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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志他们离开以后,黄文怀接过冰冰的扁担,在靠右的实土小路像老大爷一样,用扁担当拐棍一步一步地慢慢探索前进。龙丰刑警大队四位刑警手持五四手枪跟着后面,武警战士在村口外持枪戒备,冰冰安排民兵在路边摘白花草、马齿苋,准备方便面煮野菜,吃一顿不会上火的晚餐。
“黄领队,你看这间灰色的大屋,在整条村庄最豪华,相信是这里的头头。”龙丰刑警马新创对他说。
“拍门!”文怀把黑星手枪举着向天,吩咐马新创他们去拍门。
“嘭嘭嘭”,“嘭嘭嘭”连续敲了十几下,没人应答。
黄文怀看见村榕树头有几个小孩子在东张西望,“小朋友,过来,哥哥给好东西你们吃。”
小孩子站着没有动,黄文怀吩咐民兵从箩筐拿几盒日本方便面,他给每个小孩给分一盒,小孩子接过一看,彩色的包装盒上印有卡通公仔,捧在手里左看右看,感到很新奇。
“这是香喷喷的面条,回家用开水泡开,很好吃的。”黄文怀摸着小孩子的头说。
“谢谢,大哥哥。”小孩子拿着彩色盒的方便面,高兴地蹦蹦跳跳要跑回家。
“小朋友,这间大回屋是谁住的?”黄文怀问道。
“是村长伯伯的。”小孩子边走边说。
黄文怀追着问:“里面有人在吗?”
“刚才看见三婆进去,她说你们是大坏蛋,要我们不要说她在屋里。”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子扭转头说了一句以后,孩子们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马警官,继续拍门!”黄文怀知道童言无忌,孩子应该不会说谎,屋里有人。
“嘭嘭嘭”马警官他们用手拍,再脚猛踢,还是没有人应答。
“姥姥的,爬进去!”马警官发火了。
“我们没有搜查证,爬进去可能违规。”文怀知道进屋搜查要有当地公安部门开的搜查证,提醒他注意。
“管不了这么多,他们设陷阱把大队长刺重伤,咱们要为邢队报仇,进去抓这个村头头蹲大牢,老赵,弯下腰等我爬上围墙。”马警官向龙丰刑警大队的同事打一声招呼。
马警官蹬着着同事老赵的肩膀爬上围墙,向四周观察一下,院子没人,他纵身跳下去,把院子大门打开,黄文怀带队冲进去。灰色大屋的大门紧闭,马警官不理三七二十一,用院子的铁铲撬门。
“勒”一声,铁铲木柄折断,大门丝毫不动。冰冰走进来,看见马警官累得满头大汗也打不开屋门,她用手指一下二楼的阳台,黄文怀明白她的意思。
“大家闪开一些。”黄文怀把系着铁爪的绳索抛上二楼,拉一下,“武警同志,有哪一位攀爬功夫厉害,请爬上去砸开阳台门。”黄文怀手劲不大,没有这种攀爬绳索上楼的水平。
“等我来!”一位理着平头的年青战士自告奋勇,他把半自动步枪递给黄文怀,双手抓着绳索,像猴子一样,左右交替,一眨眼就攀爬上二楼。
“噼啪”一声,这位武警战士厉害,一脚就把阳台门踢开。
灰屋厚实的木门被从阳台爬进去的武警战士打开,黄文怀带着刑警和武警战士进屋搜查。
楼上楼下搜查一遍,没有发现有人。冰冰走进厨房,发现炉膛的木柴熄灭不久,瓦煲里的米饭刚熟。
“文怀,刚才有人在屋,你看,瓦煲的米饭还热气腾腾的。”冰冰把瓦煲的盖揭开,一股饭香扑鼻而来,她没有吃米饭多天,很想吃几口,但当警察要遵守纪律,不能这样白吃的。
“同志们,分头进房间的大衣柜、床底搜查,武警战士一半留在大屋的前后门警戒,一半跟我走。”文怀下令。
“是!”龙丰刑警、武警战士齐声应答。
二楼的大小房间里里外外全部搜了一遍,鬼影都没有一只。这个刚才还在煮饭的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冰冰跟着文怀在各个房间检查,床底看了一遍又一遍,衣柜全部打开,没有发现有人。没辙,尿急了,冰冰只好走进卫生间方便,她蹲在大小便器上抬起头望一望,发现二楼卫生间顶层有一个木板盖着的口,嗯,屋顶可有猫腻。
小解完毕,冰冰出了卫生间,吩咐马警官去找木梯。
但搜遍整个大屋没有发现有木梯,马警官空手而回。
“马警官,再次轮到你表演,想办法与刚才的同事搭档,从卫生间的口爬上屋顶。”冰冰对着他说。
“美女吩咐,坚决执行,老赵,过来。”马新创吆喝一声。
老赵进入卫生间,“马儿,找我干什么?”
“嘿嘿,美女冰冰交给我一个光荣任务,快,拿两张木凳进来,你站着木凳上,我要踩着你的肩膀当木梯,爬上屋顶。”马新创笑着对他说。二楼楼层不矮,有3.8米高,不加凳子爬不上去。
“马儿,这次轮到你在下,我在上。”身体肥胖的老赵故意作弄一下他。
“你这个大肥佬在上,把我压坏就没法完成美女大学生的任务,少啰嗦,快去拿凳子。”马警官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六七岁,身材精瘦,被肥佬赵一踩就会折了。
架好木凳,马警官踩着肥佬赵的肩膀,摇摇晃晃用手推开木板盖,钻出卫生间顶。
“不要动,举起手来!”马警官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大娘仰卧在屋顶的瓦面,身旁放着一把长木梯,他立即拔出配枪,指着她。
“我是警察,扛木梯下去。”马警官向老大娘出示警察证。
“下就下,涯毛犯法。”老大娘一点都不害怕,她把长木梯放下,十分利索地走下去,黄文怀一把拉她出卫生间。
“走,到楼下大厅。”黄文怀押着她到一楼。
“你叫什么名字?”黄文怀问道。
“听无识。”老大娘用乡下话回答。
“什么,你姓听的?”黄文怀听不懂她说的话。
“黄领队,她说听不懂你的话。”肥佬赵在文怀的身旁说。
“赵警官,你来问她。”
“你叫脉介名字?”肥佬赵虽然是龙丰市人,但懂几句梅兰县的话。
“涯毛名字,齐家喊涯三嫂,细崽涯我三婆。”
“黄领队,她说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为‘三嫂’,小孩子叫她为‘三婆’。”肥佬赵翻译给文怀听。
“黄领队,带着这个什么都听不懂的老妇女走太麻烦,一会押她去后山,用刺刀把她劈死,埋了!”冰冰突然插上一句。
“你为什么爱斩死涯,我没有犯法。”三嫂听说要杀死她,大声嚷着。
“黄领队,她不但听得懂粤语的,还会说,你继续问她就行。”冰冰一试探,这个叼毛三嫂就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