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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绍文离开叶家俊,惠晴便陆续暗示过廷山几次,说雨桐的婚事不妨先暂时缓一缓;廷山也同意,但主要是担心他们逼得太急,以雨桐外柔内刚的个性,要逼出什么问题,反而不妙。
好几个晚上,惠睛就在女儿房间,听雨桐述说绍文为了得到她所说过的种种恶言。她听得是心惊肉跳,深深相信这些话绝不是一向善良的雨桐可以杜撰出来的;那么,他们若不是及早发现,女儿的一生岂不是毁在他们手中!?既是及早发现了,就要及早制止才行!她又接著向雨桐要了从前绍文写给她的书信,心想,要说服廷山,一定得拿出实证;她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让绍文知难而退不可!
这天,惠晴手上拿著几封绍文写的信走到廷山面前,打断了正在看报纸的他。
“廷山,我要你看看这些东西。”惠晴将手中的信放在茶几上。
“这是雨桐的信嘛!”他拿起来,看着上面收信人的名字,不解的说。
“是绍文写给雨桐的信。我想我们都自认为很了解绍文这个孩子,但或许这些信件可以帮助我们重新认识他!”
廷山疑惑的摊开了其中一封信,仔细的阅读。
雨桐:
你回台湾有一个礼拜了,我列今天才能提笔写信给你。一直在想你临行前对我说的话:
“绍文,如果有一天我回到英国,不要犹豫,你可以马上娶了我。”
我相信这是你的告别之辞了,是不是?我们之间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不然你不可能像这样,完全为了应付你的父母而与我结亲,你甚至没有一点爱我!
雨桐,记得那个晚上,我们订婚后,我告诉你:
“让我们各怀鬼胎吧!只是游戏规则是:你永远逃不开我!”我想我很有必要在此重申一次,这原不是我的初衷,而是你逼的,你逼得我走投无路,只好订下游戏规则,我不会放过你!你的父母也不会放过你!你的良心也不会放过你!如果我到我父亲面前跟他说出我的不满,他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看看,你身上背负了多少必须和我在一起的理由!你还想逃吗?
台湾?你以为台湾很远吗?我可以在你想像不到的时间内,出现在你面前,把你带回英国,在我们双亲的见证下成婚;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我们先礼后兵,你要玩,我让你去玩。
你是知道我的,我承认我有几近于病态的占有欲,从小,凡是我要的,没有一样得不到;所以雨桐,我相信我是爱著你的,但如果只让我远远的爱著你,我办不到!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绍文上
看完这封信后,廷山脸色阴阴、怪怪的,额上还冒著冷汗。
惠晴热切的坐到他身边,激动的说:“我们看到真相了!我们看到真相了,是不是?”
廷山一言不发,深沉严肃的拿起另一封信继续读著。
雨桐:
终于等到你的回信。
我不要知道你在台湾过得有多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认识什么样的人我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前两天我到你家拜访你父亲,他一再夸我,说我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好青年,我沾沾自喜的告诉他,那是他女儿的福气!你父亲呵呵笑着,满意极了。
我想,我不用总在这里当强人所难的坏人,催促你什么呢?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不如就由著你!反正到时候,你父母不耐烦了,还是会把你叫回来的,我省省力气吧!
在你整封信里,见不到一个温馨的字眼,是不是恨透我了?请你要搞清楚,这不是我的错,谁教我握有这么好的筹码呢?我到现在还能从你父亲的眼中看见他的感激,这,就真的不是我所控制得了的!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我爱你,也十分思念你!感情的事,我不擅做假,我没有你的本事!
多亏你还是读文学的,你写信,没我写的勤!
绍文上
“把信拿走!”廷山猛地将信推开,暴怒的说。
“我会拿走的,但是廷山,你是不是明白清楚了?我们不能再伤害雨桐啊!”惠晴着急的说。
“把信拿走!”他更大声的喊著,像没听见惠晴说的话一样。
“廷山,老羞成怒是没有用的!你应该把信看完,就会知道绍文多么不把我们放在眼。他将我们对杨家的感恩之心当成要胁雨桐的手段;他甚至在信上扬言,他不怕我们知道他的手段,知道了也不能改变雨桐必须嫁他的事实,因为我们为了报答杨家的恩情”惠晴激动的说。
“够了没有?”廷山光火的嘶喊了一句。
“不够不够!廷山,雨桐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告诉你,她和绍文的婚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又怎么样?去杨家退婚吗?惠晴,你昏头了?杨先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出面帮忙,以他个人在银行、商业界的信用为我化解了多少危难!绍文这孩子应该不是大恶,只不过生活优渥,从小被惯坏了,不要以言废人!”廷山面河邡赤的说。
“我没有以言废人,我是亲眼看了这个小恶魔写的信。基于母亲对女儿的保护心,我坚决不能同意你继续用杨家的大恩大德这个理由当藉口,断送雨桐的一生!我不准!”惠晴一字一字,清楚大声的说。
“惠晴,你讲讲理吧!”廷山的口气软了下来。
“讲讲理?我就是太讲理了,才会胡涂到跟你一起当刽子手,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惠晴歇斯底里起来。
“刽子手?你说我是刽子手?”廷山不可置信的问,一张脸胀得通红。
“不是吗?就像雨桐说的,当初为什么要把辛苦半生的积蓄投资到英国去?我们母女能抗议吗?不能,我们还不是得卷好包袱跟著你走!廷山,没错,一家人嘛,本来就是生命共同体,可是你罔顾了我们的选择权,你一意孤行!那么,也不要怪我说你把生意输光了,还将我们拖下水!杨家于你有恩,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们不去英国,在台湾过得可是如鱼得水,快乐得很!你要报恩,你自己嫁到杨家去!我的雨桐你碰也别想碰一下!”惠晴说到后来,几乎是赌气了。
一段话把廷山说得哑口无言,痛苦的用双手捧住头,紧皱著眉,良久才说:“原来你还在为移民英国的事耿耿于怀!惠晴,我说过,我也是希望生活环境更好一些,才会忍痛放弃台湾的一切,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关于这个,你怎么能一并抹煞呢?”
“你的出发点已经不重要了,廷山,问题是你没有尽到保护家庭的责任,你没有使我们免于恐惧;相反的,你还处处为我们制造陷阱,最后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我真是!那时候竟然会听信你的一派胡言!”惠晴仍止不住满腔的激动。
“是,我是没有尽到保护家庭的责任,没有使你们免于恐惧;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难道我愿意吗?难道我想把生意经营成倒闭吗?”廷山反问。
“雨桐说得真没错,这是冰冻三尺啊!你到现在还不认错,还把自己一手导演的悲剧归咎于天有不测风云!叶廷山,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良心,嫁你快三十年了,我一向夫唱妇随,没有忤逆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雨桐是无辜的,你饶了她吧!你都不知道她也是这么求我的,我听了有多心疼啊!”惠晴说著眼眶红了起来。
“惠睛,你还是不懂,雨桐嫁给绍文,是做少奶奶的命啊!你还嫌这不幸福吗?”
“天啊!廷山,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希罕金钱吗?我若是,便不会在你潦倒时还守著你;雨桐若是,便不会回到台湾寻找真正的爱情!她根本没把杨家的庞大产业放在眼,你还不懂吗?廷山,张大眼睛吧!你怕什么呢?杨先生又不是不明理的人,你跟他好好说一说,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绍文能给杨先生宠成这个样子,可见他对绍文是多么的有求必应了!现在雨桐是绍文看上的,不是杨先生看上的,你想,绍文说一句话,和我说一句话,哪一个能让杨先生有反应?”他摇著头说。
“所以你连试都不试,就把雨桐牺牲掉了?”惠晴生气的问。
“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惠晴,你要我怎么做呢?”廷山莫可奈何的问。
“怎么办?笑话!廷山啊,你是让我看不起你了!你知不知道农夫辛苦耕田,把菜卖给中盘商,中盘商再卖给小贩;这样每过一手,价格就被哄抬一次,最倒楣的还是农夫跟消费者。雨桐就像那个被一再剥削的农夫,而你是可恶的中盘商!你便宜的把菜买过来,然后高价卖给小贩;消费者吃不起,吃不起就不买,不买农夫就遭殃。农夫求你不要赚那么多吧!你摇摇头说:我很同情,可是怎么办呢?于是农夫只好自力救济了。雨桐靠著对自己父母的一丝信任,在艰苦的拯救自己,你知不知道?”
“惠晴,你把我说得十恶不赦了!”
“怎么办啊?想清楚了没有?想不清楚你就不只十恶,而是万恶了!”惠晴不留情的说。
“基本上,我相信绍文是深爱雨桐的,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坚持的说。
“你的意思是,如果杨家现在来提亲,你还是会答应了?”
“不错。”廷山肯定的说。
“试试看吧!廷山,你胆敢这么做,你将要失去的,恐怕不只雨桐,还要算上我了!”她说著冲进卧室,将房门用力关上。
这是她一辈子从没做过的事,廷山在她心中,一直以来就真的像一座山一样,她连对他说话都不曾大声过。回台湾后,雨桐为自己婚事抗争的举动深深刺激、感动了她,再加上从这件事当中发现了廷山的自私自利、贪生怕死,她是不能再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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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部一早的气氛就很不寻常。
欧文从今天起一连两个星期不在,这些平日来就坐在办公桌前猛写报表的男同事,今天像解脱了似的,个个谈笑风生;有些人甚至大大方方的进出欧文的办公室,还坐到他的位子上,舒服的靠著牛皮旋转椅背,打趣的跟雨桐说:“我们会克制自己的,只是今天实在太快乐,欧文不在,像少了几百只眼睛在盯著我们看一样!你不知道这种自由的感觉有多好!”说著玩起旋转椅来了,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转回来看见雨桐,又笑着说:“哦!我尽量不要把它玩坏啦!”
雨桐笑了起来,她很喜欢业务部这些同事,每个人都很亲切,也因为她是部门中唯一的女孩子,大家对她都十分体贴。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玩疯了?”耀轩本想找个人去出公差,买几箱饮料、点心回来;业务部赚钱,每到年终都有请大家吃吃喝喝的惯例,今年当然也不例外;没想到一出公室,没有一个人安分的坐在办公桌前办公,偌大的房间,竟然只他一个!再往旁边的小房间看,雨桐在面,旁边还围著一群人,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走过去,在门口叫著。
好几个本来坐在欧文桌上的人都跳了下来,嘻皮笑脸的跟耀轩说:“主任,轻松一下嘛!”
旁边一个正在吃早餐的同事,顺手拿起自己的饮料说:“来罐乌龙茶!”
耀轩轻瞪了他们一眼,笑着说:“不要闹了,快,有工作派给你们!”
听他们懒散的抗议了几声,耀轩说:“奸啦好啦!今天派的工作绝不会让你们踢到铁板!这样行不行?”
接著他叫了三个人,把公司上下总人数算了一遍,然后拿了一笔业务部的公费出来,要他们到量贩店去搬一些指定的食品回来,其他的人则在楼下待命,等车子一回来便帮忙搬。就这样,在吵吵闹闹中,几个大男人像蝗虫过境一样的从欧文办公室出去了。
耀轩朝雨桐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说:“真拿他们没辙!”
雨桐也报以微笑,问他:“那么这两个星期有没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配合的?”
“有!”他简明的回答,接著坏坏的笑着说:“尽量配合大家胡闹,帮忙我们别让欧文知道!”
雨桐忍不住笑了出来“上梁不正下梁歪。”
耀轩这才梢稍正经的说:“没有啦!下午我们开个会,我手边的几个案子要大家讨论讨论,你有空也可以参加。”
雨桐点点头,平常部门内的小会议她是不出席的,只有在欧文要出面时,她为了替大家翻译,才会跟在欧文身边。下午这个没有欧文的会议,对她来说倒是一种新奇的经验,她会参加的。
午休时间过后,业务部的同事陆续进入会议室,雨桐在接了一通欧文的越洋电话后,被他临时交代的事给绊住,只好跟耀轩说一声不能一起开会了。
“欧文把他私人用的手提电脑留在办公室保险箱,现在他人在原厂,需要一份资料,所以打电话来要我去帮他把这份资料跑出来,传真过去给他。”她解释。
“需要我替你开保险箱吗?”耀轩问。
“需要。对号锁我是会开,但是第二道锁的钥匙在欧文身上,他说你这边有一把副钥。”
耀轩马上跟雨桐一起走到保险箱前面,打开后,果然看见欧文的手提电脑好端端躺在面。
“怪了,他不把电脑放在家,收到保险箱做什么?”耀轩奇怪的自语了一句。
雨桐取出电脑后,耀轩细心的为保险箱重新上锁,转头跟她说:“那我先去开会了,你有问题再来找我。”
她感谢的朝他点头笑了笑,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打开电脑后,雨桐照著欧文在电话中指示的步骤,叫出目录里的档案,很快的利用手提电脑的专用印表机,印出欧文急需的资料。
她暂将电脑的液晶萤幕盖上,马上到传真机前将资料传回原厂。当她再回到座位上,整理好东西起身要往会议室走去时,看了一眼欧文的电脑;心想应该再锁回保险箱的,可是,耀轩正在开会,不好一趟一趟麻烦他,于是又坐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重新打开萤幕,打开电源。最初,她只是习惯性的在电脑上运用一些指令,来检视它的功能;就在她不经意的进入了一个名叫“ts”的档案时,萤幕上原有的东西竟完全消失了。
雨桐紧张起来,以为病毒吃了电脑内的资料,就在她慌张之际,电脑发出一个“哔”的讯号声,接著萤幕又有了动作,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萤幕上方出现了一排英文字:
welcometothetopsecretfile!(欢迎追入“最高机密”档案!)
她呆住了“最高机密”?那么在进入这个档案之前,画面的短暂终止应该是一种保护的措施了,如果她在刚才联想成病毒做怪时马上将电脑关机“最高机密”就不可能让人窥知了!
她继续阅读紧接著出现的英文:
youwillhavetoenteryourownsecretcodebefore
staringthisfile,thankyou!(在开始这个档案前请先输入你的密码,谢谢!)
接下来在萤幕下方又出现两行闪烁著的英文字:
waring:besuretoenterapropercode,youonlyhave
twochancestocorrectitifyoumakemistake。atthe
thirdtime,yourcodeisstillnotbeacceptedbythe
system,thistopsecretfilewillbedestroyed
instantly!(警告:请确定输入正确的密码,如果输入错误,你只有两次更改机会。若第三次你的密码仍不被本系统接受,这个“最高机密”档案将在瞬间被销毁!)
雨桐心中一阵阵的讶异著,无法想像欧文在这个保密周全的档案中存放了什么?他有什么事值得如此严加保密?
萤幕中间出现一个游标,游标下方有四条短横线,显然是给使用者输入密码之用。
雨桐关掉电源;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窥看人家的隐私并不是正确的行为,她也不预备这么做?
随后,她还是到会议室去参加会议。大夥儿见到她都报以热烈的掌声,纷纷叫好:“欢迎欢迎!”
耀轩看着人家的反应,不禁笑出声;刚才有人都快睡著,雨桐的加入重新带来活力,连他这个主任都相形失色了。
雨桐不好意思的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大家也十分尊重耀轩的将注意力集中回正讨论到一半的案子上。
会议进行中,雨桐离坐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耀轩停下讲题,叫住她说:“雨桐,刚才欧文打电话来,说传真过去的资料他收到了。”
“收到了吗?他还有没有说些别的什么?”她问。
“等一下会议结束后我再跟你谈。”耀轩谨慎的说。
她也没多想,只觉得耀轩是因为不想打搅到会议的进行才这么做的。
他们的讨论在下午四点前告了一个段落,耀轩宣布散会,让他们去忙自己的事,他则跟在雨桐后面,进了小办公室。
“雨桐,欧文的手提电脑还在你那边吗?”耀轩开门见山的问。
“还在。刚才你在开会,我不想打断,所以暂时收在我的抽屉,”
“很好。欧文打电话来,最后吩咐我告诉你,电脑面其他的东西不要乱看。”
“不要乱看?这是什么意思?”雨桐吃惊的问。
“他的口气并不好;还问我是不是已经将电脑锁回保险箱了?我告诉他是,因为他的语气让我觉得太不寻常了!”耀轩提出他的疑惑。
“怎么?”她问。
“他像是很害怕我们看了他电脑的什么东西一样,让我觉得他做了亏心事,怕人知道。”
“亏心事?”雨桐惊喊。
他们两人都安静下来,互相看了一眼,耀轩缓缓开口,问:“你是不是跟我一样,想到那件事?”
雨桐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刚才那种差一点窥见“最高机密”档案的紧张情绪又回来了,难道所谓的“最高机密”
,就是指欧文的罪证吗?
“你觉得呢?”耀轩看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问。
“嗯我在想事实上我是”她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雨桐,发现什么吗?”
“刚才,我曾经看了一下欧文的电脑,看他平日都惯用哪些软体我当时不觉得这是不对的,结果,我看到一个前所未见的档名,就试著进入,没想到,那竟是一个最高机密档!”她坦白的说。
“是了,应该就是这个!然后呢?”
“我没办法更进一步看见内容,因为它需要键入一个密码,而且只有两次错误的机会,第三次错,这个档案会马上销毁!”
“是吗?”耀轩惊喜雨桐的新发现。
“是的,所以我就把它关上了。知道了欧文竟有一个机密档案,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她脸红著说。
“雨桐,欧文的确做了不法的事!这是人神共愤的!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耀轩遂将云拿给他那份银行提供、足以证明欧文罪行的资料这事说了出来,但对于云的心机,他一个字也没提。
“那么是真的了?”雨桐愕然。
“南鑫采购黄课长写的汇票,指定电汇到欧文的帐户,铁证如山!还假得了吗?”耀轩说。
“那么,你怎么决定?”
“我决定雨桐,我决定冒险,我们至少有两次机会,是不是?”
“但是,你不是已经有了赵小姐交给你的证据吗?有了这个,将来要揭发欧文不是容易得多吗?”
“不,我把那份资料还给赵小姐了,我不愿意欠她人情。”他简单的说,对于那件事,他仍然不肯说出来。
“可是,这样好吗?”雨桐还是有些顾虑。
“雨桐,我决定这么做了,但不会勉强你的。如果你愿意帮忙,今天下班后,我们就在这解码。”
“好,我留下来。”雨桐连考虑都没有,心甘情愿的答应了。
她打了通电话给母亲,只说要加班,会晚一点回去;耀晖那边她也打了声招呼,耀晖则体贴的教耀轩别让她忙得太晚,下班务必要护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