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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沉吟了一下:“如果你们送过来的平郡主的情报没有问题,那么平郡主手下的人绝不会同你们争功,反而巴不得把功劳都扣在你们头上。”
长随有些不相信的张大了嘴,没有说出话来:天下居然会有这样的人?不可能吧?
白衣人没有听到长随的回答,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相信?那就等等好了,这钱府的事水落石出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是不是会有人把功劳都推到我们身上来了。”
长随听了主子的话答道:“主子的话当然是信的,只是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平郡主这样的主子,嗯,还好不是男子。”
白衣人笑了:“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平郡主身旁的人都是些懂得韬光养晦的人,她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想要建功立业的人。”
长随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主子:“平郡主是一个极为聪慧的人,不要说寻常男子,就是朝堂之上也没有几人比得上。这样的人身边有能人极为平常,可是聚了一些不求功名的人还真是奇事一桩。”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到天上的白云,过了好一会儿:“听说米的事情有了新的消息?”
长随连忙答道:“是的,主子。御医还真查出了一些不同,据他们说米是熏制过的。白衣人皱了皱眉头:“不是说没有做过手脚吗?难道用得手法是新的不成?那些人网络了些什么人啊?”
长随摇头说:“小人也不明白。不过御医们说,这些大米是经过某种油类熏制的。”
白衣人皱眉头:“油类?”
长随点头:“放在热水中,有油花漂起,虽然极少。”
白衣人想了想后说:“可有害处?”
长随摇头:“这个不知。御医们没有说。不过御医们说此米中有三成左右地新米。而我们前次送地那些米。有七成左右地新米。”
白衣人重复了一遍:“新米。新米。真是好毒地计!这样一来还真是不容易让人觉查出来。看来前面那些米是用来引人上勾地。后来这三成左右新米地就是平常地货色了。”
长随答应道:“主子所言不假。我们在市面上又买地几次也是三成左右地。只有一家是二成左右新米。”
白衣人道:“听你这样一说。这些米在市面上还在大量出货?现在卖这黑心粮地店铺还极多不成?”
长随道:“回主子地话。还真是不少。京中有三成地粮店在卖。生意是极不错地。原来只是清风山庄地粮店在卖。现在他们已经改向各个铺子供货了。”
白衣人沉思了一下:“写个折子送到宫里去,此事报与皇上知道吧。还有问一问御医,这样的米可有害处。”
长随答应着去了。
李贵在京中已有月余。蒋松三五日就请他一次,倒也没有说过什么重要地话,不过是闲谈而已。李贵倒是不急的,必竟蒋松找上了门来。
而让李贵担心也就是米的事情。近日郡主府左近的几家人吃了侯爷府铺子中的米生了病,腹泻的厉害,找到铺子里去,铺子里的不承认是他们米的问题。李贵听说后使人买了些米来,可是怎么看那米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李贵又对着米看了半晌,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可是怎么也看不出同寻常的米有什么不同。他决定把米送到庄子去让来总管等人看看。不要等这米吃出个人命来再报过去。那可就是大事了,如果死得人多了,这侯爷府八成要被灭门地。
李贵叹了口气。这侯爷每日不是到各王公府上去走动,就是在府中宴客,这样应酬来应酬去也不见有人为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如果他做的这些事儿被皇上知道了,唉。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是他一个小小和前总管能管得了的,他不过是白操一份心。可是看这府里地事情,侯爷是一点儿不知道。日日在外面忙他所谓的“正经事儿”李贵真是捏着一把汗啊:整个侯爷府的人可要被他的一妻一妾给送上断头台了。
李贵又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出门了,他要去见彭大。是彭大前儿托人约了他,不过没有说什么事儿。因为彭大和蒋松的关系,所以李贵才决定去看一看的。
彭大约他地地儿还真是挺不好找,李贵好不容易才找到。彭大已经在等他了,看到他迎了出来:“李总管,你老人家可算是来了。瞧把我急得这一头汗!”
李贵扯了扯嘴角就算是笑过了:“彭大掌柜。你什么事儿找我这么急?”
彭大先把李贵让了进去:“我们里面谈,里面谈。”
虽说地方不好找。里面倒也布置的干净清雅,酒菜都已经摆好了。李贵瞧了一眼席面,看菜色还真是值不少银子,这彭大真是下了本钱,所求之事怕是不小吧?
李贵没有说话,只是在彭大的再三相让下坐了上首,彭大也坐了下来:“李总管,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我兄弟不用客气,来,吃酒。”
李贵没有动,他看着彭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看今儿这席面怕不止二三两银子吧?彭掌柜还是先说什么事儿,我看能不能帮上忙,这酒嘛倒是不着急吃的。”彭大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李贵:“李总管,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李贵摇头,没有动。他是打定了主意了,要逼个彭大先说出实情来看值不值得与他周旋。
彭大只好放下了酒杯:“李总管,我虽然是香姨娘的陪房,可现在是侯爷府的人,这个事儿不假吧。”
李贵点头:“当然,这个没有人会说出二话。”
彭大继续说道:“郡主是我们的主母,我也是郡主的奴才,这也不牵强吧?”
李贵想了想道:“这个不好说地,郡主地人都在郡主府或是梅院中,其它的人,我还真不好说啊。”
彭大有些脸红:“不管怎么说,我和你老哥也是旧相识了。”
李贵点头:“这倒不假,我们是旧相识了。不过你有什么事儿还是直说了吧?”
彭大想了想,一拍大腿道:“那就直说了。李总管,我想投到郡主门下,赎身地银子我自己出,我只是想跟着郡主多长些出息。”
李贵看着他笑了笑:“彭掌柜在香姨娘手下极得看重,怎会起了这等背主另投的想法?”
背主另投四个字让彭大的脸涨得紫了:“李总管,不是这样说话。只是香姨娘那个人大家都知道的,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是?如果能忍得一二我也不会兴这个念头啊。”
李贵看了看他,拿起筷子吃了口菜:“不知道彭掌柜受了什么委屈,可能说上一说?”
彭大看李贵动了筷子知道事情有门儿,可是问的这话却不好回啊。他只好吱唔道:“左不过就是那些事儿,香姨娘做为主子是想打就打,是想骂就骂,不是我们做错了事儿,而是全看她的心情。这等日子实在是没有法子过了我才想着要另谋个出路啊。”
李贵举起了酒杯,彭大忙和他碰了一下吃了这杯酒,李贵赞了一声:“好酒。”然后才对彭大道:“你这事儿我可以和郡主提一提,可是能不能到郡主府中当差,这个事儿我可拿不准的。你是知道的,这都是郡主的一句话,说行就行,要是说了不行,我也没有办法帮上你了。”
彭大听了大为高兴,连忙给李贵又满上了一杯酒:“这是三十年陈的老酒,我也是托了人才找到的,特为了李总管今日来备下的。”
李贵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费心了。”
彭大这才又道:“不费心,不费心。我也不指望着到郡主府里当差,那郡主府能是人想去就去的?我不过就想托李总管为我在郡主那里说几句好话,派我到外地的庄子上去谋个差事儿,就已是感恩不尽了。”
李贵听到这话看了彭大一眼,面上神色不变:“外面的庄子上啊?这倒是真的不难,不过那里可不比京里热闹啊。”说着话,李贵说吃光了杯子中的酒,这酒还真是不错。
彭大又殷勤的给李贵满上了才道:“只要能到郡主手下当差,哪里不行?当然在京里是最好的,只是郡主府里怕是不能收我这犯过错的人,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啊。”
李贵听了点点头:“这倒也是的,你说得极为在理,这事儿我和郡主提一提吧,成与不成的你听个信儿吧。”说完又吃光了杯中的酒:“也对得起你这三十年陈的老酒呵。”
彭大听了立即道:“这酒我还备了几坛呢,今儿晚上就送到李总管住处。要是李总管喜欢陈酒,我再想法子给您弄些。还有这些,也没有多少,只是个心意罢了,李总管您就笑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