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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她略显简单朴素的卧房,落上门闩。
性感多情的唇覆上她的同时,他将她扶上床,点燃她无瑕纯真的身子,进行一场原始的舞步。
一种征服味浓厚的掠夺,好像回到血气方刚的少年时,全心全意的要一个心爱的女人。
然后,他摘下了这朵解语铃兰,从此只为他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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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郭令雯正在叫她。
她睁开眼,有片刻的怔忡,看了看四周。
他走了。
敲门声持续响起。
“你在不在里面?”
她坐起微微酸痛的身子,迅速穿回衣裳,一边回应门外郭令雯的呼唤。
“我在。”着好装,匆匆开了门,分心想着他是怎么离开这间屋子的,为何门扉依然上了闩?
“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
“不然怎会躲在屋里一下午?”
“发呆、想事情、睡午觉。”她说得心虚极了。
“出大事情了。”
“什么事?”她的心尚未完全从方才那场云雨里苏醒。
“那个蒙古公主竟然想寻死。”
乃岚公主寻死?
看起来坚强的公主怎会寻死呢?外表的强势原来也会骗人。
“她现在怎么样了?”
“跳湖时正好有人见着,把她救了起来,现在听说已无大得了。”
“她太轻率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呢?”她不禁叹息。
“你和师叔在一起的事,彻彻底底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和骄傲。”
斑贵的公主千金哪能接受在感情的争夺战上不如一介民女?她生来就好胜、要面子,自从付出了真爱在心上人身上,没想到心上人爱的不是她。
“连师姐也觉得我做错了?”她好想躲起来大哭一场。
“错了吗?这种事我不好评断,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在一起并没有妨碍谁,坏是坏在你和师叔在辈分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杜会是一把尺,人们的心也是一把尺,事情至此,她已无言。
“我和师叔是真心相爱的。”她对他一见钟情。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命中注定的,躲不过,只好接受。”她变得更宿命了,很痛苦的一种宿命观。
“你要有心理准备,成吉思汗的态度关系着你和师叔的未来。”
可想而知护女心切的成吉思汗会给骆野岸什么样的压力,面临抉择的骆野岸会选择爱情或权位?阎云兮并没有把握。但
“我不后悔。”后悔亦太迟了,她的心早已给了他,她的身于亦属于他。
心若碎了无法修补,身子的清白一旦交给了他,即恢复不了完整,除了对他抱持着信心,她所能做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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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主自杀,非同小可,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自不在话下。
鲍主自杀的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当然是为了情。
“乃岚,你太傻了,要是真送了命,会有多少人为你伤心啊!案王和野岸的关系也会因你而受到影响,你明明知道父王一统天下的心愿还需要野岸的帮助,你这么一闹,要如何收拾残局?”托雷懊恼极了。
“可是,我好痛苦!”忍不住的泪水再次溃堤。
“再痛苦也不能用死亡的手段来终结,你太轻率了。”
“别骂我了!我是你妹妹,你不同情我、可怜我,还一味的骂我!”
“我已经劝过你了,可你不听嘛!野岸不是你应该爱的对象。”
“野岸为什么不是我应该爱的对象?他才不是阎云兮应该爱的对象。”她就是走不出来。
见状,托雷也无可奈何。
“一会儿野岸会来看你,你得理智些,别再对他做出不合理的要求。”
她闭上眼,不想理会见长的好言劝说。她觉得自己是委屈的,如果没有阎云兮,她相信骆野岸一定会爱上她。
等了许久,骆野岸终于来看她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乃岚问。
“我有许多事要忙。”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她。
她嘟着嘴“我的生死你是不是不在乎?”
“你太任性了,这种任性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这种寻死觅活的手段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怀念我?会不会痛苦?会不会离开阎云兮?”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全是她心底的想望。“你若死了,我会怀念你,但不会太久,我会有些罪恶感,但不会太多,至于会不会离开云兮,我的答案是不会,我怎会为了这个理由离开她?我不做没有必要的事。”他的态度是一贯的冷淡。
她闻言,激动的大哭。
“你好狠心,好狠心!我恨你,骆野岸,我恨你。”
“我知道你会恨我,否则称不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我。”
“你竟是如此铁石心肠,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哭得心碎极了。
“乃岚,早在云兮还没走进我的生命时,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只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可你总是听不见我的话,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他希望能把她给骂醒,他承受不起任何人的死与他有关。
“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妹妹?你明明是阎云兮的师叔却不做他的师叔,然后竟要求我只做你的妹妹?”她呐喊。
“你不明白吗?这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我爱云兮。”他坦然面对可能的风暴。
“她配不上你,你却爱她,这是什么道理?”一介平民也想攀龙附凤?
“不,是我配不上她。”
乃岚不敢置信地眨着一双泪眼。“天啊,阎云兮到底有什么魔力?她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葯,让你这么疯狂?”
“两情相悦,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葯。”他淡淡的说。
她傻了眼,很难接受这一切。
一个公主,竟然不是一个普通汉女的对手,老天爷待她太残忍。
“你会后悔的。”她这么相信。
“不会,我不会后悔,时间会证明我今天说的话。”
他对阎云兮的感情是超过纯粹肉欲之爱的心灵相吸,她散发出的气质深深吸引他的心魂。
他爱上了她,毋庸置疑的。
“野岸哥,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她,记得回到我身边好吗?”她可怜兮兮的恳求。“不会有那一天。”他要她趁早死心。
“我知道很难,她是个丑八怪时,你就不嫌弃她了,如今她竟然成了男人竞相追逐的美人,你自然舍不得放弃她。”她沮丧道。
他笑了笑,他爱阎云兮,无关美丑,是一种他也说不上来、无法解释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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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共乘一匹马,踩在夕阳里。
“这里的气候不适合你。”骆野岸突然说。
阎云兮微愣,嗫嚅地问:“你要我走。”
她没听出他在逗她,当了真,僵直了身子受伤似的道:“我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到来。”
“是啊,我也觉得意外。”他继续逗她。
她抿了抿嘴,不吭一句。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他的唇吻上了她的颈窝。
“没有。”背着他,感受他健硕的身躯,纯然阳刚又温暖的气息教人沉醉。
阎云兮告诫过自己无数次,不要过分迷恋,可她仍情不自禁地失去了身子,失去了心。
“我看不像没有,你肯定生气了。”他喜欢看她生气吃醋的模样,这让他安心。
他以此来证明她对他的在乎像他对她一样执着。
“我没有生气。”她依然嘴硬。
灼烫的热吻眷恋的在她的雪颈上磨蹭。“你会生气,表示在乎我。”
“你希望我在乎你?”
“我在乎你,自然也希望你在乎我。”
不可讳言的,当她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绝世的美丽容颜时,他的心也为此震撼了许久。
本来,他已忽略了她脸上的伤疤,无貌而心性高尚与有貌却败絮其中,他宁愿选择前者。
阎云兮的倾国美貌,让他害怕失去。
才战双全的女人谁不爱?
他亦是平凡男子,天下男子皆以貌取人,唯他看重的是内涵,若能两者皆得,真可谓天大的好运。
“既然在乎我,为什么又要将我赶走?”她暗然欲泣的问。骆野岸的笑声在她肯后扬起。“谁说要赶你走的?”
“你刚才说的。”她感伤的道。
“我只不过是说这里的气候不适合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一愣。
“我想为你找一处较温暖的地方住。”
她释然的微笑,喃语:“你好坏,只会吓我。”
他停下马,跃下马背,再拖下她,然后牵着她的手散步。
“这里好美!”她赞叹着。
“你也认为你爹是我害死的吗?”他想知道她的看法。
她摇摇头。“我相信爹是病死的。”
他看向她,开始说:“你爹和你娘间的感情并不如你以为的好。”
“呢?爹娘很相爱呀。”她不解地道。
“表面上是,你忘了你爹还有涵荪的娘?当然,也许你会认为你爹最爱的是你娘,可是你娘呢?你娘又是什么想法?”他搂着她的腰。
“娘也爱着爹呀。”
骆野岸轻笑哈声。“我存疑。”
阎云兮仰首看着他。“你也认为爹娘的死因有不寻常的地方,是吗?”
“我不确定,但仔细想想,涵荪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事恐怕很难查下去,当事人已亡故,谁也不脑葡定。”他闻着她的发香。
“爹娘竟然是让人给害死的?”太匪夷所思了。
“阎深师兄和柯桦师姐的身体一向硬朗,从没听他们说过有什么病痛,所以你说他们是接连病死的,我很讶异。”
思及逝去的师兄师姐,他不能不忆起过去的仇恨。
“不记得我爹娘曾与何人结下深仇,谁会这么残忍,非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她轻颤了下,不寒而栗。
“除非开棺验尸。”这是下下策,对死者尤其大不敬,非不得已不能行之。
“开棺?”
他点点头。“你想查个水落石出只有这个办法。”
饼去的恩怨,顾念他们是云兮的父母,就让它随他们人上,他不想追究;至于他俩的死因,既然有人有疑问,而且矛头指向了他,他岂有不管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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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忽地下起雨来。
“承汝哥,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发呆?”从外头回来的阎云兮关心的问。
“她又发脾气了。”
“涵荪是吗?”她问,陪他一起坐着。
“也许我和她真的不合适。”
“别说泄气的话。”
她对阎涵荪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已有几分了解、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的性格就像大湖的水一样,有时平静,有时起波澜。
最可怜的人是对她一往情深的未婚夫易承汝。不远千里追寻心上人,虽然最终一偿宿愿,可得到的却是与想像中不相同的她。
“不是泄气,而是心寒。”易承汝朝她苦笑。
“发生了什么事?”
“她非要我阻止你和骆野岸相爱,我不同意,她就发了一顿脾气。”在两人针锋相对时,他总是居于下风。
“原来是为了我。”阎云兮内疚极了。
“你的事只是导火线,她的脾气向来是这样的,一发起怒来六亲不认,不顾着她的心意,她就不高兴了。算了,勉强在一起是徒增痛苦。”
“承汝哥,不要这样,涵荪姐会明白你的,你这么好,又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再没有比你待她更好的人了,请你不要轻言放弃她。”
“我怕我不放弃她,到头来她还是放弃了我。”
“也好啦,阎涵荪根本不够爱你,你及时抽身是聪明的作法。”加人讨论的郭令雯,一下午就听到那对未婚夫妻间的口角,想不听都不行。
“师姐!”
“我是说真的,那个女人嗓门又大又响,吵得我不能午睡,本想出来替承汝哥说几句话的,又怕火上加油,烧得更旺,所以忍住了没出来。”
“我控制不了她的脾气。”他抹了抹脸,长叹一声。
“不知道像谁?你这么温和,你姐却像个随时会烧起来的灶,她娘大概跟她一个德行,所以师父才不要她娘而选了师娘做妻子。”
“她一口咬定就是骆野岸害死了你爹娘。”易承汝无奈的说。
“想来想去可能性倒是不小,他们之间像有仇似的,而且师娘也说过不少师叔的坏处,会不会真是师叔害死师父和师娘的?”
“不可能。”她怎能怀疑他?
“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自然希望与他无关。”
这种事瞎争论是争不出个所以然的,若能找到新的证人和证物,才能得解。
易承汝站起身,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里?”郭令雯追了上去。
“出去走走,散散心。”他头也没回。
“我陪你去吧!”
心情不好时最怕独处了,很容易闹出后悔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