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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身的这片地方在先前我已经自行探查过,遗憾很并没有一丝能让我俩离开的可能。随机选了自己起身后右手边的方向,转身朝着这个方向的与处高台相连的狭窄石壁边缘走了过去,腰上的绳子有些碍事,却也只是收紧一点并没有取下来。在这种幽闭漆黑又未知的环境下,我和三藏两个人还是尽量避免分开行动为好。
脚下的狭窄岩壁边缘常年在潭水的刷洗下,表面很是光滑,再加上还是倾斜面,走在上面只要有一点的不小心,就会打滑。走一段路还会遇见没有石块被水淹没,无路可走的情况,只能淌水踩着隐在水面下的石块小心的挪过去。一圈下来,又回到了一开始待着的那块小高地,什么都没有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无疑了。
三藏瘫软在石头上面,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术子哥,这下子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真的想办法往那上面爬吧?”手伸出来指了指脑袋上方。
我站在大石头上面,看着在手电灯光下时不时泛起微波,隐隐可见鱼影的水面,面前的这谭水虽然死寂,但绝对是一汪活水。那么,在水底,一定有一条甚至是很多的地下暗道来供这谭水的更新循环,不然的话,水里的那些鱼不可能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的生活在这里。
一个应该可行的方法浮现在了脑海里面,噌的一下回头看向三藏。
“术子哥,我知道这个高度是有些绝望,但我们也不能放弃啊是不是,你,你没事吧?”三藏看着我亮闪闪的眼睛,身子往后挪了挪,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扬了一下手,“想哪里去了,我好的很!”忍着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开了口。“我是觉得,我们没准可以从水底出去。潜下去,找到地下暗河,顺着水流的方向走。一定能游到外面去的!”
“水底?水底!对啊,这个主意好!”三藏拍了拍大腿,抬头看向我,可是还没有两秒钟,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术子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是鱼啊,没有办法在水里面呼吸的!虽然龟息术可以暂时封闭口鼻,但这只是暂时,不能长时间保持这个状态的。地下暗河错综复杂,我们进去里面想要找到一条出路,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另一方面,体力也是一个问题。长时间浸泡在这冰水里面,身体会随着时间的延长愈发的不受控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水里面会不会再来一大群吃人的怪鱼?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怪,万一遇到先前在石室里面看见的那种吃人怪鱼,我们在水里逃生的概率基本为零!”
三藏在那里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数着下水的不妥之处,见他还有大谈特谈的趋向,我连忙张嘴截住了他的话头。“首先,我们有这个!”我手里捏着的符递在三藏手里,“这是师父传给我的避水符,可以多次使用。算是无价之宝吧,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懂得如何制作了,是我们这一派代代相传的宝贝。待会我们下水,一个人先运起龟息术。另一个就拿着这道符。等到龟息术开始失效的时候,再换着来,这样可以坚持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找到一条路!至于水里面的情况,在我俩掉下来的时候,我看过。只有一些金线鲃鱼。当然不能排除会有危险,这就和体力问题一样,目前不做考虑!要不下水,要不在这里等死,这是必做的选择题,没有逃避的可能性!当然,让我浪费了这么多口舌,你知道我是一定会下水去试试的!那么,现在开始选择吧!”
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所有话,之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三藏,等着他的选择。
“呼,说成这样我还有的选吗?”三藏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哀怨的小眼神撇了我一眼,把避水符伸到了我的鼻子下面,“这个要怎么用?”
“咬在嘴巴里面就好了!”说话间已经运起了龟息秘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囊,确保没有落下任何东西以后,对着三藏点了点头,“走吧!”话音还没有落下,“噗通”的落水声已经传来,又是一声“噗通”声,三藏紧跟在我身后也跳进了水里。
不断的下潜寻找,但是在水里面视线受限的实在厉害,想找到暗道也不容易。只能静下心来细细感受着水流拂过肌肤的触感,分辨着水流动的方向。没有花费多长时间,朝着三藏打了个手势,朝着东南方向游去,那里很明显有个水下小漩涡的存在。
很快就感觉到了身周水流动的速度快了很多,游起来省了不少力气,没有多久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斜侧着的半人宽的洞,水流全都汇聚着朝那里流去。
等到三藏游到我的身旁,眯眼看向他,右手比划了一下,两个人顺着水流,一起朝着那个石洞扎了下去。被水冲着在颇窄的漆黑巷道里面转了一会儿,期间三藏的鞋子两次照顾到了我的胸口,当然我也还了他不少。
有失重感传来,勉强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想要看看情况,却又被迎面击来的水花打的紧闭。水流速度越来越快,我能感觉到在这过程中,有尖锐的小石头划过了我裸露在外的皮肤,在上面增添了不少的划痕。左侧方向又有很大的一股水流袭来,猛地撞在我俩身上,打的我在水里翻了一个跟头,头也在岩石壁上狠狠撞了一下,虽然没有出血但也让我险些晕过去。水里携带着的各种东西时不时会撞击缠绕在身上,流动速度太快让我想到了洗衣机里面正在被搅动的衣服。
我俩就这么浸在水里,顺着水流方向飘荡,其间遇到了好几次的岔道,幸亏有腰间的绳子,三藏倒是没有和我冲散。多亏了我俩各有方法,屏住了呼吸,若是旁人经历这么一遭,估计早就呛水身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