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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次?”阎岱霍地由太师椅上弹起,一把攫住他的弟弟阎俊的衣襟。
“我、我替大哥安排了一个相亲大会”
“你!”阎岱双眼几乎能射出火来。
阎俊吧笑两声,举起手投降道:“大哥,您先别激动。”
他小心翼翼地将阎岱的大掌由他颈间移开。
“哼!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阎岱忿忿地坐回椅子上,双手环胸,怒目瞪着眼前整整小他十二岁的弟弟。
“大哥,我这也是?你好。”阎俊一副打着商量的口吻,拉了张椅凳坐到他大哥面前。
“怎么个好法?嗯?”阎岱将手指关节挤压得喀喀作响,要是阎俊说不出个令他满意的解释,他准备先给他一顿饱拳再说。
“大哥,你想想,如今你官拜‘朝阳公’,是皇上的宠臣,况且你又如此年轻英俊、一表人才”阎俊顿了下,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他家大哥的脸色后,才又道:“所以”
“废话少说!”阎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说重点!”
“是!”阎俊吞了口口水后又道:“后宫那些公主们不知道多?垂涎你,如果你不赶紧决定你的婚事,替我找一个大嫂,我看过不久皇上很快就会招你做驸马了。”
“那又怎么样?”他实在不懂小弟的重点何在。“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皇上的恩泽。”
“不!”阎俊瞪大眼睛,怪叫道。“我才不要一个公主大嫂。”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找人替我说媒?”阎岱目露杀气地瞪着阎俊。
“大哥,我这还不是?你好,你想想,如果你娶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回来,往后咱们朝阳府还有没有好日子过?”阎俊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仿佛已经预见了日后他极为凄惨的日子。
“要是如此,这也好,至少可以挫挫你这小子的锐气!”
阎岱又气又怜地敲了一下阎俊的脑袋瓜子,对于这个才刚满十二岁的小弟,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承袭了他爹朝阳公的爵位,而双亲在他年幼时就已去世,爹战死沙场,娘过了不久也因病去世,留下了他和小他十二岁的年幼小弟,于是他年纪轻轻就因爹的功勋而继承了朝阳公的爵位。
“但是你呢?大哥?”阎俊一脸铁青地瞪着阎岱。“难道你不介意日后你的生活再无自由可言?”“自从爹娘相继去世后,又加上被你这小子给拖住,我早已没有自由可言了。”阎岱的目光不禁飘向窗外。
阎俊着实是个被宠坏的小子,他耍赖道:“总之我不管,娘临终前曾经嘱咐你好好照顾我,现在我就要一个大嫂!”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到处去找了一堆女人聚在我们家大厅?”阎岱气忿地指着大厅的方向,恨不得将这个被他宠坏的小弟打一顿。
阎俊无辜地眨眨眼。“我才没有!”
“你没有?”阎岱的目光狠狠地射向他。
难道那些女人是自动出现,还是他自己眼花了不成?
被自家大哥的冷峻气势吓矮半截的阎俊,不得已只得闷闷承认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放出了消息,说大哥您今日选媳妇,让有兴趣的姑娘们自己来参加。”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跑出这么多人来“相亲”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哩!
“简直是胡闹!”阎岱一掌重重地击向桌面。“就算是皇帝选秀,也不是你这种胡闹法!”
“怎么会是胡闹?”阎俊不满地抗议道。“大哥你日理万机,常常忙到不见人影,平时就算我要和你说句话也是难上加难,你不觉得我的方法很具时效吗?”
“所以你就不先找我商量?”
阎俊一脸理所当然道:“不过是选蚌大嫂,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大哥了,我这是为大哥分忧解劳呀!”
“你、你这死小子”
看大哥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阎俊这才一脸委屈道:“大哥你先别气,谁要你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就算见了面你也是急急忙忙讲没几句话就走,我找不到你才会”
“找不到我所以就自作主张?”要不是死去的娘亲有交代,他此刻真恨不得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弟给活活掐死。
“大哥!”阎俊敝叫道。“说来,你平时的确很忙,难道你不觉得你也该?我找个大嫂,如此一来,当你不在府内的时候,就有人可以陪陪我,代替你照顾我吗?”
“那我干脆替你找房媳妇算了!”
“那可不行!”阎俊连忙摇手道。“我今年才十二,所谓长幼有序,大哥您还未成亲,我怎?可以抢在大哥您前头?”
“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阎俊想了一下后又道:“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也会介意,难道大哥你希望爹娘往生之后,还要?了子孙的事操心吗?”
瞧小弟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阎岱不禁摇摇头。“我记得我可没教过你这瞎扯的功夫,我给你请来的那些夫子到底教了你什?”
“唉呀,这不管。”阎俊连忙转移话题。“总之,?了不让爹娘千里奔波半夜跑到我的梦里来教训我,我还是得赶紧替你找房媳妇,省得爹娘在天之灵埋怨我这个做弟弟的,一点都不关心大哥。”
“油腔滑调!”阎岱忍不住叱道。
“总之,?家姑娘们想必都已聚在咱们家大厅了,大哥您就去看看吧。”阎俊睁大眼,睨着他家大哥,脸上漾着顽皮的笑容讨好地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阎岱依然不愿妥协。
阎俊的脸色,突然之间大变,原本灿烂的笑容一时间竟转为愁苦的表情。“好吧,既然你这?坚持,我这就去赶她们走。”
说着,他脚跟一转,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我真的去了!”他停留在门槛上,对他大哥吼道。
“嗯。”阎岱淡淡应了一声。
“我真的去了哟!”阎俊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声。
“快去吧!”阎岱不愿再嗦。
“哇!”阎俊突然之间嚎啕大哭起来。“哇呜”
阎岱被小弟突如其来的泪水及夸张的哭势给愣住。“你哭什?”
阎俊一脸委屈,抽抽噎噎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平时就不常在府内,老是留我一个人在府里孤单寂寞”
或许是他的眼泪,真的唤起阎岱的愧疚,他不禁放柔语调道:“别哭了,你也知道我平时不是在玩”
“我不管!”阎俊忽然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大哥。“你不晓得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寂寞呜”阎岱任他抱着,心里因弟弟声泪俱下的控诉而迷惑起来。
“人家只不过是要个大嫂”阎俊呜呜咽咽地泣道。
“可是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平时就算是我不在,你也应该不会寂寞才是。”阎岱哄劝道。
“那不一样!”阎俊放开他大哥,背过身去,幽幽道:“他们只把我当主子,没一个真的待我像亲人。”
“可是你也十二岁了,总是要长大。”
“我不管!”阎俊又转过身来,将他大哥由椅子上拉下来。
“做什么?”
“我不管,我就要你今天给我选蚌大嫂出来,否则我就哭死给你看!”阎俊不伦不类地威胁道。“你!”阎岱瞧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某处泛过一抹愧疚,或许他真的太少时间陪他了。
“快走!”阎俊推着他,直朝大厅而去。
“你,唉”一股股复杂的情绪在阎岱体内交织,拗不过他,也只得陪他一同胡闹了。
乔嬅专心一致地在颠簸的马车内整理帐册,这些都是她这趟顺道带出门,一路上所要办的事。虽然爹将她们四个女儿全赶了出来,并且还提供了一个“超级大奖”但事实上她可不抱任何期望。三个月?她要上哪儿去找一个相公?
其实谁当家主事,她也不是挺在意,反正都是姐妹,她只求自己能?爹毕生的心血有些奉献,尽一份?人女儿的孝心,那就够了。
只是她十分清楚,爹这趟要她们出门,她若是不从,怕又是伤了老人家的心,再加上她手上还有几处营商据点尚未谈妥,这才借这个机会干脆把事情一次给办了,既可先暂时缓了老父的殷殷期盼,二来又可顺道办些正事。
爹以赛蠡商号的主事之位来利诱她与三位妹妹们各自出府去找寻相公,想来爹的确为了女儿们的婚事伤透了脑筋,唉,如果在这情况之下,她与妹妹们再不出门做做样子,安安他老人家的心,她的良心也实在过意不去。
她在心中盘算着,三个月的期限一到,她就转回家去,然后再佯称找不到合适的人不就得了?
妹妹们谁若想主事就由她们去好了,她肩上的担子正好借机落得一身轻,求一份快活。
驾车的小四朝车篷里头喊道:“大小姐,前头就是‘朝阳府’了。”
“喔,好。”
乔嬅回过神,赶紧收拾一下待会儿上朝阳府所需要用的资料。她这趟上名闻遐迩的朝阳府,是?了来谈一笔买卖。
朝阳府是当朝红臣“朝阳公”阎岱,阎大人的府邸,府上丫环仆役何只百人,她看准了这个销货地点,故而这趟前来,主要是想?“赛蠡商号”旗下的各项物资另谋一出货通路,换句话说就是找一个买家。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乔嬅虽然人在车篷内,却也可清楚地听到外头车水马龙的喧闹声。
“小四,咱们正经过市集吗?”乔嬅朝外头喊道。
小四过了一会儿后才回道:“大小姐,这儿不是市集,但不知道?什?‘朝阳府’外挤了好多人。”
乔嬅好奇地将帘子掀开,果然看见“朝阳府”外,人车喧哗,一片比市集还要忙碌的热闹景象。
“看来车子是过不去了。”乔嬅脑中飞快想了一下。“这样好了,小四,前头有间客栈,你先去那儿等我,我自己从这里走到朝阳府。”
“这样好吗?”小四为难地望了一眼拥挤的人潮。
“没关系的,走一段就得了。”乔嬅笑着道。
“喔,好吧,小姐,那么您千万小心,别被人给撞倒了。”
小四努力地将马车停稳,让乔嬅下了马车。
“快去吧!”
“是。”小四应了声后便驾车往反方向而去。
乔嬅抱着厚厚的帐册和资料,好不容易挤过重重人群和马车,终于来到朝阳府的大门口,她惊讶地发现原来在门口挤成一团的都是姑娘家们,而外围的马车软轿全是送这些姑娘们的轿夫和车夫。
“过去一点,排队!”一名身穿黄衣的女子怒目对着乔嬅喝道。
“呃对不起。”乔嬅愣愣地道了歉,心中完全没有主意眼前的这副阵仗究竟是怎么回事?
“滚开一点!”另一名姑娘又朝乔嬅怒吼。“别挤我,妆都给你弄糊了!”又一名姑娘怒目地抱怨道。
就在乔嬅又要道歉时,朝阳府那厚实的朱红大木门好不容易在?人殷殷期盼下缓缓地开?。
“排队、排队,一个一个来。”门内窜出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朗声吆喝道。
顿时,门外的姑娘们全向朝阳府的大门挤去,乔嬅因手上厚重的书册而险些被挤倒。
“快、快,迟了就不好了。”
“让我过、让我过”
“唉哟,别挤呀!”
乔嬅只听得耳边传来阵阵?姑娘们争先恐后的话语,心里越来越疑惑,这朝阳府今儿个究竟是在干什么?
说是招募丫环也不像,瞧每个姑娘哪一个不是精心打扮,身上的绫罗绸缎也显示了家里的富裕,更何况有人是乘马车或软轿来应征丫环的吗?
办喜事吗?
看来也不像!
朝阳府门口既无张灯结彩,又无招待的侍者,而且哪有喜宴只请女客,并且还办得跟比赛似的?
“冲呀!”
“快,去占个好位置!”
一阵紊乱的脚步声响起,几十名姑娘全往朝阳府内冲去,转眼间,原本拥挤的大门口已经人潮散尽,全都挤进朝阳府里去了,方才拥挤的地方只剩下乔嬅仍然愣愣地杵在原地。
“快点,还蘑菇什?”方才开门的福总管不客气地将尚在怔愣中的乔嬅一把扯进了朝阳府。
乔嬅还没站稳,又被管家拉往另一个方向。“快点,慢吞吞的。”
“我”乔嬅还来不及解释,人已经被领到挤满了人的大厅里。
埃总管又瞧了一眼她手上厚重的书册,不满道:“还带书来做什么?”
“不是,这不是书”乔嬅忙着解释。“请问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先选上了再说吧。”福总管撇着嘴道。
“不,你误会了。”她只是想找个府里的主事者谈些买卖罢了。
“好了,别说了,就是这里,快进去。”管家一推,便将她推进大厅里,乔嬅差点跌了一跤,在好不容易站稳后,愣愣地瞪着一屋子的人,脑筋还转不过来。
罢才那人说选上?
乔嬅疑惑地想着,那是什?意思呀?
“唉哟,好紧张哟!”姑娘们个个无不急着整理自己的衣衫仪容,呈现出最佳状态。
“就是,真的好紧张呢。”另一名姑娘千娇百媚地掩嘴轻笑。
“对不起,请问”乔嬅心里被一团团的疑惑给占满,吞了口口水后,小心翼翼地朝其中一名姑娘问道。
“干什?”姑娘们不怎么友善地瞪着她,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乔嬅朴素的穿着和手上的本子。?姑娘们心里一致想道:这女人脸上也没抹粉,身上的衣着也没她们讲究,却该死的比她们任何一个都还好看!
这教她们怎么能不提高警戒之心?
“请问大家现在在做什?”乔嬅双眼望了一下四周,希望能在人群当中找到一名主事者来。?姑娘们一听,围了过来,个个插腰瞪着她。“你又是来干什?”
另一名姑娘一听,险些笑岔了气。“何必装模作样呢?人既然都已经来了,还不知道今儿个朝阳府有喜事?”
“我”乔嬅无辜地眨眨眼,不明白她们的不友善所?何来,她不过是想找个朝阳府的主事,谈谈买卖罢了。
忽然间,人群一阵騒动。
“来了、来了,阎岱大人来了。”?姑娘们无不引颈而盼,个个脸上露出爱慕的神色。
乔嬅一听到阎岱即将出现,心里也有着一丝期待,她总算可以找到人和她谈一谈了。
原本对她怒目相视的一些姑娘们,一听到阎岱就快出现,连忙撇下乔嬅,奔到前头占个好位置。
乔嬅被人群挤到一旁的角落,就在此时,?家姑娘们期待已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厅之上。
“啊阎大人”姑娘们的娇呼声此起彼落,个个脸上泛着红晕。
乔嬅定睛一看,险些吓掉了下巴。
什么?!
阎岱居然是个年轻人?
她还以?朝中被封?“公”字辈的多半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没想到这位阎大人年纪轻轻不说,光是那颀长的身影和出类拔萃的外表,就足以获得?家姑娘们的青睐!
由阎岱身后走出一位稚气未脱的少年郎,笑兮兮道:“各位姐姐妹妹们,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阎岱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在大厅正中央的主位上坐下,看看他这宝贝弟弟究竟在搞些什?。
“哇,连这小叔长得也挺俊。”一名姑娘如痴如醉得两眼发直。
“拜讬,都还没选呢,就小叔、小叔地叫,羞不羞呀?”
另一名姑娘忍不住嗤道。
阎俊顿了下后,朗声笑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天来此的目的”
乔嬅在一角听着这名面貌清秀的少年郎说着漫无边际的话,视线却忍不住停留在那名端坐正位上的男子,他眉宇间锁着英气,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轻易地感染了四周。
要不是?家姑娘个个一脸倾慕地望着他,她依然不敢相信如此年轻的男人居然会是皇上面前的宠臣。
阎岱正无奈地听着小弟侃侃而谈,无聊地以眼角扫视大厅中几十名花枝招展、精心打扮的姑娘们。直到眼角不经意瞟向最角落那一抹清丽秀雅的身影后,精神才霍然一振。
乔嬅因与阎岱的视线相交,而怯怯地赶紧低下头,痹篇他那令她心跳乱了序的眼光。
她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不解,不过一个眼神罢了,竟令她心跳加速?她几时如此惊惶失措过?
阎俊正要回头和他大哥说些什?之时,也发现了他大哥和乔嬅间的眉目传情,一抹得逞的笑意自他嘴角扬起。
“那位抱书的姑娘,到前面来。”阎俊朗声朝角落的乔嬅喊道。
“啊?”被点到名的乔嬅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脸上羞怯地浮起两朵红云,眼下除了她抱着“书”外,并无他人。
“可恶!早知道就抱书来。”一名姑娘咬着手绢,嫉妒道。
“哼!就会抱书装样子!”
“我就不信她真的识得几个字。”
姑娘们因乔嬅被唤到前头,而纷纷窃窃私语,嫉妒得眼红。
“快来呀!”阎俊喊着仍在发愣中的乔嬅。
“快去呀!”一名同样满心嫉妒的姑娘,忿忿地推了她一把,乔嬅竟因此向前跌去,满手的书册全散了一地。
“姑娘,小心。”阎岱在她的小脸即将撞上地面之前,身形快速地将她由腰际捞起,环身绕了一圈后,将她横抱在胸前。
“啊”“哇”?家姑娘亲眼见到阎岱利落的功夫,无不赞叹出声,每个人都恨不得跌跤的是她们自己。
“好了,可以张开眼了。”阎岱对着怀里的女人道。
乔嬅黑缎似的秀发因被横抱的姿势一倾而下,两道长睫因惊慌而紧紧眯住,似雪的肌肤白里透红,在在吸引住阎岱的目光。
“啊?”在没有预期的疼痛后,乔嬅缓缓地睁开眼,突地望见一张俊美的脸庞在她眼前近距离放大,吓得惊叫一声。
“哼,装模作样!”一群一肚子酸水的姑娘们无不恶毒地批评着。
乔嬅紧接着发现自己竟“坐”在人家的手臂上时,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天!她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地在大庭广?下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这要是被家里的人知道了,还得了?
就算那个男人再帅,也不行!
阎岱望着她嫣红的脸蛋,怔了一下后,撇嘴一笑,竟有些不舍放开她。
“放开我!”乔嬅红着脸,气呼呼地瞪着紧抱着她的男人。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朝阳公,竟然是个登徒子!
阎俊有趣地在一旁看戏,笑兮兮道:“好了,看来新娘的人选定了。”
“啊?”?姑娘们无不失望地呼出声。
乔嬅则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新娘?什?新娘!她是不是听错了?
“不、不!”她好不容易挣脱出阎岱的怀里。“这其中有误会。”
阎岱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小弟方才的抱怨又恰巧窜进他脑中,于是他的心里也作了个决定。
“好吧,就是她了。”阎岱沈声道。
“耶!我有大嫂了!”阎俊乐得几乎快飞起来。
阎俊朗声唤道:“福总管。”
“小少爷!”方才领乔嬅进门的福总管毕恭毕敬地应了声。
“吩咐下去,咱们朝阳府三日后办喜事!”阎俊快乐地笑道。
“什?”乔嬅一听,胸口忽地一窒,眼前一黑,无法承受地晕了过去。
“小心!”阎岱再一次地将她软倒的身子搂入怀里,享受她身上传来阵阵的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