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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了踏雪寻梅
怕风寒又都后悔
提着酒独自上路
要在苍凉的岁末
为心找一点安慰
没有车也难碰到谁
城市和郊区象在沉睡
踏雪的声音很脆
我想起庄周的梦
看漫天舞蹈的白
蝴蝶在飞、蝴蝶在飞
一个乡村的牛棚内
红夹克姑娘给牛刷背
“牛也是一条生命
冷天得喂黄豆和热水。”
她哈着手一笑、样子很美
我向她打探消息
她疑心我是酒鬼
“这年头活着不易
谁还有心思种梅。
天晚了，先生早些回。”
蝴蝶在飞，蝴蝶在飞
我并没有怎样后悔
喝一点酒胡乱回归
却在一处断瓦残壁
横斜地伸出几枝梅
哦、你们却在这里
恍若隔世的轮回
小院已是倒毁
无主的虬枝上颤动着几簇嫩红
在纷纷扬扬的雪里
象白蝴蝶里来一群红蝴蝶
开一个凄艳的聚会
我亲吻每一片细弱的瓣
感受那冰凉和芳菲
如此娇柔的生命
却怎样在这风刀冰剑之下
做了这美丽和飞
献上我虔诚的酒
和一世的清泪
不敢以手碰触
“这年头活着不易”
何况这绝世的美
蝴蝶在飞、蝴蝶在飞
不带走一枚花瓣
轻轻地把手挥一挥
再见、红夹克姑娘
再见、梦羽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