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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璘琀离开后,伍雍锡随即进入总裁的办公室,见到坐在沙发上的溥聿尘,劈头就问:“聿尘,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清聿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点起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将仅剩的一根丢给眉宇紧皱的伍雍锡。
接过香烟,伍雍锡弯下腰,把烟头靠在他的打火机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伍雍锡再次追问。
“还能怎么样,不就”
“你强暴她!?”打断溥聿尘的话,伍雍锡惊呼。果然是这样,难怪刚才华璘琀看起来会那样的惊惶失措、恐惧不安。
放下夹在两指间的香烟,溥聿尘纵声大笑。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的笑声让伍雍锡更加愤怒,不敢相信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友竟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情来。
饼去,溥聿尘虽然风流,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更是不胜枚举,但那些女人全都是自愿上他的床,他从未强迫过任何人,但今天他却
就算华璘琀长得再怎么像那个背情忘义的女人,她们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溥聿尘实在不该把对钟卉兹心的仇恨迁怒到她的身上,这样做太不公平、太过分了,即使身为溥聿尘的挚友,伍雍锡也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天啊!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怎么会认为我强暴她呢?”停止了狂笑,溥聿尘直视站在茶几旁的伍雍锡,想知道他为何会有那种荒唐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伍雍锡坐了下来,眼中充斥着对他的不谅解。
“我只要稍微的勾一勾手,女人就会像蜜蜂见到蜜糖似的飞奔过来,你想,这样得天独厚的我,有必要用那种方法去夺取一个弱女子的身体吗?”溥聿尘自负又狂傲的反问。
伍雍锡想了想,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聿尘没有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溥聿尘说的很对,以他的魅力确实没必要那么做,但有一点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就是华璘琀为何会有那样慌恐的表情?
“既然没有,那华小姐刚刚怎么会”
就算他没有强暴她,他们之间百分之百发生过一些事,至于是什么事,伍雍锡就猜不透了。
“她怎么样了?”溥聿尘端起桌上的蓝山咖啡,轻啜一口。
“她好像在逃难似的从我眼前一闪而过,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吻她罢了。”溥聿尘语气平淡得就像在喝白开水那样。
听到他的话,伍雍锡惊讶的瞠目结舌。
除了那个他曾经爱过,也伤他最深的女人之外,溥聿尘从未主动去吻过任何一个女人,更严禁他的床伴碰他的嘴唇,如果胆敢犯了他的禁忌,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便将永远从他的眼前消失,再也无法爬上他的床。
这样的惩罚对与他上过床的女人而言,无疑是种残酷的折磨,他就像安非他命一样,只要尝过一次就会上瘾,一天见不到他,就会像犯毒瘾那样的难受,什么事都做不好,更何况是要永远从他的面前消失。
可是他刚刚却说吻?他居然主动吻了那个初次碰面的女孩,这太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伍雍锡大胆的猜测。
溥聿尘冷哼一声,唇角噙着一抹浅笑,一抹如恶魔般的阴森冷笑。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便封闭起自己的感情,在心房上加了好几道锁来严防别人的侵犯,更一而再的警告自己,绝不能再对任何人付出丝毫感情。
被骗一次就已经够了,他绝不容许第二个钟卉慈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更不会笨到去重蹈覆辙。
对他而言,女人都是虚伪的,只不过是他用来泄欲的工具罢了,根本就不偿得他付出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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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拂树梢,细雨如丝线般洒落大地。
华璘琀独坐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双眼紧盯着电脑萤幕上的资料,纤白的手不时地移动桌边的滑鼠,游标在萤幕上转来绕去。
她的双眸虽然看着电脑萤幕,浮现在脑海的却是昨日种种
那邪魅如魔的俊颜和两人唇瓣紧紧交缠的感觉一直在她的脑中、心里不断的徘徊,缭绕不去。昨天的一切非但没有如她所愿的从记忆中剔除,反而愈来愈清晰,愈来愈深刻,害得她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由于迟迟无法入睡,她一大早就从位于北京市郊的私人别墅来到公司,本来是打算要处理一些公事,但那对冷厉迷人的灰眸却占满了她整个思绪,根本就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两个小时过去了,电脑萤幕上的画面却始终停留在同一页,动也没动。
离开电脑前,她起身走向背后的落地窗,美眸幽幽的望向远方,回荡在脑海的,依旧是那张令她局促不安却又眷恋不已的俊容。
突地,门板传来一阵敲门声。
“华小姐。”敲门的人是华璘琀在北京的秘书,她的手上抱着一大叠的文件,全是要拿给她过目和签名的。
等了好一会儿,里头没有丝毫的动静,于是,秘书又敲了一次门。“华小姐,你在吗?”
这次,她的叫唤终于把华璘琀飘向那双冷魅灰瞳的思绪给拉回现实中。
她回到位子上,对着门外应道:“请进。”
闻言,秘书走了进来。“华小姐,你早,这些文件麻烦你过目。”道完早安后,她随即将其中一份文件摊在华璘琀的面前。
华璘琀莞尔点头,然后把桌上的文件给拿了起来,只是稍微翻了一下便在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只是第一份,就连其余的文件也是。
她突然的改变不免让秘书有些担心,华小姐平常都会将文件内容仔细的看过一遍之后再签名的啊,今天怎
“华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秘书关心的问。
“我没事,谢谢你,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华璘琀给了秘书一个安心的微笑。
“嗯!那我就先出去做事了。”语毕,秘书旋身离去。
就这样,偌大的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华璘琀一人,那些她极力想遗忘的人、事、物又再次盈满整个脑海,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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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一座缤纷绚烂的彩虹桥高挂在蔚蓝的天空中。
华璘琀再次离开椅子,走向那爬满雨水的落地玻璃,呼了一口气,用手指写下了三个字。
就在此时,秘书带着一个身穿灰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到办公室的门口。
当秘书正伸手要敲门时,男人阻止道:“不用敲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你去忙你的吧!”
那不容抗拒的威严让秘书顺从的离去。
华璘琀专心的凝视着写在玻璃上的名字,浑然忘我的模样仿佛被人施了魔法,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那一双锐利的灰眸。
一阵音乐声响遍整个办公室。
溥聿尘执起桌上的手机,绕过檀木制的办公桌,走到华璘琀的身后。
嗅到那令她既着迷又害怕的男性气息,华璘琀急忙转过身,映入眼帘的邪魅俊颜,让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华小姐,你的电话响了,要接吗?”溥聿尘扬起性感的嘴角,拿起手机,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那近在咫尺的脸庞让她紧张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轻咬不唇。
“要接吗?”他又问了一次,伟岸的身躯也更挨近她微颤的娇躯。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白嫩的粉颊晕红一片。
片刻后,见她还是没有将手机接过去的意思,他便自作主张的按下通话键。
(喂!雨,是我,你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没事吧?)幻星在电话那端担忧的来回踱步。
“你打错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在溥聿尘挂断电话的同时,华璘琀也把自己的声音给找了回来。“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秘书”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公司附近有一家新开的广式餐厅,听说菜色不错,我们一起去尝尝,好吗?”他倾身靠向她的耳畔,柔语邀约。
“我”那充满成熟男人味的麝香,又再次扰乱了华璘琀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溥聿尘话还未说完,她的手机又再次响起。
他直起身,走向办公桌,擅自接起电话。“喂!”
(你是什么人?璘琀呢?她人在哪里?)暴雷着急的追问,在他身旁的幻星也是忧心如焚。
这实在太奇怪了,他们打的明明就是静雨的手机,怎么接电话的不是她,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那你又是谁?找她做什么?”溥聿尘语气平淡的反问。
(我是谁你管不着,璘琀人呢?我要和她说话。)
当溥聿尘要开口的时候,华璘琀走了过来。“溥先生,谢谢你帮我接电话,麻烦”她伸出手,想要回自己的手机。
“时间不早了,记住,别让我等太久。”他抬起手,轻抚她长及肩的柔软发丝,细声交代后才将手机还给她。
苞着,他转身走向一旁的沙发,坐定后,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根香烟点燃,边抽烟边翻阅桌上的财经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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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雨,你说话啊!别吓我们,那个男人到底把你怎么样了?)
暴雷心急如焚的声音透过手机荡进了华璘琀的耳中,她赶忙接起电话。“喂!雷,我没事,你放心。”
(太好了,你没出事。)知道她安然无事,暴雷和幻星两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卸了下来。
“雷,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那么担心。”华璘琀自责的说,对于自己让同伴操心,感到十分的内疚。
(人平安就好,我不准你再责备自己,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等等。)
幻星从暴雷的手上接过电话。(雨,是我。)
“星!?你怎么会在雷那里?你人不是在瑞士吗?”
一个星期前,幻星蛐曰打了通电话给她,说她短期之内都会待在瑞士,不会离开,而暴雷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得在德国住上一段时间,照这样看来,她应该不会在一通电话里同时听到两个人的声音才对啊!
(我是昨天才决定要到德国来的哎呀!先别管我的事了啦!刚刚替你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幻星依稀记得自己听过那个男人的声音,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听到的。
“他是我事业的合作对象,城舆集团的溥聿尘。”
(喔,原来是他啊!)在得知那个男人就是溥聿尘之后,幻星立刻想起自己是在何时何地听到他的声音的。
“星,你看过他,认识他吗?”华璘琀好奇的问,听星的口气,她似乎曾经见过溥聿尘。
(我是见过他没错啊!就在半年前的一场慈善酒会上,我是和水、浪,还有风他们一起出席的,那场酒会的主人就是溥聿尘,至于认识嘛,嗯我们只有打招呼,并没有交谈,这样能算是认识吗?)幻星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和溥聿尘到底能不能算是认识?
“算了吧!”华璘琀心不在焉的回答。
她的注意力全都飘向了坐在沙发上的溥聿尘,那张如魔魅般既邪恶又迷人的俊颜,宛若一簇狂野的火,不仅烧烫、灼红了她的粉颊,更搅乱了她的心思。当然,她也没有听到幻星接下来所说的话了。
(对了,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和职与的合作进行得还顺利吗?喂,雨,你有在听我说吗?我问你雨、雨)幻星把同样的问题重复说了两遍,不只如此,还唤了好几声她的名字,但电话那端的华璘琀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幻星轻扯身旁专注于fi车赛的暴雷的衣角,神色焦急的说:(雷,你别看电视了啦!雨她好奇怪喔,我问她最近过得如何,她却一直没有回答我,电话并没有断讯啊!雨她到底怎么了?她该不会)
幻星话还没说完,暴雷便将她手上的电话给拿了过去,朝着话筒大声呼喊:(喂!雨,你有听到我的声音吗?有的话就应我一声。)
“雷。”华璘琀回过神,出声回应。
(雨,刚刚替你接电话的家伙是不是还在你旁边,你之所以会突然没有说话是因么那个混蛋吧!)
“我”华璘琀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天的事告诉暴雷。
(那个混蛋欺负你?可恶!我现在就马上飞到北京去教训他,他胆子可真不小,竟敢动你,简直不要命了。)暴雷愤怒的咆哮。
“雷,我没事,他也没有欺负我,你别那么激动。”华璘琀急忙安抚暴雷的情绪,生怕他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伤害了溥聿尘。
(没有就好。)暴雷满腹的怒气因她的安抚而消退。
四年前,有个男人只不过是用言语调戏了华璘琀,暴雷就把人家揍到去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要是让他知道昨天的事,溥聿尘的后果绝对会比当时的那个人还惨上百倍、千倍,就算没有死,也得在病床躺上个一年半载的。
当初,暴雷在教训那个男人时,她就站在一旁,亲眼目睹所有的过程,那人被暴雷扁得几乎不成人形,低声下气的向她求饶,她依旧冷眼旁观,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该被打。
但如今,她却为了保护溥聿尘而对感情比亲兄妹还要深厚的暴雷撒谎。
是因为爱吗?
不,不是的,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不过见了两次面而已,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爱上一个几近陌生的男人?更何况,昨天他还那样欺负她,所以她绝对不可能爱上他。华璘琀在心中慌乱的否定,甚至还自我催眠、欺骗自己,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工作,是为了能够顺利进军大陆市场。
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又存在着另一个不同的声音。
一个诉说着她真正心意的声音。
(雨,最近北京的天气好像不太稳定,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千万别感冒了,还有,这次进军大陆市场对你而言虽然很重要,但也别让自己太操劳了,知道吗?)暴雷再三叮咛,关切之情表露无遗。
“我会注意的,雷,谢谢你那么关心我。”华璘琀甜甜笑道。
溥聿尘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毫不在意,心平气和的看着华璘琀和别的男人说话,但事实却不然,当他看见她对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展露出甜美幸福的笑颜时,他竟无法克制的醋劲大发。
他猛地站起身,气冲冲的走到她的面前,强行将她的手机给抢了过去。
她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把她的手机给抢走,而且眼中还散发着熊熊的怒火。
“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他的口气透着强烈的不满。
“真的很抱歉,让你等那么久,马上就好了,可不可以请你先把手机还给我?让我跟我朋友说一声。”
华璘琀想再要回自己的电话,溥聿尘却紧紧的将它拿在手中,一点要还给她的意思也没有,不只如此,还擅作主张的关上手机。
“你实在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挂我朋友打来的电话?”她极不悦的斥责。
“只要我高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我不能做的事。”他狂妄又自大的说,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她气极了。
活了二十个年头,她第一次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
“别气了,时间不早,我们该去吃饭了。”他牵起她纤细的柔荑,准备走出办公室时,她却忽然将手抽离他的大掌。
“溥先生,我恐怕不能答应你的邀请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我还有工作要忙,如果你没什么特别的事,麻烦你离开我的办公室,谢谢!”
“那可不行,你既然答应过我就不能反悔。”他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口气霸道的说。
“不要,你放开我,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华璘琀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但溥聿尘身上那令她迷醉的男性气息,却让她使不上任何一点力气。
没有任何的预兆,他欺上她的柔软香唇,略带惩罚意味的吮吻着,接着更进一步的撬开她洁白的雪齿,渴求的攫取那只能属于他的甘甜。
“华小姐,我有急事要转告溥先生。”秘书的出现解救了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华璘琀。
溥聿尘放开被他搂在胸前的华璘琀,转身走向身后的木门,打了开来,不祥的感觉在这时不断地涌上他的心头。
“溥先生,刚刚有个伍雍锡先生打了通电话过来,说你的女儿出了车祸,现在人在‘锁情医院’,要你马上赶过去。”
听完,溥聿尘二话不说,飞也似的奔出华璘琀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