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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从梦里惊醒,跑到水龙头前掬起凉水清洗,好久才清醒过来!阳光一点点斜上了墙,家乡的天很蓝,白云恰到好处的点缀,屋檐下的雁叫的叽叽喳喳。熟悉的一切,熟悉的院子,我站在这片晴空下看了好久好久!
a面:天水断章
这个夏天本不想回家,但由于种种原因还是回家了。天水不是太热,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多雨。做的最多的就是睡觉,醒来之后看着家中摆设经常有一瞬间的惆怅。
又看了一遍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看完之后依旧是说不出的怅然,空落落的,心一点一点往里面疼。一样的落寞散场,如三年前一样的感觉,那个夏天看完后只记得院子里的梧桐叶不断摇摆。故事中的人物都散场了,我心中的酸楚却一点都化不开,如看自己的故事一般,扭扭曲曲的散了场。只是自己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自己,不会再为故事里的情节流泪,只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胸口压抑好久,化不开!
我跌落在自己的世界挣扎不出,如浮水印般模模糊糊,无语凝滢。听着小妹讲起她的学校生活,不由的回忆起自己的那段青葱岁月,起起落落!
我非是害怕命运,只是抵挡不住命运。翻看曾经写过的文字,稚嫩又可爱,有种“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不再害怕孤独,反而享受一个人的安静,安静如一杯白开水,平淡不起一丝悬念。总有一些相信命运与诅咒,觉得文字对我而言是否也是一种诅咒。聪明的女子是懂得经营感情的,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聪明。有些人,有些感情似乎随意便可留下,而有些感情努力经营也留不住。渐渐发现自己成了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处处经营,步步为营,到最后却不知自己要的是什么?人说只有第一次恋爱爱的是别人,以后爱的都是自己,也许我便是这般。在恍惚中丢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什么时候是强装做作,什么时候才是随意自在?
在教育局碰到了高三时的同桌,两年未见,一见面都是止不住的激动,夸张的抱着对方大叫起来,任路人恻目。说起曾经的爱情,曾经的幸福都有些哽咽。我拉起她的胳膊,挽起她的袖子,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疤沉默了好久,那一道一道的伤痕都是她的故事,而今一切已经过去了。谁还记得曾经的年少轻狂,谁还记得曾经的泪流满面?她说我们都老了,不像十七八岁可以谈恋爱,我们这个年龄不适合恋爱,如果碰到对自己好的人就认真的一起走到头吧!
b面:陇南残影
快十年没去过陇南,这个假期去了陇南,去感受曾经的记忆最深处,拾捡记忆里的美好。
先去了礼县的县城,是小姨接我的,小姨是个老师,记忆里小姨是个有气质的女人,小时候总有些敬畏。而再见小姨却让我有些惊讶,她身体臃肿,穿着随意,不像是记忆里的小姨。小姨告诉我她辞了工作,一心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已经五年了。原来如此,女人还是有自己的事业好一点,不会苍老的那么快,更不会变的连自己丢失!
小姨家呆了两天就去了舅舅家,舅舅开车来接我,几十里的山路颠簸终于到了!一下车几个表姐都热情的拥过来,后面着四五个小孩,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几个表姐的孩子。时光真的是个雕刻家,几个表姐都留下了岁月雕刻的痕迹。放下了东西,我就往小时候去的河边跑去,几个小侄子跟着过来。
水很清,如小时候一样。我跑到水里,一任水包围着我,我们打起来水仗,痛快的好久没有的感觉。后来的几天一有时间就经常往河里跑,表姐家的几个小男孩经常就跟着我一起玩水抓鱼。几个小孩特喜欢跟着我,小姨小姨的叫个不停。大表姐十岁的小男孩脆生生的对我说“小姨,你好漂亮,不要走了,等我长大了娶你做我夫人”惹的在场的大人一阵哄笑!
凭着记忆一个人找到了外婆老宅,外婆外公都过世十几年了,房子也卖给了别人。我推开门,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我说我看看。老房子还在,那熟悉的柱子,熟悉的屋子,扶模着那一切,想起外婆在的时候对我的疼爱竟然控制不住泪如雨下,抱着柱子好久不愿离去。
陇南依旧很美,记忆里麦草和牛粪的味道那么熟悉。我穿着白裙沿着河摘了一束美丽的野花,走过母亲走过的路。想像母亲曾在这边的成长,也许母亲如我一般少女时有过许多梦!
回来的路上,天水下了很大很大的雨!站在天水市我迷茫了好久好久这般如浮水印般结束,迷迷糊糊的丢在自己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