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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儿一挥手厅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他对大将军道:“二王爷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想他的事儿先生是最清楚的。不过郡主与我今日议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情,想来大将军会极为感兴趣的。”
大将军看了看楚一白:“你小子不是又利用了我吧?啊?一会儿再找你算帐!来总管,你说的是个什么事儿?”
来喜儿看向了红衣,红衣叹了一口气:“我偶然发现有人用石脂水里弄出来的油把霉了的米变成了新鲜米的样子,就想到也许他们已经想到什么法子可能把那种易燃的东西用在攻击上,已经上了折子给皇上了。”
大将军和楚一白并没有在意,大将军只是说道:“石脂水啊?好像听人说过,不过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可以攻击人?”
来喜儿看了一眼红衣道:“我和郡主商量此事的时候,先开始并没有注意,可是后来发现这种石脂水易燃而且不易熄灭,如果用来做攻击的话,那杀伤力——”
大将军已经一把抓住了来喜儿,把他拖到了面前:“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楚一白的眼睛也是一亮,他看了一眼红衣,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转过头去看大将军和来喜儿了。
来喜儿已经把话重复了一遍,大将军喃喃自语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一拍桌子大喜过望:“好东西啊好东西!攻城也好,对阵也罢,就是利器啊利器!”
红衣当然明白大将军为什么这么狂喜,他一生带兵这样的东西只要稍稍一说,他就会想明白的,剩下的就是如何做成武器了。
楚一白想了想问红衣:“郡主的折子是不是阻止皇上调遣军队的?”
红衣点头:“楚先生真神人,的确是的。因为想到了石脂水可以用来攻击的这种可能性,怕我们一方一时不查而无法应对这种武器。所以就冒冒然就上了折子。至于对方是不是真地有这种武器,现在还不太好说。不知是否打乱了皇上的计划,小女子见识短浅,原不该议政的,倒让楚先生见笑了。”
楚一白一笑没有答红衣地话。却转过头去看向大将军说道:“你这老头儿。要好好谢谢郡主啊!作为我朝地主帅。你应该为了几万将士地性命可以得保。要重重谢谢郡主啊!”大将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去。去。一边儿呆着去!我们父女一体。我女儿不过是为父分忧罢了。用得着你在这儿指手划脚地?”
然后大将军看向红衣:“红儿。先生地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地。那几万将军得保性命全是你之功啊!这不是其它地。就单几万条人命就是极大地功德了。”
红衣红着脸看着大将军嗔道:“父亲!哪有这样夸自己女儿地道理?女儿不过是和来总管闲谈时发现了这么点可能罢了。楚先生不过是和父亲开个玩笑。父亲居然当真夸起了女儿。羞也不羞?”
大将军大笑:“我女儿自是天下一等一地聪明。为什么夸不得?”
楚一白看着大将军地得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又深看了一眼红衣。
然后。大将军和楚一白就石脂水地产地,特性以及如何应用等等问题,向红衣和来喜儿问了个不厌其烦。大将军甚至于让来喜儿去找找看庄子里有没有相关的书籍,后来还是被楚一白给拦下了:这样做怕会引起二王爷等人的注意。
红衣并没有把所知道的直接说出来,她的话只是起个启发地作用。反正有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军与聪明睿智的楚一白在,她只要稍稍提点,他们两个人自会演绎出来。他们想错的地方,红衣就会再说上一两句话,把他们的想法更正一下。一个晚上他们就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新武器构想。
天放亮时。众人也讨论出了结果,都伸了伸了腰高兴非常,除了红衣外不见人有疲态。
楚一白看了看纸上的讨论的结果,然后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红衣,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大将军兴奋了一夜,这才注意到红衣地疲态,他立时心疼万分:“你快去休息吧,楚先生自有为父招呼着,什么事儿你都不用费心的。就是那个什么二王爷来了。也有为父替你接着。你自管好好睡个够!”
红衣确也累了,而且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她就点了点头:“楚先生,我就告罪了。在这里不要见外,一切就如同自己家就可以。”
来喜儿跟着红衣向内宅而去。直到进了内宅,来喜儿才紧走了两步到红衣身旁低声道:“郡主,您今晚所为虽然已经尽力藏拙,但恐难瞒过楚先生。”
红衣看了来喜儿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问道:“楚先生身怀武功?”
来喜儿点头:“是的,而且深不可测。”
红衣了然:“原来这就是来总管要跟到内宅说话的原因了。我也要谢谢来总管替我隐瞒。”
红衣当然查觉到昨晚来喜儿自开始就话里话外,都把他自己牵了进去:他绝不是为了争功,而是因为知道红衣的心思,所以替她遮掩。
来喜儿摇头:“老奴不敢当郡主的谢字。只不过老奴知道,郡主本不想上位出头的,那么此事也就不必让人知道是郡主所想出来的了。只是我们所为恐难瞒过楚先生,我看他打量了郡主好几次,别有深意啊。”
红衣想了想:“我想以他父亲的关系他在朝中为官想来极易,可是至今还为布衣想必是他不愿之故?”
来喜儿点头:“是地。他们父子都是极为聪明之人,才智非凡。不过都是为布衣而侍君,从不贪慕功名,这也是令本朝众臣称怪地一对父子。”
红衣松了一口气:“楚先生想来会理解我们的用意,不会多事地。至于被楚先生看穿,这也是无法之事。此事正赶上我父亲与楚先生来了,再不说出来的话,难不成等皇上所召的时候由我上京吗?现在有人代劳不是更好?”
来喜儿道:“老奴跟上来除了为告知郡主此事外,还有就是想和郡主说一说楚先生的来历。”
红衣点头:“来总管就是不说,我也是想问一问的。我想你所知当比我父亲要多一些。”
来喜儿和红衣说了楚先生的出身来历后,红衣笑道:“楚先生父子倒真的是极为聪明的,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啊,他们倒是没有丝毫危险了。”
来喜儿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也因为先皇与当今皇上都是有道之君啊。”
红衣笑着看向他:“以他们父子的才智,不是有道之君他们会显声名吗?”
来喜儿一笑:“倒是老奴想差了,想来伺侯皇上的时日太久了,这话说得有些套路了。”
红衣忽然正色起来:“来总管,我原不知你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现在说来你还是我的父执辈。你再这样一口一个老奴的,我这耳中听来实在不是滋味。”
来喜儿愣了一愣然后说道:“我当初来时也因为您是大将军的女儿,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这不能混为一谈,与私我们自可以按大将军来论,可是与公您可是郡主,皇上指定的老奴的主子,这是不能乱了分寸的。不然也会让不明的人以为郡主好欺啊。”
说到这里来喜儿忽然笑了一笑:“我第一次远远见您的时候,当时还真不相信那么一个大老粗居然会有两位如花似玉、心思玲珑的女儿!看您的哥哥们,我们几个和大将军相熟的人都不相信啊!”说着笑了起来,在这时他自称为“我”倒是极为自然的。
红衣知道了他与父亲的关系,自是更要高看一眼:“来总管,您看着办吧。只是关着我父亲,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一口一个老奴的,我想他也是极为不愿意的。”
来喜儿笑道:“大将军这人就是这个性子,由着他闹上一闹也就没事儿了。”
来喜儿自红衣处回到厅上时,大将军和楚一白正在用早餐。大将军招呼来喜儿一起吃,来喜儿忙推辞了,让人把他的早饭摆在一旁的小几:“我在这里就好了,规矩是不能乱的。”
大将军用筷子指着他笑骂:“你又来这一套,哪天惹得我兴起了,就像上一次你坚持什么老奴是规矩,打得你可改了口?规矩?和我论什么规矩!”
来喜儿自坐在了小几旁:“我是没有办法和你这么一个大老粗理论,就是讲打你还能打得过我?我们比个输赢也是不容易的,居然好意思说打得我改了
大将军横了他一眼:“打不过我就不要说巧话儿!”
来喜儿不再理会大将军,打不过就打不过吧!一个大将军不讲究身份非要他肉搏,他要是能赢才怪:再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难不成来喜儿还真得敢打他两拳?
楚一白这时候开口了,他看着来喜儿笑了:“来总管和郡主的话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