味道很浓很香,若再加上几块冰就是赵明明最喜欢的味道了,豆豆将熬好了的绿豆汤盛放在陶瓷碗里然后放上了几块水晶般的冰块再将它放进冰箱里,此前赵明明早就对豆豆说过,先放冰块的绿豆汤和冰冻出来的绿豆躺味道大不相同,那是一个对食物有极大挑剔性的男人,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步骤都不会逃过他的嘴巴。豆豆本不是一个喜欢这样繁琐的为一道汤而费尽心思的女子,但是赵明明这样说了豆豆似乎也愿意这么做。况且豆豆好象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小女人该做的事情。

    豆豆站在屋子的中央环顾四周,她想起洗衣机里还有赵明明许多脱下的脏衣服。于是豆豆伴着洗衣机沉闷的声音忙了整整一上午,终于大功告成了,豆豆坐在沙发上满意的笑。同时他思考着她还能做的事情,似乎没有了,就连她最不爱拖的地板此刻已干干净净了。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阳台边那株满身布满利刺的仙人球,豆豆走过去沉默不语的看着它,她的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忧伤。她清楚的记的那株仙人球在这里呆了整整181一昼夜,那是他和赵明明搬到这里来的第二天就带它来的,终日里她总是在无所事事的时候看着它发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快速跑到房间里为赵明明的mp3充起了电。里面全是些被豆豆戏称为唱死人不尝命的摇滚,那是赵明明每天下班后必然要听的歌。终日如此。

    此时,豆豆已如肆负重的叹了口气。她确定在未来几日内赵明明都会相安无事了。豆豆提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并将这间屋子的钥匙放在茶几上然后走出出了这间屋子。

    豆豆依然纹丝不动的躺在这张雪白的床上望着外面即将落下帷幕的白天,她在想数日之后谁将是那间房子的女主人。外面的景致开始缓慢的变的稀疏起来,车已经快进入了高大的群山中间了,而眼前即将出现的是光秃秃的山峦。

    她对面有个侧着身子打电话的男人,豆豆看不清她的脸,但看的情她身子的轮廓。那是一个有些肌肉而并不强壮的男人像赵明明一样,豆豆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赵明明,她突然会随时将一切有关的东西与赵明明联系在一起。她的脸显的有些阴沉。那个男人转过身来看着豆豆,豆豆的眼睛与其对峙了几秒,豆豆神色显的有些慌张。半饷,男人说他的电话没电了,他对豆豆说我能把你电话用一下么?我会付给你钱的。豆豆有些不情愿,此时她不愿意与赵明明以外的人很男人打上交道。但是她又不好表现出她的想法,况且别人也只是借一下电话用,很正当的理由。豆豆伸手将电话递与那男人。男人接电话的时候脸靠近了一了,豆豆清楚的看见那是一个有淡淡的眉毛,鹰勾鼻子的男人,长的不算英俊但也并不难看。

    男人接过电话然后利索的按了几下键,但似乎打不通,他只好微笑的表示谢意的将电话还给豆豆,男人再次转过身去。豆豆继续看着窗外,可是外面已漆黑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着。豆豆想睡下去,她宁愿自己能睡着。

    电话突然响了一下,豆豆的心微微一颤,她稳定了片刻,只到她确定那已不是与赵明明有关的东西,因为在她离开的时候她已换掉了一张sim卡,这个号码豆豆不曾告诉任何人。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东西就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豆豆迫不及待的查看那条短消息,只到她确定那个对面那个男人在戏弄他的时候她真有些气急败坏了,此时她多么想是赵明明呢,只有她自己明白。

    那一定是个会耍小聪明的男人。豆豆不这那样的男人,相比之下她更倾向与赵明明那样的男人,那样的男人让赵明明感觉已稳握在手。不会有任何闪失,更不会在某一天轻易逃脱,这样的男人适宜与豆豆这样对一个人容易产生依赖女子。所以豆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忠诚的对待赵明明,她甚至相信赵明明将会是她永远的归宿,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如果她与次番想法,那天终日里必会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这个时候豆豆已经离开了赵明明。只因为昨天晚上两人吵了一架。他们似乎从来都不吵架的,但是昨天晚上他们的确吵了一架,原因是豆豆和赵明明商量结婚的事情而被赵明明一口拒绝。赵明明是个很现实的男人,他轻轻的抚摩着豆豆的头说,你看,你现在也才二十多岁,而且重要的是我们还没钱,等我们有钱了再说吧。女人对爱情越是渴望就越显得自私,她仿佛有些居安思危,她想将赵明明早日占为己有。而男人在说他不想结婚的时候一定是认真的。而豆豆猛然觉得赵明明似乎有些不可靠了,这个胡乱的想法让豆豆哭着与赵明明吵了一架。赵明明只是沉默不语的坐在沙发上猛吸香烟,而豆豆的泪水伤心的流啊流,好似一条泉水充足的小河。

    现在,豆豆已经走了,她想让赵明明在失去她以后感到无比后悔。

    对面的那个男人开始没完没了的发短消息,他对豆豆说他叫夏威,是个画画的,男人说他想认识豆豆一下。豆豆似乎对他没有兴趣,她只是感觉现在好孤独好无聊,要是彼时她已小鸟依热病般的拥入了赵明明的怀里了。豆豆轻轻的抬起手腕,看见一串漂亮的手链,那是她和赵明明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赵明明亲手系上她手腕的,豆豆从未摘下过,就连洗的时候都是戴着洗的,她不曾想到就赵明明那么轻轻一系便系住了她少女懵懂的心。

    那个叫夏威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安心,因为豆豆始终都没同他说过一句话。他索性放下手中的电话转过身子来对着豆豆,他说,喂,小姐,能告诉我你叫我们名字么?豆豆不愿说,她只是在手机键盘上打了“豆豆”两个字。男人看着短消息微笑片刻,豆豆察觉到那是一个多么像赵明明式的微笑,那笑不深不浅但落落大方歉谦有礼。男人说,那么让我为你画张肖像吧。不等豆豆开口男人已开始往他行李里取出画架,然后拿出一支铅笔开始在平铺的纸上面描绘了起来。他的样子十分认真,有些像赵明明研究古典乐是专著的样子。赵明明本是一所大学古典乐的讲师,可这个男人疯狂的爱上了摇滚。

    豆豆看着男人表情专注的样子,他时而认真的看着豆豆,表情沉稳目光迥然,时而底头轻描绘画,他像一个草原上画蓝天的汉子,又似一个感性的诗人描绘江南美景,他的表情让豆豆感觉放松从容。而后男人递过来一张画,那是一张只有淡淡素描的画,有些简洁而清晰的味道。那正是一个满面忧愁的女子,她像正侧身躺卧与江南烟雨中,轻发直垂若杨柳,面容干净而目光疑注。豆豆有些认不清这个女子,她不曾想到自己竟有如此美丽。这画让豆豆心动,她好意的朝男人笑了笑,她说你能把这画送与我么?豆豆那笑似乎让男人倍受鼓舞,男人欢快的笑着说,当然,不过你也的送我一张吧。于是豆豆不说话,索性转过身子正面对着男人,她对男人说,你画吧。

    男人再将提笔。这次他边画边与豆豆聊上了。他与她讲述画画的好处,其休养生息,培养审美情操,也丰富他生活的乐趣。他讲这一切的时候并不看豆豆,他好似一个游说的诗人,满腹诗意的感情,虽透露出许多感性的觉悟,但句句说来道也头头是道。这让豆豆莫名的想起了许巍在旅行中唱到的那句歌词: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男人让豆豆有兴趣讲述自己的故事,她讲赵明明,讲他们虽没有风花雪月但胜私如胶似漆的故事。讲完这个故事让豆豆放松,而此时男人已画完了第二张画。

    男人停笔,他似乎对他们的故事无心发表意见,他只是望着豆豆然后说,那你打算去哪里呢?

    这是个豆豆不曾仔细想过的问题,火车的终点站是去云南。她只是想去一个离赵明明最远的地方,听不见赵明明呼唤她的声音。豆豆如实说,她没有方向,她找不到他该去的方向。

    男人微笑地看着她片刻,然后说,跟我走吧。

    豆豆竟这样有意无意的与男人下了车,那已是第二天凌晨四五点了。男人的行李不多,似乎只有一个画架和许多大大小小的画笔。他帮豆豆拿上行李然后走出了车站。这是云南某个边陲小镇,小镇四周皆被群山环绕,夜晚的天空灰白而空远,空气清香。男人告诉她,这个地方叫水峰。

    豆豆惊讶与此时她的心竟会如此平静,她从未一个人独行过如此遥远的地方,况且身边是一个她一点也不熟悉的男人。男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这旅馆依山而建,虽有些破旧,但用木板铺制而成的楼阁看上去也有几分古朴洁净的味道,尤其是踩上去的时候,它总会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空旷而寂寥四周响起,像鼓又像心跳。

    男人让豆豆睡在木板床上,而自己则顺势倒在了木板楼上。那一定是个不拘小结的男人,似乎热爱艺术的人都这样。临睡前男人在猛吸香烟,他对豆豆说,明天我带你回家吧。

    恍惚中这便是一场意外而来的梦,这梦没有前奏也并不离奇,只是有几分怪异。

    那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落,整个村落稀疏散布在半山腰上,像一张粗布上绣满的花朵。男人的父母热情的递上一大碗茶,豆豆有些口渴,喝上一口嘴里便是久久萦绕的清香。从昨天开始豆豆就没有和男人说几句话了,她搞不清楚她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了赵明明。

    男人的父母对豆豆很热情,这让豆豆多少有些不适从。老奶奶甚至拉着豆豆的手亲切的叫他姑娘。男人的奶奶让豆豆想起了她儿时记忆中的外婆,外婆戴着一对suo大的银耳环,眼睛凹的很深但总是炯炯有神。外婆很疼爱豆豆,即使是在责怪她的时候都是用她温暖的手抚摩着豆豆的脑袋。豆豆突然乖巧与老奶奶拉着手聊起了天。她坐在老奶奶旁边专心的看着老奶奶锈一件很漂亮的桃红棉袄,老奶奶的手很灵巧,不一会儿一件漂亮的棉袄上就出现了一只漂亮的凤凰,老奶奶将他的杰作拿在手中满意的端详,她对豆豆说,姑娘,等你和明明结婚的时候你就穿上它吧。

    这句话竟让豆豆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她仿佛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这儿的景致自然不用多说,似乎只要有村落聚集的地方就能做拥一切自然美景。这让豆豆想起了儿时外婆家三月里风中群花儿笑,六月里来田里青蛙儿叫那番景象,那真是一副诱人的画面:年幼的表哥带着她去河里捉鱼,爬上高高的柳树捉鸣叫的蝉,偷邻居家挂在枝头上黄灿灿的橘子这一切让豆豆感觉她又回到了她很多年没有回去过的外婆家,她思念起了外婆,思念着外婆家门前永远清澈的小河。可是现在,外婆已成了故人,外婆的坟前已长满了荒芜的杂草。

    男人与豆豆虽同居一室但却各据一方,男人习惯了每晚躺在坚硬的地板上,而豆豆则习惯了趴在床上看着窗外,她不与男人说话,她很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和男人说话,男人似乎已经不是车上那个满腹诗情画意的男人,他只是习惯性的在黑暗的屋子里点燃一支香烟,慢悠悠的抽完然后侧身睡下去。

    豆豆在半夜醒来,她看见窗子外面皎洁的月光,悠远而灰暗的天空格外宁静,她仿佛再次回到了从前,若干年前在外婆家吃完晚饭后在院子里那棵大大的树下嚷着要外婆为她讲故事,外婆笑呵呵的为她讲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故事,每个故事完后外婆都会告诉她那些都是外婆亲眼看见的,豆豆会觉得外婆好神奇,她觉得外婆就是一部童话。她好象看见她幼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吵架的场面,他们终日之为吵架而生活,三更不歇四更不间的吵,最后终于走上了法庭选择诀别,她好象看见外婆耳朵上那对漂亮的银耳环在月光的照映下熠熠发亮,她看见她一个人在夜幕时分不停的走,像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又好象没有方向这一起恍若隔世之梦。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但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下午的时候男人带豆豆去附近的小镇买了许多东西,去了很多礼品店,里面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漂亮小装饰,但豆豆对这些似乎没有兴趣,只到他看见一对漂亮的银耳环的时候她才心动,因为那使她想起她的外婆,男人为豆豆将它买下。同时他们饶有兴趣的观看了一场表演,那是些体态臃肿的老人聚集在一起的表演,他们在跳舞与唱歌,表情欢快。那些全是豆豆听不懂的歌曲,但是旋律婉转而流畅。豆豆对此更有兴趣的是那些古老的打击乐器,她从未见过,但是它们在那些人手中总能发出各色嘹亮的声音,宛如沙漠驼铃。

    这些让豆豆心情放松了许多。回家的时候男人拉着豆豆的手,豆豆并为挣扎着反抗,相反,当男人的手与其接触的时候让豆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塌实,这让她再次想起赵明明。男拿人为豆豆讲了一个故事;许多年前男人的奶奶不愿意嫁给一个她指腹为婚的男人,于是那个和奶奶彼此爱慕的男人也背弃了家人带着他心爱的姑娘开始了私奔,最后他们走到了这个村落来。讲完的男人微笑的看着豆豆,豆豆睁大眼睛看着他问,这是真的么,你们本不是这里的人?男人点点头。

    男人没有径直带豆豆回家。他对豆豆说,我们去那座山上吧,那里有许多漂亮的石头。那是座有些茂密的山林,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不是很高,但也不算矮,两人爬了很久终得山顶。山顶上真有许多光滑的石头。男人说他有很多作品就是在这些石头上面完成的。豆豆跑到最大的一块石头上眺望,她想站在至高点,她希望能看见呼唤她的赵明明。

    男拿人走过来从后面轻轻的抱住她,然后开始亲吻,接着脱掉了她的衣服,露出了白色的胸罩,男人的一只手开始在豆豆身上急切的抚摩。豆豆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赵明明,甚至连他们做ài的步骤都惊人的相似。当男人进去的时候豆豆感觉整个世界都已黑暗无边。男人在豆豆身上疯狂的抽动,豆豆好象看见赵明明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就在旁边的石头上或者树林里。那日下午男人一直躺在豆豆身上,他的手始终在豆豆身上游走,他抚摩着豆豆的身子说,豆豆,你真像一件艺术品。

    原来一个女子要想背叛一个男人是 如此轻而易举的事。

    赵明明好似发了疯的在找豆豆,他拿着照片到电视台做寻人启示,他满大街的张贴着豆豆的照片,他对别人说他弄丢了他的女人,他甚至在电视里满脸泪痕的对着人们说,豆豆,你快回来吧,我们结婚。

    每次做ài的时候豆豆都会仔细端详着男人的脸,她想问问男人她从哪里来,这是哪里,她甚至想到去问那个夕日为爱义无返顾私奔的女人,想问问她这个世间关于情与爱的故事。而老奶奶只是终日坐在他黑暗的房间里唱“三月里来桃花开,郎君为我把花采,我的心儿甜蜜蜜,我的心儿跳起来”

    男人总是在每天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带着豆豆到山上去写生,去那些茂密的大山中间,坐在一块杂草丛生的平地上,或者他们做过爱的石头上。男人说他没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画无数张画带走,他生怕忘记这个地方。豆豆只是坐在男人身边底头不语,她对男人说你给我一支烟吧,男人惊讶的看了看豆豆尔后抽出一支烟来。男人说你若不愿意在此久留等几天我们就回去吧。豆豆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来大声的对着男人说,不是因为我不愿在此久留,是因为我原来还有一个牵挂。男人放下画笔看着豆豆,良久,他站起来抱住豆豆,紧紧的,他在豆豆全身抚摩,在豆豆耳边轻声说,忘记他吧!

    豆豆感觉在每个黑暗的夜里在她和男人做ài的时候她都会看见赵明明在黑暗中凸现的脸,甚至,她会听到老奶奶仍不知疲倦的在唱那首象征着忠贞爱情的歌曲“三月里来桃花开,郎君为我把花采,我的心儿甜蜜蜜,我的心儿跳起”这歌使豆豆感觉到恐慌,而每当男人身体最硬的部分进入豆豆体内的时候她又感觉那是多么的美妙,像疼痛的病人被注射了吗啡,像一场美丽的梦。

    豆豆想她是不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或许做ài是最能加速两人感情的密码。但这样的结局并不是豆豆想要的,因为还有远方一个每日呼唤着她的赵明明,她并没有忘掉赵明明,她还没有和赵明明宣告结束,尽管她现在已经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了,她在不段的努力着回忆赵明明的脸和他做ài完毕后躺在豆豆身上筋疲力尽的喘气的样子。

    豆豆给好友林露露打电话,林露离尖叫着说,我的妈呀,你居然还活着啊,赵明明为了找你把工作都辞了,他整天满大街的找你,大家都说他可能疯了,你到底去哪了,你快回来,喂,豆豆,你在听我说话吗?

    豆豆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电话,她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暗无边的陷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