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唐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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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纯很快就找到那栋房子,想趁夜摸进去,谁知那独门独栋的屋子居然是某个黑道的堂口。

    纯纯躲了很久,最后还是被一个面貌凶恶的男人发现,把她绑进屋里。

    “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郝茉莉看见她,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你是黑道老大的女儿。”纯纯的口气很虚弱,那些面目狰狞的人很粗暴,她全身痛得几乎要昏过去。

    “没错,我接近华霙浩的目的,是想侵占他的财产,好壮大我们黑道,要是没有你这死丫头出现,我早就得手了。”郝茉莉恨她恨得不得了,甩手就给她两个耳光。

    “呃”纯纯的脸登时又热又辣“坏人不会有好报的。”她没力气,也懒得跟她吵。

    “你再说一遍!”郝茉莉气死了,揪起她的衣领就把她往墙上撞,

    纯纯狼狈的倒在地上,动也不动。她懒得动了,小时候当恰查某的经验告诉她“遇强装弱”才是聪明人做的事。

    “去查她的身分背景,如果不重要,就把她带到山里埋了。”郝茉莉冷冷的对手下命令。

    “这真心狠手辣啊!”纯纯闷哼。

    “让你知道破坏我好事的下场。”郝茉莉面目丑陋,完全没有温柔贤淑的影子。

    对话很无聊,纯纯不想再和她说话降低自己的水准,突然,耳边传来小五吱吱吱的细微叫声。

    小舞!

    “小舞呢?你把她关在哪里?”

    纯纯听到挣扎的声音,心中一惊。

    “小舞在哪里?你把小舞藏在哪里?”

    “那小表?因为那小表太吵了,我把她丢进楼梯下的小棒间对了,你们两个感情不是很好?就把你们关在一起好了。”

    于是一名彪形大汉上来,拎起纯纯,把她丢进楼梯下的小棒间。

    那隔间很小,充满腐败的味道和蜘蛛网,她一被丢进去,小五就爬到她身上来。

    “小五,小舞呢?”这里这么黑,她一定很害怕,那个小可怜。

    小五又吱吱叫了几声,从她身下爬走,然后她听到“唔,唔”的挣扎声。

    “小舞,小舞别怕,阿姨来救来陪你。”她小声的安抚着,尽量挪动身体,到处寻找小舞。

    等眼睛适应黑暗,她才看见小舞全身被绑得像蚕蛹,嘴上还贴了胶布,眼泪不断从那又红又肿的大眼滚出来。

    泪水马上冲进纯纯的眼眶。

    她用力把身子挪过去,用脸蹭着她的脸。

    “小舞别怕,也别哭,阿姨给你讲守护天使的故事。”她用牙齿撕开小舞嘴上的贴布“小舞跟阿姨是好朋友,所以从现在开始要讲悄悄话,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

    “好。”挂着两行眼泪的小舞,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有纯纯阿姨在,她就不会害怕,如果还有好听的故事可以听,连眼泪也不会流了。

    “守护天使的任务是守护像小舞这么可爱的小孩,他们会给可爱小孩唱催眠曲,编故事、会保护勇敢的小孩”

    于是,纯纯为小舞说了一夜的故事,又小声的唱了催眠曲,直到小家伙睡着,她才浅浅睡去。

    小棒间里暗无天日,谁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纯纯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闷响、震动起来,把她和倒在身上睡着的小舞震醒。

    纯纯这才想起她的口袋里有李彬的手机。

    “阿姨,是什么?”小舞睡眼惺忪的问。

    “是手机。”纯纯突然灵光一闪“小舞,阿姨的口袋里有手机,你可以用嘴巴把它咬出来吗?”

    “可以。”于是小舞用牙齿咬出手机的天线,像钓鱼一样把手机钓出来。

    来电早就断了,纯纯嘴里咬着一片竹片,不断往“通话纪录”压,压了几下,果然浮现华霙浩的号码。

    纯纯再压下“拨出”手机发出通话铃声。

    “阿姨,要打给谁?”小舞好奇的问。

    “嘘,打给小舞的守护天使。”纯纯小心的压低音量。

    “小舞的守护天使是纯纯阿姨。”小舞也学着压低音量。

    “另一位守护天使。”纯纯神秘的眨眨眼,小舞见了,开心的笑了。

    终于,电话接通了,出现华霙浩低沉而疲惫的声音。

    “喂?”

    虽然知道是打给华霙浩,但当他的声音真实的出现,纯纯还是心跳加速,忘了今夕是何夕。

    小舞则惊喜得大叫出来:“爸爸--爸爸--”

    暸亮的声音足以响彻云霄,同时也足以引来恶人。

    小棒间的门被打开,一大一小被面目不善的恶人粗暴的拎出来。

    “竟然敢打电话,你活得不耐烦了!”郝茉莉将手机往墙面丢,手机当场被砸得稀烂。

    纯纯与小舞被拎出来,丢在地上,小舞早就吓得嚎啕大哭,纯纯很想抱着小舞叫她不用怕,却恨双手被紧绑。

    “把这个女的载去活埋,把小的吊起来毒打!”郝茉莉下恶毒的命令。

    “不行,你不可以打小舞!”纯纯急得大嚷起来,翻身去护着小舞。

    “你现在在演哪一出?要演给谁看?既然你这么想逞英雄,就把你活活打死再埋吧!傍我田力打!”

    于是,许多拳头落在纯纯身上,小舞哇哇哭个不停。

    “小舞别哭,还记得守护天使的故事吗?小舞这么勇敢,守护天使一定会派人来救你的。”旧伤加新伤,痛得她几乎要昏过去,但她不停地在小舞耳边低喃。

    老天有眼的话,就保佑华霙浩快来救小舞。

    “嗯。”小舞边哭边点头。

    纯纯阿姨是她的守护天使,她一定会保护她,但是那些人一直打阿姨,让小舞吓得拚命哭。

    ----

    华霙浩一直心神不宁。

    就算是私人飞机,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直达台北,仍需要十多个钟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令人绝望。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不祥的画面,揪拧他的心,也折磨他的意志,甚至产生世界末日因此降临的错觉。

    一个小舞已经令人头大了,再加上一个唐纯纯

    万一她太冲动不,万一小舞有个闪失他真正担心的是小舞,不是唐纯纯那个冲动的大白痴。

    万一他再也见不到她,那他不,他关心的是小舞,绝对不是她!

    他不准她插手,她肯定不会听,万一她落入丧心病狂的郝茉莉手中

    可恶,他关心的明明是小舞,为什么心上揪疼的全是唐纯纯的安危?他还有什么为人父的资格?可恶!

    她对他的重要性超过小舞,超过他的认知和想象,那样拧紧他的心,撕扯他的情感与理智。

    好吧,他承认了,他是爱她的,就算拿小舞、拿沉重的家庭负担当挡箭牌,也挡不住那不断涌向她的感情;就算拿她的未来、她的青春逼自己悬崖勒马,也勒不住那颗万马奔腾的心。

    而那些他不该爱她的理由,全是因为太爱她,太想保护她!

    事实上,小舞比他更坦率的选择了她,如果他坦率一点,郝茉莉就没机会威胁他,她们就不会遭遇危险。

    懊死,说来说去全是因为他的不坦率!

    希望她们俩都平安无事,老天保佑。

    嘟一声,又有短讯进入他的手机,他迅速一看,又失望的关掉。

    这已经是第三十通了,而这三十通一致的文字是--没人进出。

    不在郝茉莉的住处,会在哪里?难道她还有别的地方?他心中的预感更恶劣。

    飞机在夏威夷航空站加油时,他拨了通电话给他大哥。

    “大哥,你运用各种力量去查郝茉莉这个人。”他有强烈的预感,觉得有必要对那个号称贤淑端庄的女人做一番调查。

    “我都还没骂你!已经过了十个小时了,半点消息都没有,你到底有没有搞错地点啊?”大哥不高兴的骂。光听就知道他也很担心。

    “你去查查她,说不定就有消息了。”华霙浩只能这么期望。

    飞机继续起飞,在几个钟头后,终于抵达台北;

    在这段期间,他的手机里已经有许多关于郝茉莉出身黑道第二代的短讯,也知道大哥已经针对这个背景下去调查。

    想不到郝茉莉居然是黑道第二代,只怪他当初一时胡涂,没仔细调查这个女人。

    而在走出机舱时,他的手机面板上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

    “喂?”他略为迟疑。

    “爸爸--爸爸--”他听到小舞暸亮兴奋的声音。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简直停了。

    “小舞,你在哪里?你有没有事?唐纯纯呢?唐纯纯有没有事?”他慌急的问。

    还没得到响应,就听到郝茉莉那声--“竟然敢打电话,你活得不耐烦了”然后,耳边传来一声轰然大响,手机里便再也没有声音。

    华霙浩飞快的定出机场,把手机交给来接他的人--华氏财团最顶尖的特助。

    “以最快的速度确定这通电话的发讯地点,然后派最大的人力到那个地点去,快!”

    他自己则开着车,带着特助的手机在台北市区乱逛,希望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或找到发讯地时,他刚好就在附近。

    这一切都只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唐纯纯和小舞。

    老天保佑他快找到她们,老天保佑她们都没事。

    “发讯地点已经查到,我们的人手正全部前往目的地。”

    或许是老天听见他虔诚的祈祷,不到三分钟,特助打电话来,说找到了小舞的所在地。

    华霙浩使劲踩油门,朝特助所说的地址出发。

    ----

    华霙浩是第一个到的,他前脚才下车,后面就跟来了十几辆黑色轿车。

    当他跨出第一步时,几十个拿着冲锋枪的狙击手,就已经把那栋独门独户的建筑团团围住。

    “你是谁?”那些守门的黑道分子看到这种阵仗,想拿枪时,已经慢了一步,个个猛打寒颤。

    华霙浩没有回答,抿着唇、绷着脸就越过那些人,往屋内走,而那几个守门的,全被他的手下一一击昏。

    接着,屋里头涌出更多人,但全被他的随身保镳撂倒。

    循着小舞闷闷的哭声,华霙浩找到了郝茉莉和正被几名大汉殴打的唐纯纯。

    “住手!”他的声音隐藏着无比的愤怒。

    “你你怎么进来的?”郝茉莉惊得直往后退。她的手下呢?守门的人呢?

    看到他身后那些手拿冲锋枪的人,没几秒就把他们团团围住,她更吃惊。

    “爸爸、爸爸!”小舞听到华霙浩的声音,从唐纯纯怀里探出头来“爸爸救纯纯阿姨。”她哭喊道。

    “不准动,谁敢乱动,我就让这两个人命丧当场!”到这时候,郝茉莉还拚命撂狠话。

    “你敢?”

    华霙浩挑挑眉,暗暗使个眼色,没两下就使郝茉莉那些虚有其表的手下缴械。

    几个人把这屋里几个“兄弟”押到外面,剩下的冲锋枪全指着郝茉莉。

    郝茉莉动也不敢动,没想到华霙浩有这么大的能耐,更没想到他们的实力居然差这么多,无知的自己只能不战而败。

    华霙浩缓缓走到小舞与纯纯的身边,纯纯护住小舞的背血肉模糊,每看一眼,就割剐一次他的心。

    这个笨蛋、白痴、不听话、不顾自己性命的麻烦精!他气得直在心里骂她。

    如果她醒着,他就狠狠骂她三天三夜!

    他小心地将纯纯手上的绳索割断,将她交给手下送到医院,再解开小舞手上的绳索,把她抱在怀中,她小小细细的手腕上有多不胜数的勒痕,怵目惊心。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可见其心之狠毒。

    “爸爸爸爸当纯纯阿姨的守护天使好不好?就像阿姨守护小舞那样阿姨给小舞说故事、唱催眠曲,小舞一点都不怕”小舞边说边哭。

    “那茉莉阿姨怎么办?”华霙浩拍拍她,问。

    “茉莉阿姨是坏人,打小舞,还把小舞和纯纯阿姨绑起来,说要把纯纯阿姨载去山上埋,还要把小舞吊起来毒打。”小舞很生气“把茉莉阿姨送去喂老虎、恐龙、外星人,让她被吃掉!”

    “你们听到了?”华霙浩对手下使眼色“我们都不希望在地球上再看到她。”

    说完,他抱着小舞就走。那该死的女人,敢说要把纯纯活埋,得让她自己去尝尝那滋味!

    “华霙华先生”郝茉莉吓得要死“我这一切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她还想解释什么,眼下却只能求情。

    “小舞,我们走吧。”他在小舞耳边说,终于离开那里。

    他连看都不看郝茉莉一眼。

    “华先生!”郝茉莉跪倒在地,但没有任何人同情她。

    在华霙浩与小舞离开那里的时候,事情就结束得干干净净了,所有与郝茉莉有关的黑道在一夕之间完全消失,就像从空气中蒸发一样。

    ----

    已经一个礼拜了,唐纯纯自三天前从加护病房移出来后,至今仍处于昏迷的状态。

    医生做了详尽的全身检查,说病人除了外伤,还有内伤、骨折,而且除了他们处理的伤口外,还有稍早之前的伤口,二度伤害的结果,使伤势更严重。

    虽然请了看护,但除了接送小舞上下课外,华霙浩总会不自禁的守在她的床畔,与其说是愧疚,倒不如说是关心和疼惜。

    其实,一把事情处理完,他就受到全家人的炮轰。“叫你替小舞找个妈,可不是找个人来绑架她,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华霙浩垂头不语,这的确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那个女孩保护小舞,小舞恐怕小命不保,万一那女孩行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人家?”这关系到他们华家的名誉和声望。

    “小舞需要人无微不至的保护、照顾,你还是快找个好女人吧。”说来说去,还是说到这里来。

    “在纯纯康复之前,我不想谈这件事。”

    虽然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他,但他们的催促也使他们难辞其咎。

    “好吧,我们只希望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对了,那女孩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怎么愿意这样保护小舞?而小舞怎么会和她那么亲?”大家都很好奇这点。

    “我不知道。”老实说,她的出现,把他和小舞的生活都搞乱了。

    “这世上肯用生命保护别人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她醒来后,替我们问问她愿不愿意当小舞的妈。”

    华霙浩只是耸肩,看这些人的态度,好像他的感情可以不用考虑似的。

    “是啊,是啊,既然小舞跟她合得来,就把她娶过门吧!”

    看样子,只要纯纯点个头,这件事就会全数通过。

    “那也得等她醒过来。”他回答。

    现在,纯纯的康复在他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事,在小舞心目中也是。

    每天只要一下课,小舞就会叫华霙浩载她来医院,至于小五,则每天与小舞同进同出。

    纯纯昏迷了太久,以至于小舞除了在床边不断叫着阿姨、阿姨外,还要华霙浩唱催眠曲、讲故事,认为这样纯纯才会“愿意起床”

    他不会唱催眠曲,小舞自愿教他;他不会讲守护天使的故事,小舞告诉他这才知道小舞的生活因为纯纯而变得多丰富。

    “爸爸,小舞有一个心愿,只要阿姨起床,小舞就要告诉她。”说着,小舞凑近纯纯的耳边“阿姨,你要快点起床喔!”

    “是什么心愿,爸爸可以知道吗?”原来她们的交情已经好到分享心愿的程度了。

    “小舞要叫纯纯妈妈。”小舞贴到华霙浩耳边,小声的说。

    说华霙浩不惊讶是骗人的。这些年来,想听小舞叫声妈的女人不知凡几,她从来不甩,现在却把这当作心愿。

    “原因是什么?”华霙浩好奇的问,他想知道纯纯如何掳获小舞的心。

    “原因原因”小舞侧着头想了很久,想不出原因,但又不想这念头被父亲否决,任性的翘起嘴巴来“这是小舞的心愿,爸爸不可以说不可以!”

    “小舞要纯纯阿姨做妈妈是为什么?”这样问她比较知道如何回答吧?

    “因为小舞喜欢纯纯阿姨亲,喜欢纯纯阿姨说的故事、唱的催眠曲,还喜欢和纯纯阿姨睡茉莉阿姨欺负小舞的时候,小舞就自己跑去找纯纯阿姨,如果爸爸不答应,小舞也自己跑去找阿姨。”反正她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

    “小舞不可以随便离家出走。”华霙浩觉得自己正受这五岁小表严重的威胁,不知是该庆幸有人数她这一套,还是生气。

    小舞不高兴的把嘴翘得更高。

    “等阿姨睡醒,我们再问阿姨愿不愿意当爸爸的新娘好不好?”原来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是会令人脸红的。

    小舞想了想,模样像个绝顶聪明的小表,然后大声回答:“不好,纯纯阿姨是小舞的妈妈,不是爸爸的新娘!”

    “阿姨跟爸爸结婚,小舞当了小花童后,才能叫纯纯阿姨妈妈。”他耐心的解释。

    小舞懂了“小舞要当小花童。”当了小花童,就能叫纯纯阿姨“妈妈”

    “小舞当小花童,纯纯阿姨当美美的新娘,爸爸当帅帅的新郎,让纯纯阿姨每天住我们家,好不好?”华霙浩对小舞的天真感到啼笑皆非,却为脑海中浮现的美景心醉。

    小舞很可爱的侧头想了想,最后很正经的说:“好,小舞要每天跟阿姨睡。”

    “不对,纯纯阿姨跟爸爸睡。”华霙浩纠正她。到那时,唐纯纯的老公可是他,没道理他不睡在她身旁。

    “不对,纯纯阿姨和爸爸结婚,当小舞的妈妈,每天陪小舞玩,晚上陪小舞睡。”小舞也纠正他。

    “不对,白天陪小舞玩,晚上陪爸爸睡!”父女俩开始争起来。

    “白天晚上都要陪小舞。”小舞的声音比较大。

    “小舞,你这样太过分了,纯纯阿姨白天晚上都陪小舞,那爸爸怎么办?”华霙浩顶着小舞的小鼻子吼起来。

    “爸爸太过分了,阿姨是小舞的天使,要为小舞唱催眠曲,还要讲小兔威威的故事。”小舞顶着华霙浩的鼻子,一点也不让步。

    “阿姨也是爸爸的天使!”华霙浩更用力的吼。小舞见自己吼不过父亲,眼一挤、鼻一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哇啊--爸爸要和纯纯阿姨结婚,小舞要当小花童,白天晚上都要跟纯纯阿姨在一起。”一哭天下无难事,她祭出必胜绝招。

    华霙浩当下恨得牙痒痒的。

    而在父女俩吵得旁若无人、不可开交时,有个虚弱的声音飘过耳边。

    “小舞小舞不要哭”

    床上的纯纯发出痛苦的呓语。

    ----

    听到纯纯的声音时,华霙浩和小舞都惊喜的呆住了。

    她醒了!华霙浩心中涌出一股足以将人淹没的狂喜。

    “阿姨!”小舞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一声,一古脑儿地扑到纯纯身上跳上跳下“阿姨起床,阿姨起床。”

    “呜痛”

    华霙浩听见纯纯的呻吟,连忙把小舞抱离病床。“阿姨全身都是伤,小舞要小心点。”

    小舞惶恐的点点头,因为纯纯看起来真的很痛,那令她有些害怕。

    “阿姨阿姨”小舞小心翼翼的轻唤。

    华霙浩也提心吊胆地盯着纯纯的表情,深怕她的病情加重。

    “呜”纯纯痛苦地呻吟一声,深呼一口气,睁开双眼“小舞?”

    “阿姨”小舞怯怯的回答,华霙浩把小舞抱到床畔纯纯伸手可及的地方。

    纯纯伸出手来碰着小舞,看她毫发无伤,脸上随即露出放心的表情。

    “小舞没事吧?没事就好。”她低喃,露出浅浅的笑容。

    “阿姨,小舞很乖,没有吵也没有闹,每天都有上学,也有听爸爸的话,阿姨快点起床亲小舞好不好?”没有纯纯亲,她觉得很寂寞。

    “好。”纯纯挣扎着想起身,却全身痛到不能动。

    “先别动。”华霙浩赶紧过来扶住她“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呃”华霙浩一靠近,纯纯就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她刚才就看见他了,只是不敢把眼光投在他身上,怕自己因兴奋而心脏衰竭。

    她昏迷了多久呢?这段期间他是不是一直在照顾她?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儿扑通扑通乱跳。

    “别急,医生说只要醒过来,就等于恢复了一半,只要静心疗养,很快就可以出院。你想喝水还是吃点什么吗?”华霙浩轻轻的问,怕太大声会惊扰到她。

    “我想喝点水。”纯纯小声的回答。

    他的声音好轻柔,眼神好温暖,好像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似的这一切像梦一样,她心里洋溢着幸福。

    “我去拿。”他走出病房去倒水。

    小舞则趁机钻进被窝中,小心地躺在纯纯身侧。

    “小舞要跟纯纯阿姨睡。”

    “好,阿姨给小舞唱童谣。”她轻轻将手放在她身上。

    “好。”

    只可惜唱不到几句,纯纯就累得睡着了。

    小舞也干脆闭上双眼,乖乖地休息。纯纯阿姨醒了,她很放心。

    华霙浩回来后,也不叫醒她们,只是静静地坐在床畔,心里升起一种浓浓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