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蜜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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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孟语迁试着穿上v领上衣,垫了一层隐形胸罩努力挤出**,准备上半场先来个小小的“转型试唱会”

    她刻意选了几首小天后阿媚的快歌劲曲,舍弃平时的吉他自弹自唱。当她随着节奏左右摇摆身体的同事,眼角不时瞄着台下观众的反应。

    刚开始的确吸引了不少人,但只是看了台上一眼便继续聊天喝酒,冷淡的反应让孟语迁的心情顿时沉到谷底,但她还是卖力的唱完。

    唱了半场下台休息时,她发现自己的胸部已经意味,费心挤出的**也失去了魔法。她拿出黏在双峰上的隐形胸罩,生气的丢在桌上。

    这样下去也不行!她永远也无法像曈曈那样吸引观众的目光,因为她根本没有好身材!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太平妹,怎样也无法成为撩人的性感女王

    “唉”她颓丧的靠在沙发上,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忍痛挨那两刀。

    此时,曈曈忽然冲进休息室,兴高采烈的说:“迁,你那个关医生来了耶!”

    她可是趁着上场前的空档来告诉好友这件事,但孟语迁似乎不太理睬,知识淡淡回了一声。“哦!”“哦?他特地来看你耶!这么冷淡”间她似乎对关明熙真的不感兴趣,曈曈也只能摸摸鼻子离去“算了,我要上场了!”

    他来关她什么事?他应该是冲着曈曈来的吧孟语迁酸酸的想着,但心里却不似外表那么平静。

    那晚在关明熙家喝醉不知干了什么丑事,还有,他根本不愿意帮她做“自体脂肪移植”这两档事让她觉得很不高兴,此刻根本不想看到关明熙。

    还是去找别的整形医生?她开始考虑这个方案,知识存款簿里的数字现实的告诉她这是不太可能的事

    就这么在休息室待了半小时,听到外面的掌声和安可声不断,她知道曈曈快要结束了,她只好收拾起沮丧的情绪,换了另一套平时穿的衣服,也将头发和妆容弄回平时上台的模样。

    隐形胸罩也不用戴了反正再怎么垫也无法让她成为目光的焦点。

    快到上场时间,曈曈还没回休息室,孟语迁心想她应该是在和客人聊天。她不像曈曈那么外向活泼,每次唱完歌就乖乖回到休息室,显得比较自闭。

    算了,她还是乖乖做自己吧!

    孟语迁拿着吉他回到舞台,拨弄和弦之后准备开唱,眼角余光却瞄到角落那一桌——关明熙正对着舞台,但此刻他的目光却没有在她身上,因为他正跟坐在一旁的曈曈有说有笑,两人还互举酒杯。

    一股酸酸的感觉涌至咽喉,她只能在心里不屑的轻哼:男人果然都喜欢爬高墙,尤其是他这种看过无数女人身材的男人,应该也患有“**崇拜症”吧?

    这一场孟语迁唱得极为有气无力,所得到的掌声也是稀稀落落。演唱时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看向角落,自然不知道关明熙即使和曈曈聊天,每曲结束时仍不忘为她鼓掌。

    他喜欢喝曈曈聊天因为可以从曈曈身上得知孟语迁为了唱歌宁愿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甚至被食物愤怒的父母赶出家门、独自在外闯荡的历程,并为她的执着感到既钦佩又心疼。

    他很喜欢孟语迁的歌声,如同她的人一样清新甜美;但那种仅限于外表。他知道她的脾气又多拗,佯装的自信外表下,内心其实充塞着浓浓的自卑,或许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语迁唱完了,要不要叫她过来坐?”零落的鼓掌响起,曈曈赶紧伸手朝舞台挥动。关明熙的鼓掌十分卖力,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抹纤细的身影,期盼孟语迁走过来。

    孟语迁却故意撇开脸,朝观众鞠躬后便抱起吉他走向后台。

    “关医生你坐一下,该我上台了,我先去叫语迁过来。”曈曈热心的提议着,边和周遭的听众打招呼边走向后台。

    一进休息室,孟语迁穿上大衣正准备离去。

    “要走啦?”曈曈完全看不出好友的情绪。

    “我好累,想早点回去休息。”孟语迁勉强挤出笑容,第一次感觉好友**十分碍眼。

    “可是关医生在等你耶!他就坐在吧台柜边角落那一桌”曈曈补妆的同时由镜子看向好友抱怨着“我刚跟你挥手,你都没看见!”

    “是吗?我没看见。”孟语迁的语气极为冷淡“而且,他来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来听我的歌”

    “喂,你怎么了?阴阳怪气的是不是谁又得罪你拉?”曈曈总算察觉好友的不对劲“是不是他反悔不帮你做手术呀?”

    “哪有呀?是我还没有考虑好啦!”孟语迁已经没有心情再聊下去,只能敷衍以对“也不知道他的技术怎样,搞不好只是空有名声。”

    “不会啦!我朋友给他做过,都说他人很亲切,医术又很赞,可以领‘好人卡’加上‘无敌卡’各一张!”曈曈无厘头的傻笑着,她可是关明熙的忠实信徒“还有哦,他刚刚答应亲自帮我割双眼皮耶!我真是太幸运了!真是托你的福”

    才怪!他真正想做的是看曈曈的胸部吧?

    孟语迁只能暗自生气。“跟我无关好吗?应该是你自己的魅力吧!”她知道曈曈是无辜的,但此刻就是笑不出来“他应该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来听你唱歌的。”

    “喂,孟语迁,讲话干嘛那么酸呀?”曈曈终于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直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关医生是来找你的,干嘛扯到我身上压?”

    委屈和妒忌让孟语迁忍不住也爆发出火气。“是呀,我就是怎么样都不过你!怎么会有人特地来看我这个‘太平妹’?他又不是眼睛有问题!”

    “喂,你再这样自怨自艾下去,就一辈子当‘太平妹’好了!”曈曈也跟着赌气。她没时间跟孟语迁吵架,丢下这句话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休息室。

    但她最后那句话却在孟语迁心里翻搅,毫不留情的搅出长久以来的自卑。她气呼呼的拿起宝宝冲出休息室,却遇上餐厅老板“群哥”

    “语迁,要走啦?我正想找你谈谈”留着小平头的尹正群看来很有气势,相传他的背景不单纯,若非这样,绝对无法再pub一条街立足。

    但尹正群对这些驻唱和售极为客气,也将孟语迁当妹妹般看待。

    “群哥”孟语迁感觉得出他想说什么,好面子的她不等人家指责便开口承认错误“我知道今天不该擅自做改变,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

    知道她想学曈曈,尹正群只能语重心长的说:“知道就好。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的歌声很干净,有种疗伤的效果,虽然不像其他人这样会带动气氛,但有的客人就是喜欢这种味道。你只需要好好发挥自己擅长的,做好自己,其他别想太多,知道吗?”

    “嗯”孟语迁只能点点头,忍着夺眶的泪水。

    “好啦,早点回去休息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尹正群最怕女人的眼泪,拍拍孟语迁的肩膀便急着离去。

    虽然没受到指责,但孟语迁却感到好委屈。她背起包包慢慢从餐厅的后门走上台阶,拉紧大衣的领子,丧气的垂着头。

    忽然间,她感觉面前出现一道阴影。抬头一瞧,关明熙正露出一脸的担忧。

    她一下场,他就再也没有听歌的兴致,于是将车开到餐厅门口,坐在车里等候,看能不能碰到她。方才瞧见她从后巷走出,泫然欲泣的神情令他心头一紧,直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疼惜。

    “晚餐吃了吗?”他关切的问。

    “不用你管!”她抬头瞪了他一眼,随即绕过他身边往前走。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关明熙却不死心,转身跟着走在她身旁,一边观察她的反应。“这么冷,我送你回去或是到哪里喝一杯?你看起来很脆弱。”

    被划破了伪装,隐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爆发,孟语迁只能快步往前走,任由温热的泪留下冰冷的颊,也不让他瞧见。

    “语迁”他自然地唤她的名,如丝绒般温柔。

    “不要这么叫我!”她停下脚步朝他咆哮,高亢的声音在宁静的巷道里回响。

    此时的她既愤怒又脆弱,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挫败感,感觉心好冷

    孟语迁怒吼一声后继续往前走,然后开始小跑步,急着将关明熙甩在身后,他却一个箭步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扯便将纤弱的身子揽入怀里。

    “嗯放开”孟语迁在他胸前挣扎着,却只能发出轻微的闷哼,因为她被牢牢地锁在他怀里,那热乎乎的体温很快就让她的冰冷融化。

    记忆中,她从不知道人的体温如此暖和。

    她,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一心只想出唱片,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男人,甚至没尝过被拥抱的滋味这是多么可悲的意见事呀!

    莫名的悲伤让泪水流的更凶,孟语迁不再挣扎,反手抓住必明熙的西装外套,伏在他胸口闷声哭泣。

    管他是不是仇人!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希望有人告诉自己要撑下去,称赞她表现得很好“嘘”她的真情流露让关明熙的心也跟着软化,他拉开大衣的衣襟,将娇小的身躯包在怀里轻拍着颤动的背脊,一边低头在她耳边轻哄着:“你今天唱得很棒!不管前面的快歌还是后面的慢歌,我都很喜欢”

    眼见今晚听众的表现,他大概猜得出她的沮丧为何,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这些抚慰更是彻底软化她身上所有的刺,她反手揽住他的背

    在一个她恨了好几年的男人身下。

    醒来时感觉怀里空虚,关明熙赶紧摸起床头的眼睛戴上,之间孟语迁正背对着他穿衣服。

    他蠕动着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瞧见她套上牛仔裤的背影是那么性感,他恨不得由背后揽上那纤细的娇躯。

    孟语迁心中更是百感交加。她从不知道**的亲昵是如此震撼人心,让她感觉像是坠入一个让人无法自拔的漩涡、又爱又恨的矛盾之中,害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之前还信誓旦旦恨着的男人。

    他们昨夜经历的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可他们并非一对恋人,连互有好感都称不上。

    乱了她真的被搞乱了!所以她决定趁着他睡着时赶紧逃脱,避开那不知所措的尴尬。

    穿好衣服回头要找围巾,床上那双凝视的深眸让她吓了一大跳。她很快的板起脸孔故作镇定,径自搜寻了地上,拾起遗落的围巾和包包,背起包包就要离去。

    关明熙连忙唤住她。“我送你回去。”

    她的反应令他不知该采取怎样的态度,但又不忍再欢爱后让她一个人离去——尽管他很希望她能留下来。

    孟语迁停下脚步却没回头,依然是不领情。“不必了。”

    关明熙紧接着问:“你还好吗?”

    初次的欢爱总会让女人有些不舒服,何况昨夜他一连要了她三次,他担心她承受不住。

    “好得很。”孟语迁本想直接离去,却忽然想到什么似地转过头斜眼瞪着他,以冷漠的语调说:“昨晚的事就当做没发生!”接着便甩门而去。

    通常是男人尝到甜头后搁下的负心话,没想到却从一个初尝**的女人口中说出,关明熙还真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他是不是该像女人一样躲在被窝里哭泣呢?他自嘲地想着。

    没办法,谁教他就是无法对她生气,无法克制想见她的念头。现在,又多了一项离不开她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