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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暖花开,万物滋长,草原一片青葱。
天阔地阔、心阔眼阔,马鞭摇摇、马蹄哒哒,正是草原好儿郎尽情秣马厉兵之时。
此刻,远离鞑靼部落的草原里,有匹红鬃马散逸着,一只女儿家穿的小红靴子亦落在碧绿的草原上。
与人齐高的草丛里拖出半件蒙古袍子,草丛深处传出狂烈的喘息、激情的探索、呢哝的爱语
这使得天地四野蒙上一层**的颜色。
“嗯”女子在激情里低吟。
“啊”少年的声音亦因**而变得低沉。
随着年岁的增长,这少年——博尔帖-赤拿已显出只有成年男子才有的壮硕。他会是继鞑靼汗之后鞑靼部落最好的勇士,没有人怀疑这点,就像没有人怀疑他是鞑靼汗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一样。
这使得他在这崇尚武力的部落里,显得益发重要。
“嗯赤拿,用力抱、抱紧我”女子沉溺在激情里,全然忘了该有的矜持。
如果赤拿更谨慎一点,他会发现她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可此刻,他只是个欲望冲昏头的毛头小子。
激情的汗水自古铜色的肌肤沁出,在狂热的交欢中恣意挥洒,顺着脊柱的凹槽,顺着绷紧的肌肉一一流淌而下。
“赤拿”在攀上高潮的一瞬间,女子张开红菱似的小嘴,动情的喊着情人的名字。
这惹得赤拿再次接住币红的小嘴,吻上他所有的爱恋,然后——
“海棠”在激情的呐喊中,他也攀上欲望的高峰,释放出他的狂烈。
“赤拿”女子承受了他炽热的种子,绝色的脸上满是媚人的笑意。
十八岁的博尔帖-赤拿是所有鞑靼女儿、心目中的理想丈夫。
是呵!再也不会有比赤拿更好的选择了,她早就决定她——海棠其其格(蒙语,海棠花)一定要抓住这匹珍贵的苍狼,成为他的可敦。
虽说他是鞑靼汗的唯一继承人,她只是一个百户长的女儿,可她是鞑靼部落公认的绝色美女,美女配英雄,再没比这更完美的了。
再说,自小她就知道她的前途得靠自己谋得,所以,她以自己的千媚百娇,千方百计诱捕到这匹苍狼。经过三个多月的设局拉网,今天她终于亲手套牢了这匹少年苍狼。
呵呵呵呵“怎么了?”她的怪异引起了赤拿的注意。
“你还问刚才刚才海棠好怕呀”海棠“娇羞”的目光正投注在赤拿的蒙古袍上。
她的处子贞血就沽在那件袍子上,这再次提醒了赤拿——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别怕,我会负责。”他柔声安慰。
他是个专情之人,自爱上她后,目光就再也不曾投向其他的女人。
“呃”他离开她时,她记得提醒自己发出痛苦的抽泣。
“我弄痛你了吗?”赤拿立刻停止退出的动作,关切的问。
“没”海棠赤红了脸、低垂着眉。
根据她的经验,这动作会使她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弱之美,而赤拿最喜欢这种柔美了。
对他,她有把握得很,因为,她早已把他研究得很透澈,他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她都清楚得很。
就在他以为他征服她之际,真相其实是这样的——是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一步又一步的诱捕到这匹少年苍狼。
果然,听见她娇羞的低语,赤拿立刻就相信她是受伤了。
“让我看看。”
“别别这样,怪害羞的”她推拒着,身子恰到好处的接触,又激起了他的欲望。
“海棠”赤拿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无法掩盖身体的反应。
海棠还在不舒服,可他竟像只发情的公马该死!他忍不住唾弃这样的自己。
“我我没关系”海棠一脸的羞涩,那张美丽的脸几乎低到胸前。
“不我可以控控制自己!”赤拿红着脸跳起身,告诉自己不能再让心爱的女人不舒服了。
“人家已经是你的人啦!”海棠柔媚的靠着他,蹙起修剪得直的细眉“我还没过门,就把自己给了你,你一定会觉得我好不知羞耻”
她的声音愈说愈低,神情也愈来愈越委屈。
“不会!”赤拿斩钉截铁的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一定会负起责任的。等阿爸一回来,我就请他主持我们的婚礼。”
“赤拿”海棠一脸“崇拜”的望着他。
才刚平息了的**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好想要她,尤其是她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时。可努力了好久,赤拿终于控制住自己,体贴的扶她起身,红着脸笨拙的帮她整好衣衫。
毕竟,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啊!
女人能大声说出自己的羞怯,可男子汉大丈夫,他当然不能承认其实他也是很惶恐的。
“我去牵马,你再整整。”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刚才的luo裎相对似乎很正常,可激情的迷障一消失,赤拿就觉得自己几乎不能面对她了。
“好。”海棠柔顺的应道。
她的声音细细的,她的态度是柔顺的、她的身子是丰腴的、她的乌发是长长的,这都是他最喜欢的啊!
赤拿抛开心头不知名的警戒,转身去牵他的红鬃马。
不曾注意到,他才一转身,海棠的柔顺、羞怯全都不见了。
这匹幼狼已全然相信她的贞洁,他再也不会知道,其实早在十五岁那年,她就有了第一个男人。
这多亏这瓷瓶里的马血!
海棠这名与赤拿同年的美艳女子,扬手将一直攒在手心的小瓷瓶扔进草丛深处。
不过,若他经验再丰富些,她就不会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毕竟,贞血能够造假,可身体自然的反应是怎么也瞒不过行家的。
幸好,赤拿是真正的第一次,她才得以安然过关。
以她对博尔帖-赤拿的了解,他绝对是个勇于负责的男人,也就是说,可敦之位很快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她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了。
“你在笑什么?”恰巧,赤拿牵马来到她的身边。
“能做赤拿的新娘,我好开心呀!”她的笑容经过千百遍的练习,要说多温婉就有多温婉。
“那我再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他刚才发现古列廷(蒙语,大型环营)里已升起鞑靼汗的旗,他知道阿爸已经回来了。
“什么惊喜呀?”她问。
“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赤拿将她抱上马背“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惊喜的。”
“嗯!”海棠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
说实话,折腾了那么久,她也确实有些累了。
毕竟,要按捺住愉悦的激狂,扮出纯情小女生的样子,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再说,赤拿的摸索与**都笨拙得要命,弄得她好不舒服。
不过,为了可敦之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刻的她,一脸超越年龄的算计,但因为她的整张脸都埋在赤拿的怀里,以致他根本就看不见她阴沉的眼。
此刻,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只有一件事,他要穿着这件沾着她贞血的袍子,站在阿爸面前,要他允许了他们的婚事。
这就是他要给她的惊喜。
他不知道的是,在鞑靼汗的金帐里,也有一个惊吓正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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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鞑靼汗将九岁的燕兆飞领进他的金帐。
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燕兆飞大圆滚滚的眸子,迷茫的望着这陌生的一切;格尔是新的,箱笼是新的,被褥是新的
她的生活也会是新的吗?
还是依旧充满恶意的嘲讽、轻蔑的眼神以及世间种种的不屑?
“喜欢吗?”鞑靼汗问。
她赤发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克烈别古塔,他还记得在第一次部落大会时,他初次看见的塔娜时,也有如此灿烂的红发。
这让他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赤拿是个争气的孩子,才十八岁就已奠定他在族里的威望;她则是个外表纤细脆弱,内心坚韧顽强的小丫头,他想再没有比他俩更匹配的了。
“饿了吗?”鞑靼汗对她有种父辈的爱,似乎她就是他失落已久的小女儿。
燕兆飞点点头,这些天的长途跋涉,她委实饿了、渴了、累了。
“来人呵?”
“阿爸?”
鞑靼汗正要招人,正赶上赤拿兴匆匆的进来。
这小于又长高、长壮实了不少嘛!
“小子,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鞑靼汗自豪的拍打着儿子的肩。
“阿爸,我也正要找您。”
“哦!什么事?”
“别怕,进来啊!”赤拿将海棠拉进金帐。
“海棠其其格给阿汗请安。”海棠一脸娇羞的盈盈下拜。
“起来吧!行大礼做什么?”鞑靼汗一向不注重这些所谓的礼教“你先出去,我们父子还有话要说。”
在他看来,海棠是标准的外人。
“阿爸,海棠不是外人呀?”赤拿热切的道。
“什么意思?”鞑靼汗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诡异。
鞑靼人敢爱敢恨,有着鞑靼人骠悍血统的赤拿亦然。他毫不避嫌的握着海棠的手,大声宣布“我要娶她!”
“什么?!”鞑靼汗先是震惊,再来就是愤怒。
“我要海棠做我的妻子。”面对父亲的愤怒,赤拿毫不退让,甚至连握住海棠的手也没丝毫的颤抖。
“不可能!”鞑靼汗一把抓过燕兆飞,推到他面前咆哮道:“这才是你未来的可敦!”
“她?”赤拿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还只是个小娃娃!”
“小娃娃总有一天会长大,”鞑靼汗斩钉截铁的道:“总之,飞儿才是你的可敦,你休想娶其他不相干的女人!”
“海棠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女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赤拿将海棠揽在怀里,昭示她的身分“也许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儿子、您的孙子!”
鞑靼汗第一次正眼看向他们凌乱的衣着,头发上吊着的可疑草屑,还有他注意到那些沾在赤拿袍角的可疑痕迹。
“你想告诉我,你刚才正在为我的孙子努力吗?”鞑靼汗冷嗤“可惜!年轻的公马在母马诱惑时,总显得特别的愚蠢!”
“海棠没有诱惑我!”赤拿急辩道。
“是吗?但这没什么本质的差别,你给我看清楚,你的可敦只能是燕兆飞!”鞑靼汗不容置喙的下令“我绝不允许你娶其他的女人,无论是海棠还是牡丹,都不允许!”
这一路上,燕兆飞被照顾得很好,不但身体长胖了些,那头赤发也显得更加灿烂夺目。
“燕”赤拿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姓,然后让她的赤发唤醒了他的记忆,顿时一丝苦涩涌上他的心头“是她的女儿,对吗?”
“嗯!”鞑靼汗以一个单音回答。
“那女人一再背叛您,您竟还要我娶她的孽种为妻?”赤拿气得咆哮。
红发的克烈别古塔娜嫁给鞑靼汗时,他已快九岁了,隐隐知道父亲的不快乐都是因为塔娜背叛他的缘故。
长大后,塔娜虽因不贞休离,有关她**的事迹仍令他们博尔帖氏蒙羞。
现在,他眼里有如天神一般的父亲,竟要他娶那女人的孽种为妻,这对他来说不斥为青天霹雳。
别说他正爱着海棠,就算没有海棠,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天大的侮辱!
“莫非成年的公马在母马诱惑时,也总显得特别的愚蠢?”气愤令他出言不逊。
“放肆!”
“啪”的一声,沉重的耳光打得赤拿整个侧过脸去。
“阿爸,难道您忘了那女人对您的羞辱了吗?”赤拿回过脸时,脸颊已高高肿起,嘴角也挂了一点血丝。
“住嘴!”鞑靼汗气得重重喘息。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燕兆飞感到十分惶恐,她还小,还弄不清楚成人世界的复杂,可虽然她听不懂他们在争吵什么,但这一波大过一波的声浪仍使她觉得害怕!
“怕飞儿害怕?”她的小脸上都是害怕惶恐。
“飞儿不怕、不怕!”鞑靼汗不假思索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伯伯在这里,谁也不敢伤害飞儿。”
对敌人来说,他的壮硕是莫大的威胁;可对于幼小的燕兆飞,他的存在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第一次,她白嫩的小办膊圈住鞑靼汗的脖子“飞儿好喜欢伯伯喔!”
一个是至刚的可汗,一个则是至柔的女娃,这截然不同的个体这一瞬间竟显得分外和谐。
“伯伯也喜欢飞儿。”她的表白让鞑靼汗感到欣喜不已,可看在赤拿眼里只添痛恨而已。
“哼!”他冷哼一声,对他来说,那女人的女儿就是天生的祸水。
“只有娶了她,我才会承认你是我的继承人。”鞑靼汗下定决心。
“阿爸?!”赤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阿爸居然要为了这丫头,剥夺他的继承权力!
对鞑靼人来说,剥夺继承权也就意味着族人蔑视,更意味着驱逐出部落?
他最最敬爱的阿爸怎能这样对他?!
“你可以选择,是要继承汗位还是娶你的海棠。”鞑靼汗决定不择手段,将他们凑合在一起。
因为他相信,他的儿子一定能得到他当年不曾得到的幸福!
这算什么选择?赤拿年轻的俊脸几乎扭曲了,自小他就为坐上汗位、成为贤能的鞑靼汗而努力,可现在
他简直以为是鬼迷了他阿爸的心窍!
不!不是鬼,而是这叫燕兆飞的狐媚小妖子,她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可为什么能他的阿爸失去了正常的神志?
以前是母亲,现在是女儿,这对母女究竟还要纠缠他们父子多久呢?
赤拿满心的忿忿不平。
“抱着你未来的可敦。”鞑靼汗将燕兆飞交到他手里。
“我”赤拿被动的接下她。
“赤拿”海棠以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人生怎能教一个小丫头左右了?恶念不受控制的炽张,然后,他那双曾赤手搏狼的大手就这么硬生生掐住那稚嫩的童颈。
好好痛!
燕兆飞只觉得喉咙好痛,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昏黑
她——就要死了吗?
她那圆滚滚的黑眸瞪得好大好大,那眼神好——无辜。
赤拿手下一软,杀气立时就敛起了。
“滚!”他放开她,即使她是不贞与罪恶的延续,他仍无法狠心杀死一个小丫头?
可他觉得好嫉妒,为什么一向严酷的阿爸会对这小丫头如此温柔,甚至比对他这个儿子还要好呢?
鞑靼汗微笑了,他就知道这小丫头能收服赤拿这匹年轻的恶狼,这更坚定要她做赤拿妻子的念头。
他——绝不会娶这祸水!
他——绝对会不择手段促成这件事的!
儿子与阿爸各怀心思,这么怔怔的对视着。
赤拿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火——而且是嫉妒之火,这火灼烧得他难受,他不知如何才能熄灭它!
终于,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你敢走出这个门,就不再是我的继承人!”身后传来鞑靼汗冷冷的威胁。
任何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他的威胁绝对是当真的,可赤拿的脚步只迟疑了一下,就伸手撩起毡门。
“赤拿,不要!”海棠从后面攀住他的手。
“放手!”赤拿的声音很冷。
“不放,你不能意气用事呀!”海棠含泪道。
“难道你要看我在这里继续接受他的侮辱吗?”赤拿气道。
“当然不是,我爱你呀!所以才不能看着你们父子因我而失和。”她硬生生的用自个儿的身子拖住他。
这说的当然是真话,毕竟,赤拿最有价值的地就在于他是鞑靼汗唯一的儿子,他若失去继承权,也就和一个普通的士兵没什么两样,在她看来也就没有价值了。
为了避免她好不容易挖到的金矿成了废矿,她一定要想办法扭转这种不利的形势!
“你有什么好建议呢?”鞑靼汗再次将燕兆飞护在怀,这也再次碍了赤拿的眼。
“为了赤拿,我愿意退让。”海棠刻意自己的声音显得委屈。
“海棠”赤拿感动极了。
“哦!退让?你说来听听。”鞑靼汗外表粗犷,实则并非莽夫,更不像赤拿一样轻易受骗。
“我愿意与她共事一夫。”海棠的声音委屈了。
他们在那里争来争去时,她就盘算好了,二女共事一夫总比失去可敦的地位好。再说,只要她如愿成了赤拿的可敦,以她的手段想除掉这小丫头,成为赤拿最宠爱的女人,还不简单吗?
到最后这大权还是会掌握在她的掌中的,呵呵呵呵“不可能!”鞑靼汗戳破了她美好的幻梦。
“我不明白。”可汗不是能娶好几个可敦吗?为什么
“我曾答应过塔娜,赤拿就只娶飞儿一个。”鞑靼汗道。
这么说她的牺牲、她的退让就没有价值了,海棠面容一冷“赤拿,我们走!”
她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他,她还得赌赌鞑靼汗是否真的舍得自己的儿子,毕竟赤拿是他唯一的骨血。
再说,就算赤拿最终剥夺了继承权,对她也没损失,毕竟她还不算嫁给他,未来的数还多得很哪?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