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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我左手提蛋糕,右手提了两大袋的食物,像个蠢蛋似地站在沈昱中的家门口,第n次骂自己是个白痴。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下午加班了两个半小时,赶着将本月新购车客户的感谢木及回函卡资料印出来。下了班连忙去超市买了许多的食物,打算大显身手,做一顿大餐。并不忘去拿先前便预订好的蛋糕。
一切是那么的美好,除了寿星不在家。
我不甘心地又狠狠地、重重地揿了一下门铃。望着仍是毫无反应的大门,我几乎要放弃了。
早知道就别想给他什么惊喜,直接要他等我;或者,根本当不知道他今天生日这回事,和朋友去玩去。大学的死党本来说今晚聚餐的,我告诉他们没空,改下星期;怡如她们找我去逛街,晚上去pub,我也拒绝了。我推掉一切的活动,只因为今天是沈昱中的生日,结果,他不在。
看着手上的东西,我觉得自己更蠢了。我发什么神经大老远买菜过来?他住处附近就有一个大型超市的。这会儿可好,又得提着它们坐计程车回去了。只希望待会儿别坐到刚才来时搭的那部车,很丢脸的我停止了自己的自怨自怜,瞪大了眼往屋内瞧,因为沈昱中的屋子似乎有动静。果然,他在家,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差一点高兴得跳了起来。
透过栅-状的铁门,我看到他正穿过前院朝我走来,我嘲他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注意力就被右方的一辆摩托车给拉了过去,原本只是无心的一瞥,却在看到车上的人之后,我僵了一下,直直地瞪着他。是那个长舌公张立全,原来他住在沈昱中的隔壁。
他也注意到我了,与我对视着。
沈昱中将门打开,我没看他,仍瞪着张立全,并抬高下巴,看他能如何。从余光中看到,沈昱中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张立全几乎是立刻地调开了目光,并往屋内走去。
欺善怕恶的痞子!我在心中啐道,然后才回过头看向沈昱中,忍不住对他抱怨道:“你在干么?我按了好几次门铃,还以为你不在家,差点要走人了。”
“我刚才在洗澡。”他没什么表情地说。
真是讨厌他这个没什么表情的表情,最近的他老是这个样子。不过,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的头发是微湿的,并且,我闻到了他身上有股刚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好吧,他不是故意的,我就原谅他吧,我宽大为怀地想。
“生日快乐!”我嚷道,同时邀功地高举两手,让他清楚看到我手上提着的东西。
他似乎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才笑了出来,接下我手上的东西,说:“进来吧。”
今天的寿星出现了,我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心情又大好了起来。我开心地跟着他进屋去。不过,接下来的情况出乎我意料之外,令我心情又低沉了些。
今天的晚餐几乎是大失败。除了猪脚每一道菜不是太咸,要不就是太淡,鱼还焦了,真是令人沮丧。沈昱中一直哄我,可是,不行,我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最近真的好烦。
叹了口气,我吃不下了,将筷子放下。见到他也跟着放下碗筷,我连忙说:“你吃,别理我。”
他摇摇头,问我:“怎么了?”
又叹了口气,我嗔怪地说:“都是你啦。”
“我?”他扬起眉。“我又怎么了?”
本来只是随口说的,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心情不佳真的与他有几分关系。“你最近干么?阴阳怪气地。”最近的他真的只有这四个字足以形容──阴阳怪气,一点都没错。
忍不住我开始数落他:“你最近很奇怪你知道吗?老是板着张脸也不是板着张脸啦,只是,干么老是这么面无表情的?跟你说话又只会嗯、哦、好、我知道了,那些是路人甲、乙的台词,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吗?真的很受不了你这么怪里怪气的,自从”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了想,好像是“从上次去看夜景之后,对,就是那之后,你就怪怪的。”
我数落了一大串,他却连吭也不吭一声,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你干么又不说话?”
他只是耸耸肩,还是不说话。
看了他一会儿,我突然想到看夜景那天资讯部的聚餐,以及他“分心”的事。他最近的反常该不会与这个有关吧?几经思考,我还是决定要问个明白。我小心地措辞道:“中中,你在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不顺?我是说,你最近不开心和公事有没有关系?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至少说出来心情会比较好。”
他端趄酒杯啜了口酒汁后,才开口道:“我在公司没有什么不顺,我也没有心情不好。”
骗人,听他的话我直觉地认为他在逞强,可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呀。仔细地盯着他的神情,我又问:“真的没事?有事要告诉我哦。”
他摇摇头,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看来,真的是我多心吧?
“你真的没事吗?”我又问了一次。
“没事。”他答得肯定。
“你没事就好。”我放心地说,随即又想到方才令我烦心的事,不悦地瘪趄嘴。“你没事,可是我有。”
他扬起眉看我。
叹了口气后,我才说道:“我要辞职,我不干了。”
他怔了一下,皱起眉看着我,问:“是为了刚才那个张立全?”
这回换我愣了会儿。他知道了?知道是谁散布的谣言?好像没有事瞒得过他。我耸耸肩。“不无关系,但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
“怎么?又受什么委屈了?”看着我的表情是关心的,不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沈昱中。
我又叹了口气。“经理好大喜功嘛,四处去揽杂事给我们做;最近客诉又愈来愈多,客户凶得半死,品保部的技师又不肯接听电话,我们只有挨骂的份。还有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张贾-,他最可恶,从来不做事,一天到晚捅楼子,还──”我及时住嘴。
“还怎么?”沈昱中问道。
我摇摇头,不想说。总之那个张贾贤就是可恶到了极点。“这个工作环境真的差劲透了。”我结论道,不想再谈细节。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做一行怨一行,这个环境差,其他的环境会比较好吗?”
“这个道理我知道啊,所以我也不想找工作了,我早计画好了,我现在──”我警觉地收口,没继续说下去。我现在有个计画,已经实行了,跨出第一步,不过,那不够,我要等到大势底定了才告诉他。
他扔-眉右拉。“现在,然后呢?”
“然后,没啦。”我摇摇头,对他扯出个笑,拿起碗筷继续吃东西。
“没了?”他故作狰狞地朝我逼近了些。
我笑着闪开。“对,没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扬了扬眉,那表情好像在说:今天放你一马。然后,他端起酒杯啜着。
看了他一眼,我将筷子放下,因为今晚的菜实在不太好吃。“中中,我们吃蛋糕了好不好?”
他扫了一眼我碗中的东西,问:“不吃了?”
虽然是我自己做的,仍是忍不住一脸嫌恶地摇了摇头。“不要了,好难吃。”
他笑道:“没这么难吃吧?”
我佩服地看他,真是委屈他了,寿星还得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大概是怕我面子树不住吧?他今晚吃得真不少,我服了他。我又摇了摇头。“不要吃了,我要吃蛋糕。”
说着,我起身将桌上的东西都收到厨房去,然后欢天喜地地捧出蛋糕。今天的晚餐失败了,可是这个蛋糕可为我将功折罪,我们从小就是吃这一家蛋糕店的蛋糕,沈昱中尤其爱吃它的黑森林,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我将蛋糕放在他面前,拆开包装,插上蜡烛。
他记得,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有些得意地看他一眼,将蜡烛点燃。
“祝你生日快乐──”我一向讨厌唱生日歌,不管是当寿星或是为人庆生,所以,我直接唱了生日歌的最后一句,然后开心地鼓掌对他说:“许愿,吹蜡烛!”
他笑了笑,接着才闭上眼开始许愿。看他那认真的模样,我真好奇他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待他许了愿,将蜡烛吹熄后,我拿起刀来切蛋糕。
“不吃奶油,对吧?”我仍记得他吃蛋糕的习惯,要将上面的奶油刮掉,他不爱吃奶油。
“对。”他应道。
我点点头,帮他刮去蛋糕的奶油。切蛋糕的同时,我仍想着,他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将蛋糕端给他,我状似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他吃了口蛋糕,斜眼看我一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世──”
“世界和平。”我讪讪地帮他接口道,白他一眼。“你当我五岁呀?”
“当然不,”他一脸认真。“我当你三岁。”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不好笑。”我自了他一眼,端起自己的蛋糕吃将起来。
吃了两口,看着盘中的奶油,我的脑中突然有了个念头。我爱吃奶油,所以将他不吃的奶油都刮到自己的盘中了,再加上我自己的,嘿瞄了他一眼,见他没注意自己,我将所有的奶油都刮到一旁,然后开心地吃着蛋糕。看到他将空盘放下,我连忙好心地问:“再来一块?”
“好。”他想了一下说。
我偷瞄他一眼,又在盘中补充了一点奶油,然后端起那一盘“奶油派”杀个他措手不及,他还来不及看清楚,脸上便挂了个白色的免洗餐盘,好滑稽,我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就见他从从容容地将盘子取了下来,用手指将眼上的奶油抹开,还舔了舔指上的奶油。
“恶心。”我微-起脸,嫌恶地说。不过,现在的他,比刚才更好笑了,脸上的奶油有白色、有咖啡色,真是哈、哈、哈,我又大笑了起来。
笑归笑,我可机伶得很,见他稍一移动我便立刻弹了起来,向后跳了两步。
他与我对峙着,我不动,他也立在原地看着我,然后,他突然跳了起来,我差点被抓到,我边叫着、笑着,边闪了开来。他也追着我,我们绕着桌子追逐,偷得一个空隙,我朝厨房跑去。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我完全弄不清楚状况就被他逮着了。被他扑倒在地上时我才想到,自己真是蠢得可以,他打过美式足球。
“啊!”我惊叫了出来。
他用脸磨蹭着我的,我的脸也沾上了奶油。左右闪躲,却躲不开他的攻势,我只得开口讨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了。”
他扬起眉,摇了摇头。一脸奶油的他,做出那个——的表情真是太滑稽了,我又大笑了出来。
他的五官纠结,想做出凶狠的表情,殊不知,这只是令他看来更可笑。我笑得更大声了,他的脸又凑了过来,我连忙试着止住笑,嚷道:“大帅哥,你是全世界最帅、最善良的人,让我起来,小女子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他又摇了摇头,对我挑挑眉,笑了笑,那个笑有几分邪气。他的表情令我脑中警铃大作,不过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俯下身,舔我的脸──
“沈昱中!”我又惊又气地吼了出来。
他抬起头,笑着看我。“我发现,奶油其实也满好吃的。”
“恶心鬼!”我喊着,见他的脸再次逼近,我连忙侧转过脸,想躲开他的“凌虐”可是他的舌还是再度欺上我的颊,我嚷着警告他:“沈昱中,让我起来,我不要玩了,马上放开我,要不然──”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感到他的唇舌在我的颈上游移着,吮舔着我的肌肤。这和刚才不同,嬉闹的调弄已经变质了,我再次开口要他停下:“别这样,让我起来。”可是原本中气十足的警告,出口却变得气若游丝,听来反而有些暧昧。
我感觉到手上的箝制已经放松了,抬起手想将他推开,不料双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地环住他的肩背。接下来,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脑袋昏沈沈的,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
他放开我的颈,吻上我的唇,舌还探入我的口中。我的脑中嗡嗡作响,灵魂好像抽离了自己的身体,除了热,再没别的感觉。
听到一声低哝与叹息,我缓缓睁开眼,不知道那叹息是他的或是我的。我想是他的,因为接着我也微喘了口气。然后我的大脑再度开始运作,身体也再度恢复了知觉。
我看着沈昱中,他的脸埋在我的颈间,吮舔着我的颈,一只手抚着我的胸,另一手探入我的裙中,在我腿上摩抚着──我瞪大了眼,他的手在摸我的胸和我的腿?
直觉的反射,我又踢又推地挣开了他,连滚带爬地想拉开与他的距离。只是,我才坐起身就又教他拉进怀中,并且,他的唇又朝我袭来。
见到朝我逼近的脸令我脑中的警铃大作。方才的经验令我吓坏了,我从来不晓得自己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女人。不成,我不能再让他吻我,一旦与他四唇相交,我的脑中便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连忙举起手以掌心抵着他的唇,我的口中还惊慌而胡乱地喊着:“等、等一下!你你现在不可以吻我,你等一下!”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顺利,他真的乖乖听话,停下了动作。更令我意外的是,这竟令我有几许的失望?!不过,他的脸就走在我面前十公分处,两只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然后,他轻轻地将我捂在他嘴上的手挪了开来,扬起一道眉,问我:“等一下我就可以吻你了?”
我眨着眼看他,足足过了十秒钟之后,我才会意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而他又说了些什么。举起手搔着自己的脑袋瓜子,我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脸又朝我逼近了几公分,并且,他以掌托着我的后脑,令我无法躲开。直勾勾地看着我,他问:“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我绞着手指头,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的我仍因为方才那一吻而晕眩着。
不过他似乎也不在乎我的答案,在我思索的同时,他又问:“你喜不喜欢这个吻?”
喜欢!这是我的直觉反应,不过现在的我脑袋清明多了,我聪明地没有将这两个字说出口。我看了他两秒,视线开始飘忽,思考的结果我决定还是别说实话。“我──”
“不许说谎。”他似乎看穿我的企图,抢在我之前堵住我未说出口的谎言。
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自己好像作弊被抓到的学生。挣扎好一会儿,我才有几分不甘心地、重重地点了头。
“什么?”他贼贼地微扬起眉。“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当然没听清楚,因为我什么都没说!我在心中啐道。不看他,我闷着声诚实地回答:“喜欢。”
“很好。”
他的用词及语气令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好像我的答案早在他预期之中。自大的家伙!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许我吻你?”他的问题令我瞪大了眼。
“有些事不是喜欢就可以做的,懂吗?”我白了他一眼。
“给我一个理由。”他放开我,身子向后仰,双手抱胸看着我。
方才与他太过接近,我觉得空气变得稀薄,自己好像有些缺氧了。好不容易得以拉开距离,我先深呼吸三大口,以弥补方才的氧气不足。氧气补充足够了,我双手插腰,指责地看他。“亲吻是情侣或是夫妻方可以做的事,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干么吻你?”
我眨了眨眼,在脑中多次重整组合他的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或是漏听了什么。“可是,我们又不是情侣──嗄!”我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脸又逼了过来。
“如果我们还称不上是情侣,那世界上就没有情侣了。”他一脸的凶霸。
不过我并没有被他给唬住,我依然眨着眼看他。“情侣在一起要谈恋爱的”
“我们是在谈恋爱,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一年来在做什么?”他看来有些无力。
做什么?我伸出手开始扳着手指数着:“看电影、吃饭、听演奏会、打屁,偶尔到新竹去看我老爸和老妈──”
“我不是说这个。”他打断我,想了一下,又说:“换个说法,你和我在一起快不快乐?”
“嗯。”没有迟疑,我爽快地点头。与他相处确实非常快乐。
“我也是。”他点了点头。“再问你,与你其他男性的朋友相较,我是不是占比较重的分量?”
想了会儿,虽然有些迟疑,我仍是点了点头。我从来不曾做比较的,不过,这一比较之下,我发现,他那一边的天秤好像确实是重些。
“需要想那么久吗?”他面有不悦地瞪我。我还来不及回嘴,他又问:“除了我,你还曾和其他男人同榻而眠吗?”
“曾啊。”
他瞪大了眼。“什么?!”
“对呀,以前和同学出去玩,十几二十个人挤一个大通铺是常有的事。”我耸了耸肩,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大惊小敝。
他翻了翻白眼。“我是说,单独的,就你和另一个男人,有没有?”
“没有,当然没有。”这会儿换我瞪大了眼。我怎么可能这么随便!
“嗯。”他叉点了点头。“你曾不曾像回应我的吻那样去回应别人?”
“当然不曾!”我有些生气。他当我是什么?yin娃荡妇吗?
他的脸更朝我贴近了寸许,几乎与我的脸相贴了。然后,他双手捧起我的颊,贼贼地笑了。“所以,我是唯一的一个。这是什么意思你懂吗?”不待我回答,他又说:“这表示,你早就认定了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的结论令我呆愣地看着他。
歪理,他说的全是歪理,可是,我却好像-这堆没有道理的道理给说服了。
我必须承认,在谈感情这方面我是比较迟钝的。与之前两个男朋友的交往都是在他们明白地提出交往的要求之后,我们才开始“谈恋爱”的。电视、小说里不也都是这样的吗?男主角经过热烈的追求,诸如每天一封情书、站冈接送等等,然后才会赢得女主角的芳心,接着他们才变成一对情侣的,不是吗?而我和沈昱中
“所以,我们绝对是情侣,也所以,我要吻你了。”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最后几个音有些含糊,因为他已吻上了我。
一开始,我僵直地瞪了他几秒。而后,叹了口气,我抬起手环着他。好吧,我认了,我喜欢他,我喜欢他的吻,我也喜欢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管他电视或小说是如何,我只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像他这般包容我、了解我的男子了。我想,我是爱他的吧?至少,我爱他技术高超的吻,我在心中偷笑。
不过,这个吻持续得并不久,因为突然闯入我脑中的念头令我将他推了开。“你就是为这个不开心吗?”
“什么?”他一头雾水地看我。
“看夜景那一天呀,我跟那个学生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然后你就板着个脸,闹了好些天的别扭。”
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我发现他竟然有些羞赧,这项发现令我大笑出声。
“笑什么?我板着个脸是因为你太笨,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粗声说道。
“你说我笨?”我敛去笑,瞪着他。“搞清楚,我还没接受你的追求哦。”
“我干么要追求你,你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
“谁说的?我可没答应。”
“答应什么?本来就存在的事实,何需你答应?”
“你说那是什么话?我不答应,它就不会成为事实。”
“你答应与否不重要,事实摆在眼前。”
这次的争论无疾而终,因为四片唇贴一起的时候,想说话,真的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