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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倒也了了”孜扬幽幽开口,仰天一笑。
金钢听到他的声音,眼里有着浓重的恨意。“你为什么要这样逼他?”
金钢的声声控诉,打进孜扬的心里。
“是他欠我们的,这是他欠我们的”他喃喃说道,话里竞没有了戾气。
“不可以、不可以”金钢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站了起来“你这个坏人,把他还给我!”说着,她整个身子猛地朝孜扬冲过去。
孜扬一个不稳,被她撞到一边,身子抵在一棵树上。
“小姑娘,你恨我是吗?”
金钢冒火的眼死命盯着他,眼睛若是真可以喷火,早已将眼前的人烧成灰尽。
“这种恨这半年以来我每天都是怀着这股恨意才能强迫自己活下去的”他仿佛要咳出血似的,好不容易喘息了下。
金钢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呵呵”孜扬凄惨地笑了笑,咳嗽了一阵“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想要杀我是吗?不用动手了”他的身子靠着树,缓缓滑落地面“很快的,我们这几个生死相随的兄弟,就要一块在地府相聚”他的嘴角忽然淌下血丝。
金钢怔了怔。
“能有你为他这样,老大他也是值得了”他的声音渐渐变弱。
“你”金钢完全呆愣住,心头怒火正熊熊烧着,但眼里却充满了疑惑。
“我把大夫的话当耳边风,我这半年来的调养全是为了今天”
看着他微笑着闭上眼,金钢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莫非他是硬撑着自己,就为了能够报仇?报了仇之后:心愿已了便安然离世?
金钢胸口好像被石头砸了一记,让她惊跳起来,她急忙将视线扫向洛巡。
“表二少爷,表二少爷!”她喊着他,飞身扑到他身边,用肩膀推了推洛巡的身体,但是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看着洛巡胸前染成血红一片,她的泪珠又滚落下来,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四下寻找可以解开绳子的东西,她移动身体,将双手靠近孜扬落下的剑身,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将绳子割开。
一得自由,金钢立即扑回洛巡身边,双手扶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推了推他,口里直喊着他,但是,洛巡依然动也不动。
“怎么办呢?怎么办?”金钢四下梭巡看不到任何人经过,有谁会无缘无故跑到林子里来啊!
“表二少爷,你不能死,你醒醒”金钢轻轻将洛巡放在地上,站了起来“不可以死不可以死”她喃喃叨念着,反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然后拉起洛巡一只手,开始拖动他的身体。
“表二少爷,你醒醒啊呜,你醒过来你醒过来”金钢拉扯着他的手臂,费力地拖动他的身躯“我不要你死,我要嫁你你醒了我就嫁给你呜我嫁”她走了几步,身子却已经开始摇晃。
“不能睡、不能睡”金钢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快走,你不可以死”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脑袋里唯一的念头是将他拖出林子,去找大夫。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觉得头昏眼花,脚步乏力,因为肩膀的伤,她的手渐渐无力,因失血过多,意识逐渐不清晰。
“不可以死,不可以死”金钢费力想张开眼,拉了洛巡走了几步,终于不支倒地。
当洛巡睁开眼时,已是四日之后。
这一日,当他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瞧见的,即是金钢趴睡在床沿的身影。
他轻扯唇角,想伸手抚摸金钢的乌溜头发,无奈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手欲使力却觉无力,更是像牵扯了全身的痛处般。
“呵”他自嘲地一笑,放弃了。
他活下来了,不知是阎王不收他,还是有人不让他离开这个世间,想起那一日,想起那劫后余生的弟兄孜扬,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那一剑,本打算了断他所积欠的债,了断他心中徘徊不去的阴影,但是,却牵扯上了金钢,累得她也受伤。
洛巡扭头瞧着金钢,她似乎睡熟了,未曾察觉到他已经醒过来,此刻夜色已深,洛家的人该都休息了吧?那一日,是谁发现了他们?是金钢去找人来的吗?孜扬又怎会没有加害金钢?
他们出事之后,大哥的婚事举行了没有?而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有很多问题要问,但现在,也许不是时候。
金钢睡得熟,但她的睡相实在不雅观。
洛巡想笑,却只能拧眉。
金钢睡着时,嘴巴是张着的,随着呼吸唇也跟着动,她的头枕着手臂,一手放在被子上,另一手握着他的手。
她一直这么握着吗?握了多久?不会是从他躺在这张床开始就握着吧?
“不不要”金钢说了梦话“不要死住手你不要死”连睡梦中,她都这么喊着,眉心担忧的紧皱着。
这一回,是他在她的梦中吧?她梦到那一日的情形吗?
“金钢”洛巡轻轻喊道,出口的声音是哑的。
可是,睡梦中的金钢尚在为洛巡而担忧,听不到他的叫声,无奈的,洛巡定了定气息,再叫了几声。
金钢这才一震,徐缓地张开眼,睡眼迷蒙地望着洛巡,后者以温柔的微笑回视她,等待她清醒过来。
金钢揉揉眼,再用力眨一眨,然后一双眸子大睁,既高兴又兴奋地大喊:“活了、活了”她叠声喊道,眼里缓缓蓄满泪水。
“傻丫头”洛巡只是这么说:心中的温柔幽幽轻漾。
看了一会儿洛巡,金钢抬手拭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喃喃地说:“嗯”她破涕为笑,满是开心地望着洛巡。
两人对视良久,金钢忽然叫了起来:“啊,告诉夫人、告诉老爷,还要告诉小姐他们去”说着就要跳起来,但抓着洛巡的手将他一扯,迫得洛巡吃痛地低喊出声。
“怎么了,痛吗?”金钢立即回过身,看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脸红了起来,惭愧地说:“我、我”本想甩开他的手,但随即念头一转,轻轻地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
“我没事”洛巡努力地扯出笑容,安抚金钢。他若是现在真的浑身动不得,怕是金钢要大惊小敝的流下泪来。
“我去找夫人”
“别!”洛巡喊住她。
金钢怔怔注视他。
“你坐下陪着我,好吗?”洛巡看着她轻声地说,话里带着请求。
金钢想也未想就回到床边,不过,她却是将椅子搬开了些,在离床沿三四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洛巡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金钢,你坐过来些,我看不到你了”他皱了皱眉,费力地说。
“哦”金钢挪前了两步。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洛巡放弃了再让她靠近他的想法。
金钢的样子很茫然,仿彿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洛巡心中感动,她一定是全心记挂着他。“还痛吗?”
金钢摇摇头,双手搁在膝盖上,乖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睡了几天?”洛巡改问关于自己的问题。
“四天了。”金钢举起一只手,展露四根手指,眼里忧心忡忡“表二少爷,这四天你都不醒,夫人可担心啦”想了想,她又补充:“小姐和表太少爷也担心你”独独没有说到自己。
“你呢?”深夜独自一人照顾着他,难道她不担心他吗?
金钢瞅了洛巡一会儿,眼里不禁又淌下了泪。她捏紧拳头,颤声地说:“担心呜,表二少爷,我真担心你会死,那时候你全身都是血,刀还插在你身上好、好可怕动也不动,我拖不动你,还以为你一定会死,呜”
她大声哭了起来,成串的泪珠滚落下来“然后,我眼睛看不清了就昏倒了然后我醒来可是你还是不张开眼睛大夫说你可能活不了了呜呜呜我好害怕如果你死了我也、我也不活了”金钢泪眼注视洛巡,眼里有着担忧和深深的感情。
洛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心存余悸的傻姑娘,该如何告诉她,他此刻心中有多少的感动,有多少对她的喜爱。
“金钢,来,过来这边坐,好吗?”洛巡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对她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凝视着她。她不知道她方才的话对他的影响有多深,听她这么说,他若真是死了,也是无憾了。
金钢反手抹丢脸颊上的泪水,犹豫着该不该听他的话,但当她看到他朝自己伸出手,她立即站了起来,慢慢走上前,将手放进他张开的掌心,被他紧紧地握住。
“傻金钢,我没死,你也不许死,知道吗?”洛巡幽然地说“我们要活得好好的,以后一起活到头发白了,也要像这样子在一块儿一直一直,一直这么活着”这是在出事之前就曾经有的想法,如今,他更加深了这样的执念。
这一生,他都要陪着她。
“嗯思。”金钢应了声,没有去想其他的事:心中也没有任何的疑问。
“那么,喜欢我吗,金钢?”洛巡问道。
“嗯”金钢点了点头。
“那么,嫁给我吧?”这算不算有点卑鄙?
金钢将脸抬起来,怔怔注视着认真无比的洛巡,前几日他就这么问过,但是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呢?现在她该怎么做?
“不愿意吗?”洛巡略带失望地看着她。他以为经过了这样的事,金钢应该早已明白了他的想法,也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金钢摇头“不是。我,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曾经说过”她缓缓说出当时的承诺“我说,如果你活过来了,我我就嫁你”那时她的心好痛,以为他必死无疑,深恐自己也会跟着他死的。可是现在,他醒了,他当着她的面请她嫁给他,她却再次犹豫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洛巡心中激动万分,这样的金钢,得之是他的幸运。
金钢怯生生地瞅着他“我只是个丫环”这个不是主因。
“傻丫头。”洛巡爱怜地伸出手,费力地抚上她细嫩的脸颊“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够了,你是丫环,有那么重要吗?”
“小姐她还没成亲”当然,这个也不是真正原因。“而且,我答应过老爷夫人,我这辈子都要照顾小姐的”
洛巡明白了。“你是怕,嫁了我就不能照顾小姐吗?”
金钢点点头“夫人说,嫁了人,我就不是小姐的丫环了,我就不用照顾小姐,可是,我答应过老爷夫人的,我要做到的”
洛巡不知该笑还是哭。“金钢,你还是可以照顾小姐不是吗?你嫁给我,你与小姐便是妯娌,我们还是一家人,每天你依然可以去看小姐,陪她说话,你也可以和她坐在一道用膳,一切都没有变呀”自然的,有些事情,他当然不舍得让她去做。
“可是”金钢还想反驳。
“金钢,我”洛巡眉心聚拢,表现出痛苦的样子“我痛”他低低地痛苦喊着。
“怎么啦?痛吗?怎么办对了,找大夫,夫人说过要找大夫”金钢担忧地赶紧起身,就要住外面。
“金钢”洛巡拉住她,虚弱的说:“我没事”他拉着她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金钢吓得魂都飞了“表二少爷!”她惊叫一声,几乎动弹不得。
“我心好痛”洛巡敛了眼睑,幽然道。
“我”金钢张了张口“我答应你,只要你没事,我都答应表二少爷,你不要死,我都答应你”成串的泪珠又滚落,伤心与惧怕之情自不用说。
洛巡掀了掀眼皮“金钢”他向她喊了声“你过来”声音依然虚弱得紧。
金钢赶紧过去。
“你真的真的答应嫁我了”洛巡半张着眼睛问着。虽然真的有些痛,但痛的并非是他的心,而是胸腹。
金钢赶紧点头“嫁,我要嫁”
她似乎没察觉自己落入了他的陷阱中。
洛巡松了好大一口气,为了她的允诺,他费了多少心力啊,真是命苦,表妹对她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不会他到老死也敌不过表妹吧?真是可悲可叹啊,想必以后他要为这件事伤心的日子还多着哩!
“金钢,为什么大哥和表妹还没成亲?”过了会儿,洛巡问道。
“夫人说那一天不吉利,我们又受了伤,所以迟些时候再成亲”金钢看到洛巡似乎脸色恢复了些,不放心地问着:“表二少爷,你还痛吗?”
“好些了那么,他呢?”一提到那人,洛巡的眼敛了下。
“谁?”金钢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神色稍微安心,但眼里犹存着泪水。
“捉了你的人”
“他死了”金钢叹息地说。
“他是怎么死的?”洛巡掩饰不住心里的悲痛,再次看到孜扬时,他的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以为老天终于宽恕他,让孜扬活了过来。他以前吃的苦,他以后可以慢慢地弥补回来。而今,一刀刺向自己的他活了,为什么经过了半年痛苦折磨的孜扬却死了?
金钢的功夫只是花拳绣腿,孜扬的武功与他相差不多,谁杀得了他?难不成因为他心愿已了,所以
他刺自己的这一刀,是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现在,他活过来,打算和孜扬重新开始,可孜扬却死了,他心中的愧疚,莫非到老死的那一日也不能消除吗?
洛巡的叹息声,痛苦地萦绕在室内。
“我”金钢咬着唇,担忧不已“我撞了他一下,他就摔倒了”她怯怯地偷偷瞧向洛巡“不过,不是我杀他的是他自己”
“他自己?”
“他说这半年来都是为了那天,还说他不听大夫的话”金钢努力回忆“他好像还说了一句,不过我不太记得了后来,我去找那个救了我们的人问他的情况,他说那个人受伤太深,没办法救丁”说完,金钢用满含悲伤的眼眸凝视着感伤的洛巡。
“他死了”不听大夫的话?这么说,他的身子并没有经过这些日子而调养好,他硬撑着随时可能倒下的命,只为了他要来寻他报仇?“他还说了些什么?”
洛巡闭了闭眼,将眼眶里的泪水忍进心里。
“嗯”金钢想了想“他以为你死了,直说他们兄弟几个可以下去见面了,还说”下面这一句,她停了下。
洛巡百味杂陈地听着金钢说。
“他说,我这么为你,就算你死了,也值得了”金钢说这话时,带了点羞怯,也带了点迷惘“表二少爷,你是他的大哥吗?为什么他叫你老大?”想起那个人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洛巡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金钢。“他他真这么说?”
金钢点点头,不明白洛巡为什么用那既痛苦又高兴好像又如释重负的眼神看着她。她说了什么让他高兴吗?
“孜扬”洛巡轻轻喊了声,默默地想念已经失去的弟兄,他临死之时,将他释放了。
“金钢?”
“嗯?”
“你知道他葬在哪里吗?”
金钢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救了我们的人知道”
“哦”洛巡淡淡应了声“等我好了,你陪我去看他,好吗?”
“嗯。”金妤和洛逡,在婚期延迟了半个月后,终于成亲了。喧闹的锣鼓声,鼎沸的人声,将洛家弄得热闹非凡。
金妤盖着红巾,穿戴着凤冠霞帔端坐在新床上,动也不敢动。
“小姐?”新房的门悄悄被打开,一颗灵秀的头探了进来,随后金钢整个人都进了房,关上了门。
金妤一愣“金钢,你怎么来了?”她可惊讶了,原本随着喜娘她们一道出去的金钢,一眨眼工夫却又回来了。
“我来看看小姐。”金钢老实说。今天拜堂的时候,是她扶着小姐的,也是她扶着小姐将她送入洞房,到现在,她心里头还空空的,不很习惯。所以,她立刻又回到这里来陪小姐,听夫人说,表大少爷要过好久才会到新房来陪小姐,她就过来了。
“傻丫头”金妤欢喜地说。
“小姐”金钢来到床边,看到金妤隔着一方红巾和她说话,奇怪地问:“你干什么不拿下来,都看不到了!”她作势想取下金妤头上的红巾。
“金钢。”金妤赶紧拉着她的手“你不可以动的。”
“为什么?小姐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小姐,那怎么办?”她担忧地说。
“傻金钢,盖头是要夫君来掀的”金妤失笑。
金钢眨眨眼“表大少爷?”
“嗯。”“夫人说表大少爷很晚很晚才会到这里来,小姐还要等啊”她觉得奇怪。
“过些日子等你成亲,也一样要坐着等二表哥来掀你的盖头呀!”金妤好笑地说。自从二表哥康复之后,他就禀告了舅父舅母他的决定,二老也乐见其成,没有因为金钢的身分而有所嫌弃,更不会因为金钢手背上难以褪去的那疤痕而不接纳她,这是金钢的福气。
金钢红了脸“我不想嫁的嘛”
“哦?”金好感兴趣地问:“为什么呀?”
“我要照顾小姐的呀。”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还在说这个!“金钢,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为了这个,二表哥还曾经和大表哥抱怨过,说金钢重视她的程度比他还要多,唉,金钢这傻丫头,太执着于昔日对爹娘的承诺,而且也不知变通,压根儿没考虑过自己的事。
“可是,我是答应过老爷夫人的”为什么不要说?
“金钢。”金妤无奈地说“你喜欢二表哥吗?”看着她点头,金妤继续说:“所以呀,你以后要照顾的应该是二表哥,而不是我,明白吗?”
“可是,小姐怎么办?”
“我?大表哥会照顾我的”金妤呐呐地说,小脸忍不住地微红。
“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可是金钢,我们现在不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现在我们身边有好多人,不但大表哥会照顾我,舅母舅父还有其他洛府的人都会照顾我,当然,他们也同样会照顾你而你,二表哥会将你保护得很好,他会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金钢懵懂地眨了眨眼,盯着金妤的红盖头发怔。
小姐说了很多,她只明白了一点点。
“小姐,我”
“金钢,我们两个都成了亲,你依然可以照顾我,只不过方式有些改变罢了,以后你和我不是主仆,而是姐妹,是比亲生姐妹还亲的两个人,我们互相照顾着,也照顾我们的夫君,直到我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天为止。”
这么长啊?
金钢呆呆地。“小姐,我记不住那么多”
金好笑了,她应该听懂了一些,也不会太执着了吧?“没关系,以后我再一点一点说给你听,我们以后还是好好地在一块儿的”
“真的吗?”
“真的,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
“嗯,小姐和我永远不分开!”金钢斩钉截铁地说,似乎在做一个永远不变的承诺。
这时,门外传来人声,似乎在争论什么,金钢走到门边,正打算打开门来瞧一瞧外头的情形,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表大少爷?”金钢惊讶地看着一身红色蟒袍的洛逡。他脸微红,满面红光,透着洋洋喜气。
“金钢,你怎么在这里?”洛逡惊讶地看着她。
“我来陪小姐说说话。”金钢将洛逡迎了进来,然后走回到金妤的身边,像以往那样守着她。
洛逡奇怪了“金钢,现在晚了,你回自己房里去休息吧,表妹我会照顾的”意思是她可以走了,不要打扰他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金钢不明白地看着他。“我要陪小姐。”她坚持着。
闻言,洛逡忍不住咬牙切齿,这小丫头是在报复他平时老将她赶走吗?人生只得一次的美好夜晚,她居然也想破坏。
“小姐也要休息,你可以回去了。”
金妤盖头下的神色是既想笑又害羞。
“那我帮小姐铺床好了”金钢就是不肯乖乖离开新房一步,当然,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直觉地这么做而已,就跟平日晚上做的事一样。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金钢?”若不是她将来会成为他的弟妹,恐怕这会儿他早拎起她的衣服把她给扔出去了。
“小姐成亲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还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似乎认为洛逡怎么会忘记了。
“还好,你没忘!”洛逡忍耐地说“现在是洞房花烛夜,你不会是想待到天亮吧?”
“洞房花烛?”金钢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洛逡“表大少爷,什么是洞房花烛夜?”她怔怔瞧了瞧燃烧的两只蜡烛。
洛逡几乎要抓狂了。“总之,你赶紧出去吧,表妹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成不成?”
这小丫头真是难搞得很。唉,洛巡到哪里去了?还不赶紧过来把她带到自己那里去,随便他怎么样都好啊,就是不要让她再待在他的新房里了。
金钢不太高兴地看着洛逡“小姐”
金妤正要开口,洛逡早已走到门口,朝外头大喊:“洛巡,出来!”
金钢有些疑惑,他叫表二少爷干吗?
过了一会儿,洛巡不疾不徐地出现,脸上挂着强忍的笑。“大哥。”他朝新房里头望去,几乎可以明白洛逡脸色那么难看的原因。
“把她带回去。”洛逡侧过身,让洛巡走进房。
洛巡跨进房门,看到双手绞握的金钢,她脸上的表情既懵懂又不高兴。
他不由得笑了笑“金钢出来吧,不要打扰大哥他们。”
“我只是帮小姐铺床”她委屈地说。
“来”洛巡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你出来我再跟你说,好吗?”
金钢瞅着他,终于听话地跟着他走,还不时回头“小姐,我我明天再来看你”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在洛逡眼里,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大哥。”定过洛逡身边时,洛巡低声说:“不要怪金钢,她什么都不懂,不过,你也满可怜的就是了”说完,他赶紧带着金钢闪人。
“表二少爷,表太少爷为什么要赶我定?”远远的,金钢疑惑的声音传来。
因为你打扰他的好事。当然,洛巡可不会这么说,说了,她也听不懂啊!
“因为他要和表妹待在一块呀。”洛巡想了想,只能这么说。
“可是,我在那里有什么关系?我想照顾小姐休息嘛,以前我都这么做的。”
“以后就不可以了,而且有些事,你在的话,嗯就不”他说不出口了“总之,以后若是大哥让你出去,你乖乖来找我就对了。”
“哦”金钢依然懵懂。
见她不再追问,洛巡不禁放松下来。
“表二少爷?”金钢忽然想起来。
“嗯?”
“什么是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