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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走了月无缺无神地望着身旁正享受着萝卜大餐的小白兔,心里无来由地感到一丝惆怅。
赵彤在被镇南王带离的隔日便让人送了回来,说是思念她,不愿与她分隔太久,看来彤儿真把她当成了亲生娘亲看待。
“姐姐,这‘豆豆’好可爱。”赵彤有趣地逗着白兔,玩得不亦乐乎。
“豆豆”是她们俩一同给小白兔取的名字。
“嗯。”月无缺淡淡地应了声。
赵彤放下手上的青菜叶子,挨到月无缺身边坐下。“姐姐,你在想什?”
月无缺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绕着慕容打转,愣了一下之后,随即抚着赵彤的头笑道:“没什?。”
“骗人,姐姐明明在想人。”
月无缺除了讶异这孩子的敏锐观察之外,更讶异自己竟克制不住地直想着慕容,她不禁猜测,他的离开是否因为那日她的话说得太绝了?
“你又知道姐姐在想人?”
“当然知道。”赵彤好不神气地嚷道。“因为爹想娘的时候也是这样闷闷不乐,老是叹气。”
闻言,彤儿的稚言令月无缺胸口竟狠狠地撞了一下,暗恼自己方才对慕容那股不该出现的思绪。
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想着他?
就算他不是慕容,就算她对慕容家的人完全没有心结,她都已答应嫁给镇南王了,怎么可以还一直想着他?
“姐姐在想爹吗?”赵彤仰着头问道,天真无邪的脸庞令人疼爱。
“我”一想起镇南王,她的心里不禁泛过一丝后悔。?了躲开慕容,?了不愿再和慕容家有任何的牵扯,她躲到了镇南王的羽翼下,镇南王温柔多礼又深情执着,再加上他显赫的背景,能够将终身托给这样的男人,她应感到高兴才是,但?什为她却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甚至心思只绕着慕容那该死的男人身上打转?
她不懂,她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魔?慕容家可以说是间接地毁了她的一切,慕容甚至逼死了师父,还害她跟着坠崖,差点断送性命,这样的一个祸乱根源,她理应逃避才是,但此刻她又?何因慕容的不告而别感到惆怅?
就在她陷入思绪时,突然传来一声妇人的惊呼声。
“娘”
月无缺回过神,定睛一看,才注意到镇南王与一名打扮高贵的妇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面前。
“婆婆。”赵彤一见是外婆,高兴地奔上前去。
斌妇双眼直直盯着月无缺,突然又道:“不,不是娘。”
镇南王已然来到月无缺身边,替她介绍道:“这位是彤儿的婆婆,我的岳母,前沈尚书的未亡人,沈太夫人。”
月无缺一听,赶紧有礼地作揖道:“民女见过太夫人。”
沈太夫人外表看来是个内敛精明的女人,她缓缓地走向月无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问道:“请问姑娘左肩上是否有一弯月型胎记?”
月无缺闻一言一怔,?道:“太夫人太夫人怎么知道?”
沈太夫人一听,神色开始有些激动。“不知姑娘可否让老身看一眼?”
“这”月无缺望了一眼镇南王,又望向一脸期待的沈太夫人,?道:“好吧。”
沈太夫人上前一步,月无缺腼腆地拉开一小缝左肩的衣襟,没想到沈太夫人一看之后,神色激动地双手握住月无缺,潸然泪下道:“我苦命的女儿呀,娘终于找到你了”
镇南王心喜地上前一步。“她真是当年被贼人抱走的‘婵娟’?”
“没错,她就是我那可怜的?女,我苦命的娟儿呀”
月无缺整个人傻在当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怔住,她呆呆地望向镇南王,又望向沈太夫人,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
她说什?
她的“娟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月无缺惊骇地退了一步,?问道。
沈太夫人一脸惊喜,心喜地泣道:“娟儿,是娘对不起你,没好好保护你,那年你尚在繦褓中,府里来了刺客,结果行刺不成,那贼人竟闯进你的房中挟持你,最后甚至带着你逃走”
月无缺脑中轰的一声,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这名自称是她娘亲的妇人。
“我”
“无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当我初次见到你时,心里便已有了底,因为你和娘真的太像了,所以这回我趁进宫途中顺道去拜访了太夫人,结果太夫人一听我提起你的事,便执意要亲自来这一趟。”镇南王道。
“我我叫‘婵娟’?”
“没错。”沈太夫人又喜又泣道。“你一出生!你爹一见你左肩上的弯月胎记便猛叹气,说是孤月性冷,所以才特意给你起了‘婵娟’这个名字,取的便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之意。”
“那娘我是说王妃她”面对眼前这名极可能是她生母的妇人,她惊慌得连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娘是你的姐姐,娘就只生了你们两姐妹,娘大你七岁,唉”一提起她那已不在人世的大女儿,沈太夫人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真不晓得老身上辈子是造了什?孽,两个女儿一个从小就被贼人抱走,一个竟又红?薄命”“太夫人,你别伤心了,老天爷至少替你找回了‘婵娟’。”
月无缺心头一团混乱,沈太夫人突然的出现,使得她的心里泛起许多复杂的情绪,自己究竟是谁?“婵娟”真是她的名字吗?除了师父和?位师姐外,她在这世上还有其他的亲人?
月无缺又惊又慌地望向镇南王,如果她真是沈太夫人的女儿,那么镇南王便是她的姐夫了?
在意识到这世上还有与她血脉相连的至亲时,她的心渐渐地兴奋了起来,喉头干涩得想哭。
“我的娟儿,让娘好好看看。”沈太夫人眼角含泪,悲喜交加地双手抚上月无缺那张细致的脸蛋。
一股股热流借由沈太夫人的指尖传给了她,源源不绝的暖流不断地在她胸臆间蔓延开来。
“孩子,要是你爹还在世,不晓得会有多高兴”沈太夫人顿了一下后道。
“娘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就跟娘回去吧”?体贴的镇南王?怕她住进沈府不习惯,便差遣已服侍她多日的春儿跟着去。
对沈府来说,能找回当年被贼人掳走的小姐可是件大事,因此月无缺在沈府里被当成公主般对待,沈母对她也是极尽宠爱。
沈太夫人虽被先皇封?“周国夫人”但因膝下无子,再加上沈尚书和她的大女儿娘又先后辞世,所以家道也逐渐中落,不过幸亏女婿镇南王对她这岳母还算照顾,因此她仍过着十分忧渥的生活。
原以?娘死后,她就算死了也没人送终,这下可好,找回了小女儿,她心里真是乐极了,她总爱在无事的午后拉着月无缺絮絮叨叨着往事,说她在被贼人抱走后,她是多么的伤心,她爹又花了多少人力欲找回她,甚至还聊着她那未曾谋面的大姐但每当太夫人问起月无缺这十几年来所发生的事时,她便轻易地将话题带过,不愿多谈,丝毫未提及“离恨谷”的一切。
当太夫人讲个不停的时候,月无缺总是静静聆听着,偶尔微笑以对,虽然她这捡回来的女儿常乖巧地喊她娘,但态度似又保持着一段距离,太夫人也发现了她这沈默冷然的态度,但总将她的不多话归因于天性或是不习惯她的新身份。
这一日太夫人如常同月无缺聊了一些往事后,突然问道:“女儿呀,那镇南王对你可好了,知道你身子不好,今儿个早上又差人送来许多珍贵的灵芝补品,说是让你补补身子”
“嗯。”月无缺啜了一口茶后,眉头微蹙地回道。
见月无缺眉头始终锁着一抹愁恨之色,一点都没有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喜悦,于是,太夫人又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老是闷闷不乐?”当她听到镇南王即将迎娶娟儿?妃时,可是乐不可支呢!
“没什?。”月无缺淡淡地道,不知怎地,她的心口总是沈甸甸得难受。
“难道你在想他?”
月无缺心头震了一下,慌道:“没有。娘,您别乱猜。”
她还以?女儿犯了相思病呢!
沈太夫人沈吟了下后,道:“娘看得出来,那镇南王对你似乎”
月无缺打断她。“娘,就算镇南王对女儿有意,不过也只是把女儿当成姐姐罢了。”
沈太夫人叹了口气。“唉,都怨你姐姐命薄,那么好的一个相公却没福分相偕自首,还有我那心肝彤儿唉”
“娘,您快别伤心了,老天爷不是让我回到您身边了吗?”
“这倒是,多亏你回来了。”沈太夫人勉强一笑,接着又叹道。“镇南王乃人中龙凤,续弦是迟早的事,娘就担心彤儿会被后娘欺负。”未了,她喜孜孜地睨了女儿一眼。“好在老天保佑,要是换成你,娘就不担心了。”
“娘”
“娘知道你害羞。”沈太夫人慈祥地拍拍月无缺的手背。
“可话说回来,镇南王迎你?妃,咱们沈家不但有了靠山,娘也不必再担心彤儿会被外头的女人欺负。”
“娘,彤儿是镇南王的女儿,他会照顾她的。”
沈太夫人不以?然地哼了一声。“除了你之外,谁知道他再迎娶的女人会是什?德行?”
“如果真是如此,这事也只能任天由命了”
“什?任天由命?”沈太夫人啧道。“老实说,镇南王曾向娘暗示,不过他说不急,你才刚回到沈府,他不想给你太多的压力,说过一阵子等你习惯之后再来谈婚期,看来不久,他便会来下聘了。”
“什?”月无缺一听,惊了一下。“这么快?”
她虽答应了镇南王的婚事,但一想起就快嫁给他,她的心头便泛起一阵茫然。
“依娘看,这事虽急不得,但也不能拖,就怕好事多磨”
“娘,”月无缺突地站起来。“这事能不能过些时日再说?”
“?什?”沈太夫人被她突然的起身动作吓了一跳。
“我”她真不知该怎么说。
沈太夫人拉她坐下,慈祥地说道:“娘知道这十几年来让你流落在外,真是委屈你了,娘见你总是闷闷不乐,还以?你是念着镇南王,难道不是?”
“我我不知道”她低下头,心慌道。
她知道镇南王是一个极好的人,俊朗文雅,又贵?皇亲国戚,不仅救了她一命,还不计较她已非完璧之身,仍执意娶她?
妻,能得这样的男人?夫,她还有什?好求的?她不断在心底自问。
不知?什?,慕容那对极?自负的眸子倏地又跃上她的脑海,教她的心口无来由地一阵揪紧,几乎令她窒息。
就在她心思紊乱之际,春儿通报说镇南王来访。
沈太夫人在镇南王来到后,寒暄几句,便藉故离开,把空间留给这一对璧人,她越看这两人出色的外表,心里越是满意,脸上笑意盈盈,几乎合不拢嘴。
“王爷。”月无缺有礼地欠身道。
“无月不,我该喊你婵娟。”镇南王笑道。
月无缺眉头微蹙,实在很不习惯“婵娟”这个新名字。
“身子好些了吧?”
“谢王爷关心,好多了。”
“唉,怎么总是喊我王爷呢?我们就快成亲了,喊我守敬吧。”
月无缺抿紧唇,默默地垂下头,镇南王迳自将她的冷漠疏离,解释?害躁,所以并不以为意。
“我刚自朝中来,便顺道来探望你。”
镇南王的脸上漾着一抹笑,月无缺于是问道:“喔,有什?新鲜事吗?”
“的确,这事可鲜了。”镇南王顿了一下后道。“对了,你可知‘行云’是谁?”
“慕容府的四公子,慕容。”
“你知道?”镇南王讶道。
“嗯。”月无缺并无多作解释。
“皇上今天也宣了慕容进宫,还突然当朝宣布赐婚,准备将岚芝公主下嫁给他”
月无缺一听,整个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大大震了一下,浑身僵直的她只觉心口紧揪得难受。
他也要成亲了?
镇南王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仍迳自笑道:“你就没看有慕容乍听之下的表情,冷静自负的他居然也有失控的时候。”
月无缺心头泛起一抹酸楚,心窝处像被人紧紧掐住一般,令她几乎感受不到跳动。
镇南王接着道:“那岚芝公主一向就对慕容有意,此事满朝皆知,看来慕容这下是逃不掉了。”
月无缺极力隐藏情绪,表面上佯装无事,涩问道:“他接旨了吗?”
镇南王大笑道:“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范?没想到他竟在大堂上对着皇帝咆哮,最后气得拂袖离去。”
月无缺一听,心里那抹紧缩竟因听到他的不肯就范而微微松解,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她不禁自嘲道:她自己也快嫁作人妻了,心里竟然还有这些不该有的情绪。
他要娶谁,又关她什?事?事到如此,他与她已注定成了两条平行线,这辈子怕是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现在朝中上下正?这事闹得不可开交,皇上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来慕容家这次要脱困,恐怕得费上一番工夫。”
思及他在朝中的大胆行径她不禁莞尔,真像是他的作风,狂妄自大,放荡不羁,好一个慕容四少!
月无缺静静地听着镇南王带来的消息,听着关于他的种种,她心口的郁闷竟奇异地好了大半。
“对了,我来是想顺便问你一声,这婚期定在下个月中可好?”
下个月中月无缺心头一阵茫然,过了片刻,她只?应了句。“由王爷作主。”
“我还顺便给你带了这个。”镇南王由怀里取出一块由锦帕包里着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月无缺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锦帕里头躺着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子。
“好漂亮。”她赞道。
见她脸上有了惊喜之色,镇南王满意地笑道:“喜欢就好。”
“这是?”月无缺凝眸望向他。
镇南王叹了口气,口气转柔。“这是娘生前最喜爱的一只镯子,我特地将它带来给你,就当是定情之物吧。”
“?什?”她着眼望他。
“没什?,只希望你戴着它。”
月无缺一听,心头泛起一股想将镯子递还给他的冲动,但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发觉镇南王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甚至正大光明地将她当成了王妃的替身。更不知是?了什?,她胸臆间那股紧紧缠住的惆怅,不住地在她体内四处蔓延,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镇南王对她虽不似火热般的爱情,但却令她心安,而慕容p那狂放的热情却教她害怕,太沈重的情绪负担令她心悸,她的师父、师姐们,全都曾因这狂潮般的爱念而遭受痛苦折磨。
她害怕这种太过炽烈的情感,那就像魔鬼的诱惑,引她一步一步踏入无边无际的折磨中。
不理会自己心里的犹疑,她逼迫自己收下手镯,并且僵硬地挤出声音道:“谢谢。”?婚期既定,这日春儿陪着月无缺上“檀云寺”烧香祈福,她还取了几两银子递给春儿。“拿去给师父们添香油,我在这等你。”
“喔,是。”春儿取饼银子后便离开了。
月无缺找了个石椅坐下,仰头望向高耸的古松,庙寺的庄严气氛让她的心得到些许宁静。
“无月!”一道沈稳的男音在她身后响起。
月无缺惊了一下,猛地回头,居然望见慕容那张俊逸的脸庞。“你怎么会在这?”她惊道。
“慕容府和檀云寺的渊源颇深,我是来办一些事。”他解释道,没想到竟在这里遇着她。
他突然的出现,令她心跳加速,她慌张地想转头就走,但他却先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干什?见我就急着走?”
“我我不欠你了”她垂首慌道。
见她惊慌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怕我?”
“没有”她小声地嗫嚅道。
“还是想我?”他邪笑道。
月无缺心头怔了一下,尽管她早已发现自己的心思老是绕着他转,但口头上怎么也不愿承认,谁叫他偏是慕容府的人?
“对不起,请让开。”她冷着声音道,不愿让他看出她的情绪。
慕容嗤笑道:“老是对我冷冷冰冰,不知道你对镇南王是不是也是这样?”
月无缺抿唇不语,她心里也感觉很矛盾,似乎她越命令自己不可对他有所感觉,她的心就越要背叛她。
她害怕的正是自己对他那份不试曝制、与日俱增的感情,她害怕终有一日她会被那炽热情潮给淹没。
“听说你让沈太夫人给带进了沈府?”他本来欲到别馆寻她,没想到她已先一步让沈太夫人接了去。
他曾回镇南王的林间别馆寻她,却没想到整个别馆已人去楼空,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的心窝竟涨满了浓浓的失落感。他甚至失去了原有的镇定,心慌地假设她的去处,一想到她可能跟随镇南王回返王府,他的胸口便燃起熊熊烈火,夺回她的欲望益发强烈!
他知道自己在乎她,于是派人四处打听了她的下落,才发现原来前尚书府的沈太夫人将她给接进了府里。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
“你确定沈太夫人真是你的生母?”慕容忽而说道,他那双幽黑炽热的双眸紧紧瞅着她。
月无缺闻言,吃惊地抬头望向他。“你说什?”
“沈太夫人有什?证据说你是她失踪多年的小女儿?”他性感的薄唇滑过一丝讽笑。
此刻,月无缺因慕容脸上那抹邪气挑达、似要将人看穿般的锐利眼神而怔然,心头扑通跳个不停。
“还是她说你就信了?”他讽笑道。
面对他自信十足的笑容,她忍不住心中有气。“她知道我左肩上的胎记。”
闻言,慕容俊眉微微一挑,一想起她左肩上那勾魂的弯月胎记,便更加激起他想得到她的欲望。
忽然间,他霍地攫住她,使劲往怀里一带,狠狠地封住她柔软的唇瓣,对于他这猛然的攻势,月无缺先是一惊,但心里某处的紧绷却因他的侵略而逐渐纾解,甚至涨满了满足感。
过了片刻,慕容放开了她,无事般地整整她额际的乱发,盯着她双颊微红、长喘不已的模样,他的嘴角忍不住啊现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你应不讨厌我才是。”他垂首在她耳际低喃道,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颈肩处,引起她阵阵轻颤。
她双颊燥热,下意识地欲推开他。“放开我”
她不禁暗恼自己方才丢人的举止,对于他霸道的侵掠,她竟然一点反抗之意都没有。
她害怕自己体内对他这股不试曝制的情潮,她简直快不认识自己,对她来说,这股陌生的感觉是致命、是令人疯狂的!
慕容放开了她,俊凛的脸庞浮上一层狎采。“我现在放开你,可不表示我会让你溜出我的手掌心”
“不可能!”她打断他,退开一步,警戒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会吃人的怪兽。“我下个月与镇南王成亲。”
“什?”慕容一听,吃惊地眉头紧蹙。
“饶过我吧”她偏头涩道。
“小姐小姐”春儿的嗓音由远处传了来。
月无缺遂转过身对慕容道:“你走吧,春儿来了。”
慕容沈吟了一下,沈声道:“你不会嫁镇南王,我保证!”
说着,他便在春儿来到前先由另一处离开,留下仍怔然不已的月无缺。