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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婶的身世之谜,如今已然揭晓。
其实,在麻雀旅社里头,鹰叔、鹉姨和鸽师父这些长辈级的人物,早就知道燕婶是内在我最美集团老总裁的元配夫人。当初是因为儿子不成材,加上以为被排挤的心态作祟,她才会毅然决然离家出走,辗转流落到这里来。
当时由于走得匆忙,她身无分文,只能选择这种外观毫不起眼的小旅社,而鹰叔也看在她际遇堪怜的份上,不收她租金,要她先安心住下再说。
为了报恩,她负责起全旅社的伙食,精通大陆南北料理的她,满足了每张挑剔的嘴,更紧紧抓住半师父的心,因为她道地的家乡菜,让鸽师父想起人事全非的故乡,也想起死在烽火下的亡妻。
就是因为这样一段情谊,谱出两人间的黄昏之恋,然而,燕婶名义上还是上官延儒的妻子,所以对鸽师父这份情,只能永远地放在心底。
在仔细考量几天后,燕婶终于答应回到上官家。一早,天下著细雨,上官崇嗣便在父母亲的指示下,盛装前来麻雀旅社,准备将燕婶给接回家中。
临出门前,鹰叔、鹉姨和莺妹一行人离情依依,就连很少在早上出现的小乌鸦,也睁著蒙眬睡眼前来大厅送行。
潘莛及艾芝维跟著郝乐蒂,一方面要送别燕婶,另一方面,她们要亲眼目睹上官崇嗣本人,看他是不是此电视上来得帅气高大。
今天的上官崇嗣,穿著浅褐色亚麻长裤,paulsmith的炭灰色小羊毛衣,整体搭配看起来颇有英国休闲风。
“大妈,我来接你了。”
然而,麻雀旅社的大厅满满是人,却唯独不见鸽师父的踪影。
“燕婶,鸽师父还没下来,要不要我上楼去叫他?”莺妹不想让燕婶有遗憾,自告奋勇要搭这座桥梁。
鹉姨把她拉到一旁,说道:“鸽师父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他最不喜欢这种离情依依的气氛,尤其这个人又是他最在意的,所以他更是连见都不想见。”
“可是”
“老人家的想法不是你们这些新新人类能够懂的,你不需要管,他们自有他们相处的模式。”鹉姨说完,走到燕婶面前“多保重,以后有空要常回来,我还要帮你这张油脸敷脸,这样才不会变成黄脸婆。”
“谢谢,我会的。”
一一向众人告别后,燕婶在上官崇嗣和郝乐蒂的搀扶下准备步上车时,上官崇嗣突然对著郝乐蒂说道:“你也一块上车吧!”
“上车?”
“今天是大妈回来跟我们团聚的日子,所以我们一家人打算到北投的温泉别墅去好好聚一聚,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再说有你在一旁,大妈也会比较开心。”好像是高中生第一次跟女生约会,还听得出羞涩的语气。
郝乐蒂愣住。怎么会要她跟他家人去温泉别墅泡温泉吃饭,这不是很怪吗?通常男方要把女方介绍给家人,往往都是已经到了某种熟稔程度,现在他这么要求,究竟该不该答应他?
“别想那么多了,上车吧!”看她又神游起来,上官崇嗣干脆自己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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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燕婶有几位远房亲戚,一听到有她的消息后,亲自从南部坐飞机上来,打算跟她碰面、叙旧。因此,上官崇嗣将燕婶送回他父母亲那边后,便带著郝乐蒂先行前往温泉别墅,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袅袅的烟雾,在越接近温泉区的方向,从道路两旁的下水道,飘呀飘的,飘进车内,飘进郝乐蒂的鼻子里。
“这里硫磺味好重喔!”
“是啊,就在前头,快到了。”
“怎么会想要在这里买房子?”还别墅耶,好高档喔!
“可别以为我贪图享受、喜爱奢华,会买这栋别墅,最主要是我母亲身子不好,风湿特别严重,为了让她放松,所以才买了温泉别墅,让她能避免舟车劳顿,在家就能泡泡温泉,祛除体内寒气。”
郝乐蒂感动得想哭了,她常跟姐妹们聊天,认为这些富家公子对长辈都不太孝顺,因为他们把妹玩耍的时间都不够了,哪来的美国时间尽孝道。
“你这么孝顺,心都在父母亲身上,可你却没把自己照顾好。”在认识他之后,郝乐蒂发觉他重事业又顾家庭,却没想到自己。
“我还年轻,体力和精神方面都在绝佳状态,你不用替我担心。况且,我能有今天是我父母亲给的,我对他们好也是应该的。”
郝乐蒂不认同这些话,这几天,她有跟燕婶聊过天,了解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我不这么认为。听燕婶说,你小时候就很努力,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细姨,为了不想让人家看不起,所以凡事都做得比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好。燕婶还说,你样样比你哥哥强,又乖又听话,长大后,你父亲知道大儿子不可靠,才不得不让你接掌他的位置,是你自己有本事,才不是你父亲心甘情愿要给你的。”她有话就说,直率坦诚,不想说一些漂亮的场面话。
“看来大妈跟你说了不少。”
“以往,都是当弟弟的比较有压力,可是在你家,反而是当哥哥有压力,燕婶说”话到一半,自动消音。
“说下去啊!我百无禁忌。”
“燕婶说,她儿子就是样样不如你,才会自暴自弃,到处打架闹事,她就是受不了她儿子执迷不悟、知错不改,才会没脸待在家里,流浪到麻雀旅社去。”郝乐蒂忙替他打抱不平。“自己不学好还怪东怪西,这种人我最瞧不起了。”
“我哥他也很可怜,我曾经试图帮他,但他总认为我在施舍他,加上他认为他才是我父亲真正的事业继承人,而我父亲却把事业交给我,因此他的心态就越来越不能平衡了。”他感慨万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像这种人,谁敢把事业交给他,又不是头脑秀逗了,如果让我有机会碰到他,我绝对要给他一点color看看,让他知道,有你这么一位好弟弟,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郝乐蒂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有你这么一位懂我的人,我也很幸福啊!”他这话说得深情有心,言语中爱意绵绵。
“还、还好啦,平常我也这样对小朋友的啊,小朋友乖,我也会很疼他们、照顾他们。”她不敢再看上官崇嗣,无意识地玩著自己手指。
“那我乖吗?”他不禁也搞娃娃音,装可爱。
“孝顺父母的小朋友,我都会买hellokitty的文具当做奖励。”
“所以你也会买hellokitty的文具给我喽!”
她不禁笑了出来。“你都这么大了,哪里还需要文具?”
“我只要一枝笔和一本信纸就好,郝老师,你愿意送我吗?”
她不懂。“你要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写情书给你啊!”他一说完,她的脸迅速涨红,嘴唇干得可以喝下一整瓶的矿泉水。
“小、小朋友不准这样挑逗老师。”
“看来,老师的恋爱经验,跟小朋友一样逊喔!”
“你、你专心开车啦!”最后她无力招架,干脆把脸面向车窗,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她像小孩子赌气,腮帮子鼓胀胀,他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了吻,似乎十分沉浸在跟她的幼稚对话中。
自从她出现在他生命之后,他变得年轻,他的心像风筝,追著风、踩著云;与鸟儿歌唱、与彩虹跳舞,色彩活跃他的生命,灌注了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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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上官延儒和阮飘萍正在一家知名上海餐馆,为燕婶洗尘,席开五桌,请的都是燕婶的亲戚。
大伙都为她重新回到上官家而开心。
然而,坐在热闹的席宴间,燕婶的心依然沉甸甸。
她的儿子上官崇翰,至今仍无消无息。听说,他只有缺钱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想要找他,可说是虽如登天。
看到她闷闷不乐,阮飘萍当然知道她所为何事,虽然她极力劝导,但她也不好说太多。
“姐姐,每个月这个时候,崇翰都会去跟我请安,我打电话回去问问,看他是不是有回家?”其实哪是问安,根本就是去要钱,但为了不让燕婶难堪,她自然得把话给美化一番。
“飘萍,算了,我自己生的儿子,我会不知道吗?你不用打了,我早就对他死心了。”嘴巴是这么说,可毕竟是心头肉,能不惦著吗?
“没关系,我还是打打看。”说完,她马上拨了电话回去问管家,却得到他的确回来过的答覆“你说什么,大少爷刚刚有回去?”管家康叔回答。
“是啊,不过他看你们不在,很快就走了。”
“他有没有说,他回来做什么?”
康叔说道:“没有,不过他有去太太的房间,进去好一阵子后才离开。”
“进去我房间?”她看着上官延儒和燕婶。
会进去她房间做什么,难不成是翻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好拿去抵押或典当?
“康叔,你快去我房间看看,看我的衣橱、床头柜和梳妆台,不管哪里,都彻底给我检查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遗失。”
币掉手机,三个人的心同时变凉,这上官崇翰真的没救了
最可怜的是燕婶,好好的一场欢迎会,让她变得更加心碎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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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打算去大妈亲戚开的农庄过夜?”
当上官崇嗣一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燕婶心情很愉快想续摊,他听了之后欣喜若狂,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他有机会能和郝乐蒂独处吗?
只是他不晓得,是燕婶一听到她那不肖子跑进阮飘萍的房间偷东西,情绪太过低落,而两老为了怕她又想不开,重蹈离家出走的覆辙,或是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打算整夜陪她。
“看来,燕婶很快就能融入你们家!”
“本来就该如此,她原本就是我们的家人。”
当车子停妥,两人走出车库,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日本和风设计的汤屋别墅。
一大片鹅卵石平铺而成的庭院,两旁各有两座石头亭灯,几株孟宗竹在锦鲤池边随风摆枝,耳边传唱著潺潺水流,禅意之味深远。
走进大厅,窗明几净,挑高楼中楼建筑,让整个客厅看来更加宽敞清幽;黑钻大理石砖擦得光亮鉴人,一只龙骨灯高悬半空,空气中,还传来淡淡檀香味。
“这里有人住吗?”闻那檀香味,似乎有人在此居住。
上官崇嗣微微一笑,走向厨房一喊。“吴嫂,我们来了!”
“吴嫂?”果然有人居住。
一位看起来很慈蔼的中年妇女笑容满面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穿著围裙,手还拿著锅铲,显然是在准备午餐。
“你们来了,崇嗣说你们会在中午左右到达,所以我从昨晚开始,就先把比较费工夫的鸡汤慢慢煨,煨好等你们了!”吴嫂一脸慈祥。
“乐蒂,这位是吴嫂,她在我们家帮忙了快二十年,目前是处于退休状态。现在,她偶尔会来温泉汤屋帮我们打扫,或者我们家人来渡假时,才请她过来帮个忙。”他简要地做了个介绍。
“什么帮忙?来这骗吃骗喝的。我呀,就是闲不下来,就爱待在厨房东弄弄、西摸摸的。”
郝乐蒂感觉听她说话真是舒服,好听的京片子,外省口音相当浓重。
“吴嫂您好,我叫郝乐蒂,不过不是那个ktv好乐迪,我”瞥见上官祟嗣跟她使眼色,她连忙收嘴。“就说到这好了,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你好、你好,欢迎你来,一知道你要来,我心里头就落了块石头,兴奋地边煮东西边笑呢!”
“为什么?”
吴嫂目光投向上官崇嗣,说:“你要再不出现,我还以为崇嗣是怎么了,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却从没见他带半个女朋友,我呀,跟她妈老担心著,他会不会是”
“是什么?”郝乐蒂好奇地问。
吴嫂故作神秘道:“现在很流行男生爱男生,你不知道?”
“同性恋?”郝乐蒂笑了笑,直摇头道:“不会啦,怎么可能,上次去听音乐会,我不小心在他背上睡著,他把我抱到车里头时还偷偷亲我脸颊,他怎么会是同”糟了,这是藏在她心中的秘密耶!她这脱线又快嘴的老毛病怎么都改不过来。
“郝乐蒂小姐,你竟然假睡?!”哦,真是扮猪吃老虎,他到现在才知道。
“就、就刚好被你一亲,不小心有点醒过来嘛。”
“你算了、算了,吴嫂,你慢慢忙,我带她到后头的野溪温泉去煮蛋。”他不再计较,说越多就越丢脸,亲女孩子竟然是在人家睡著时偷亲,逊!
吴嫂看这小俩口斗嘴的亲密样,很看好他们的未来。
拿了五、六颗蛋,两人从后门步出,在别墅后方有一处野溪温泉,建商为了吸引客户特地规划了一块保留地,给别墅区的客户使用,所以平常这里几乎是人烟罕至。
两人换了拖鞋,卷高裤管,上官崇嗣提了个小木桶,小木桶内装了吴嫂温好的梅酒的保温瓶、两条毛巾,还有煮蛋的小篮子。
一走出户外,蒸气弥漫了整个河谷,两旁是五彩缤纷宛如山水泼墨画般的峭壁景致,蜿蜒的河谷处处是平缓湛蓝的川流,另一条冷泉溪中,隐约地还能看到斗大肥硕的高山鲴鱼、国宝级的何氏鳍琶鱼,共游其间,那种如梦似幻的景致,让她感到心旷神怡。
上官崇嗣将蛋放在滤网里,放入较为滚烫的热泉中,然后与郝乐蒂并坐在野溪旁,将脚放在溪里,让泉水从脚底毛细孔渗透上来,再沿著小腿,一路舒坦到整个身子。
“来,干杯,一祝大妈重新回到我们家,二祝我的事业持续如日中天,三祝”他顿了顿,卖个关子,眼眸深幽地看着她。“三祝有你的出现,让我平板无趣的日子,从此有了欢笑。”
她一口饮尽。“你不是都嫌我的冷笑话不好笑,哪来欢笑可言?”
梅酒滋味酸酸甜甜,从保温瓶里例出来,袅袅热气熏香了她的鼻子,温酒舒坦好入喉,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他不否认。“也对,是很难笑,不过,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你讲笑话的过程,那个才好笑。”
两人在野溪打情骂俏,只见上官崇嗣不时用脚指头碰碰郝乐蒂的脚丫子,而她也不甘示弱,故意拍水溅起水花,泼湿他的裤管。
这种只有在小朋友世界里才会觉得好玩的游戏,两人竟然玩得不亦乐乎,无法自拔。
“你真的很过份,人家讲笑话很辛苦,要不然你讲,我看好不好笑!”
“我不是因为你讲的笑话好笑,才喜欢听你讲,而是你一直要逗我开心的样子,才深深打动著我的心。”在他心中,有强烈的告白意图,但总是浮到嘴边,又潜进肚子里。他干脆拿起手机,当场传了封简讯。
郝乐蒂打开手机的讯息看,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上头竟然写著
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哟!郝老师,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都什么年代了,还传这么老土的话,要是被我们幼稚园小朋友看到,一定会亏死你的,好逊喔!”
“那是因为看在你是幼稚园老师的份上,所以我才用这么白痴的现代用语,你不觉得跟你的生活很贴近吗?”
“才不咧,没创意。”
“那”他指著她身后的天空。“有飞碟!”
“我小学就流行过了,再换一招。”
上官崇嗣想了想,突然眼神恐惧、神情慌张。
“怎么了?”
“你后面好像有个穿白衣服、长头发的女孩子!”
“厚,逊逊逊,你是四年级还是五年级的?”
好哇,太欺负人了,这回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刻,风是静止的、水是静止的,天地间,一切都静了下来。
只有两人的鼻息是动的、瞳眸是动的,那饥渴的唇瓣,微微颤动。
“我爱你!”
说完,他主动将身子挪前,紧紧将她抱在怀中,顺利地将薄唇贴在她红唇上。
“蛋”
“别管蛋了!”
四片热唇交缠,让她腾不出空,只能不知所措地迎合他。
郝乐蒂昏眩不已,缓缓地闭上眼,腰际被紧紧环绕,他的身体像一堵燃烧的、坚硬的墙,将她困住。他将右手掌按在她脑后,将她逼近,好吻得更深。
她的心跳如鼓,和淙淙溪水成一鸣奏,太亲密的探索,在唇内满满地、甜腻地纠缠。溪谷底,两只脚紧紧交缠;溪谷边,热情正如火如荼。
他啃咬她的脖子,往下探索,双掌来到她的臀部,压向他,令她感受到某种渴望,暧昧地胁迫她。
热源激起他们体内澎湃如火的因子,他们就像水里煮的蛋,热浪袭身,理智早被抛到一旁。
他们吻得过火,即使隔著衣衫,郝乐蒂也能感受到他暖热大掌所带来的震撼,他所带来的刺激,在蓓蕾处爆开,她兴奋的颤抖,全身像散了线的玩偶,瘫软地毫无招架之力。
他将她压在石板上,湿热的裤管濡湿了她的下半身,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她那柔软的娇躯,所碰触之处,都像抚摩丝绢般的滑顺,这让他身体某处有了硬挺变化,贪婪的雄性本色,迫切想卸除隔绝在外的衣物,而她也兴致昂烈地任由他摆布。
他贴在她喘息不休的胸前,用脸颊感觉细腻,他抵著她的柔软处,如钢似铁地在胯间徘徊,隔著底裤,感到两人因兴奋而炙热燃烧。
这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如同飘来一朵乌云,瞬间的倾盆大雨,浇熄了大半的兴致。
“电话!”乐蒂喊道,已经连续打了好几通,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妈的!”上官崇嗣难得说粗话,他极为不耐地拿起手机,劈头骂道:“这两天我休假,我不是说过,有事找总经理的吗?”
突然,他的脸色从平静,瞬间转为震怒。
“什么?!挪用公款三亿!”他气息紊乱,喉咙干涩。“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处理。”挂上电话,他对著郝乐蒂说:“你先待在这里,公司临时有紧急事件,我去去就回来。”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你别担心,待会跟吴嫂先吃饭,傍晚前我就会回来,我们保持联络。”说完,他起身,往主屋方向飞奔而去。
郝乐蒂一人留在野溪边。看他脸上的惊慌神色,及他谈话的内容,好像有说到挪用公款
三亿耶!
以她在幼稚园教书的薪水,要多久才能赚得到三亿?
真希望他能尽速处理好这件事,她心头因他的离开而烦闷,独自坐在野溪边,望着潺潺流水,一点兴致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