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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着这多了温馨感觉的房子,一身精心打扮的方可衣紧握着手中温热的水杯,满满一颗心的妒恨又起。
没察觉方可衣隐藏在精致彩妆后的狰狞,惜娘热情的为这头次见到的客人准备了满满一桌的茶点、蛋糕和饼干。
就像是个称职的女主人一般,惜娘笑容可掬的招呼“没什么可以招待的,不过这些点心都是我亲手做的,月一向爱吃,希望你也会喜欢。”
对于这个突然来访的小学妹,惜娘原本是有些犹预,是不是该让她进门,因为月曾经嘱咐过她要小心门户。
可是惜娘本来就很热情,也很好客,所以当下没有多想的就请她进门,打算好好招待这个艳丽端庄的小学妹。
“我想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月,晚上我们就一起出去吃饭吧!”
“不用客气了,我不是来吃东西的。”褪去一脸虚假的笑容,方可衣让真实的愤怒和嫉妒呈现在惜娘的眼前。“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谈判?!”仿佛不懂这个字眼似的,她灵动的大眼疑惑的微阖,脑中不断思索着她和月的小学妹有什么好谈判的?
“是的。”方可衣肯定的点头,锐利的眸光毫不遮掩的笔直射向惜娘。“我要你离开瞿焰月。”
“为什么?”她和月是夫妻,她要不要离开,又关这个小学妹什么事了。
疑惑的眸光不断的扫向端坐在对面的方可衣,直到她清楚的看见其中的苦涩,她这才恍然大悟的问道:“你爱月?!”
“没错!我已经爱了他十年了。”长大后,她再次看见瞿焰月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可是那时候他爱的人是巧儿,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个柔弱女人的身上,她气她妒,却又无计可施。
她想上天应该是心疼她的苦恋的,所以才会早早的收回巧儿的一条命,让她的苦恋重新再次燃起一线希望。
但是没有想到,即使走了个巧儿,将近八年的时间她不断苦苦纠缠,却依然得不到瞿焰月的回应,甚至又突然冒出了个房惜娘,让她的一颗芳心再次碎成片片。
本以为今生再也无望,但是那天在新娘休息室门外,恰巧听到房惜娘和她朋友的对话,所以她就去查了查,没想到让她查到了有趣的事儿。
所以她今天才会登门踏户,她有把握自己一定可以将这个完全配不上学长的女人赶走。
虽然明显的感受到一股来自于方可衣的强烈恨意,但惜娘却没有生气,她好脾气的漾着满脸的笑容,婉言的说道:“就算你真的爱他那么久了,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想你依然没有那个权利来要求我离开月。”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那个权利吗?”方可衣气焰颇高的反问。
那睥睨的眼神、笔直的颈项,充份的将她的骄傲尽数呈现。“我想没有权利的人应该是你吧?”
“喔,这话怎么说?”就算脾气再好,但经人这样三番两次的挑衅,惜娘也不禁敛去笑容,严肃的望着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
“你想,若是你的底细被学长知道了,他还会这么心胸宽大的接纳你吗?”
“我不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惜娘光明磊落的说。
“是吗?如果说学长知道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和巧儿争心的人,你想他还能无所谓的和你生活在一起吗?毕竟你也是害死他心爱女人的帮凶,不是吗?”冷冷的扬起一抹笑,方可衣残忍的说道。
“事情不是这样的!”惜娘闻言脸色倏地一白,她没有想到方可衣会知道这件事情。
“事情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冷哼了一声,方可衣满意的看到惜娘发白的脸色,在她看来那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于是她趁胜追击“你不但狠心的夺走了可儿活下去的机会,甚至还恬不知耻的占据了属于她的幸福,还有她的男人,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
“我没有,那个时候”惜娘试着想要解释,可是方可衣却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敢否认现在在你身上跳动的那颗心原本应该是属于巧儿的?”方可衣厉声质问。
“我不能!”没错,现在在她身上跳动的这颗心原本是属于巧儿的,可是谁知道在动手术的前一刻,医生却发现巧儿不但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肝脏也已经完全被癌细胞侵蚀,根本就没有治愈的机会。
所以医生才会谘询巧儿的意见,而巧儿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毅然决然的将移植的心脏让给她,让她获得了重生的机会。
若要说她这颗心脏是属于巧儿的,那也没有错,因为她这条命本就是因为她慨然的给予才能延续。
“既然不能否认,那你还要继续恬不知耻的留在学长的身边吗?你不怕他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会恨你吗?”
“你这是威胁?”惜娘抿唇问道。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反对,反正我就是要你离开。”
方可衣坦白承认自己的卑鄙,对她来说能够得到瞿焰月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这个目的,就算不择手段除去妨碍自己的人,也是获得爱情的必要程序。
“当然,如果你不怕学长他鄙夷憎恨的眼神,我也不介意你继续留下来。”方可衣故做大方的说道,反正她有把握,当瞿焰月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会对房惜娘恨之入骨。
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她真的不识相到了极点,她也不怕没法赶走她。
怔愣的看着方可衣脸上得意的神情,惜娘的心在转瞬间落到谷底。
如果这一切只是偷来的幸福,那么这幸福是否太短暂了,为什么不给她多一点的时间,让她保有足够的记忆后再让她离去。
“如果我答应你离开,那你愿意保证不告诉月这件事吗?”一脸平和的看着趾高气扬的方可衣,她平静的问道。
她不希望月知道这件事,更不希望两人最后由夫妻变成仇人,那会让之前的一切幸福全都变成一场讽刺的闹剧。
所以如果她的离开可以换得方可衣的闭口,那么她愿意这么做,就在彼此在记忆中保留一份最初的完美吧!
“既然你那么识相,我可以答应你。”可衣表面上说的大方,可是其实她心底已经有了恶毒的盘算。
虽说她不相信瞿焰月是真的爱房惜娘爱的发狂,可为了以防万一,避免他主动去找房惜娘,所以她选择了双管其下。
一方面来找房惜娘下马威,为自己出口气,教训一下这个既不是名门,又非千金的房惜娘别再痴心妄想。
另一方面,她早就在拿到资料的同一时刻,将它寄送到瞿焰月的实验室,想必此刻应该已经送到瞿焰月的手上了。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反正不管这两边哪边奏了效,她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何乐而不为。
“好,我走?”惜娘双手按着胸口,以抵御这个决定带来的疼痛。
“算你识相!”得意的笑容漾起,既已达成目的,方可衣也懒得再和她多做纠缠,立时起身走人,她还得赶到瞿焰月那儿去安慰他受伤的心呢!
但就在她的手触到门把的那一刻,她又倏地转回身来,对着仿佛力气尽失的惜娘说道:“喔,对了!麻烦你要走就快,最好是马上就走,否则我不保证我的耐性会有多少。”
惜娘没有开口,只是怔怔的望着她,但那脸上的哀戚与木然只换来方可衣胜利后的得意笑容。
怔望着木门阖上,惜娘木然的起身,步至楼上拿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在离去的同时,那曾让她重获新生的心房却带着给她今生最痛的心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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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实验室中,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就连平时最聒噪的文连星,嘴巴都抿得像是个撬不开的蚌壳。
大家全都面色凝重的看着瞿焰月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三个大男人你撞撞我,我顶顶你,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
直到向来耐性最差的火耀日再也受不了这种窒人的寂静,轻咳了声先开口“喂,兄弟,你已经在那儿站了快一个小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
“就是啊!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个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鬼东西吧!那搞不好是有心人士故意伪造,想要破坏你和惜娘的。”
说着说着,文连星忍不住的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最近眼看着月眸中的寂寞少了,笑容多了,尤其是当他那只小笨鼠在的时候,他的眼睛更是亮得灿人。
他们这几个好友才在为他高兴,高兴他终于摆脱了巧儿过世的痛苦,但没有想到却在这个时候让月看到了这两份鬼病历,真是他妈的倒楣。
其实要他说,他是不相信惜娘会是那种为求自己生命而出卖朋友的人,可是他想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月怎么想。
众人看着他默不作声的站了一个钟头,心中全都扬起了不好的预感。
“不,我相信!病历是真的,只不过其中有些地方遭到篡改。”瞿焰月背对着众人说道,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自他紧握的双拳依然可以看出他的压抑。
“嗄!”他的话让众人的心立即凉了半截,既然月相信,依他对巧儿的情深,断然不会轻饶惜娘。
懊死地,好好的一桩姻缘眼看着就要葬送,文连星很着急“这世界上什么都能伪造,要造一本病历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要太冲动。”
“就是说啊!惜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做了错误的定论,会造成遗憾的。”
向来懒得理会这些烦人情事的火耀日也忍不住的想为惜娘说句公道话,毕竟她已经是怜丫头的好朋友,若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回去之后让怜怜知道了,就铁定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以火焰门的势力,没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倒不如我们自己去查一遍,搞不好能查得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东方慕辰说出了中肯的建议,虽然他也认为惜娘不可能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何况这份报告上还载明了她和巧儿是朋友,她绝对不是那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死的那种人。
但他却没有多为惜娘说句话,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瞿焰月现在不可能听得进这些,他对巧儿的爱是惊人的。
想当初月之所以和家里闹翻,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替出国留学的他善尽照顾之责,甚至在巧儿生命垂危之际,也没有通知他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为此,他整整将近十年没有回过家,所以说若是他为了这份早已逝去的爱,而去责怪怨恨惜娘他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不用了,我知道有个人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完整始末。”回过身,瞿焰月一脸平静的望向好友。
“咦!”原以为月会勃然大怒,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他们甚至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怒容。
“月,你不抓狂吗?”文连星夸张的揉了揉眼。
“还不到抓狂的时候!”莫测高深的一扬眉,瞿焰月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什么时候才是抓狂的时候?”这样的瞿焰月就连东方慕辰也感惊讶。
“等我弄清楚一切的时候。”
“那惜娘她?”面对显然很理智的瞿焰月,虽然他们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为了日后可以抱到老婆,火耀日还是不放心的探问。
“她的有罪与否,至少也得等我弄清楚一切。”
“需要我们帮忙吗?”身为兄弟,这个时候自然得两肋插刀,于是文连星关心的问。
“现在不用,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所以不用带着大队人马。”奇异的,心情不是那么的沉重,瞿焰月甚至还能开玩笑。
“那”东方慕辰还想说些什么,但眼角却瞥见一只花蝴蝶笑意盎然的走来,于是立时闭口。
“学长,你还好吧?”她人才刚靠近瞿焰月,宛若八爪的双手就毫不迟疑的爬上瞿焰月壮硕的胸膛。
“我应该有什么不好吗?”微挑眉,眯起眼,瞿焰月在心里对于方可衣出现的时间巧合产生了怀疑,于是他不急着推开方可衣,反而任由她攀在自己身上。
没有察觉瞿焰月打探的眼光,急于扮演安慰者角色的方可衣温柔的说:“学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好不容易付出真爱娶了一个老婆,谁知道她竟然是”
突然间,她这才发现偌大的实验室没有任何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拢在她的身上。
“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向来就厌恶方可衣的东方慕辰凉凉的问道,扫向她的眼光更有着鄙夷。
看来他们已经不必费神去找寄来这份文件的人了,因为她已经自动的出现。
“你刚才是不是要说,‘没想到惜娘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不但抢走了巧儿的心脏,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故意亲近月,夺走了巧儿原本该有的幸福,也抢走了你本来要做的事情。’?”
文连星大方的替她把话说完,甚至还加了一句注解,说得方可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来这里只是来看看学长的。”
这绝对是恬不知耻的睁眼说瞎话!众男人的眸中顿时流露出这样的讯息。
“喔,那你刚才说的什么月应该很难过,什么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竟然是难不成都是我们的幻听?”
东方慕辰不屑的反问,他向来对这种趾高气扬的千金娇娇女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眼前这一个,所以现下正好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咬牙不认,方可衣一脸无辜的抬头望着瞿焰月“学长,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瞿焰月佯装不经心“我本来还想要大大感谢这个寄来文件的人,毕竟要不是他,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我原本还以为那个人就是你,毕竟你是这么的爱我,可惜那个人不是你,我本来还想好好谢谢你。”
“月,你是烧坏脑子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如果这份文件是她寄的,十之八九不是真的,你还说要谢谢她?”
听了这段话,东方慕辰第一个跳出来开炮,明明好好的一段姻缘,这女人偏要无事惹风波,还得谢她咧!
“为什么不能谢谢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要搜集这份资料,费了多大的心力,我让学长看清楚了房惜娘的真面目,这功劳不大吗?”
听到瞿焰月的话,方可衣本就有些喜孜孜的昏了头,又听到东方慕辰的反对,她心下一急,忙不迭的就将所有的事都说了。
“所以这份资料是你寄的?那其中缺了的部份应该也在你那喽?”眯起眼,瞿焰月脸上的表情一改方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凝。
他曾经是一个医生,自然也知道这份病历的完整性,从一开始他就发觉巧儿的病历少了许多,而他相信这些少了的病历一定是在方可衣的身上。
“学长,我”看着瞿焰月翻脸像翻书一样,方可衣心中暗叫了声糟,立时装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仿佛早就料定了她不会承认,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那种心机用尽的嘴脸真是教他感到恶心。
将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抽回,瞿焰月毫不怜惜的使劲一推,将方可衣原本攀在他怀中的身子推了个老远。
看也不看一眼险些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的方可衣,他迳自拿起刚刚被摊在桌上的文件问文连星“星,焰集团要吃下‘方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当然不是难事!”十几年的换命兄第可不是做假的,瞿焰月才一开口,文连星就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他那俊逸的脸上也跟着浮现一丝摩拳擦掌的兴奋。
“那好!”显然很满意这样的答案,瞿焰月点了点头。
“学长,你想干什么?”方可衣心惊的看着瞿焰月浑身上下所散发的冷然,她急急的问道。
没有回答方可衣的问题,瞿焰月迳自又对文连星交代“今天她要是不交出这份病历中被她抽去的部份,一个礼拜之内我要看到方氏集团倒闭的消息见报。”
“学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这份资料真的是我寄的,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啊!”方可衣一听瞿焰月的话,心霎时凉了一大半,连忙替自己喊起冤。
不过她的冤入不了瞿焰月的耳,只见他倏地伸手箝住方可衣的下颔,愤怒的双眸直锁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道:“你的爱我压根就不想要,也不屑要,因为你的爱是自私的掠夺,而不是慨然的给予。”
“那房惜娘又好到哪里去?她还不是一样自私的只求能活下去,不顾好友的生命,这样的女人又有哪里值得让你爱上。”
方可衣一向就是天之骄女,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批评,如果她一定得进地狱,那她也绝不会放过房惜娘。
“她是不是这样的女人我自会弄清楚,至于你,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你会有什么下场。”
对于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他一向是残忍的,尤其是对方可衣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话一说完,他再次不温柔的将她甩开,然后踏着大步陕速的离去,他相信他的好友们会代他处理这个女人,而他则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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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冷清,一片的黑暗!
这一切印入眼帘时,他的心当下一凉。
显然,方可衣已经来找过惜娘,而惜娘也已经离开。
她的离去代表着什么呢?
环视着这一片的清冷,瞿焰月的心倏地被一股巨大的空洞给塞满,惜娘的畏罪潜逃难道代表着那份病历上所记载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本来不想相信的心,在转瞬之间被浓浓的怀疑给塞满,如果事实不像那份不完整的病历上所呈现的,她为何要走。
而惜娘与巧儿是旧识正好说明了,当她第一次踏进这栋别墅时,为什么会煮出一桌和巧儿一模一样的菜肴,也正好解释了她为什么会了解他的寂寞。
如果真的是惜娘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巧儿的心脏,而让巧儿一条美好多彩的生命早夭,那他这阵子对惜娘的千般好、万般宠,岂不是成了一桩天大的笑话。
他怎么可以爱上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人呢?
“爱”吗?刚刚他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字真的是爱吗?
应该不是吧!他怎么还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就算惜娘那只小笨鼠带给他快乐,带给他愉悦,甚至让他时时记挂在心,但这就真的是爱了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向来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又怎会出现在他的思绪之中呢?
是因为爱上了吧!所以当他看到这份病历时,并没有立即的相信,甚至没有一丝的愤怒,反而为她找尽了理由开脱。
他那群好友总说他早已爱上了而不自知,他却不相信。
可如今得知了这荒谬的事情之后,他才终于愿意相信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了惜娘。
但能爱吗?如果爱了,他又怎么对得起早夭的巧儿。
在这万般思绪之中,瞿焰月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中,任由那本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病历飘散一地。
他一动也不动的,甚至连一丁点去寻人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他就这么任由自己逃避在这座窒人的黑暗城堡中。
如果说他将来势必要为巧儿报仇,他想一向善良的巧儿应该会容许他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为他这份还来不及萌芽就势必结束的爱情哀悼吧!
可就算明天他和她将会成为宿世的仇人,今夜他还是奢望着用她所遗留下来的回忆来温暖他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