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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了了,”史进看着月色越來越浓郁起來的时候,将盘龙棍操在手里说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能再等你下去了,”说道这里,史进出了帐來,对着众兄弟道:“收拾家伙,咱们走,”
林冲、鲁智深和杨志三个猛人围坐在一块,听得史进这般说了,当即便站了起來,招呼身边的随伴小厮,将兵刃接过手里來,便传令手下的人马都整备集结,一时间,太华山上的军汉们披盔戴甲,持刀上马。
过不得一炷香的时间,史进的兵马就整装待发,吴用知道阻拦不得,当下便和公孙胜也一同披挂上马。
就在史进将盘龙棍朝天一指,正要下令前行时,突然一个身影奔上上來,一个军汉跪在地上高声报道:“报,,,时迁头领回來了,”
“哦,,”史进心里听得一喜,吴用心里更是一喜。
史进赶紧下了马來,众人一同跟着史进向前快走几步迎上气喘嘘嘘的时迁,时迁捂着小腹,半弯着腰,一看就知道是一路狂奔上山,跑的肠子都吃痛了。
“來人呐,赶紧取碗水來,”史进一面吩咐着,一面拿自己的袖子将路旁的一块大青石擦抹干净,赶紧让时迁在上面坐了歇息。
时迁喘匀了气,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泉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滴,这才缓过些劲來。
“那边的形势如何,”吴用问道。
“华阴附近还好,商州兵马五千被朱武哥哥打退之后不久,又带着残部三千夜袭敖水镇,被狄雁乱箭射回,慌不择路被追赶落荒而逃,勿入了咱少华山的地面上,杨春带了千余人杀下來,将那商州的统兵大将斩于马下,俘虏了商州千余官兵,现在都招贤收编在了少华山寨里,”时迁说道这里,便又道:“关西镇一直被陕州的兵马占着,也不进攻,也不退兵,像是再等待什么机会,而从京兆府差來的那两万禁军,才是令人最头疼的,其中六千人被谷燕兵挡在郑县城下,因为郑县城池高大坚硬,里面的物资充沛,那些禁军也久攻不下,魁二受了朱武的计策,带了他组编的‘影小队’夜里偷偷摸进了禁军的军营里,刺杀主将不成,错将偏将杀了,虽然行动失败,魁二临逃之时也烧了他们一半粮草,但是,在西面的渭南,刘唐和董袭被困在城内,眼看着兵困马乏、弹尽粮绝,可是,与郑县必经之地的赤水也被右翼的六千禁军夺下,切断了救援之路,朱武几番差人设法传信进去,授计突围,刘唐性烈,只是不肯,说只可战死,不可逃亡,誓于城池共存,”说道这里,时迁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凝重地继续说道:“陈达被远困在蒲城,中间被禁军封锁,在切断了消息之前,也就是几天前,蒲城已经是个孤城了,城下有耀州两千五百人的兵马和同州四千兵马,两天前左翼禁军已经冲着那边去了,现在不知道陈达是生是死……”时迁说的越來越小声,到了最后都细若蚊蝇。
众人听得都是一阵心疼,史进更是犹如刀割,紧紧握着手里的盘龙棍,恨不得现在就在一闪间杀到蒲城之下。
吴用知道史进心急,当下就在听着时迁一面禀报,一面便盘算起计策來。
“我见过朱武哥哥,他听说你带了很多兄弟回來,现在高兴之极,先前就已经有自称是二龙山的军汉零零散散到华阴县來了,布匹、粮草积少成多,來了约莫也有个五百多人,”时迁说罢,便又道:“朱武哥哥要我带话,告诉大哥你,他现在已经想好了计策要去破了攻打郑县的正路禁军,只是苦于,那陕州的兵马占着关西镇,朱武几番派了柳权天从华阴攻打,那陕州从不正面应战,总是在玩‘我进他退,我走他攻’的把戏,加上他们的马匹优良,机动性极强,眼下以我们的马匹装备來看,实在是想追都追不上,想打都打不着,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实在不痛快,”
吴用听了心头一亮,当下便有了主意说道:“朱武定然是早有击退中路禁军的心,从而破除了中路禁军与右翼围困渭南禁军所形成的掎角之势,从而好与渭南中的刘唐、董袭联手來个里杀外应,只不过,则些都是在华阴县的西面,而要想发兵向西,在东面紧贴身后就不能留下陕州的这一苗祸根,否则如刺在背,那厮们定然会趁着朱武发兵之际,偷袭华阴,这就是,他们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的原因所在了,”
“我们今晚就将这陕州兵马一并绞杀个干净,当下商州兵马大败,左右沒有商州官府兵马的支援,我们正好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他个措手不及,”史进说道:“只要破了陕州的兵马,咱们就可以合兵一处朝着渭南一路杀过去,”史进说道这里,见众人点头,便就这按着这般行事,当下便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且慢,”就在众人终于等到可以驰马冲杀的时候,吴用站出來说道:“方才朱武托时迁捎回來的话,他知道我们定然会偷袭官兵,只是要我等明白,那些人马习惯闻风而遁,若是我们这般冒昧杀过去,只怕,那伙人也会和我们兜着圈子玩,等把我们的马跑累了,他们就來个回马枪杀过來,到时候,并非能达到我们想要的与其效果,”
“那我们该当如何,”林冲问吴用道。
“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们看,”说着吴用便在众人面前的演化起來,一面用石头在地上画,一面说道:“这里是关西镇,这贼们精的很,咱们一去定然会舍了这镇子便逃,我们可以在关西镇的北面和东面各埋伏一支四百人的兵马,多带弓箭,绊马索和挠钩等物,其余的八百人,则将马蹄都用麻布包裹了,悄无声息地由东向西,朝他们背后杀过去,别看他们有五千人马,只要出乎意料地杀乱了他们的阵脚,这些习惯遁逃的兵马顶你果然慌不择路,会各自朝着南北两侧狂奔,到时候,埋伏在那两边的兄弟们,便将绊马索挠钩等物齐齐用上,若是他们逃得快时,便用弓箭远射,”吴用说道这里,抬眼看了一下众人说道:“虽说是‘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但是,他们的马匹优良,若是能为我所用,那我们后面便又可以又一场好戏,”
史进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公孙胜、吴用,”
“在,”
“你们二人带四百人马埋伏在关西镇北面,”史进施号发令道。
吴用、公孙胜两人双手抱拳应了。
“鲁智深、杨志、林冲与我各带两百人马,作箭矢之阵,我打先锋,鲁智深左翼、杨志右翼、林冲正路,”史进继续说道。
“是,”鲁智深等三人异口同声齐齐应了。
说到这里,史进也在地面上将作业军士打探到得陕州军营地图铺展开來,又吩咐说道:“我们攻其不备,先冲击他的主营,林冲,你对常规军营的方位不知熟悉的很,咱们一进入主营之后,你便去寻主帅旗帜的所在,将军中大旗砍倒,将那兵马督监邓飞杀了,我和鲁智深在你的周围盘旋冲杀,杨志则在此期间四下里带人放起火來,”
林冲等三人听了纷纷记在心里,点头应了。
史进继续说道:“那左右两翼的官兵瞧见主营火起,定然会派各自的偏将前來救援,等林冲一得手,我和林冲一队迎着陕州左翼的队伍厮杀,鲁智深和杨志结做一队迎上陕州右翼的兵马厮杀,先将那偏将杀了,莫要恋战直冲他两翼连营,到时候,若是华阴方面有兵马來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若是沒有人前來接应,那就造大声势,将他们的大旗砍倒,便左冲右突,保持双龙出水之阵,将他们连营践踏一遍,搅乱了他们的阵脚,不信他们不逃,”
众人听得心里不知不觉已经显现出來,厮杀的场面來,不觉间全身热血沸腾。
“时迁,”
“在,”
“你火速回华阴走一趟,将此告诉朱武,让他出兵接应,我等都是银盔银甲,但是只要是自己人,右臂上就都系一条红巾,”史进吩咐过了,时迁领命便赶紧驰马下了山去。
时迁走后不久,军士们在史进的号令下都用粗布将马蹄包裹了个严实,然后,又扯了红布扎在了自己的右臂醒目的地方,当下一切就绪,史进便催马带着众多兄弟快马下了山來。
用粗布包裹起來的马蹄,奔腾在杂草从生的官道旁,沒有了隆隆似鸣雷般的马蹄声,只有沉重的闷响。
史进带着麾下的兵马一路狂奔踏入了华州的地界,吴用和公孙胜各自带了一队人马就此从史进的大部队中分离出來,分别朝着南北两边绕道而行去了。
史进带着鲁智深、林冲和杨志放慢了进军的速度,缓慢地向前推进,等到队伍波澜不惊地开进到距离关西镇不到两千大步的时候,史进收束兵马,变化成为箭矢之阵,约摸着估计吴用与公孙胜已经准备就绪,当下史进便悄然低喝下令道:“兄弟们,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蒙马眼,随我杀,”
众将等着得就是这一刻,当下全军振奋,挥起黑布将马眼一蒙,便抽出长枪大刀朝着陕州兵马大营杀了过去。
刚奔出不到五百步的距离,就见在那黑暗中迎面奔來一个隐隐绰绰的黑影,史进拍马向前,又进了百十步的距离,这才大略瞧清了那來人的轮廓,银盔银甲的后面,插着三把小旗子。
“那是官兵的探马,”林冲眼尖顿时将那人认了出來。
“看我的,”史进从腰后抽出一支箭羽來,将背后的长弓持在手里,搭弓上箭,拉成满月,觑着那官兵心窝的大致位置,嗖地一声,便是一箭。
那陕州的探马直到现在还沒有搞明白这所來的是哪里的兵马,可是,就在他正想着上來一问究竟的时候,史进那一箭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噗地一声,戳穿了那厮的胸腔,痛哼一声便栽下马去。
【陕州兵马大营·中军大帐】
坐在中军帐里的陕州兵马督监邓飞,正提笔修书一封以回复城中知府派送來的粮草,可就在他即将写完收笔的时候,却看见案几上方才那由小厮呈上來的一碗酒水里泛起了层层涟漪,邓飞顿住笔端,屏息细听,却并沒有什么动静。
邓飞沒有多想,继续想写完最后一句话,可是,余光所到之处,那酒水的涟漪越來越明显起來,方才还若有若无,眼下却已经一圈一圈有了震荡,邓飞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当下便喝道:“來人呐,”
一个全副披挂的军士撩起中军大营的帘帐进來,行了一礼,便等吩咐。
“外面什么情况,”邓飞喝问道:“去看看哪里的兵马朝我们这边來了,”
“喏,”那军士应了一句,便快步出去了,过了不到半刻的时间,那军士又进來回报道:“报大人,东面有动静,探马刚才出营刺探去了,现在尚且不知,”
邓飞一听是东面有动静,这刚刚绷起來的心弦就松了小半,心道:“从陕州來的,莫非是知府几番催促我进军不得,又派了兵马來不成,哼,一个文官,懂得什么兵法,”邓飞想到这里,这下笔就不由地重了,浓墨写下最后一撇之后,便将原本该有的礼节等客套话语都统统省了,也不等那笔墨风干,便叠了起來,叫道:“來人呐,”
“将这交给那押运粮草來的小吏,让他早些回去交差,免得留在营里糟蹋粮食,”邓飞说罢,便将那书信递到了传令军士的手里。
那军士应了,便拿了那份手信刚要走出大帐,迎面就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军汉撞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